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帝临学院惊四座，憨臣献宝显奇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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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阳宫内，扶苏正与几位重臣商议西域都护府的最新奏报，忽见一名内侍手持一封火漆密封的急件，步履匆匆却又难掩激动地小跑入殿。 “陛下！皇家学院电学研究所，加急捷报！”内侍的声音因急促而微微发颤。 殿内顿时一静。李斯、冯去疾等人都疑惑地抬眼，电学研究所那个由怪人杨永信主持、刚塞进去一个刘邦当副所长的古怪衙门能有什么捷报需要加急 扶苏心中却是猛地一跳，一股难以言喻的预感涌上心头。他接过急报，迅速拆开火漆，目光扫过那上面熟悉的、属于杨永信的狂放字迹。 仅仅看了几行，扶苏的瞳孔骤然收缩，拿着绢书的手竟微微颤抖起来！ “……臣杨永信谨奏：仰赖陛下天恩指引，赖工学院公输昂所制火油动力机之助，臣等已于今日午时三刻，成功以机械之力，驱动发电机，首次人工制造出持续之电流！虽微弱如萤，然电光闪现，确凿无疑！陛下昔日所言‘电可为万物动力之源，可控可驭’之圣论，今得实证！此乃……” 后面的内容，扶苏几乎是一目十行地扫过，满脑子只剩下“成功制造出电流”这几个字在反复轰鸣！ 成功了！ 竟然真的成功了！ 这才多久！杨永信这家伙，是开了挂吗！ 巨大的惊喜如同潮水般瞬间淹没了扶苏，让他差点忍不住从御座上跳起来！他原本的预期，是半年甚至一两年内能有点理论突破或者做出点简陋的静电实验就不错了，万万没想到，直接一步到位，把人工发电给搞出来了！虽然奏报里说还很微弱，但这无疑是零到一的巨大突破！是真正点亮科技树的关键一步！ “陛下”李斯见皇帝神色变幻，时而震惊，时而狂喜，忍不住出声询问，“可是化学院……” “非也非也！”扶苏猛地回过神，脸上是无法抑制的灿烂笑容，他扬了扬手中的捷报，声音因兴奋而格外洪亮，“是天大的喜事！朕的电学研究所，成功了！他们真的把电给造出来了！” “造……造出电来了”冯去疾愕然，有些难以理解，“陛下，电乃雷霆天威，岂是人力可造” “哈哈，爱卿有所不知！此电非必是天雷，亦可人造！”扶苏心情极好，也懒得详细解释，“胥坤！项少龙！” “老奴在！”胥坤连忙应道。 “末将在！”项少龙踏步出列。 “速速备驾！不！备最快的马车！朕要立刻亲赴皇家学院，亲眼去看看这大秦的第一台发电机！”扶苏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下令，一边说一边已经起身往下走。 “陛下，仪仗……”胥坤下意识地提醒。 “还要什么仪仗！项少龙，你亲自驾车！龙卫骑马护卫！快！给朕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扶苏打断胥坤，语速快得如同连珠炮。 皇帝如此急切，众人岂敢怠慢项少龙领命，立刻如同猎豹般冲出大殿。片刻之后，一辆卸去所有华盖装饰、追求极致轻快的四轮马车便已停在殿前，四匹神骏的御马不安地刨着蹄子。二十名精锐龙卫也已翻身上马，甲胄铿锵。 扶苏几乎是一步跃上马车，催促道：“快！少龙，快一点！” “陛下坐稳了！”项少龙低喝一声，一抖缰绳，马车如同离弦之箭般猛地窜出宫门！龙卫们立刻催马紧随，铁蹄踏在咸阳宫广场的青石板上，发出雷鸣般的轰响，引得宫人侍卫纷纷侧目，惊疑不定。 马车狂奔出宫，驶入咸阳街道。项少龙技术极佳，驾驭着马车在不算拥挤的街道上灵活穿梭，速度丝毫不减。龙卫们在前方高声呼喝开道：“闪开！陛下车驾！