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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浠点点头，陆瑾牵着她进了卧室。
“干嘛呀”
“想看一下我眼光怎么样”
男人把她带到衣帽间，从一堆盒子里找出一套白色的。
他把包装拆开，将内衣从里面拿了出来，递到她手里，
“试一下”
“哦”，夏浠接了过来。
她看着男人往外走的身影，喊一声，“哥哥”
“你留在这里帮我扣扣子，好吗”
陆瑾迈开停顿下来的右脚，头也不回地说一句，“你自己慢慢扣”
他走了出去，把衣帽间门关上，在床上坐了十分钟左右，听到开门的声音，就抬头看了过去。
他愣神，吞了口水，视线跟着她移动，等她走过来就把她抱在了腿上。
“哥哥，你轻点儿”
他人中左边有温热的液体流到他上唇，便将埋在女孩胸口的头撤了回去。
靠。
“哥哥，你流鼻血了”
她胸口沾到了一滴鲜红的血迹，在滑嫩白皙的皮肤上，像是装饰品。
今天吃了太多辣的，还有烧烤，刚刚又吃了兔肉，上火了。
他把女孩放在床上，自己仰着头去了卫生间。
夏浠把那滴血擦去，穿上了短袖和外套，在客厅又等了一会儿，他才从那间卧室出来。
“我送你回家”
他就说了这一句话。
“哦”
在车上，夏浠扭头看他，喊他一声，“哥哥”
她脸颊有点儿红，模样认真地对他讲，“你要是想的话，我可以给你降火”
男人没说话，她以为是他没听明白，就又解释，
“我能跟你…”
他把方向盘握得很紧，唇瓣掀开，打断她的话，“喝什么消火”
她抿一下唇瓣，回答，“蒲公英，荷叶，金银花，薄荷，菊花，桑叶，还有好多”
陆瑾点头，“每一样，你都给哥哥买一点儿”
“哦”
——————
昏暗的地下长过道，伴随着一个人影的出现，镶嵌在石墙上的照明灯接连亮了起来。
吱呀一声，过道尽头的大铁门被中年人推开。
他没见大厅里有人，就燃起一根蜡烛，继续往里面走，两分钟后，又打开一扇门，他看着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嘴角一歪，喊一声，“阿澈”
段澈见到来人，就客气地站起身，招呼道，“兄长”
段无邪在另一个沙发上坐下，伸手到茶几上，从茶壶里倒出一杯刚泡好的茶水，端到嘴边吹了吹，开口道，“我怎么看网上的人都在传，阿澈昨天去了顾家为顾小姐庆生，还要向她提亲啊”
“对”，段澈坐回自己位置。
段无邪抿一口茶水，抬眼看了看他，调笑道，“你这是父爱泛滥”
中年人话声变低了些，继续说，“还是忘记自己手上的伤怎么来的了”
男人下颌绷紧，有种蚀骨锥心的疼，唇瓣掀开，道，“我就是闲得无聊，找点儿乐子而已”
段无邪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到他旁边，把他缩着的小拇指挑出来，低着头对他说，“记得就好，你跟她应该是仇人”
段澈整个手掌都抖动一下，又把断指给缩回去。
中年人嘴角往上提，站直身往门口走去，走了两步，又回过头，说，“这茶真难喝，改天我给你寄点儿好的”
“谢谢兄长”
等人走后，段澈垂下头，用左手摸了摸右手的小拇指，一如既往的冰凉，麻木。
“年龄，那么重要吗”
他把手机打开，在图库里翻看着照片，从最早的日期开始看，是一只扎着两个小啾啾的奶团子，被他牵着，角度因素，照片里只拍到了牵她的右手。
下一张是两年后，小丫头刚放学，穿着蓝色的校服，被手提粉色书包的青年夏朗牵着，走在沥青马路边上。
……..……
她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看书，发呆，练习用左手写字的照片。
她穿着鹅黄色的小棉袄在家门口喂流浪小狗吃剩饭的照片。
她的小学毕业照。
她初一上学期，有天晚上去店里找夏朗，在那条小巷子里被职高学生收保护费的照片。
还有她音乐课结束后，在讲台上弹奏未被搬走电子琴的短视频。
初一下学期期末考试前几天，陆瑾牵着她回她家里拿准考证的照片。
那年她把职高男生揍了一顿，鼻青脸肿的，断了一条腿，男生家长去学校讨说法，她什么也不说，后续是他摆平的。
老朗被打之后的网吧生意好了起来，也是他雇的人。
甚至她读初一时，画的那副《寒山幽居》也是他买走的，捐去了京城画协才有了夜茗的名号。
这一切，他都参与了，但又好像都没参与。
有时候会想自己是不是心理变态，会刻意关注一个那么小的女孩，甚至现在，他似乎真的爱上了她。
照片越翻越清晰，女孩慢慢长大，他和她的距离也越来越大。
因为那次没按照要求去执行任务，反而刻意帮助她，被莫迪告知家族后，他被家法处置，才十七岁，多漂亮的一双手，被硬生生地剁掉两截小拇指。
右手断指从案板上蹦到地面，被一只狗衔住，就在他面前，咬烂，吞进了肚子，他他拾起另一截，左手拇指才得以重新接上。
他想，如果那天晚上，莫迪找到女孩后，他就把她从夏朗手里偷回来，而不是暗中保护她，会不会后面就不会遇到陆瑾。
客厅里，段澈坐在沙发上，又倒出一杯茶水，细细品味着。
———————
陆逊今天真把股份移交的文件都准备妥当，亲自送到了顾家。
白璐跟他一起来的，想要商定订婚宴的时间。
夏浠到家时，他们刚离开没一会儿，言左左把她拉到自己旁边，语气温柔道，
“浠宝，你真的愿意嫁给陆瑾吗”
她点头，“嗯”
“不论他生老病死，都想和他过一辈子”
“想”
“那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喜欢上了别的人，你怎么办”
她摇头，“陆瑾哥哥说过，只喜欢我一个，我相信他”
“妈妈是说如果，他真的不爱你了，喜欢别人，你怎么办”
女孩想象着陆瑾抱别的女人睡觉，她不能接受，会特别伤心，就算碰别的女人一根头发，她都会介意。
她不想跟言左左说这些了，她打一声哈欠，说，
“我好困”
“妈妈，爷爷，晚安”
“汐汐，你还没陪爷爷打游戏呢”
“明天”
她洗漱后，在床上躺下，给陆瑾发了消息。
男人刚到家，打开房门就把震动的手机拿出来看，
小浠：哥哥，你要一直一直，只爱我一个人，不能爱上别人，不能抱别的女人。
陆瑾眉心锁一下，想了想，打字回她，
“哥哥早就离不开你了，更不可能爱上别人”
“小浠亲过哥哥，还答应了我的求婚，以后也只能爱我一个”
女孩回“好”字。
他给她打了视频通话，给她唱睡眠曲，哄她安心地入睡。
![论如何掰直反派[穿书]](https://img.picturecdn.com/images/51825/a8befbccb1d711834ec949ba32be31d2.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