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觉醒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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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芷离开了。 “呃…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从那位大叔身上，再问一些情报。” 孟柠看向林玥，迟疑着开口。 “嗯，现在的话，那位和你一起来的大叔，应该在倒悬楼关着。” 林玥歪着头想了想，又说。 “如果要情报的话，我们直接去那边的流言楼就行，毕竟这么多时间，负责审问的前辈们应该也已经把情报都记录好了。” “先去看看他吧，我有些问题想问他。” 在林玥的指引下，孟柠也正式的开始的参观起这个与众不同的幻梦境。 “这里是倒悬楼，用来关押囚犯的。 那里是千机房，我们的装备都是从那里拿的。 林玥一边给她介绍着，一边带着她慢慢走。 林玥和孟柠同行，却没有像原先的姜芷那样走在前面，她就和孟柠肩并肩走着。 一边努力的介绍，一边她的目光忍不住地偷偷去看身旁的少女。 她现在才意识到，孟柠小姐真的好小一只啊。 明明穿的是应该很显成熟的大衣搭配斗篷，可是当她走在那里，认认真真听着自己说话的时候，却总会让人忍不住的想要把她抱在怀里。 狠狠的蹂躏。 就像对待一只乖巧可爱的小猫那样。 会期待小猫咪在那里愤怒而又奶声奶气地喵喵叫，但是又拿你没办法的模样。 林玥明明不算高，她只有一米六五，可哪怕是这样，也还是比一米五八的孟柠高了半个头，于是，便可以从上到下的，俯瞰身旁的少女。 因为孟柠出门的时候脚上一踩小皮鞋就出门了。 所以林玥的视线便自然而然的扫过孟柠的裙摆下方，定格在孟柠白皙的小腿上。 林玥甚至清晰的看见孟柠的脚腕，在过于苍白的肌肤映衬下，可以看见分明的青色血管。 好可爱… 在差点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而摔跤之后，林玥有些心虚的收回了视线。 “到了，虽然瑜城这边的囚犯大多数也不过是四五阶，但数量还是不少，你不要害怕。” 看着下意识的挡在自己身前的林玥，孟柠有些哑然。 明明以前都是自己做这种事情的来着。 接着，手掌处传来温热柔软的触感。 林玥握住了她的手。 于是便天旋地转。 孟柠先感觉到自己的头发飘起来了，接着，是裙摆，斗篷，大衣。 在扭曲失常的重力里面飘飞。 她终于明白了，为何要叫做倒悬楼。 这里的重力是逆转的！ 在片刻的失衡后，孟柠感受着手掌处传来的力道，顺着林玥的动作，感受到了地面的触感。 脚尖终于接触到地面的瞬间，孟柠终于稳定了身形。 “原来这就是倒悬楼。” 孟柠低声呢喃。 “居然不是姜芷吗，嘿，小玥你这带人来，也不够义气啊。” 他叹气。 “我还以为又能看到新人慌乱求救的样子呢。” 孟柠终于看见了人，那是一个染着绿色头发，打着唇钉耳钉，衣着浮夸，颇有些上世纪杀马特风格的男人。 他向着孟柠的方向甩了甩手：“我姓王，你叫我王哥就行。” “他是” 孟柠又靠近了林玥一点，小声说道。 感受着那几乎快要摩挲自己手臂的触感，林玥这时才想起，自己好像还握着孟柠的手。 她下意识的回答：“阿柠，不用害怕的，他叫王帅，别看他样子有点…吓人，其实还是很好的人。” 她低声说。 “听说他觉醒时的欲望，好像是装b来着，所以，只要有人要是愿意吹他两句，他就会很开心，其实是个非常好懂的人啦。” 孟柠哑然失笑。 与孟柠想象的漆黑森冷，潮湿又发霉的监狱不同，整个倒悬楼干净又明亮。 