速速闪开！” 百姓们惊惶避让，看着这队杀气腾腾、完全不顾仪制的皇家骑兵和那辆疯狂奔驰的马车，纷纷猜测到底是哪里出了惊天动地的大事 马车一路狂飙，冲进皇家学院大门时，门口守卫的学院卫兵甚至没来得及看清车驾样式，只看到龙卫的旗帜和铠甲，慌忙打开大门。 一进入学院区域，项少龙车速依旧不减，沿着主道向着深处的电学研究所方向冲去。学院内道路相对宽阔，但此刻也有不少学子在路上行走。 “前方行人避让！陛下车驾！避让！”一名龙卫连长声如洪钟，提前预警。 路上的学子们听到呼喊，看到那风驰电掣冲来的马车和马队，全都吓傻了，慌忙向两边躲闪，有的甚至差点摔进旁边的草丛里。 “我的天！是陛下的车驾！” “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快” “好像是往电学研究所那边去了！” “快去看看！” 整个皇家学院都被这前所未有的场面惊动了！皇帝车驾在学院内纵马狂奔，这是自学院成立以来从未有过的奇景！ 一时间，无数学子、博士从各个学院、实验室、藏书楼里涌出来，好奇又惊恐地向着车驾方向张望，然后不由自主地跟随着跑动起来，人越聚越多。 马车毫无减速地直接冲到了电学研究所那栋独立建筑的大门口，才在项少龙精湛的操控下猛地停住，拉车的骏马希津津长嘶，口鼻喷着白沫。 车刚停稳，扶苏甚至等不及胥坤拿来垫脚凳，直接一手撑住车门框，利落地跳了下来，脚步不停就往研究所里冲！ 项少龙和胥坤吓得魂飞魄散，连忙跟上。龙卫们则迅速散开，在研究所外围拉起警戒线，将后面蜂拥而至、试图围观的学子人群拦在外面。 “让一让！让一让！院长来了！博士们来了！”外面吵吵嚷嚷，闻讯赶来的茅焦、徐福、李醯、赵过等各院大佬也被庞大的人群堵在外面，急得满头大汗，好不容易才在龙卫的协助下挤进研究所院子。 而此刻，冲进研究所大门的扶苏，却愣在了当场。 想象中众人跪迎圣驾的场面根本没有出现！ 研究所内，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震耳欲聋，那台怪模怪样、连接着另一个更庞大铁疙瘩的发电机正在全力运转，黑烟与蒸汽弥漫，空气中充斥着火油和金属摩擦的焦糊味。 以杨永信为首，公输昂、刘邦以及一大群学子，全都背对着大门，里三层外三层地围在那轰鸣的机器旁，一个个伸长了脖子，死死地盯着机器某个部位，不时爆发出激动的惊呼和讨论。 “快了快了！转速又上来了！” “看那电弧！比刚才更明显了！” “记录数据！快！” “公输先生，稳住了！再稳一点！” 所有人都全神贯注，沉浸在成功的狂喜和进一步探索的兴奋中，压根没人注意到大秦帝国的皇帝陛下已经悄无声息地站到了他们身后。 扶苏看着这群忘我的科研工作者，尤其是杨永信那手舞足蹈、对着机器指指点点的背影，一时之间竟是哭笑不得。 妈的，老子可是皇帝啊！八百里加急跑过来，你们就给我看这个连个看门的都没有朕的存在感就这么低吗！ 紧随其后冲进来的胥坤，看到这“大不敬”的一幕，更是吓得脸都白了，冷汗唰地一下就下来了！他在宫中侍奉几十年，深知宫规森严，天子威仪重于一切！这般景象，若是较起真来，整个电学研究所里的人都可以论罪！ 胥坤顾不得许多，深吸一口气，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尖声高呼：“陛——下——驾——到——！！！” 这一声如同晴天霹雳，瞬间压过了机器的轰鸣和众人的喧哗！ 围在一起的人群如同被按下了暂停键，猛地一僵，随即骇然回头！ 当看到面无表情站在门口、一身常服却难掩天威的扶苏，以及他身后脸色铁青的胥坤和按剑而立、眼神锐利的项少龙时，所有人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陛……陛下！” “天啊！陛下来了！” “快！