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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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营地里只有少量食盐，其他调味品更是紧缺。平时主食是窝窝头，开荒队的物资配备非常简陋。 “有空有空！”两人赶紧答应。 赵江把一袋蘑菇和所有的野鸡蛋都交给了吴大茂和李广发。 相比送肉，野鸡蛋更合适——肉食紧张，大家都不舍得吃，但鸡蛋少几个没关系。十几个蛋也不够分，不如送给周大宝，落个人情。 “第一次去人家那儿，注意点分寸，别给开荒团丢脸。”赵江叮嘱道。 李广发咧嘴笑：“我们可比李大牛机灵多了，团长放心！” 蹲在一旁的李大牛嘟囔：“我可不傻……” 吴大茂扛起袋子喊：“锅里的肉可得留着！等我们回来再开饭！” “赶紧走吧。”赵江笑着骂了一句。 周大宝看着装满蘑菇的布袋和那篮鸡蛋，知道推辞不了，便招呼两人：“走吧，别耽误晚饭时间。” 三人走远后，赵江冲大家喊：“今天把肉全炖了！蘑菇管够！吃饱喝足养精神！明天我再进山抓野兔山鸡，大家放开吃！” 欢呼声顿时响起。 宋高远扶了扶眼镜，小声对张志成说：“团长真厉害，半天功夫就和村长称兄道弟。” “可不是”张志成搓着手往灶台走，“我醒来时还觉得累，看到团长打猎回来，羞得赶紧去帮忙洗蘑菇。” 很多人都和张志成一样。 之前没吃饱的怨气早没了，此刻闻着肉香，仿佛在做梦。他们饿着肚子，团长却摸黑去打猎——这样的带头人，上哪儿找 赵江招呼大家放开吃，自己卷起袖子就要帮忙做饭。 众人连忙拦住他： “团长您歇着就行！” “您动手显得我们多没用啊！” “要不咱们把团长绑在椅子上” “这主意不错！” 眼看有人真的去拿绳子，赵江笑着摆手：“行，听你们的。不过待会要是肉没处理干净带着毛，可别怪我没提醒。” 大家七嘴八舌地反驳： “您就瞧好吧！” “带毛我也照吃不误！” “这话说的，鸡屁股上的毛你也敢吃” “找茬是吧你……” 嘘—— 宋高远突然竖起手指。 顺着他的方向看去，靠在门边的赵江已经睡着了。 众人相视一笑。 原来团长也会累啊。 赵颖轻手轻脚给哥哥披上外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这时周大宝三人提着调料回来，油盐酱醋样样齐全。周大宝爽快地说：“你们送的山货可比这些值钱多了。” 大家相视一笑，欣然应允。 很快，大家热火朝天地忙碌起来。在周大宝的指导下，他们把剩下的蘑菇串成串，挂在院子里晾干。这些城里来的知青还是头一回见识制作干蘑菇的过程。 黄鼠狼和野兔的皮毛也被全部收集起来。周大宝解释说，寒冬时节这些皮毛可以做成保暖的鞋帽手套，非常实用。赵颖认真地把这些生活窍门都记在小本子上。 各项工作有条不紊地进行着。赵江休息后，宋高远从容地指挥大家准备晚饭、烧热水，同时清理院落里倒塌的房屋残骸。 原本打算保留这些木料再利用，但周大宝说村头就有木材加工厂，后山也不缺木料。况且这些旧房子的木材质地松软，不如直接当柴火烧掉。大家都觉得有道理。 灶膛里的火苗欢快地跳动着，映红了一张张年轻的面孔。赵颖掀开锅盖翻炒时，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整个院子，惹得大家直咽口水。 “天哪！这么多肉！”有人惊叹道。确实，这样丰盛的野味大餐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头一遭。周大宝见状开怀大笑，其实连他这个本地人也难得见到如此丰盛的野味宴席。 “咕——”一声响亮的肚子叫打破了热闹。原来是被香味唤醒的赵江。短暂的沉默后，爆发出一阵善意的笑声。 “团长，您这肚子叫得跟打雷似的！”有人开玩笑，“我还以为要下雨了呢！” 不愧是团长，连肚子叫都与众不同，这一点大牛可差远了！ 听到这话，大牛不服气地嚷嚷：“不行！我也要当团长！” 他转头盯着赵江：“赵江同志，咱之前说好要比划比划的。趁着饭前，咱们打一场！你要是赢了，我就跟大伙儿一样喊你团长。” 李广发笑着说：“非得打赢了才喊昨儿半夜你偷偷叫团长不是挺顺口” 吴大茂笑着接话：“李大牛就是个爱面子的，心里早认了，嘴上偏不认。” 宋高远点头说：“我看他就是想挨揍，找个台阶下。” 李大牛脸红了：“……你们几个专拆台是吧知道看破不说破吗书都白读了！” 他挺起脖子往前走：“赵江同志，敢不敢打一仗” 赵江看了看天色，该吃饭了。 “行吧，饭前让你爽一下。”