整个楼道像是一体式的构造，目之所及，皆是纯白。 随着林玥和孟柠两个人的脚步，在道路两旁的牢房里，也有不少的人转过头，朝着这里投来视线。 让人惊悚的便在这里。 几乎所有的人，在转过脸来看着孟柠二人的时候。 全部，面无表情。 那是如同尸体一般的冷漠和淡然。 “能被关在这里的，都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从而酿下惨剧的人。” 林玥目光扫过那些人，眼神里流露出同情与悲伤。 像是为此而痛苦那样，她闭上了眼。 她只是轻声呢喃。 “由坚定或强烈的情绪便可以自幻梦境中觉醒。 可觉醒后，获得了远超常人的能力，还能够控制住自己那强烈的情绪，而不去伤害她人的，能有几个呢” 孟柠没有接话，她只是平静的转过头，不再去管。 很快，她们便跟着王帅来到了一处不起眼的牢房内。 男人挣扎着抬起头，怒视着面前的两位少女。 “青鸟！ 还有你！” 他显然还没有进入和其他的囚犯一样的境地，甚至还能有心朝着她们怒吼，诅咒。 “果然啊。” 孟柠平静的看着，对方就这样，在那里怒吼着，唾沫星子四溅，打在两人相隔的玻璃墙壁上。 在一旁的林玥眉头紧皱，嗫嚅着，似乎想要说什么，可惜还是没有说。 到了最后，男人似乎是咆哮累了，他靠着墙，坐了下来。 他转头，看着孟柠，看到了林玥牵着她的手，在片刻的惊讶后，只有冷笑。 “所以，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笑话我不知道你是稳定局的干员，还敢和你战斗。 还是说，你们还想从我这里获得什么情报能说的我都说了，临安街的事情确实和同梦会有关，同梦会还需要一个魔法少女，活的死的都可以，还不限境界，给的报酬很丰厚，交易地点就在旁边的赤华街14号。” 他一口气说完，说的气喘吁吁，胸膛剧烈的起伏着。 而孟柠只是摇头。 “什么都不是，司机先生。” 再无黑暗的遮掩，和鳞片的伪装。 男人正是就自己刚变身那天，出门时，遇到的那位司机先生。 孟柠很平静。 “我只是很好奇，你那天和我说话时，那些有关对女儿的关心，以及那些对未来的期待。 我能感受到，那些，都不是假的。” 男人如遭雷击。 但很快，他便开始大笑，捂住自己的胸口，笑容里，浮现疯狂般的狂热。 “你想问，我为什么连家都不要了，要放弃自己的一切 去给同梦会卖命” 他大笑着反驳。 “在觉醒的道路上，这些都不值一提。” 他伸手，给孟柠看，看他肩膀上的一条伤痕。 “看啊，这就是觉醒者和普通人的区别。” 他看着孟柠的眼睛，嘴角勾勒起残忍的笑。 “上次，我杀了一家人，原因很简单，他和我一样，家里三个人，有个女儿，和我一样。 我先杀的，就是他的女儿，接着，便是他的老婆，他就这样看着我杀掉了他的老婆，那时候，他已经从厨房里拿出了刀，砍在我身上。 真是可笑啊，他哭喊着，用尽全力的刀砍在我身上的时候，就只有那么一点伤痕而已，而我只需要一拳，他就被打穿了。” “你！” 手被林玥握紧了，孟柠听见她愤怒的斥责着。 可男人没有理林玥。 他只是看着孟柠。 “对于你，还有我，我们这些觉醒者来说，杀人，不过只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林玥松开了抓着孟柠的手，她此时甚至能看见那个少女手背上鼓起的青筋。 “你也看到了吧，那个魔法少女，她叫芒耀，在她面前，我们和普通人有什么区别呢。 所以啊，倘若不能进一步的觉醒，那么这些凡俗之物，又有什么用” 他狰狞的脸上，像是有疯狂的火焰。 “只要你体验过这种夺走别人生命的感觉，这种凌驾于别人之上的感觉，你就会明白，就会庆幸。 原来我是觉醒者啊。” 林玥看到孟柠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