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浴衣的褶皱与夏夜的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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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夏夜总带着黏腻的热，直到晚风卷着神社祭典的喧闹声飘来，才驱散些许沉闷。第七班接到了个轻松的任务——协助神社维持祭典秩序，说是任务，更像是难得的休假。 林野换上了件浅蓝色的浴衣，腰间系着母亲新织的腰带，上面绣着几簇忍冬花。刚走出巷子，就看到小樱站在路灯下等他，粉色的浴衣裙摆被风掀起小小的弧度，发间别着枚银色的蝴蝶发簪，在灯光下闪着细光。 “林野，这边！”她挥了挥手，脸上带着雀跃的笑意，“鸣人已经跑去捞金鱼了，佐助说在神社门口等我们。” 两人并肩往神社走，祭典的鼓点声越来越近，混合着小贩的吆喝和孩子们的笑闹。路边的摊位上挂着五颜六色的灯笼，把彼此的影子映在地上，时而交叠，时而分开。 “你的浴衣很好看。”小樱突然说，目光落在他腰间的忍冬花上，“比上次烟火大会穿的那件更衬你。”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下意识地拽了拽浴衣的下摆：“你的也好看，蝴蝶发簪很配你。” 小樱的耳尖红了，低头踢着脚下的小石子：“这是我妈妈给我买的，她说祭典戴蝴蝶簪会有好运气。” 走到神社门口，果然看到佐助靠在朱红色的鸟居下，黑色的浴衣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手里拿着两串苹果糖，糖衣在灯光下晶莹剔透。看到他们，他把其中一串递过来，递向林野的同时，目光却不经意地扫过小樱发间的蝴蝶簪。 “刚买的，还没化。”他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夏夜特有的微哑。 林野接过苹果糖，咬了一口，甜腻的糖衣混着苹果的清香在舌尖化开。小樱则从包里拿出个纸包，里面是她做的糯米团子：“尝尝这个，红豆馅的，解腻。”她先递给佐助一个，又给了林野一个，指尖碰到林野的掌心时，像被灯笼的光烫了一下，飞快地收了回去。 神社的院子里早已挤满了人。鸣人正趴在捞金鱼的摊位前，鼓着腮帮子和老板讨价还价，身边的水桶里已经游着两条金色的小鱼；不远处的舞台上，巫女们正在跳着祈福舞，铃铛声随着舞步清脆作响。 “要不要去玩套圈”小樱指着不远处的摊位，那里摆着各式各样的小摆件，最顶端是只雪白的兔子玩偶，“我上次没套到，这次一定要试试。” 林野刚点头，就被鸣人一把拽了过去：“林野！快来帮我！这老板说我再捞不到就要收摊了！” 佐助默默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没吃完的糯米团子，看着林野被鸣人按在摊位前，笨拙地拿着纸网捞鱼，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小樱站在他身边，看着林野的背影，突然轻声说：“佐助君，你觉得林野今天……是不是有点不一样” 佐助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眼里，像盛着细碎的星光。“没什么不一样。”他顿了顿，补充道，“就是浴衣腰带系歪了。” 小樱忍不住笑了：“你还是这么直白。”她看着林野终于捞起一条小鱼，兴奋地挥手的样子，眼里的笑意软得像，“其实他认真的时候，还挺可靠的，对吧” 佐助没说话，只是把手里剩下的糯米团子塞进嘴里，红豆馅的甜混着夏夜的风，在舌尖漫开。 祭典过半时，神社的后院响起了太鼓声，说是要开始放河灯了。大家跟着人流往河边走，沿途的灯笼一路延伸到水边，像条发光的路。林野手里拿着盏莲花灯，是刚才套圈时小樱帮他套中的，纸面上画着简单的波纹，烛火在里面轻轻摇曳。 “要写愿望吗”小樱递过来一支笔，“据说把愿望写在灯上，让它顺着河水流走，就能实现。” 林野接过笔，想了想，在灯面上写下“愿同伴平安”，字迹算不上好看，却一笔一划很认真。小樱写的是“希望成为厉害的医疗忍者”，鸣人则画了个大大的火影标志，旁边歪歪扭扭地写着“我要当火影”。 佐助的河灯上什么都没写，只是在烛光里看着河面，侧脸的线条在灯火中显得格外柔和。林野凑过去，轻声问：“不写点什么吗”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他转头看他，眼里映着河灯的光，像落满了星星，“而且……我的愿望，要自己实现。” 林野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正想说什么，就被小樱拉着去放河灯了。三盏灯顺着水流漂远，烛光在水面上晃悠，像三颗会移动的星。鸣人还在嚷嚷着自己的灯肯定漂得最远，小樱笑着拍他的背，而林野和佐助站在岸边，看着河灯汇入远处的灯海，谁都没有说话。 回去的路上，祭典的人渐渐少了。鸣人因为捞了太多金鱼，被小樱逼着送了一半给路边的小孩，正噘着嘴抱怨；小樱跟在后面，时不时回头看一眼落在后面的两人。 林野的浴衣不知什么时候蹭出了道褶皱，佐助走在他身边，伸手想帮他抚平，指尖刚碰到布料，就看到小樱回过头来，连忙收回手，假装整理自己的袖口。 “怎么了”林野注意到他的动作。 “没什么。”佐助的声音有点含糊，“前面有卖团子的，去买点” 走到摊位前，老板娘笑着招呼：“少年郎，要几串刚做的抹茶味，清热解暑。” 林野正掏钱，小樱却抢先付了钱：“我请大家吃吧，就当庆祝任务顺利。”她把一串递给林野，又拿了一串给佐助，递到他手里时，故意说，“佐助君，你的浴衣袖口有点松了，要不要我帮你系紧点” 佐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看向自己的袖口，确实有点散开了。他还没来得及回答，林野已经伸手帮他拢了拢：“这样就行了，不碍事。”他的指尖擦过佐助的手腕，像有电流窜过，两人都顿了顿，各自移开目光。 小樱看着他们，突然笑了，眼里的光像揉碎的星光：“你们俩啊，还是这么默契。” 夜风渐渐凉了，带着河水的潮气。祭典的鼓点声慢慢淡去，只剩下零星的灯笼还亮着。走到分岔路口时，鸣人打着哈欠说要回家睡觉，摇摇晃晃地往自己家的方向走。 剩下三人站在路灯下，一时没了话。还是小樱先开了口：“那我也回去了，明天训练场见。”她对林野挥了挥手，又看了佐助一眼，转身走进了巷子，粉色的裙摆消失在拐角时，还轻轻晃了一下。 林野和佐助站在原地，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她好像……有点不开心”林野挠了挠头，有点困惑。 佐助没回答，只是看着小樱消失的方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抹茶团子，突然说：“你的腰带确实歪了。”他伸手，指尖轻轻拂过林野腰间的忍冬花，帮他把散开的结系好，动作比小樱的还要轻柔。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透过浴衣传过来，烫得人心里发颤。夏夜的风带着祭典残留的甜香，吹起两人浴衣的衣角，像两只停在原地的蝶。 “系好了。”佐助收回手，耳尖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红，“回去吧，晚了阿姨会担心。” “嗯。”林野点头，看着他转身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个夏夜的风里，藏着比河灯更亮的光，比团子更甜的味，像浴衣上悄悄抚平的褶皱，把那些说不出口的试探，都藏在了温柔里。 他摸了摸腰间系好的腰带，忍冬花的纹路硌着掌心，像个温暖的印记。明天的训练场，又会是新的开始，但今晚的月光和灯影，会像颗种子，在心里慢慢发芽，长出名为“在意”的藤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