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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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恨的就是“破鞋”这两个字！ 赵江目光如电，瞬间看透了刚才的局势。心里既欣慰又踏实——就算自己没赶回来，妹妹应该也不会有事。 但既然回来了，这笔账就得好好算一算。 刚才的话他听了个大概。 棒梗这人是专程来耀武扬威的，想拿赵颖开心。 可惜他的痞子作风完全不管用，偏偏还自我感觉良好。更可笑的是，眼看就要激怒大家了，他还觉得自己威风得很。 典型的混混得了将军病。 赵家一直与人为善，赵江也不是爱惹事的人，但绝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 原主因为身体原因一直忍气吞声，如今换了芯子，怎么还能让人骑在头上 既然棒梗执意找死，那就成全他！ “别人都是爹娘来送站，你妈倒好，跟着个野男人来送你。怎么，那人不是你亲爹吧” “你！” 棒梗直接愣住了，这话说的什么跟什么 赵中 音未落，棒梗脸色已经变了。 “怎么真把傻柱当爹了也是，这些年要是没有他接济，你们娘几个早饿死了。你妈一个寡妇，模样又漂亮，多少人惦记，可傻柱偏偏只帮你们家。别人说他闲话，他照旧天天送饭，养活了你们兄妹三个，连你妈都养得白白净净的。” “你——” 棒梗拳头捏得咯咯响，却硬生生压住火气。他知道现在不能动手。 赵江心里暗叹可惜，脸上却堆起歉意的笑容：“对不住对不住，刚才没说清楚，惹误会了，我得解释解释。” 棒梗神色稍微缓和了些。 谁知赵江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让他炸了—— “各位邻居，咱们可得把话说透喽！”赵江提高嗓门，“傻柱可是咱们院子出了名的老实人！虽说他只帮棒梗家，不接济别户，但绝不是有人背后说的那样，图秦淮如的身子！” “人家那是菩萨心肠！纯粹把秦淮如当亲姐！虽说有人撞见过他们钻小仓库，但我得说，这关系干净得很！” “为啥傻柱是真傻啊！不然好好一个何雨柱，怎么让人叫‘傻柱’” 赵江冲众人挤了挤眼。 大伙儿面面相觑——这话鬼才信！ 不帮别人专帮寡妇家三十多岁的光棍汉能没点想法 眼看棒梗眼眶发红，赵江突然指着窗外：“快看！那个拎饭盒的就是秦淮如，旁边那个寸头是咱们院的一大爷。瞧瞧，一大爷多热心，还亲自来送棒梗呢！” “为啥一大爷不帮别人，偏要帮棒梗” “这说明啥说明棒梗妈会来事！来！有事儿！” 最后几个字，咬得死死的。 大伙儿一愣。 好嘛！ 果然是个精明的寡妇，那身段那眼神，年轻小伙子看了都得琢磨，更别说一个老光棍了 这一大爷对棒梗比亲儿子还亲，图啥 明摆着啊！ 想当后爹呗！ “对了，不只是傻柱心善接济棒梗家，一大爷也帮忙，而且帮得更隐秘。傻柱是明着送，一大爷专门挑半夜送。有一回，他拎着二十斤白面，趁棒梗奶奶和孩子睡着时塞给他妈。要不是院里人起夜撞见，谁也不知道一大爷‘行善’呢！” “干完就走，不留名不留姓，这样的一大爷，真叫人佩服，多‘高尚’啊。” 赵江又插了句嘴。 众人顿时明白了！ 好家伙！ 还有这回事！ 铁证如山！ 棒梗妈确实会来事…… 怎么来的 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 半夜三更，等老的小的都睡了，然后……啧啧，想想都热闹。 不只是大伙儿在想这些。 棒梗脑子里更乱。 一大爷摸黑拎着面粉找他妈，结果被人撞破…… 干完就走…… 这种文绉绉的说法，棒梗再熟悉不过了。 偏偏他还记得这事，因为奶奶曾骂过他妈，说她和一大爷不清不楚。 现在棒梗心里，一大爷比傻柱更可恨。 傻柱至少光明正大。 一大爷半夜偷偷摸摸来，完事拍拍屁股走人！ “你 ！” “我说错了吗你自己心里清楚，你妈怎么样你不知道我没说她跟傻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说她跟一大爷半夜不清不楚，我这是在夸她心善呢！你那下乡的名额要不是一大爷帮忙，能分到好地方人家帮你纯粹是热心肠，总不能是因为别的吧……” “我弄死你！” 赵江这番话彻底激怒了棒梗，他挥起拳头就朝赵江脸上砸去。 