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我的人间烟火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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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亦骁笑嘻嘻的带着温颜来到预定好的位置，正好是靠窗的位置，窗外可以看到整个城市的夜景，灯光辉映。 肖亦骁询问温颜的意见后点了几个符合温颜口味的菜肴后两人便讲了温颜最近的情况，不知不觉还回忆到之前小时候的事。 那时自己住在外公外婆家，附近只有肖亦骁是年龄相差不大的。 肖亦骁每天陪她散步、听她画画，从未表现出一丝不耐烦，他就是小温颜最好的玩伴。 就算她出国了，肖亦骁只要来国外，也会顺便过来与她相聚，这些年他们一直都有联系。 温颜忽然意识到，从小到大，肖亦骁总是这样，在她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像一棵永远不会倒下的大树。 餐厅里灯光柔和，钢琴曲《月光奏鸣曲》缓缓流淌。 这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学钢琴时最常弹的曲子，那时外婆会坐在一旁认真的教导他们，外公则站在一旁为他们鼓掌。 温颜惊讶地看向肖亦骁，他笑吟吟的看着她，脸上带着神秘的笑意。 “怀念吧，我特意安排的。”肖亦骁邪魅一笑，眼神带着些许隐藏的深意。 温颜心中感慨万分，静静的听着琴声，轻轻的回应了一声。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光，回忆总是在不经意间击中自己。 过了一会儿，从门口进来了几个他们圈子里的人，都是各个产业的公子哥什么的，看到肖亦骁坐在这笑嘻嘻的过来打招呼道：“肖哥，你也过来吃饭啊，这是你女朋友” 温颜感到一阵尴尬，正要解释。 肖亦骁已经微笑着开口：我是小颜的邻居哥哥，从小看着她长大的。 哦青梅竹马啊！另一位女士意味深长地笑着，那更难得啦！ 温颜感到脸颊发热，肖亦骁看到温颜僵硬的表情，连忙将人打发走。 “他们乱说的，小颜别在意。”肖亦骁说着话缓和气氛。 温颜欲言又止的点点头，“嗯。” 肖亦骁感受到了温颜的情绪，没想到被说是自己女朋友会让温颜觉得这么尴尬。 肖亦骁的情绪也随之低落了下来，本来今天他有特殊的安排，但是现在他不敢再进行下去，不然他怕到时候收不了场。 肖亦骁连忙用手机发送，“计划取消。” 另一边准备好惊喜的人一愣，却还是听从安排取消了今晚的计划。 正好这时服务员上菜。 小颜，快尝尝这里的菜味道怎么样。肖亦骁装作无事发生，但说这话时目光深邃，让温颜不敢直视。 前菜是鹅肝酱配无花果，温颜尝了一口，惊讶于口感的丰富。 好吃，亦骁哥，这家店不会也是你的产业吧温颜打算说些什么缓和这奇怪的氛围。 “嗐，你以为整个燕市都是你哥我的呀，不是，是一位朋友的，下次介绍你认识。”肖亦骁用公筷给温颜夹各种吃的，嘴吧里吧里讲个不停，奇怪的氛围稍微缓解。 不一会儿，主菜上来了，是温颜喜爱的牛排。 肖亦骁自然地拿过她的盘子，帮她切成小块，就像过去二十多年里无数次做的那样。 我自己来就好。温颜伸手想接过餐刀，指尖不小心碰到肖亦骁的手背。 那一瞬间，她感觉到他的僵硬，然后迅速收回手。 餐桌上陷入短暂的沉默。 温颜忽然意识到今晚的不同寻常——肖亦骁的眼神、精心准备的餐厅、记得她所有喜好的菜单...这一切都指向一个她从未认真考虑过的可能性。 小颜...肖亦骁放下刀叉，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有话想对你说。 温颜的心跳加速，她几乎能预感到接下来的话会改变他们之间的一切。 她看着对面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孩——不，现在是男人了。 他的眉眼依旧熟悉，却多了几分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等等，温颜抢先开口，我...我也有话想说。 肖亦骁愣了一下，然后点点头，示意她先说。 温颜深吸一口气，手指紧紧攥住餐巾。亦骁哥，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二十三年四个月零五天。肖亦骁毫不犹豫地回答。 这个精确的数字让温颜鼻尖一酸，她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情感涌上心头。 亦骁哥，你对我来说...一直像亲哥哥一样重要。她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你从小就跟哥哥一样保护我、照顾我，比任何人都了解我... 肖亦骁的表情凝固了。 在那一瞬间，温颜仿佛看到他眼中有什么东西碎裂了，但很快又恢复平静。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了。肖亦骁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手指却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 温颜咬了咬下唇，神情紧张，我只是...不想失去你。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但... 但只是哥哥。肖亦骁替她完成了句子，嘴角扯出一个微笑，我明白的。 钢琴曲恰在这时转换到高潮部分，音符如月光般倾泻而下。 对不起。温颜低声说，眼泪终于落下。 肖亦骁伸手轻轻擦去她脸颊上的泪水，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 别道歉，小颜。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他停顿了一下，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 你不用解释，我明白。肖亦骁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就像小时候常做的那样。 肖亦骁面上还带着微笑，但收回手时那微微发颤的指尖昭示着主人的异常。 温颜点点头，心脏揪痛。 她从未想过会伤害肖亦骁，这个世界上最不愿意伤害的人。 这家餐厅的甜点很有名，肖亦骁突然转换话题，语气轻松得不像话，我点了你最喜欢的黑天鹅蛋糕。 他按下情绪的速度让温颜既心疼又愧疚。 这就是肖亦骁，永远把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即使在这种时刻。 甜点上来了，温颜机械地挖了一勺送入口中，却尝不出任何味道。 餐厅里的欢声笑语此刻显得如此刺耳。 小颜，肖亦骁突然开口，无论发生什么，我永远都是你的亦骁哥。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这句话像一把双刃剑，既给了她安慰，又让她感受到无形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