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国际邀约，远赴重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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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春堂内，药香袅袅，驱散了清晨最后一丝凉意。阳光透过新装的雕花木窗，洒在光洁的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叶凡端坐在崭新的红木诊案后，指尖捻着一枚银针，正凝神为一位慕名而来的老妪施针。他的动作沉稳而精准，带着一种令人心安的韵律。 阿虎如同门神般守在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视着门外逐渐增多的求诊者。小灵儿则穿梭在药柜之间，小小的身影忙碌而灵巧，按照叶凡的吩咐抓药、称量，小脸上满是认真。经历了昨夜的风波，回春堂不仅没有沉寂，反而因为叶凡那神乎其技的医术和雷霆手段，声名更盛，前来求医问药的人络绎不绝。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而略显刺耳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堂内的宁静。 阿虎皱眉，看向诊案。叶凡刚好施针完毕，示意老妪静坐休息，他微微颔首。阿虎这才走过去，接起了电话。 “喂，回春堂。”阿虎的声音低沉有力。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略显生硬、带着浓重口音的中文，语速极快，充满了难以掩饰的焦灼：“你好！请…请问叶神医在吗我是史密斯先生的翻译！史密斯先生有非常紧急的事情要找叶神医！人命关天！非常非常紧急！” 阿虎神色一凛，捂住话筒，看向叶凡：“老板，找您的，说是史密斯先生的翻译，很急，人命关天。” 叶凡目光微动。史密斯他脑海中浮现出周四海那张带着感激和敬畏的脸。这位国际能源巨鳄，在江城乃至全球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能让他的翻译如此失态地打电话来，事情恐怕非同小可。 他起身，走到阿虎身边，接过了电话。 “我是叶凡。”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叶神医！谢天谢地！终于找到您了！”翻译的声音带着哭腔，显然已经急得不行，“我是史密斯先生的翻译，大卫！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的爱女，艾米丽小姐…她…她快不行了！” 叶凡眉头微蹙：“说清楚，什么情况” “是…是一种极其罕见的遗传性血液病！”大卫语速飞快，声音颤抖，“症状类似卟啉症，但更凶险！发病时全身剧痛，畏光，皮肤出现严重水疱和溃烂，神经系统紊乱，甚至…甚至会出现幻觉和自残倾向！发病频率越来越高，这次…这次已经昏迷不醒了！全身器官都在衰竭！全球最顶尖的医疗机构，梅奥诊所、约翰霍普金斯…全都束手无策！他们…他们下了病危通知！史密斯先生已经快要崩溃了！” 大卫的声音哽咽了一下：“史密斯先生…他…他动用了所有资源，求遍了名医！最后是周四海先生…周先生极力推荐了您！他说您是真正的神医！是最后的希望！史密斯先生恳求您！只要您能救艾米丽小姐，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任何代价！” 电话那头，隐约能听到一个男人压抑不住的、极度痛苦的呜咽声，以及周围一片混乱的呼喊和仪器报警声。背景的紧张和绝望，透过电波清晰地传递过来。 叶凡沉默了几秒。卟啉症，又称吸血鬼病，本就棘手，若真是其变种或更凶险的疾病，确实极其危险。全球顶尖机构都束手无策，足见其难。 “病人现在情况如何能否移动”叶凡冷静地问道。 “移动不！不可能！”大卫的声音充满绝望，“艾米丽小姐现在完全靠最先进的维生设备和强效镇静剂维持着生命体征！任何轻微的移动都可能让她立刻…立刻…叶神医！她真的经不起任何颠簸了！求求您！史密斯先生恳请您…能否…能否亲自来一趟m国所有的费用、专机、签证…一切的一切，我们立刻为您安排妥当！只要您能来！” 冲突在此刻凸显。叶凡救人，向来有自己的原则和节奏。让病人来华，他能掌控环境，调配所需的一切。远赴重洋，人生地不熟，面对的是西方医学界可能的质疑和阻挠，还有陌生的医疗环境。 电话那头，史密斯先生压抑的哭声和仪器刺耳的警报声交织在一起，如同重锤敲击。 叶凡的目光扫过堂内安静等待的病人，扫过阿虎和小灵儿。他沉吟片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诊案光滑的边缘。 “地址发给我。”叶凡的声音依旧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尽快过去。” “啊！