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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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是看不下去才出手的，要不是在火车站，这种人我非把他打残不可！” 大家纷纷开口，异口同声。 警备人员拿着本子，看了看棒梗，又看了看众人，最后看向角落里颤抖着、低声哭泣的赵颖。 证据确凿，还有什么可说的 至于这么多人一起动手的事，顶多口头警告一下。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 为首的警备人员问赵江。 他亲眼看到赵江把人扔出去。 赵江立刻向民警说明：“报告同志，我叫赵江，这是我妹妹赵颖。地上这个流氓叫贾梗，和我们住同一个大院。他这次靠关系分到了好单位，一直纠缠我妹妹没成功，趁我去厕所时来侮辱我们，还对我妹妹动手动脚。” “大家看到了，他差点……差点就要扯衣服了！” “这种人思想堕落，行为卑劣，请同志一定要严肃处理！” 赵江简明扼要地讲完经过，说到激动处胸口剧烈起伏，仿佛随时会冲上去打贾梗。 人群中戴眼镜的高个青年宋高远扶了扶眼镜：“我可以作证，赵江说的都是真的。这个贾梗不仅侮辱赵颖，还把整个车厢的人都骂了一遍。” “我也能作证！” “请警察同志为民除害！” “听说他的工作分配有问题，这种人怎么配去好单位” 大家七嘴八舌地指责。 虽然有些话不太讲理，但民警抓住了重点：辱骂他人、 妇女、 。 大白天竟有这种恶行，岂能轻饶 可还没等民警行动，贾梗一翻身就跑了—— “同志！他这是畏罪逃跑！” 要说贾梗虽然爱逞强、爱炫耀，但绝不是傻子。 面对众人的指控，他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况且他确实说了脏话，虽然 是夸大其词，但赵颖哭得梨花带雨，他还能有什么好下场 他原本是想炫耀一下，在喜欢的人面前显摆，没想到却落得这般结局。 他万万没想到赵江实力如此厉害，刚才那一拳的力道比傻柱强太多了。 早知道这样，他 就不敢来了！ 更何况不管有没有耍流氓，单是思想不正、下乡资格有问题这两条，就够他喝一壶的了。 恐惧席卷全身，他哪还顾得上别的。 距离发车不到两分钟，只要他能逃掉，凭借多年偷练的腿脚功夫绕路冲上自己的列车，这事就能糊过去！ 他一向果断，咬牙忍痛爬起来，像箭一样窜出车厢。 【本次列车将在两分钟后发车，请旅客抓紧时间与亲友告别，无关人员请尽快下车……】 广播响起，棒梗心里狂喜，脚步更快，恨不得立刻飞走。 一位大爷和秦淮如见状急忙大喊： “棒梗你去哪车要开了！” 棒梗的列车和赵江不是同一班，但发车时间只差五分钟。 赵江的车即将启动，棒梗的也快了。 怎么突然就跑了 可棒梗头也不回，一头扎进人群。 一位大爷和秦淮如面面相觑——两列火车明明并排停着，他往远处跑干什么 直到看到后面追来的警察，两人顿时愣住！ “站住！别跑！” “拦住他！” 警察的喊声接连响起。 秦淮如刚想说话，一位大爷一把捂住她的嘴。 他直觉棒梗惹了大事！ 此刻列车马上要开，如果棒梗能逃脱才是最好的结果，而他们必须装作不认识他。 棒梗像泥鳅一样在人群中穿梭，眼看就要消失。 一位大爷稍稍松了口气。 然而下一秒，一道身影从对面车窗跳下，三步并作两步追了上去。 一位大爷连是谁都没看清，那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大爷，出什么事了” 秦淮如忍不住问。 一位大爷定了定神：“八成是棒梗闯祸了。火车马上要开了，只要没被抓住，等车一开就没事了。我们现在得装作不认识他，你千万别叫他名字。” “嗯……” 秦淮如嘴上答应，心里却翻江倒海。 刚才对面车厢闹哄哄的，没想到真的打起来了，居然是棒梗惹的祸。早知道这样，说什么也不该让他去！ 可刚才跳下车的那个人……是赵江 她后背发凉，隐约觉得事情不妙。 果然—— 不到半分钟， 赵江像拎小鸡一样把棒梗拽了回来，后面的警察终于松了口气。 “赵江同志，太感谢了！” “为人民服务是应该的！我们新时代的年轻人，遇到不平事当然要出一份力。倒是你们坚守岗位，才换来百姓的安稳。” “哪里，这是我们的职责。” “人民子弟兵才是最可爱的人！