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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物道很深，两边的墙隔音效果挺好，没了舞台上面狂躁的电音，她两耳清晰地听到，“段星月”
“我是认真的，我真的喜欢你，想对你好”
跟前男人眼神诚挚，这句话应该对很多人都说过，看不出丝毫的漏洞。
她闭了闭眼，很怕自己会答应，怕成了他为期一周的床友。
她抿着的唇张了张，说，“你等我一年”
男人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问，“你答应了”
“等我睡够跟你女朋友一样多的男人，可以吗”
“不然，我会觉得不公平”
女孩把话说完了，他大脑当机，像是得了失语症，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所有男人都不会答应自己女人这样的要求，他也不例外，但他偏偏就没资格说。
她眼前晕出一层水雾，上下两瓣唇忽然被吻住，可能因为之前那晚，当一只宽大炙热的手掌覆在她后背时，迸进脑子里的思绪让她全然不想挣脱。
他的手向下挪着，在她身上点着火。
手指不断地撩拨，她双腿很不争气地软了下来。
叶驰把她衣服整理好，将身上披着的大衣脱下来挡在她身前，抱她从过道出去，进了一间包厢。
她被放在松软的床垫上，曲腿用膝盖往男人腹部撞击一下，用吩咐的语气对他开口，“你去洗澡”
他说，“我没碰她，接吻都没”
女孩踹了他大腿，力度跟平时打他时一样大，开口说了一句，“别让我恶心”
他皱了下眉，从床上下去，照她说的去洗澡。
…………
这次比上回要好，可能是他有了经验，像熟悉别的女人一样，也熟悉了她。
她合上眼皮，安静地侧躺着，男人暗哑的话声从脑后传至耳朵，“我以前是滚蛋，傻逼”
“但我对你不一样，我爱你，想保护你，跟你过日子”
“可以吗”
段星月从小到大，头一次听到那么诚切的我爱你三个字。
可这个男人早说过要跟她在一起，今天却还和其他女人纠缠。
叶驰没跟那女人纠缠，他只顾着看段星月跟陌生男人聊天，根本就没注意一个女人坐在了自己旁边。
可他怎么解释，被人像水蛇一样贴得那么紧，没有拒绝，如果不是见段星月拿了那男人的银行卡，他大概会继续看着，继续被身边女人缠着。
“我错了”
男人的道歉声传进耳里，很生疏，好像这辈子头一次说。
他还说，“我以后再也不跟其他女人待在一起，你能再考虑”
她不想再听他说话，怕自己真的答应他，便开口打断，“戒不掉的”
“能戒掉”
“我保证”
外面打雷了，冬天的雷，多少见。
他皱着眉，掀唇骂了一句。
段星月翻过身，伸腿想一脚把他蹬开，却使不出力气。
他体力比之前好太多了，全都是她训出来的。
“嗯”
他手掌覆在她大腿上，拉动着她。
他口中低迷性感地缠绕在她耳边，夹杂着问话声，“让我做你的男人，可以吗”
她没有想要理睬他的心思，只是被抱着。
他像在擂台上一样坚持，好像顿下来，就会被淘汰。
最后，女孩将手机拿到手里，给他转账十万，对他说，“六天的男朋友”
不到一周。
她话声沙哑，自己听着都陌生。
叶驰看着面前发红的眼眶，宽大的手掌将她疲惫纤细的腰肢握住，往自己这边带，开口讲，“你不答应我也没关系”
“别伤害自己，别去做傻事就好”
她知道他提的是什么傻事，那种恶心的事，她不可能去做，不过是在堵他罢了。
他肩膀有抓痕，有两道是粉的，她记得很清，是上次她抓出来的，还有许多红色的，是这次的。
眼前的胸膛很好看，宽阔，还很温暖，唯一的缺点就是抱的女人不止她一个人。
距离近，她看到他左侧锁骨往下的一些位置，对应着心脏有两排牙印，伤痕有一段时间了。
好脏。
她肠胃胡乱搅动着，被里面装着的酒精弄得如针扎般疼痛。
叶驰看出她难受，就问，“怎么了”
她喉咙火辣辣的，用手推他，喊，“滚”
“你放手…呕……”
段星月吐了出来，床单和他胸口都沾上了。
食物发酵的气味真的恶心，跟他一样恶心。
叶驰想抱她下床，她反应很快，反手掐住了他的脖子。
他被憋得两脸涨红，也没反抗。
那牙印的形状无比清晰，就要在她大脑刻下，她松手，去卫生间把胃里的东西吐得干干净净。
全身上下洗了好久，还是有他的味道。
为什么要爱他啊。
叶驰擦身体上沾到的呕吐物时，注意到那两排牙印，一段回忆又被提起。
他眉心拧成了疙瘩，握拳往墙上锤去。
等了一个小时，他去卫生间门口，将门打开，一阵又一阵的沐浴露香味扑了出来，女孩身体浸泡在浴缸里，鼻孔快要触及水面浮着的泡沫。
她睡着了。
他急忙走过去，用浴霸里干净的温水将她身上泡沫淋掉，把她头发吹干后抱去了没用过的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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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三，下午三点十分，夏浠上交国药学基础试题卷和答题卡，在考勤表对应位置签上自己的名字。
她从教室出去，经过连廊到了电梯。
这个时间是开考后四十分钟，周围很静，一个人也没。
电梯门打开后，里面站着一个正打电话的中年男人，是院长靳庄。
院长见是她，对着手机说声，“再聊”就点了挂断。
“夏同学，真巧，我正准备找你呢”
她走进去，开口打招呼，“靳院长好”
“题怎么样”
“不怎”，她立刻改口，“还好”，期末考试题确实不怎么样，都是从历年考题里抽出来的。
靳庄尴尬地笑了笑，转移话题，问道，“夏同学，你能把你的师傅介绍给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