快跪下！” 哗啦啦——如同被砍倒的麦子，研究所内所有人，从博士到学子，瞬间跪倒一片，额头触地，身体因为惊恐而微微颤抖，连大气都不敢喘。刚才还喧闹无比的研究所，顷刻间鸦雀无声，只剩下那台火油动力机还在不知死活地轰鸣着。 刘邦跪在人群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心脏狂跳得几乎要蹦出胸腔！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陛下亲临，他们竟然毫无察觉，自顾自地搞实验，这是滔天的大不敬之罪啊！ 他好不容易才抓住这青云直上的机会，刚刚看到一点曙光，难道就要因为这种荒唐的原因戛然而止甚至可能掉脑袋吕雉和孩子们还在新家里等着他下值…… 巨大的恐惧和不甘瞬间攫住了他，冷汗瞬间湿透了内衫，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 就在这死一般的寂静和恐惧弥漫之时，刘邦身边的杨永信，却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魂飞魄散的举动！ 只见他猛地抬起头，脸上非但没有恐惧，反而因为见到皇帝而更加兴奋，那双眼睛里闪烁着如同看到最完美实验数据般的狂热光芒！他竟完全忘了君臣礼仪，猛地从众人身边飞奔而出！ 杨永信常年在山野间追逐雷电，身体素质极佳，这一跃速度极快，如同扑食的猎豹般直冲向门口的扶苏！ “护驾！！！”项少龙的瞳孔骤然收缩，厉喝一声！多年征战培养出的战斗本能远远快于思考，几乎在杨永信动的瞬间，他已是“锵啷”一声拔剑出鞘，身形一晃便已挡在扶苏身前，寒光闪闪的剑尖直指扑来的杨永信！同时左臂一展，牢牢拦住其去路。其他龙卫也瞬间紧张起来，刀剑半出鞘，目光死死锁定杨永信。 整个研究所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充满了剑拔弩张的杀气！ 胥坤吓得差点晕过去。刘邦更是眼前一黑，只觉得吾命休矣！这杨憨子是要拉着全所的人给他陪葬，来一出电学研究所消消乐啊！ 被项少龙拦下的杨永信，这才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行为不妥，但他此刻满脑子都是成功的喜悦和急于向皇帝分享的冲动，根本顾不上害怕。 他隔着项少龙的手臂，激动地挥舞着双手，朝着扶苏大声喊道：“陛下！陛下！成功了！臣成功了！臣真的把那电给捣鼓出来了！噼里啪啦的，蓝汪汪的火花！您之前说的那些设想，可行！真的可行啊陛下！” 他的喊声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在这落针可闻的环境里显得格外突兀和……滑稽。 扶苏看着眼前这幕，额头上垂下几条黑线，内心简直无力吐槽。 妈的，就知道会是这样！ 这个科研疯子，脑子里除了电真的就什么都没了！ 不过……看他这兴奋劲儿，看来发电成功是真的了。 跪在地上的众人，尤其是刘邦，听到杨永信这作死的呐喊，心都凉了半截，恨不得上去捂住他的嘴。 扶苏叹了口气，努力板起脸，拿出帝王的威严，呵斥道：“朕知道了！杨永信！你看看你，现在也是帝国的院士了，享受正二品大员的待遇，如此莽莽撞撞，冲撞御驾，成何体统！” 这番呵斥，语气虽厉，但更多的却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并未蕴含真正的怒火。 杨永信被这么一吼，狂热的脑子终于冷静了一些，他看了看横在身前的宝剑，又看了看身后跪倒一片、噤若寒蝉的同僚，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刚才干了什么。 