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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臣连连磕头，朱杰却注意到他腰间的玉佩——与平户港倭寇首领的玉佩样式相似。 当晚，朱杰在船舱密审那名倭寇工匠。工匠终于招供：“琉球有些贵族与倭寇勾结，之前的银矿走私就有他们的份！” 朱杰立刻取出第三个锦囊，里面只有“敲山震虎，以商制藩”八个字。 他随即召来郑和：“明日让海商局宣布，琉球商户若想加入‘平安航线’，必须先揭发勾结倭寇者，否则一律不准通商。” 次日清晨，冲绳码头的告示栏前挤满了人。当看到“勾结倭寇者抄没家产，揭发者赏银百两”的条款时，人群瞬间炸开。 不出半日，就有商户揭发了三名琉球贵族。朱杰当即派徐景昌带着偏厢车与火铳兵前往琉球王城，不仅查获了走私银矿的账本，还搜出了与东瀛幕府往来的密信。 “将军真是神机妙算！”徐景昌押着贵族回营时，郑和已备好奏章，“这下琉球彻底服了，还主动提出年年进贡硫磺，用于咱们造火药。” 朱杰望着海面驶来的商船队，只见“大明海商局”的旗帜在船队中格外醒目，心里明白——这一仗，不仅赢了军备，更赢了海疆的话语权。 冲绳岛的夜晚已有了凉意，朱杰正与汤胤积核对神机营的装备清单，亲兵突然闯进来，手里举着一封插着羽毛的密信：“将军，锦衣卫从琉球贵族府中搜出的，是给东瀛幕府的急件！” 信纸是特制的桑皮纸，上面的字迹用米汤写成，经火烤后渐渐显现：“大明水师聚于冲绳，银矿已失，可借朝鲜互市之名，遣浪人入辽东， 烧其粮仓，断神机营补给。”落款处画着一个狼头印记，正是之前平户港倭寇的标记。 “好个声东击西！”朱杰猛地拍案，桌上的铅子滚落一地，“他们知道打不过水师，就想断咱们的后路！” 汤胤积凑过来细看：“辽东是新政的粮库，夏大人刚把那里的粮食调了一半去江南，要是被烧了，不仅神机营没粮，沿海百姓也要挨饿。” 朱杰立刻取来辽东地图，指尖划过义州至辽阳的路线：“朝鲜互市下月才开，东瀛浪人肯定会伪装成商人入境。 徐景昌的骑兵队最快，让他带五百人连夜走海路去登州，再转陆路去辽东。” 他顿了顿，又道，“给孙承宗大人发急报，让他调山海关的关宁铁骑接应，关宁铁骑都配了三眼铳，近战远射都厉害 ，对付浪人正好。” 加急信送走时，郑和带着海商局的幕僚匆匆赶来，手里拿着另一封密信：“将军，泉州分栈传来消息，东瀛商船最近频繁往辽东运硫磺，说是卖药材，实则是给浪人送火药原料！” 朱杰眉头紧锁：“看来他们谋划不是一天两天了，得立刻让夏原吉封锁辽东的港口，不准任何东瀛商船靠岸。” 次日清晨，徐景昌的骑兵队已扬帆。朱杰站在码头眺望，只见偏厢车被固定在甲板上，佛朗机炮的炮口对着海面，士兵们腰间的三眼铳和“八盒神排”都擦得锃亮。 “告诉徐将军，遇到可疑船只直接开炮，别给他们反应的机会！”朱杰对着船队大喊，海风将他的声音吹得很远。 三日后，辽东传来急报——东瀛浪人已潜入辽阳城外的粮仓，烧毁了两座粮仓，还打伤了十余名看守士兵。“这群杂碎动作倒快！” 朱杰气得一拳砸在船舷上，当即决定亲率中军赶往辽东，留下汤胤积驻守冲绳， “你按章程把水陆神机营建好，尤其是偏厢车的防御阵形，一定要练熟，倭寇说不定还会反扑。” 郑和也跟着调配船队：“我让海商局的商船都改走南线，避开辽东海域，再给登州卫发信，让他们派战船巡逻，绝不能让浪人再有补给。” 两人刚安排妥当，又一封密信送到——朝鲜使臣郑道传在京师突然病亡，新任使臣竟是之前在辽东搞小动作的金明镐。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朱杰立刻意识到不对劲，“金明镐一直想掌控辽东贸易，说不定和东瀛勾结了！” 他当即提笔给朱允炆写奏章，建议暂缓开放义州互市，先查金明镐的底细。 奏章送走后，朱杰带着两百名火铳手登上旗舰，下令：“全速赶往登州，要是辽东失守，新政就危险了！” 战船在海上疾驰，朱杰反复看着密信，突然想起之前倭寇工匠招供的“狼头帮”——据说这个组织在辽东有不少内应。 他立刻让人准备信号弹，约定与徐景昌在辽阳城外会合，又让士兵们演练三段击战术： “浪人擅长近战，咱们就用火力压制，第一列跪射，第二列蹲射，第三列立射，二十秒一轮，让他们靠近不了。” 七日后，战船抵达登州。 刚靠岸，登州卫指挥使就跑过来禀报：“将军，徐将军在辽阳城外与浪人交上了！浪人有一千多人，还带着仿制的鸟铳，徐将军的骑兵队被缠住了！” 朱杰二话不说，带着火铳手骑上战马，直奔辽阳而去。 离辽阳还有十里地，就听见了枪声与呐喊声。 朱杰登上一处土坡眺望，只见辽阳城外的粮仓前，徐景昌的骑兵队正被浪人包围， 偏厢车组成的防御圈已被撕开一个缺口，浪人举着火把，眼看就要冲进去烧粮。 “不好！”朱杰立刻下令，“火铳兵列阵，三段击准备！” 士兵们迅速铺开，第一列单膝跪地，第二列半蹲，第三列直立，枪口齐刷刷对准浪人。 “开火！”朱杰一声令下，密集的枪声响起，冲在最前的倭寇浪人纷纷倒下。 浪人首领见状，挥舞着长刀大喊：“冲上去！他们的火铳要装填！”可没等他们靠近，第二轮齐射又响了，浪人成片倒下。 徐景昌趁机带着骑兵从缺口冲出来，与火铳兵会合：“将军，这些浪人有朝鲜人帮忙，他们的鸟铳就是朝鲜造的！” 朱杰怒喝：“果然是金明镐搞的鬼！” 他当即让人发射信号弹，召唤山海关的关宁铁骑，又下令：“用偏厢车把粮仓围起来，佛朗机炮对准浪人的营地，给我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