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荧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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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岛的晨光透过水晶穹顶洒落，王二二揉了揉酸胀的眼睛。她已经连续工作了三十六个小时，面前漂浮着数十张星图，每一张都标注着提瓦特各地的地脉节点和元素流动方向。 东部的节点还需要调整。她自言自语，手指轻点，星图上的标记随之变化。 距离赤王陵发现已经过去三天。七神陆续收到消息，正在各自领地筹备仪式。王二二负责统筹全局，设计能量传导网络——这比她想象中复杂得多，简直像在策划一场覆盖全提瓦特的超级演唱会。 天理大人。一位星灵飘进来，风神请求通讯。 王二二立刻打起精神：接进来。 温迪的虚影出现在半空中，他罕见地一脸严肃：蒙德准备就绪了。骑士团和冒险家协会已经动员所有神之眼持有者。 太好了。王二二松了口气，璃月和稻妻那边呢 钟离老爷子说今晚就能完成阵法布置。温迪眨眨眼，影那边稍微麻烦点，有些保守派武士不太配合，不过问题不大。 王二二点点头。她最担心的就是稻妻——雷神影虽然已经改变，但幕府内部仍有不少反对声音。 纳西妲那边怎么样她问，派蒙恢复了吗 温迪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呃...这个嘛... 王二二心头一紧：出什么事了 派蒙醒了，但是...温迪挠挠头，情况有点复杂。纳西妲说最好你亲自去看看。 王二二立刻站起身：我马上去须弥。 传送到净善宫只用了片刻。王二二急匆匆地穿过长廊，迎面撞上了正在踱步的纳西妲。 二二！纳西妲小跑过来，你来得正好。 派蒙怎么了王二二急切地问。 纳西妲拉着她的手走向内室：她昨天醒了，但...有些变化。 推开内室的门，王二二看到了坐在窗边的。不，准确地说，是有着派蒙外表，但气质完全不同的存在。那个总是笑嘻嘻、贪吃又话多的小精灵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神情淡漠、眼神深邃的。 派蒙王二二试探性地叫道。 转过头，目光如炬：我不是派蒙。 声音还是那个熟悉的童音，但语气冰冷疏离，让王二二心头一震。 她脱口而出。 对方微微颔首：看来你知道我的存在。 王二二的大脑飞速运转。荧，空的妹妹，深渊的公主，被封印在派蒙体内的另一重人格...现在觉醒了 纳西妲小声解释：派蒙醒来后突然变成这样。她记得所有事，但自称是荧。 王二二深吸一口气，走到面前蹲下：派蒙...不，荧，你还记得我吗 荧审视着她：天理维系者，王二二。她顿了顿，派蒙的记忆我都拥有。包括你们一起卖奶茶的蠢事。 这熟悉的毒舌让王二二差点笑出来——至少证明荧确实共享了派蒙的记忆。 仪式准备得如何了荧突然问。 基本就绪。王二二回答，三天后启动。 荧站起身——这个动作让王二二有些不适应，派蒙平时都是飘着的。 太慢了。荧冷冷地说，深渊已经察觉。他们正在集结。 王二二和纳西妲对视一眼。这可不是好消息。 你能感知到深渊的动向王二二问。 荧点头：我是他们的公主，即使被封印也能感应。她看向窗外，他们打算在仪式启动时进攻天空岛。 王二二心头一紧。深渊教团如果大举进攻，仪式很可能会被打断。 我们需要调整计划。她迅速做出决定，提前到明天启动。 纳西妲担忧地说：但稻妻那边—— 让影亲自督阵。王二二果断道，现在通知七神，计划变更。 荧突然说：我可以帮忙拖延深渊。 王二二惊讶地看着她：你愿意帮我们 不是帮你们。荧纠正，是为了提瓦特。深渊的做法太极端了。 王二二突然意识到，荧虽然继承了派蒙的记忆，但立场可能并不完全站在深渊那边。这是个机会！ 谢谢你。她真诚地说，我们需要所有能团结的力量。 