他脸上兴奋的表情瞬间被惶恐取代，连忙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道：“陛下息怒！陛下赎罪！臣……臣实在是过于兴奋，忘了形了！臣知罪！臣下次不敢了！求陛下恕罪！” 看着他那副又害怕又委屈的样子，扶苏实在是生不起气来。 这可是国宝级人才，砍了就没地方找了。 他摆了摆手，语气缓和了下来：“罢了罢了，朕知你醉心科研，赤子之心，但也要注意场合，控制情绪！行了，起来吧，朕恕你无罪。” 说完，他又对场内众人道：“诸位爱卿，学子们，也都平身吧！” “谢陛下隆恩！”众人如蒙大赦，这才战战兢兢地站起身来，但依旧低着头，不敢直视天颜。 刘邦暗自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冷汗早已冰凉。小命……总算保住了！陛下果然圣明，不会跟这痴人一般见识。 他悄悄用袖子擦了擦额角的冷汗，努力让表情恢复平静，垂手恭立在一旁，心中对杨永信这憨货真是又气又无奈，但隐隐的，竟也觉得这纯粹之人有几分……可爱 杨永信见皇帝真的没有怪罪，顿时又活泛起来，连忙谢恩起身，迫不及待地就想继续汇报：“陛下，那电，真的整出来了！还有，您安排来的刘副所长，这次可是立了大功了！” 扶苏一听，眉毛一挑，看向垂手站在一旁的刘邦。刘邦立功了这家伙还会搞科研历史上没这出啊难道是因为自己的蝴蝶效应 就在扶苏惊愕之时，杨永信已经继续大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刘邦的赞赏：“陛下，自从刘副所长来了以后，咱们这研究所才算是像模像样了！臣之前搞那发电实验，卡在动力上好久，一直不成！还是刘副所长他脑子活，想到去找工学院想办法，是他找到了茅焦院长，用了公输昂的这个火油动力机，才终于把电给弄出来了！” 他说着，回头在人群中寻找刘邦的身影，看到后立刻招手大喊：“老刘！快！快过来！跟陛下说说！” 刘邦一听，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暖流。这杨永信，虽然痴憨，却真是有一说一，有功他是真给你记着，而且毫不吝啬地当众给你表功！再看向杨永信，刘邦只觉得这家伙此刻简直在发光！ 他不敢怠慢，连忙快步上前，再次躬身行礼，态度极其谦卑：“微臣刘邦，叩见陛下。杨所长过誉了，微臣岂敢居功此全赖陛下圣明，高瞻远瞩，设立此所；赖杨所长学究天人，攻坚克难；赖公输先生巧夺天工，造此神机；赖工学院、化学院鼎力支持；赖所内诸位同仁齐心协力！微臣不过谨遵陛下旨意，居中协调，跑腿传话，尽了本分而已，实不敢言功！” 这一番话，说得漂亮至极！把功劳上下左右全部分了个遍，最后落到自己身上，只剩下“跑腿传话”，既显谦逊，又暗中点明了自己“协调”的关键作用，同时还拍了所有人的马屁，尤其是把皇帝捧在了最高处。 扶苏听得暗自点头，不愧是刘邦，这情商，这说话水平，真是没谁了！让他来给杨永信当副手，这步棋真是走对了！ “呵呵，刘爱卿不必过谦。”扶苏笑道，“杨院士为人耿直，有一说一，他既说你立功，那定然是立了功的。居中协调，理顺关系，保障科研，亦是大事之功！而且你火速赴任之事吏部杜赫已同朕说过，帝国能有你这般忠臣，乃帝国之幸！” 这时，胥坤在一旁低声提醒道：“陛下，是否先让机器停下噪音甚大……” 扶苏这才反应过来，那台火油机还在那卖力地嘶吼呢，吵得人脑仁疼。 “对，先停下，朕要好好看看这宝贝！”扶苏下令。 公输昂连忙亲自操作，缓缓减少了火油供应，巨大的机器轰鸣声逐渐减弱，最终停了下来。研究所内顿时陷入一种奇异的安静之中。 扶苏这才有机会仔细打量那两台连接在一起的机器——简陋、粗糙、充满了原始的工业力量感，但在他眼中，却比任何珍宝都要美丽！ 