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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一大爷也端着架子说道：“赵江啊，你刚才下手太重了。作为开荒团团长，代表着集体形象，又是院里的一员，做事总该讲点情面。你这样，不太合适吧” 毕竟是院里的管事，话说得漂亮，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大家听着有道理，纷纷点头。 俗话说，不怕穷就怕不均。现在大家都知道赵江发了财，无形中比别人高出一截。偏偏他没有一点接济邻居的意思，自然引起大家的嫉妒。 还没等赵江说话，许大茂就跳了出来，指着易忠海的鼻子骂：“亏你还是一大爷！刚才傻柱动手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劝架” “傻柱打我的时候你怎么不拦着” “哪次傻柱动手你及时阻止过每次都是打完人你才出来装好人，最后都不了了之。” “就你也配当一大爷易忠海”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傻柱亲爹何大清呢！” 赵江没想到许大茂会这么仗义地帮他说话。 在他印象中，许大茂一直是个自私的人。 从没主动帮过谁。 今天居然为他出头 赵江想了想， 忽然明白了。 这家伙是打自己主意。 事情办成了，许大茂既能卖人情又能捞好处。 办砸了，赵江就成了许大茂对付傻柱的垫脚石。 有意思。 一个个都不安分。 不过无所谓，随他们折腾。 赵江觉得看戏就好。 许大茂还在指着易忠海的鼻子骂： “你当了一大爷，却总偏袒傻柱和秦淮如家，还不是因为你没儿子！” “不就是想让他们养老嘛！” “真以为没人知道” “你心里有算计，大家不说破是因为跟自己没关系。” “可现在把脏水全泼到赵江身上，是不是太欺负人了” 许大茂越骂越大声。 易忠海脸上挂不住了。 二大爷和三大爷也急了——再这么闹下去，逼赵江赔钱的事就要黄了。 他们早就私下串通好了。 一定要让赵江出钱给棒梗、闫解放和刘光天。 二大爷刘海忠心里还有别的打算。 事情发展出乎意料，现在长子与人私通的 更需要澄清，否则以后在院里就没脸面了。至于次子刘光天的事情，暂时搁置再说。 “够了！再多说也改变不了你的态度，这是一大爷该受的对待吗”二大爷挥手打断。 三大爷紧接着附和：“许大茂，你先冷静点，人都来了，现在正式开会！要有秩序，等会自然轮到你发言。难道你想搞得全院不得安宁是不想让大家过好年吗”三大爷深谙道德 之道，几句话就把许大茂推到了全院对立面。 许大茂无言以对，只好退到一边，暗自琢磨着待会一定要好好收拾傻柱。 “现在开会。”一大爷坐下后松了口气。只要掌握话语权，就能堵住众人的议论，最后按照四合院的规矩，少数服从多数投票决定。有他坐镇，这事肯定能成！ “先说第一件事，今天发生的纠纷。秦京如向贾张氏散布谣言，贾张氏推波助澜，导致事态扩大，引发许大茂殴打贾张氏，接着傻柱又打了许大茂。如果传言属实，大家各退一步，过个好年；如果是谣言，始作俑者秦京如必须当众道歉，并承担贾张氏的医药费。” 一大爷话音刚落，许大茂就喊道：“就算这是谣言，凭什么要赔贾张氏我打她没错，但傻柱不也打了我他难道不该赔我吗” “许大茂！现在不是你说话的时候！”二大爷厉声喝止，“有意见待会再说！”说完挺直了腰板。 刘海忠端着茶杯，一副领导模样。 许大茂原本已经把他从二大爷的位置上挤下去了，但刘海忠私下找了易忠海和闫埠贵，给了些好处。三人利益一致，自然没人反对。至于院里其他人不过是凑数的！只要两位大爷不说话，谁还敢多嘴所以这位置，他照样坐着。 刘海忠板着脸说：“傻柱打你是见义勇为，你打贾张氏却是故意伤人！你自己老婆乱传闲话，你还敢怪别人活该挨打，别想讨什么赔偿！” 许大茂被说得无言以对，心里却怒火中烧。这些老家伙一定是串通好的，一个打圆场，一个递台阶，分明是官官相护——不，简直是狼狈为奸！ 他现在没工夫去想刘海忠怎么又成了二大爷，脑子里全想着接下来怎么让这群老家伙难堪。反正事情属实，谣言呵，看他们怎么解释！ 易忠海轻咳一声，刘海忠立刻明白，大声道：“这事完全是胡说！动动脑子就知道，赵家什么条件赵林又是什么条件我家光耀怎么会看得上说不定是别人倒贴呢！赵林游手好闲，我家光耀可是……” “闭嘴！” 刘海忠正说着，刘光耀突然瞪大眼睛。 这个话题太危险了！ 他原本以为这次开会能讨论出点结果，没想到又扯到自己身上。 “光耀你……” “我让你闭嘴听不懂吗我脸上的伤是我自己摔的！