他拍拍裤子站起来，“念叨了一整天。” 围观的人顿时炸开了—— “团长狠狠揍这憨牛！” “不好说，大牛那身板跟铁塔似的……” “喂大牛！别胡来啊！” 李广发突然跳出来下 他说完一个箭步冲进左边阵营。 大家一想：反正少吃一顿肉，汤管够还有山蘑菇！ 人群哗啦啦开始分队。 还有骨头啃吗 犹豫了一会儿，一些人跟着李广发站在院子左边，支持赵江赢。 当然，更多人不信邪，直接站在右边支持李大牛。 这时饭已经做好了。 赵颖大声喊：“快点，饭都好了！哦对了，我无条件支持我哥！” 大家闻了闻味道——真香啊！马上就能吃上肉了！ 李大牛信心满满，朝支持他的人拱了拱手：“多谢兄弟们支持！放心，就算我赢了也不得意，明天的水我全包了！只要大家喊我一天‘团长’就行！”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喊一天“团长”那要是输了呢 李广发问：“输了怎么办” 李大牛拍胸脯：“那就叫我‘副团长’，水照样挑，地也给你们扫！” 得！不管输赢都不亏啊！ 李广发摇头：“活你得干，但‘副团长’轮不到你，我觉得宋高远更合适。” 李大牛不服气：“别骗我，我可是读过书的，‘副团长’能设好几个吧” 众人：“” 好家伙，大牛在这事上还挺认真，脑子转得挺快嘛！ “哈哈哈，行行行，随你随你！赶紧的，别磨叽了，再拖菜都凉了！”大家起哄道。 赵江点点头：“来吧，快点打完，我也饿了。” 李大牛扭了扭脖子，活动几下胳膊腿，关节咔咔响，摆出架势，气势汹汹。 “看招！”李大牛突然冲向赵江。 身高近两米的赵江用力一蹬，地面顿时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要被踩裂一般。 突然，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赵江不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冲去，身形快得几乎留下残影。 眨眼之间，他已经来到李大牛面前。 他后腿一蹬，前腿如蛇一般穿过李大牛胯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胜负已分。 铁山靠！ 赵江肩头下沉，重重地撞在李大牛胸口。 李大牛急中生智，将拳变爪，想抓住赵江肩膀，用蛮力把他甩开。 但指尖刚碰到衣服，胸口就被狠狠击中。 就像被疾驰的火车撞上，他顿时气喘不过来。 望着飞速远去的夜色，李大牛耳边嗡嗡作响。 轰！ 两米高的壮汉被撞飞数丈，砸在地上激起一阵震动。 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没起来。 四周一片寂静。 这…… 李大牛输了，这么快就败了，还能说什么 【2院子里安静得能听见柴火燃烧的声音，大家呼吸都变得粗重。 看看躺在地上双眼圆睁的李大牛，再看看神情平静的赵江，众人面面相觑，沉默不语。 赵江手下留情，并未伤到李大牛的筋骨，却让他彻底懵了。 不是站不起来—— 而是根本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 此时他才刚刚缓过气来，耳朵还在嗡嗡响。 众人更是震惊不已。 赵颖微微张嘴，脸上满是惊讶。 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 如果他在四合院，傻柱还不得被打得满地找牙 这么多年一直没出手，说明他忍了很多。 但她知道二哥的底线—— 自己人绝不能受欺负。 幸好傻柱和秦淮如没招惹他们，否则四合院恐怕早就乱成一团。 棒梗就没这么幸运了，因为他嘴欠骂了她，直接被赵江送进了局子。 赵颖觉得，如果不是警察在场，棒梗的下场会更惨。 周大宝也看傻了。 这哪是人干的事 难怪几个小时就能赚这么多。 原来这才是赵江的真本事 不对！ 赢得太容易了，他肯定放水了。 看来周家屯来了个厉害人物！ 自己的直觉果然没错！ ！ 不知谁突然冒出一句脏话。 大家这才回过神来。 “大牛没事吧” 几个人赶紧上前扶起李大牛。 李大牛眼神呆滞，环顾四周，最后死死盯着赵江—— 扑通！ 他竟然直接跪下了。 “团长……不，大哥！我服了，求您收我为徒！” 看到李大牛这个样子，大家知道他没事，也明白赵江是手下留情了。 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可这跪地喊大哥的场面，让众人直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