上帝！谢谢！谢谢您！叶神医！史密斯先生…史密斯先生他…”大卫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狂喜和难以置信的激动，语无伦次，“地址马上发！专机立刻安排！我们…我们在m国等您！求您快一点！艾米丽小姐她…” “我知道了。”叶凡打断了对方的激动，语气沉稳，“在我抵达之前，尽力维持她的生命体征。我会尽快出发。” 挂了电话，堂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着叶凡，眼神各异。 “老板，您真要去m国”阿虎眉头紧锁，脸上写满了担忧。他不懂医术，但他懂危险。老板刚在江城站稳脚跟，震慑了宵小，此刻远赴重洋，还是去救一个被顶尖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这其中的风险和压力，难以想象。而且，他更担心老板离开后，江城这边会出乱子。 叶凡点了点头，没有过多解释。他看向小灵儿：“灵儿，我离开这段时间，药房交给你。阿虎会留下帮你。普通的病症，按我教你的方子处理。疑难或重症，等我回来。” 小灵儿小脸绷得紧紧的，用力点头：“叶大哥放心！灵儿一定看好家！看好药房！”她的眼神里既有紧张，也有被信任的坚定。 叶凡又看向阿虎：“阿虎，你留下。看好回春堂，看好灵儿。江城这边，不会太平。”他的目光深邃，意有所指。赵天宇和李德海虽然暂时被打压，但绝不会善罢甘休。他这一走，正是对方眼中的“机会”。 阿虎虎目圆睁，拳头紧握：“老板！我…我跟您去！您一个人去国外，太危险了！让灵儿…” “留下。”叶凡的语气不容置疑，“灵儿需要你。这里，更需要你坐镇。放心，我能应付。” 阿虎看着叶凡平静却坚定的眼神，最终只能重重地点了点头：“是！老板！您放心！有我在，回春堂和灵儿，绝不会少一根汗毛！” 叶凡安排妥当，便不再耽搁。他迅速处理了手头几个紧急的病人，然后开始准备远行所需的物品。最重要的，自然是那套古朴的银针，以及一些他亲手炮制的、关键时刻能救命的秘药。 临行前，他接到了陈守仁教授的电话。 “小叶啊，”陈老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关切和一丝忧虑，“听说你要去m国，给史密斯家的千金看病” “是的，陈老。”叶凡应道。 “唉，”陈老叹了口气，“史密斯先生爱女心切，找到你，是病急乱投医，也是最后的希望。但是…小叶，你要有心理准备啊。”陈老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西方医学界，尤其是那些顶尖机构，对中医…对我们这些‘非主流’的疗法，向来是戴着有色眼镜的。你这次去，面对的不仅是那个女孩的怪病，恐怕…还要面对无数的质疑、刁难，甚至是…敌意。他们不会轻易相信你，更不会轻易让你插手治疗。你…要小心应对啊！” 陈守仁的提醒，如同一盆冷水，浇在了叶凡远行的热情上，却也让他更加清醒。这趟m国之行，注定不会平坦。 “我明白，陈老。谢谢您提醒。”叶凡的声音依旧平静，“治病救人，问心无愧。至于其他…兵来将挡。” “好！好一个问心无愧！好一个兵来将挡！”陈老在电话那头似乎也被叶凡的平静和自信感染，语气振奋了些，“小叶，我相信你！放手去做！让那些洋鬼子看看，咱们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不是花架子！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我这把老骨头，在国外还是认识几个人的！” “多谢陈老。” 挂了电话，叶凡最后看了一眼窗明几净的回春堂，看了一眼如同小大人般守在药柜前的小灵儿，看了一眼如同铁塔般矗立在门口、眼神警惕的阿虎。 “等我回来。”叶凡留下一句话，拎起简单的行囊，转身走向门外。 一辆低调奢华的黑色轿车早已等候在门口，是周四海派来的，直接送他去机场。史密斯家族的私人飞机，已经在机场待命。 车门关闭，引擎发动。车子汇入车流，朝着江城国际机场的方向疾驰而去。 叶凡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窗外的城市景象飞速倒退。他即将踏上一片陌生的土地，面对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与此同时，天宇集团顶楼，那间刚刚被重新收拾过、却依旧残留着暴怒痕迹的办公室内。 赵天宇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刚刚接到眼线的汇报。 “叶凡…去m国了”赵天宇的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而狠毒的弧度，眼中闪烁着如同毒蛇般的光芒。 “好…好得很！”他猛地一拳砸在冰冷的钢化玻璃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机会…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