虽然他知道赵江说得没错，虽然他对傻柱和一大爷恨之入骨，恨不得剥了他们的皮，但若不是赵江当众说出来，他也不会沦为笑柄。 这口气他怎么能咽得下！ 要是能忍，他就不是棒梗了！ “住手！” “哥！” 砰！ 周围人想拦，但已经来不及了。 然而飞出去的并不是赵江，而是棒梗！ ———————————— 棒梗气急败坏，直接动手。 其他人赶紧上前劝架，赵颖也站起身来阻止。 赵江找准时机，闪电般一脚踢在棒梗肚子上，虽然没用全力，但棒梗还是被踢得倒飞出去。 “的，竟敢对我妹妹图谋不轨，谁给你的胆子！” 车厢里顿时炸开了锅。 因为人多拥挤，外面的秦淮如和一大爷看不太清楚，只隐约看到棒梗和赵江似乎打起来了。 车厢内。 棒梗捂着肚子，半天缓不过气来。 赵江大声喊道：“快来人啊！抓流氓！抓流氓！” 声音响亮，连隔壁车厢都听得清清楚楚。 赵江原本打算好好教训棒梗一顿就算了，但转念一想，绝不能这么轻易放过这个 。 治安员听到动静赶来，还没走近，赵江已经拎起棒梗扔出数米远，重重摔在过道旁。 “敢欺负我妹妹今天不废了你不行！” =3d3d=3d3d=3d3d=3d3d=3d3d=3d3d 赵江朝妹妹赵颖使了个眼色，转身走向瘫在地上、动弹不得的棒梗。 “呜……” 赵颖立刻蹲下哭泣。她无需多说，这哭声就是最好的证明。她了解二哥——平时最是稳重，刚才那一脚不过是看到治安员来了才出手的。 虽然惊讶于二哥突然爆发的力量，但她此刻只需扮演好受害者的角色。 车厢里的人震惊不已，心里翻江倒海。 ！ 之前那一脚已经够吓人了，现在竟然单手把人扔出去几米远这简直是人形兵器吧！ 这样的伙伴一起奋斗，绝对是值得信赖的好兄弟！ 希望一切平安！ “兄弟别冲动，执法人员马上就到，交给他们处理。” “对啊，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众人纷纷劝阻赵江， 一个健壮的年轻人迅速从后面抱住他，阻止了他的行为。 此时人群中一位戴眼镜的高个子男子眼神一亮，扶了扶眼镜，突然大声说道：“这种人就该严惩！欺负老实人算什么本事根本不配参与国家建设！建议直接取消资格，送进监狱！” 话音刚落，立刻有人附和： “简直败坏风气！从没见过这么 的人，女方明确拒绝还死缠烂打，这不是流氓行为是什么” “大家看看姑娘哭得多伤心，要不是她哥哥及时赶到，后果不堪设想。” “差点被蒙蔽了！原来是打着熟人的幌子欺负弱女子，还谎称两情相悦。幸好她哥哥出现才揭穿 ，必须严惩！” 众人纷纷附和。 明眼人都清楚这些声援未必能改变结果，但至少不会帮倒忙。 当然，只有极少数人看穿了赵江的真实目的，大多数人只是出于对棒梗恶劣行为的愤怒。 赵颖已经明确表示驱逐，但他却像无赖一样拦路纠缠，甚至当众做出越轨举动。 赵江一番话后，人群顿时沸腾起来。母亲作风不检点四处勾搭，儿子还不知收敛，仗着母亲靠不正当关系获得的名额，在这里嚣张跋扈，不仅嘲讽别人，还敢对女同志动手，谁能忍得下这口气 “兄弟，你让开，今天我要是不教训这个混账，我就不配叫城北小李广！” “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乱搞男女关系的人和欺负女同志的败类，我吴大茂今天就要替天行道！” “算我宋高远一个！” “再加我王志刚！” 那个年代最不缺的就是热血、见义勇为的好汉。 况且这么多人一起动手，就算警备人员来了也不会多说什么。 这是为民除害，是正义之举！ 总之先打了再说。 砰砰砰！ 还没等赵江动手，躺在地上的棒梗就被众 打脚踢，打得鼻青脸肿。 赵江回头看了眼旁边的高个子。 高个子尴尬地笑了笑：“同志你好，我叫宋高远。” 赵江笑着点了点头。 这人倒是机灵，懂得审时度势，是个难得的明白人。 “喂喂喂，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赶紧住手！” 这时警备人员赶了过来。 众人纷纷停手，还没等警备人员开口，就有人指着满脸是伤的棒梗说道： “这个流氓当众闯进我们车厢骚扰女同志！” “没错，同志你看，那边就是受害人赵颖，她哥哥只是去了一下洗手间，这人就过来耍无赖！” “对，他还先动手打人，要不是赵颖她哥哥反应快，早就被打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