杨永信如同献宝一般，引着扶苏走到发电机前，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解起来，从基本原理到材料选择，从失败经历到最终成功，尤其是重点强调了皇帝之前提出的“切割磁感线生电”的设想是如何的正确和关键。 扶苏一边听，一边点头，心中也是感慨万千。自己只是提供了一个方向和最基础的原理，这些古人就能凭借他们的智慧将其实现，真是不能小觑古人的创造力。 听完杨永信的汇报，扶苏目光转向刘邦，问道：“刘邦，朕记得这火油动力机项目，工学院似乎还未公开，你是如何得知并想到用它来解决动力问题的” 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却暗藏机锋，涉及到机密项目的使用权限和流程。 刘邦心中一动，立刻恭敬回答：“回陛下，微臣当时见杨所长为动力不足之事忧心忡忡，学子们摇动转柄甚是辛苦却收效甚微，便想着能否寻得其他动力替代人力。微臣愚钝，于工学一道一窍不通，便冒昧前去工学院，向茅焦院长求助。” “微臣只言研究所遇天大难题，需持续强大之旋转动力，关乎陛下重托与帝国大业，恳请茅院长鼎力相助。茅院长闻之，深感事态重大，虽知火油机尚在完善，仍以国事为重，毅然举荐公输先生及其心血之作前来一试。” “微臣深知此乃僭越，擅用机密之物，然当时情急，一心只想为陛下、为杨所长解忧，未能周全虑及规章。所有罪责，皆在微臣一人，恳请陛下责罚！茅院长与公输先生，皆是为国心切，皆因微臣之请，万望陛下明鉴！” 他这番话，滴水不漏。既说明了自己是为解决实际困难，又突出了茅焦的深明大义和公输昂的无私奉献，最后把可能存在的“擅用机密”的责任全揽到自己身上，堪称完美！ 刚刚挤进来的茅焦正好听到这番话，顿时感动得差点老泪纵横！ 看看！看看人家刘副所长这担当！这气度！明明是他来求我，现在还把责任全揽过去，还在陛下面前如此肯定我工学院的贡献！这朋友，能处！太能处了！ 茅焦连忙上前一步，躬身道：“陛下，刘副所长所言甚是！然老臣以为，刘副所长一心为公，何罪之有陛下曾有严令，电学研究所所需，全院优先供应。火油机能为发电大业助力，正是其价值所在！老臣与公输昂，皆愿为陛下宏图伟业效犬马之劳！” 公输昂也闷声闷气地附和：“没错！机器造出来就是用的！能用上，俺也开心！” 扶苏看着这一幕，心中了然，哈哈一笑：“好了好了，都无罪，都有功！朕心甚慰！” 他心情大好，环视在场众人，朗声道：“胥坤！” “老奴在！” “传朕旨意！”扶苏声音洪亮，充满喜悦，“工学院火油动力机研究组全体成员、电学研究所所有参与此次试验之学子、博士，每人赏金五十，锦缎十匹！副所长刘邦，协调有力，功不可没，赏百金，锦缎百匹，擢升正三品，以示嘉奖！” 众人闻言，顿时大喜过望，尤其是那些学子，五十金啊！简直是一笔巨款！他们纷纷再次跪倒：“谢陛下隆恩！陛下万岁！” 刘邦心中更是狂喜！又升官了！这才多久啊！正三品！还有百金重赏！吕雉知道了还不知道要高兴成什么样子！他强压着激动，恭敬叩首：“微臣谢陛下天恩！定当竭尽全力，以报陛下！” 扶苏最后看向杨永信，笑道：“至于杨爱卿嘛，首功之人，赏金三百，锦缎百匹！望你再接再厉，给朕搞出更多名堂来！” 杨永信对金银赏赐似乎没什么概念，但听到皇帝的鼓励，还是高兴地咧嘴直笑，胡乱行礼：“谢陛下！臣一定接着捣鼓！下次给您弄个更亮的电火花看看！” 众人皆笑。 扶苏赏赐完毕，这才心满意足地将目光重新投向那台安静的发电机，眼中充满了期待。 大秦的电力时代，就在这喧闹、意外又充满惊喜的一天，悄然拉开了帷幕的一角。而刘邦，这个看似与科研格格不入的滑吏，却凭借其独有的智慧和手腕，在这历史的转折点上，深深地刻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