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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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自己，或许能忍，但赵江肯定有后手。 这个年轻人—— 从头到尾都掌控着局势！ 关老爷子没有看错，赵江确实有真本事。 刚才那一脚飞踢，竟让一个二百斤的壮汉飞起来却没有吐血，实在难以想象。 不仅力道惊人， 更难得的是控制得当。 换作别人，这一下非死即残。 可刘海忠只是干呕了一下， 看起来痛苦却没受重伤。 这才叫真功夫！ 关老爷子看得清楚。 即使旁人没注意，也被赵江的身手震撼了。 “二大爷的戏演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 赵江挥手示意， 又补充道：“至于刘光耀是不是我举报的，现在怎么样了，我一概不知。” 他不需要承认。 毕竟邻里之间还要相处。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 即便心知肚明， 留点余地比撕破脸好。 这才是处世的智慧—— 给别人留条退路， 才显得格局。 保持一点神秘感，让人敬畏。 此刻，大多数人已经认同了赵江的说法。 赵江稍作停顿，最后说道： “我不知道刘光耀现在怎样，也不明白二大爷为什么无缘无故、恶意中伤，但我相信，天理昭昭。” “我一直相信群众，也相信国家的公正。” “正义可能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三句话，让众人情绪激动。 尤其是最后一句—— 【正义或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语气沉稳有力，言辞简洁。 在这个时代，这种类似官方的口号总能引起共鸣，获得认可和追捧。 即使不完全明白，也让人觉得铿锵有力。 用后来的话说：虽然不懂意思，但非常震撼。 无形中透出一种高级感。 这话一出，众人对赵江的印象立刻提升。 舆论也开始偏向他。 “早说了，没证据就乱说，纯粹自讨没趣。” “幸好我没因为二大爷的身份盲目站队，否则就成了偏帮。” “莫名其妙的，我都替他脸红。不就是嫉妒赵江有钱人家凭本事赚钱，真有问题早被查了，轮得到你跳脚挨打也是活该！” “就是，赵江过年没少给大伙送东西。看看三大爷，该说就说，该看就看，这才叫明白事理。” 大家议论纷纷。 刚缓过气来的刘海忠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这场闹剧以刘海忠昏倒结束。 旁人或许只当是场笑话。 但对赵江来说，这是展示实力和树立威信的好机会。 他为什么不找居委会或街道办的人来调解 一方面效果有限。刘海忠肯定会否认之前的言论，其他人也不一定愿意作证。这种调解方式对傻柱可能有效，但对已经豁出去的刘海忠没什么用。 另一方面，就算刘海忠受到处罚，对赵家也没有实际好处。刘海忠和贾张氏不一样——贾张氏是个蛮横的女人，芝麻大的事都能闹翻天，让人烦不胜烦。而刘海忠在理亏时不会撒泼，反而会有所顾忌。作为院里的管事大爷，也不能彻底扳倒他。 如果刘海忠真的倒台，易忠海和闫埠贵难免兔死狐悲，更可能针对赵家。他们在院里有很高的威望，虽然关键时刻邻居们未必会帮忙，但平时遇到事情还是会找他们做主。三位大爷在院里的影响力远超赵江。如果刘海 了事，易忠海和闫埠贵很可能暗中操控舆论。赵江在的时候还好，如果他不在，风向随时可能变化。 如果把三位大爷全部清理掉，院里的居民就会陷入无头苍蝇的状态。那个年代生活困难，邻里常因小事争吵，没了管事大爷，大家会不知所措。即便重新推选，短时间内也难以适应。 所以要彻底解决三位大爷的问题，必须等待时机。等到大家生活改善，不再为小事争执；等到法制意识增强，不再依赖管事大爷。那时赵江方能一举清除。这个时机，至少要等到那场大风暴之后。 赵家还要在大院生活，刘翠娥和赵林每天都在这里住。 赵江必须稳住局面。 更要立威！ 他不直接找刘海忠麻烦，首先考虑到的是家庭。 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在告诉众人： 他不主动惹事。 但也不怕事。 如果对方越界，就算是二大爷，他也照样打得他人事不省。 傻柱敢做的，他做得更狠。 但也有分寸——只要不招惹赵家，一切好说。 