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校园风波，王者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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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透过教室的窗棂，在弥漫着粉笔灰和青春气息的空气中投下道道光柱。早读课的朗朗书声掩盖不了某种潜流的涌动。当叶凡的身影出现在高三（七）班门口时，那朗朗书声如同被无形的手掐住，骤然低落，继而化作一片死寂。 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或惊或惧，齐刷刷地聚焦在他身上。 他回来了。 那个传闻中杀了李虎、随后又神秘失踪多日的叶凡，回来了。 他依旧穿着那身洗得发白的校服，身形看似与以往并无不同，甚至脸色更加平静。但就是这份过分的平静，配合着那早已在私下里传得沸沸扬扬、添油加醋的流言蜚语，让他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无形的、令人窒息的低气压。 教室里落针可闻。 坐在后排，曾经是李虎跟班的那几个学生，脸色瞬间煞白，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将整个人埋进书堆里，连与叶凡目光接触的勇气都没有。他们脑海中不断回闪着李虎被一拳打爆头颅的血腥画面（尽管他们并未亲眼目睹全部，但想象力已足够补全那恐怖的场景），以及后来听闻的黑狼帮成员诡异死亡、甚至帮主张黑龙都莫名销声匿迹的种种传闻……这些碎片拼凑起来，指向的唯一答案，让他们骨髓都在发冷。 曾经跟着起哄、嘲笑过叶凡的其他同学，此刻也噤若寒蝉，眼神躲闪，带着难以言喻的畏惧和一丝后悔。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短短时间，那个可以任由他们欺辱的懦弱少年，会变得如此……可怕。 曾经对叶凡表示过不屑的学霸，推了推眼镜，试图从知识的层面理解眼前的现象，最终却只能归于“非正常人类”范畴，默默低下头，假装专注于课本，但微微颤抖的手指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而那个曾经被原主“叶凡”默默喜欢、却连正眼都懒得瞧他一眼的班花柳菲菲，此刻心情更是复杂难言。她偷偷打量着那个径直走向后排角落座位的少年，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愤怒，没有得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仿佛周围这一切异样的目光和死寂的氛围都与他无关。这种彻底的漠视，比她预想中的任何报复都更让她感到难受和一种莫名的……失落。她忽然意识到，自己或许从未真正认识过这个同桌。 叶凡对这一切置若罔闻。 他安然在自己的座位坐下，从破旧的书包里拿出课本，动作从容不迫，仿佛只是完成一个简单的流程。他的神念微动，便能将整个教室，甚至走廊外的细微动静都纳入感知，但他选择性地过滤了这些无用的信息。蝼蚁的恐惧与猜忌，于他何干 课堂之上，老师讲课的声音也似乎带着几分不自然，目光偶尔扫过叶凡所在的位置，带着探究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然而叶凡只是平静地听着，偶尔在书本上写画，记录着这个陌生世界的基础知识体系。他需要了解这个世界，哪怕这些知识在他看来浅薄得可笑。 课间休息，原本喧闹的教室因为他的存在而显得格外压抑。他所坐的角落，仿佛形成了一个无形的真空地带，无人敢靠近。偶尔有不知情的外班学生路过门口，好奇地想往里张望，立刻就会被知情的同学紧张地拉走，低声告诫。 叶凡乐得清静，闭目养神，体内神元缓缓流转，利用这碎片时间进行着微不足道却持之以恒的修炼。 一天的时间，就在这种诡异而沉闷的气氛中缓缓流逝。 放学铃声终于响起，学生们如同获得特赦，迅速收拾书包，却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鱼贯而出，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更无人敢从叶凡身边经过。 叶凡也站起身，准备离开。他还需要去查看一下刘启明整理产业的进度，以及是否有了所需药材的消息。 然而，当他刚走出教学楼，来到林荫道旁时，一个身影拦在了他的面前。 这是一个女生，穿着江城一中标志性的蓝白校服，却难掩其出众的气质。她身材高挑，肌肤白皙，五官精致得如同瓷娃娃，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明亮，仿佛会说话。她是江城一中有名的校花，苏晚晴。不仅容貌绝丽，家世据说也极为显赫，是无数男生心目中的梦中女神。 此刻，这位校园女神正站在叶凡面前，那双会说话的美眸中，没有了平日的清冷与距离感，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情绪——有好奇，有探究，有一丝难以置信，甚至……还有一丝隐藏得很深的忌惮。 她并没有像其他同学那样流露出明显的恐惧，但微微抿起的唇线和略显紧绷的身体，还是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叶凡同学，”苏晚晴开口，声音清脆，带着一丝刻意保持的镇定，“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 叶凡停下脚步，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脸上。他记得这个女生，原主的记忆中有印象，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与他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但此刻，他从对方眼中看到的，并非寻常同学的好奇，而是一种……知晓了某些内情后的审视。 “有事”叶凡的语气依旧平淡。 苏晚晴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她往前走了一小步，压低了些声音，眼神紧紧盯着叶凡：“我听说……听说前几天，城西那边……出了很大的事情。黑蛇帮……还有赵黑龙……” 她没有把话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以苏家的能量，或许无法完全洞悉那晚“皇朝浴都”内发生的具体细节，但黑蛇帮核心层一夜之间近乎团灭，帮主赵黑龙神秘消失，这种震动江城地下世界的大事，苏家不可能收不到风声。再联想到校园里关于叶凡的恐怖流言，以及家族内部某些模糊的警示，她很难不将这两者联系起来。 她看着叶凡那张年轻却过分平静的脸，实在无法将眼前这个少年与那个单枪匹马挑翻整个黑蛇帮的“煞星”形象重合起来。但她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这很可能就是真相。 “那些事情，”叶凡看着她，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在陈述一个与己无关的事实，“与你有关吗” 苏晚晴被这平淡的反问噎了一下，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口。她预想过叶凡可能会否认，可能会警告，甚至可能流露出杀意，却没想到是这种彻底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漠然。 “我……”她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复杂地看着他，轻声道，“我只是想确认……你，还是我们认识的那个叶凡吗” 叶凡闻言，嘴角似乎勾起一抹极淡、几乎不存在的弧度，那并非笑容，而是一种超越层面的淡漠。 “是，或不是，重要吗” 说完，他不再停留，绕过怔在原地的苏晚晴，径直向着校门外走去。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独而决绝。 苏晚晴站在原地，望着叶凡远去的背影，美眸中的神色愈发复杂。她得到了回答，却又仿佛什么也没得到。她只知道，从今天起，这个名叫叶凡的同校生，将不再是她认知中的任何一类人。 他是一座孤岛，也是一座……随时可能喷发的火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