荧的表情微微松动：派蒙...很信任你。她似乎在挣扎什么，我会暂时合作。 王二二立刻开始行动。她通过天理之力向七神发送紧急讯息，同时命令星灵们加快天空岛的准备工作。纳西妲负责联络教令院和沙漠部族，荧则尝试干扰深渊的集结。 夜幕降临时，空从枫丹赶回，得知派蒙的情况后震惊不已。 荧...真的醒了他声音发颤。 王二二点点头：但派蒙的意识还在，只是暂时被压制了。 空立刻要求见荧。兄妹重逢的场景既感人又尴尬——荧记得一切，包括空寻找她的艰辛旅程，但她现在更关心的是仪式的成功。 哥哥。她这样称呼空，这次我们必须合作。 空激动地握住她的手：只要你回来，我什么都愿意做。 荧却摇头：事情没那么简单。我和派蒙...是一个意外造成的共生体。原初封印我时，用她的纯真作为容器。 王二二心头一震：所以派蒙本来就是独立的存在 不完全是。荧解释，她是我被剥离的部分，在漫长岁月中形成了独立人格。 这个解释让王二二和空都陷入沉思。派蒙不仅仅是应急食品，也不仅仅是荧的容器，她是荧的一部分，却又成长为独特的个体。 仪式开始后会发生什么空担忧地问。 荧看向远方：派蒙可能会...消失。 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浇下。王二二握紧拳头：没有别的办法吗 除非找到分离我们的方法。荧说，但时间不够了。 空坚决地说：那就推迟仪式！ 不行。王二二和荧异口同声。 王二二解释道：侵蚀每天都在加剧。再拖下去，可能连仪式的机会都没有了。 三人陷入沉默。最终，空沉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但至少...让我和派蒙说句话。 荧闭上眼睛。片刻后，她的表情突然变得活泼起来，眼睛也恢复了派蒙特有的光彩。 空！二二！派蒙欢快地叫道，扑进空怀里，派蒙好想你们！ 王二二眼眶一热。这才是她熟悉的派蒙！ 我们也想你。她轻声说，揉了揉派蒙的小脑袋。 派蒙飘在空中转了个圈：荧都告诉派蒙了！明天要举行超级大的仪式，派蒙是重要角色呢！ 她的天真烂漫让王二二心如刀绞。派蒙还不知道自己可能要消失的事。 空强忍泪水：派蒙...你害怕吗 派蒙歪着头：为什么要害怕有二二和空在，还有大家！派蒙一定会加油的！ 王二二突然下定决心：派蒙，听着。明天的仪式可能会...让你和荧分开。你明白吗 派蒙愣住了。片刻后，她小声问：派蒙会消失吗 王二二不忍心回答。空紧紧抱住派蒙：我们会想办法的。一定会有两全其美的办法。 派蒙安静了一会儿，突然露出灿烂的笑容：没关系！如果派蒙必须消失才能拯救大家，派蒙愿意！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王二二的心理防线。泪水夺眶而出：笨蛋！谁准你随便牺牲了！ 派蒙飞过来擦掉她的眼泪：别哭嘛派蒙可是最棒的向导！向导就是要带领大家安全到达目的地啊！ 当晚，王二二辗转难眠。她起身来到净善宫的屋顶，发现空已经在那里，仰望着星空。 睡不着她轻声问。 空摇摇头：太多事情要想。他转向王二二，你说...我们真的没有别的选择了吗 王二二叹了口气：我查遍了天理的资料。原初的封印技术是单向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找到原初本人。王二二苦笑，但他在宇宙某处对抗，根本联系不上。 空沉默良久：如果仪式成功，提瓦特得救，但派蒙消失...值得吗 这个问题直击王二二内心最柔软的部分。她想起与派蒙的点点滴滴——从最初的相遇，到奶茶店的创业，再到一起冒险的日日夜夜。派蒙不仅是伙伴，更是家人。 我不知道。她最终诚实地说，但我知道派蒙会怎么选。 黎明时分，七神陆续抵达天空岛。温迪、钟离、影、纳西妲、芙宁娜，甚至长期避世的火神都来了。王二二站在天理之座上，俯瞰着众神和来自各国的精锐力量。 感谢各位响应号召。她庄严地说，今天，我们将共同对抗侵蚀，净化提瓦特。 钟离上前一步：璃月七星和千岩军已经就位，阵法准备完毕。 