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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人与少女并行，刚才对方直接离开，似乎是有些不高兴。 “看来你对那个男人的行径非常不满。”暮恩主动说。 阿德丽娜轻轻叹了口气，摇摇头说：“不只是那个金发的男人，也有那个疤脸。” 暮恩沉默不语，只是点了点头。事实上在他眼里，对那位乔杰夫的评价要比米拉西尔低得多。 “两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的归属即将展开生死决斗，却没有任何一方在意过那个女人的想法……” 阿德丽娜的目光有些哀伤，也带着一点无来由的失望。她停下脚步，转向暮恩。 “暮恩，在东方，女人的地位也像这样卑微吗” 东方人想了想，平静地回答道：“这很难一概而论，我见过自由如风的女侠，也见过被赌鬼丈夫贩卖的妻妾；见过一国公主因为驸马顶撞她而将对方斩首，也见过罪臣的妻女为她们毫不知情的政治斗争而沦为娼妓…… 所以在我眼中，地位从来只是力量的延伸。 如果你问我，女人是不是更难获得这些力量，那么我的答案是肯定的。很多时候男人需要证明自己不行才会被否定，女人却总是需要证明自己可以才有机会被认可。 然而，或许我作为一个男人这样说难免显得傲慢，但无论是在东方还是西方，真正选择试图去证明些什么的女人，我都没见过多少。组成这个默认女人是男人附庸的社会的人里，也有一半是女人。” 少女似乎对暮恩的话有所感触，表情十分复杂。 “抱歉，暮恩，我只是……忽然有些不知所措。我明明只是个普通的农村姑娘，或许还会一点微不足道的剑术，也就仅此而已。我并不拥有改变这个世界的资格和能力，可是看到那一幕，我却依然会感觉……沮丧。” 暮恩眉头微挑，继而眼神有些迷离，似乎陷入了回忆。 阿德丽娜忽然感觉一只温暖的手抚上她的头顶，安慰般地摸了摸。她抬起茫然的大眼睛，发现暮恩用如水般沉静深邃的眼神真诚地看着自己，嘴角带着柔和的微笑。 “相信我，阿德丽娜。改变这个世界的资格和能力，绝不会比你刚才的沮丧更加珍贵。” 东方人的话语平和而有力。 “如果世界复杂到我们无法去理解它如何诞生，又去向何方，那你就只需要做两件事。 遵从自己最真实的愿望，以及握紧手中的剑。” 少女没有回答，只是目光清澈地点点头。 她又一次从暮恩的笑容里，感受到了让自己安心的力量。 第二天上午，在旅馆吃完饭的二人便来到了战士资格认证所。 实际上职业资格认证协会覆盖的范围很广，从战士到工匠，从射手到医生，只要是技术含量比较高的职业，除了魔法师之外都要在这个机构进行资格认证。 只不过战士的资格认证报名人数不少，需要的场地也比较大，所以一般都会单独划一座建筑出来。 而这笔额外的开销也会由佣兵公会与冒险者公会出钱资助，毕竟这二者就是战士们除了军队外最普遍的去处，而且对于它们而言，这点钱只是九牛一毛。 一位年轻的男性事务员接待了他们，因为有阿德丽娜的存在，他的友善程度明显超出了一般的标准。 由于暮恩来自东方，而阿德丽娜之前也生活在农村，事务员默认他们对西方大陆的战士位阶体系并不了解，因此做出了很详细的介绍。这些内容其实二人之前大概有些了解，不过从他口中又得知了很多细节。 战士的最低位阶是见习级的学徒，一般也被叫做“初丁”，基本上就是正常成年男性的水平。实际上大家普遍也不把这个位阶的人看作真正的战士，只不过有些实在缺人的地方也愿意接收学徒加以训练。 真正战士的起步应该是适格级的“剑士”，这个位阶只需要能使用武器熟练掌握一些基础的战斗动作，身体素质也达标就可以，还并不需要通过实战考核。 而到了进阶级的“高剑士”，就需要同时与三名剑士战斗取胜才能晋升。另外也有与三位高剑士分别单挑求取两胜的途径。 之所以设计两种不同的测试方式，主要是因为有些武器——例如匕首和短刺，在对群战中过于吃亏。 而且测试采用的是木制的训练用武器，像这类贴身搏命的打法，一旦不用金属刃，很难像长剑长枪一样依然能打倒敌人，只能由裁判来确定实战情况下测试员会不会被真正的武器杀死。一场一对三的群战至少需要喊两次暂停，这场景未免显得太愚蠢了些。 在高剑士之后，还有资深级的“剑豪”，专家级的“大剑豪”，以及大师级的“剑主”和领袖级的“剑圣”。 在一般的理解中，剑圣之位就是一名战士的至高证明，即便放眼大陆诸国，存世的剑圣恐怕也不过两手之数。不过事务员告诉他们，其实在剑圣之上，还有一个传说级的位阶。 只是这种位阶并不通过考核诞生，而是特别授予那些完成过传说般事迹的知名战士，其称号也都会单独设定，留存在协会的记录中。 这种人在全大陆的历史中也是凤毛麟角般的存在，当今世上唯一还活着的传说级战士，是冒险者公会的现任会长。他当年因为带队亲手杀死了一只巨龙而晋升传说级，得到了“屠龙剑帝”的称号。 据说当时的职业资格认证协会会长还向拓维兰帝国皇帝去信上表，询问是否能够允许他们在称号中使用“皇帝”这个词。而皇帝则在回信中声称，虽然帝国皇帝神赐的权威不容染指，但屠戮巨龙的勇士有资格在其有生之年与自己共享这个称呼。 因此一旦这位屠龙剑帝去世，协会里留存的记录中会为他换一个称号。 在听介绍之余还收获了一个故事，暮恩和阿德丽娜都感到十分满足。暮恩出于好奇详细询问了有关“巨龙”的事，从杀了一只就能晋升传说级战士来看，这种生物的实力一定相当强大。 可惜事务员对此了解也不算太多，他只知道巨龙是世上最强最可怕的生物，它们的体型巨大，外形像是长有双翼的大蜥蜴，能够喷出龙炎，还能使用诸多魔法。至于其他的细节，恐怕需要查阅相关资料或者询问学者才知道。 暮恩只好收起了自己的好奇，眼下他们还有其他事需要考虑。 战士的位阶是搞明白了，可他们该认证哪个位阶呢 暮恩与阿德丽娜陷入了思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