你什么都不了解就别乱插手，开什么会，赶紧跟我回家！” 刘光耀拽着刘海忠就要往院里走。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许大茂眼珠转个不停，心里开始盘算。 这事儿不对劲！ 刘光耀为什么这么怕赵江 竟然说是自己摔的 谁摔能摔成这样 明眼人都能看出摔伤和被打的区别吧 当事人居然否认 到底怎么回事 一大爷和三大爷也一脸困惑。 完全没反应过来。 二大爷同样一头雾水。 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特别！特别！特别！恼火！ 好不容易重新当上院里的二大爷。 好不容易能光明正大地为儿子说话。 结果这个不孝子一而再地冲他吼 他的面子往哪儿搁 他一直相信棍棒底下出孝子。 刘光天和刘广福两个儿子就是这么带大的，谁见了不是恭恭敬敬 偏偏大儿子刘光耀从小没挨过打。 现在反倒第一个 看来必须严格执行棍棒教育！ “我是院里的二大爷，更是你爹，你这是什么态度我哪里做错了快松手，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二大爷站稳脚步，厉声喝道，气势十足。 刘光耀脸色一沉。 “跟你讲不明白，问一句回不回去！” 刘海忠气得直哆嗦。 这时候还不给他台阶下！ 他咬牙道：“看来你是铁了心要当逆子了！你给我记住，只要我刘海忠还有一口气，这个家就轮不到你做主！” 砰！ 话音刚落。 刘光耀的拳头已经砸在刘海忠脸上。 刘海忠愣了两秒，随即暴跳如雷。 抓起桌上的茶杯就摔过去。 刘光耀毫不退让，立刻反击。 就这样…… 原本严肃的全院大会变成了二大爷家的打斗现场。 刘光耀边打边喊： "老东西你再动手试试！别怪我不客气！" "跟我回家！有事回家说！" "你聋了吗听没听见！" 有人想上前劝架。 刘光耀举起板凳恶狠狠地瞪着："这是我们的家事，谁再多管闲事就别怪我送他去医院！"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不敢上前。 二大爷渐渐撑不住了。 被刘光耀又打又拖地拉到了后院。 没人注意到…… 赵颖悄悄用新相机记录下了这一切。 【17郑娟只觉得头晕目眩。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说实话，她见过别人打架。 见过夫妻吵架，见过妯娌争执，见过邻居斗嘴。 但儿子打亲爹还是头一回。 而且打得那么狠！ "别多想，这种人是少数，加上咱们院本来就特殊，别因此怀疑以前的看法。" 赵江在她耳边轻声安慰。 郑娟点点头。 她总觉得这事还没完。 这番话显得非常公正。 赵江觉得没必要再听下去，现在走也无所谓。 但想到让郑娟看看也好，便留下来想听听易忠海还能说什么。 易忠海和另一位大爷对视一眼。 两人心里明白，正戏要开始了。 不能分心。 易忠海稍作酝酿，慢慢说道：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咱们直奔主题，不浪费大家时间。” “第一，现在有下乡活动，我们院也有不少年轻人参加。赵江、赵颖、棒梗、刘光天、闫解放五个人被分到同一个知青点。” “这是难得的缘分！” “下乡是吃苦的，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更应该互相帮助。” “远亲不如近邻，何况是下乡后的邻居，关系自然不同寻常！” “这是大好事！” 易忠海先说了一套老生常谈的道德话语。 接着加重语气继续道： “第二，赵江和赵颖先去开荒点，和其他人组成了开荒队。不得不表扬赵江，他在短时间内就被选为开荒队队长。” “后来和大家一起在周家屯这个地方，响应国家号召，大家帮忙建起了工厂。” “生活有了保障，小有名气，一开始干得红红火火！” 几句话简单带过，把赵江夸奖了一番。 将他的成绩抬到了高处。 然而，激昂的语气却在此戛然而止。 赵江听完，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急着解释。他抬起手示意郑娟别着急，目光平静地看向情绪激动的一大爷。 此时会场里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有人低声交谈，时不时朝赵江投来怀疑的目光。角落里，棒梗低着头摆弄衣角，闫解放和刘光天则神色复杂地盯着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