没有你们的付出，哪来我们的平静生活！” 赵江说得铿锵有力，顺手把棒梗扔在地上，挺直腰板向警察们敬了个标准的军礼。 老警察的眼睛有些湿润——真是个好小伙子！ 有觉悟！ 有正义感！ 懂得感恩！ “为人民服务！”老警察郑重地回礼。 “为人民服务！”其他警员齐声回应。 这一幕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哐当哐当—— 火车鸣笛，开始启动。 领头的警察急忙说：“赵江同志，快上车吧！如果不是今天特殊情况，我一定好好表扬你。不过你放心，我周刚一定会给你申请一面锦旗，亲自送到你家去。能告诉我你家住哪儿吗” “谢谢周警官，我家住在……” 赵江说出地址后，神情慢慢变得严肃：“家里还有老母亲和大哥。这次下乡我和妹妹一起去，怕母亲难过就没让他们来送。有个请求，您看……” “时间紧迫，有话直说！” “好，那我说了。如果你们去我家，麻烦帮我跟母亲和大哥说，我和妹妹会照顾好自己，到了就写信回来，让她别担心。再告诉她多听大哥的话，我们不惹事，但也不怕事。她的儿女都是好样的，要挺直腰杆过日子，别让人欺负！” “这二十块钱是我攒了十多年压岁钱和捡废品赚的，本来想给妹妹买点好东西。现在想想还是应该孝敬父母。我们在那边能自食其力，这钱麻烦周警官交给我大哥赵林，别让母亲知道，平时买点肉吃。这个请求可能有点过分，还请您……” “别这么说！我周刚保证办到！”周刚眼圈发红。 他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 赵江家境不好，才带着妹妹去开荒，留下大哥照顾母亲。 从赵江的话里可以听出，可能有人会欺负他们一家。 周刚郑重承诺：“你放心，我会经常去看望阿姨的！” “大恩不言谢，我赵江日后必当报答，告辞！” 赵江转身跑向正在启动的列车，利落地从车窗钻了进去。 虽然这不符合规定，但周刚没有阻拦。 “再见啦，最可爱的人！” 整节车厢的窗户探出十二个脑袋，齐刷刷地向站台上的警察挥手。 “一路顺风！” 周刚他们也笑着挥手告别。 你们才是 点钟的太阳，才是最可爱的人啊。 要是人人都像这样正直勇敢的年轻人，那该多好啊。 保卫这样的希望与未来，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周刚是经历过战场的老兵，见过各种各样的人，从高级将领到街头乞丐，他坚信赵江将来一定会有所成就。 “那么现在……” 周刚盯着已经被戴上 的棒梗，眼神锐利：“你叫贾梗是吧” 【“妈，我是被冤枉的，救救我！” 棒梗望着秦淮如，泪水不停地流下来。 面对这种情况，大爷和秦淮如都无计可施。 他们原本打算假装不认识，等棒梗逃走就没事了。 没想到转眼就被赵江抓了回来。 这个平时不起眼的赵江，今天怎么突然这么厉害 他不仅身手好，思想觉悟也高，那番话对文化不高的人都很有说服力。 更重要的是，他直接把棒梗带到他们面前，这还能不认吗 “棒梗，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不是去送行的吗怎么会弄成这样” 秦淮如看着儿子鼻青脸肿、满脸泪痕的样子，自己也忍不住哭了。 棒梗抽泣着说：“那个赵江无缘无故说我坏话，还动手打我……” “还敢狡辩！” 话还没说完，周刚就大声打断。 “你在车上嘲笑他们被分配到北大荒，还对赵颖同志耍流氓，全车的人都能作证，我亲眼看到的，你还想抵赖” “对了，听说你分到好地方，运气不错啊。” “来人，把棒梗带回局里！” 周刚一声令下，手下立刻押着棒梗离开。 轰—— 这话像雷一样砸在秦淮如和大爷头上，他们惊得不知所措！ 事情闹大了！ 嘲讽和耍流氓这种事，当事人不在场还可以否认，还能闹一闹。 但下乡分配的暗箱操作，却经不起查！ 虽然这类事并不罕见，但公开暴露出来，一旦有人要查，情况就不一样了。 “警察同志，他还小，火车马上要开了，不能无缘无故抓人啊。” 秦淮如急得直跺脚。 周刚冷冷看了她一眼：“小这一车厢谁不是小十五六岁的人还叫小难道耍流氓被抓还能说是小孩想玩玩” “再说证据，我亲眼看见就是证据，这么多警察都看到了，你还说没证据” “火车开不开关我什么事他身份有问题，还想上车必须严查！” “带走！谁敢妨碍执法，一起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