关系好的，还会得到一些帮助。 虽然不多，但这是心意，表明赵家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讲理但不过分。 经过这件事后，赵江的态度已经非常明确。 “妈，给三大爷赔五块钱吧，刚才不小心砸坏了他家门前的花坛。” 赵江说。 踹飞刘海忠的时候，压碎了闫埠贵几个养花的陶罐。 “嗯。” 刘翠娥掏出五块钱递给闫埠贵。 闫埠贵眼睛顿时亮了。 “使不得使不得，邻里和睦最重要，这些不值钱。” “收下吧三大爷，归。” “这多不好意思……” “您要是不收，以后别人家的东西岂不是随便砸再说您这些花草都是心血，糟蹋了过意不去。我们也不知道哪里能买，赔点钱算是补偿。” “那……我就收下了。日后有事尽管说，我闫埠贵最讲公道！” 几番推让后，闫埠贵心满意足地收下钱。 皱纹里绽开了花一样的笑容。 今天是他一年中最高兴的一天。 邻居们看得眼红不已。 整整五块钱啊！ 说给就给了！ 以后得管好自家孩子，别去赵家 ，见了面也得客气点。 许大茂站在不远处，心里打着小算盘。 赵江越是大方，他就越来劲。 傻柱心里酸溜溜的，嫉妒得不行。 要不是棒梗偷东西，他那房子还能多卖一千块呢，现在连五块钱都眼红，真气人。 “光福，快把你爸背回去。我看没什么大事，今天就到这儿吧，大家都散了吧。”一大爷说道。 人群渐渐散去。 关大爷对赵江心服口服。 突然想起什么，告辞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有空记得来喝茶啊。” 赵江笑着说：“一起走吧，我正好要去电力局。关大爷，您直接叫我赵江就行。” “好，那就叫你赵江了。办完事要不要来我家喝两杯”关大爷乐呵呵地说。 又看向刘翠娥：“翠娥妹子，你们也一起来我家吃个饭” 刘翠娥笑着摇头：“不了，我们还得搬家呢。改天吧。不过您可别把我家老二灌醉了啊，要是摔着了，我可要找您要人的。” 关大爷哈哈一笑：“你要是不放心，就让赵颖丫头跟着去，总行了吧” 赵颖一听就来了劲。 “放心吧！有我在，保证把二哥全须全尾地带回来。”她拍着胸脯保证，还不忘冲郑娟眨眨眼。 郑娟脸一红。 偷偷瞄了眼苏萌。 苏萌活泼又漂亮，她确实让人放心不下。 不是怕赵江会乱来，而是他太出色了，怕苏萌借着酒劲占便宜。 “去吧，我帮你收拾。不过改天你得给我多拍几张照片。”郑娟说。 电力局外飘着细雪。 郑娟利落地整理着衣襟，眼角带着笑意。 赵颖清脆地应了一声：“好嘞！” 人影渐渐远去。 刘翠娥和郑娟、赵林开始搬东西。 傻柱的屋子已经空了。 赵颖和郑娟暂时住主屋，赵江搬到偏屋和郑光明一起住。 刘翠娥母子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等回吉春后，空房子要么租出去，要么由赵林住进去。 …… 去电力局的路上。 苏萌恢复了平时的活泼。 她对赵江非常佩服。 不停地问关于八级技工、温室种植等问题。 赵江简短回答，保持适当距离。 韩春明察觉到这种疏离。 每次苏萌靠近，赵江都会悄悄拉开点距离。 这与他在家人面前谈笑风生的样子完全不同。 苏萌却毫无察觉，依旧兴致勃勃地讲着自己的想法。 电力局的轮廓出现在视线中。 赵江如释重负：“关大爷，这边手续可能要办到傍晚，天气冷，您先回去吧。” 关大爷点头明白。 “行，我回去做晚饭，你忙你的事。” 这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反而让老人觉得舒服。 赵江和赵颖走进了电力局。 关大爷、韩春明和苏萌转身离开。 走了几步，苏萌突然停下。 “你们真不想知道他们进去干什么吗”她问。之前路上怎么问，赵江都含糊其辞，反倒让她更想知道。 关大爷摆手：“回去吧……” “不行！”苏萌直接打断，转头盯着韩春明，“他办事哪用得几个钟头我偏要在这儿等。”她眼睛一亮，“说不定他是偷偷给我们准备礼物，故意拖时间，想搞个惊喜——那我更要埋伏在这儿，反将一军！” 关大爷：“……” 韩春明：“……” 苏萌更加兴奋了。 韩春明知道劝不动——这丫头从小就是这样，一旦对什么事上心，九头牛都拉不回。只要是看上了好吃的、新鲜的东西，非得弄个明白，还总拉着他说要一起行动。 果然，苏萌一把拉住韩春明：“陪我蹲点！” 关大爷叹了口气，只能留下陪着。 三人走到电力局对面街边的长椅坐下，正好能看见门口。 韩春明搓着手劝道：“要不算了吧赵江哥不是那种会搞惊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