影简短地点头：稻妻也是。 其他神明也纷纷汇报准备情况。最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王二二身边的荧——或者说，派蒙身上。 派蒙将作为能量枢纽。王二二解释，她体内的荧之力能连接所有神之眼持有者。 荧上前一步：深渊教团正在逼近。我们必须抓紧时间。 王二二举起星空之钥：各就各位！ 七神分散到天空岛的七个方位，各自引导本国神之眼持有者的力量。荧飘到中央平台，闭上眼睛开始凝聚能量。王二二则站在天理之座上，准备启动方舟协议。 仪式开始的瞬间，整个提瓦特的天空都亮了起来！无数道元素光束从世界各地射向天空岛，在云层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光网。神之眼持有者们感受到力量的涌动，纷纷贡献出自己的元素力。 第一阶段顺利！温迪的声音传来。 王二二紧盯着能量读数。一切按计划进行，但她的心始终悬着——派蒙会怎样 突然，荧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空急切地问。 荧痛苦地抱住头：深渊...在干扰！ 王二二立刻感知到异常——天空岛外围，黑压压的深渊军团正在逼近！数以千计的深渊法师、使徒和兽境猎犬涌来，试图打断仪式。 保护天空岛！她下令。 七神立刻分出一部分力量构筑防御结界。空拔出剑，准备迎战。但敌人的数量实在太多，结界很快出现裂痕。 坚持住！王二二大喊，再有三分钟就能启动方舟！ 就在这时，荧突然睁开眼睛——这次是完全不同的眼神，既不是派蒙的天真，也不是荧的冷漠，而是一种奇特的混合体。 二二...她轻声呼唤，声音里同时有派蒙和荧的音色，我们...找到了方法。 王二二惊讶地看着她：什么方法 共存。荧/派蒙回答，我们不必消失一个。可以...融合。 王二二心头一震：什么意思 派蒙是我的纯真，我是派蒙的力量。她解释，我们可以成为完整的。 空冲过来：那原来的派蒙... 还在。她微笑着，这次完全是派蒙式的笑容，只是多了些记忆和责任 深渊的攻势越来越猛。没时间细问了，王二二必须做出决定。 你确定她严肃地问。 荧/派蒙坚定地点头：派蒙确定！荧也确定！ 王二二深吸一口气：那就开始吧！ 荧/派蒙飘到更高处，张开双臂。惊人的能量从她体内爆发出来，瞬间扩散到整个天空岛！这股力量既纯净又强大，如同新生的朝阳。 方舟协议，启动！王二二高举星空之钥。 钥匙发出耀眼的光芒，激活了隐藏在天空岛深处的古老装置。一道巨大的光柱直冲云霄，穿透了虚假之天！光柱所到之处，紫黑色的侵蚀能量如冰雪般消融。 深渊军团发出凄厉的嚎叫，在净化之光中化为乌有。提瓦特各地的人们仰头望天，看到漆黑的云层逐渐散去，露出背后真正的星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璀璨。 成功了！温迪欢呼。 七神和所有参与者都感受到力量的回归。侵蚀被暂时遏制，提瓦特获得了喘息之机。 王二二精疲力竭地坐在地上。仪式比她想象的还要消耗能量。空跑过来扶住她：没事吧 没事...她虚弱地笑笑，派蒙呢 荧/派蒙缓缓降落在他们面前。外表还是那个小精灵，但眼神中多了几分成熟和智慧。 派蒙空小心翼翼地问。 她眨眨眼：是派蒙哦然后狡黠一笑，也是荧。我们现在是！ 王二二忍不住笑出声：什么鬼名字！ 派蒙——现在或许该叫派荧——飘过来抱住他们：派蒙那部分还是更喜欢蜜酱胡萝卜煎肉，荧那部分则觉得太甜了。所以我们决定...每样都吃双份！ 空又哭又笑：欢迎回来，不管你是谁。 王二二看着逐渐恢复蓝色的天空，长舒一口气。危机暂时解除，派蒙/荧的问题也找到了折中方案。但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仅仅是开始。 还在虎视眈眈，原初仍未归来，而提瓦特的命运，依然悬于一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