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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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进城一趟，自然要让他们吃个痛快。 一大妈起初准备的饭菜根本不够吃，只得重新开火再做一锅。 盛夏时节，灶台前的热气蒸得一大妈满头大汗。 好端端认什么干亲你看看这群人，光今儿一天就吃掉咱家五六块钱的口粮。” 厨房里，一大妈忍不住低声抱怨。 这个向来好脾气的妇人很少发牢 。 但这次实在憋不住了。 贾东旭去世跟自家有什么关系 如今倒好，她成了最受累的人。 又贴力气又搭钱财，就为那点虚名值得吗 妇道人家懂什么把这次的名声经营好了，下个月车间主任的位置非我莫属。” 易中海没好气地瞪了眼妻子。 外人都道易师傅对老伴体贴，可关起门来却常摆脸色。 主要原因是一大妈没能生养，让他始终心存芥蒂。 其实易中海偷偷去医院检查过，问题分明出在自己身上。 但堂堂七尺男儿岂肯承认正巧一大妈患有妇科病，这顶不会下蛋的帽子便顺理成章扣在了她头上。 怀着这份愧疚，一大妈多年来百般忍让。 今天若非贾家太过分，她也不会多嘴。 此刻听说事关丈夫前程，她便默默继续张罗起贾家的饭食。 午后，何雨柱钻进系统空间栽种果树。 半小时后，他揣着三串葡萄准备去找谭映茹。 刚踏出院门就遇上，硬是被抢走一串，最后只带了两串上门。 谭家院里，谭映茹正托腮出神。 昨日兄长邀姑娘看电影遭拒，退票未果后碰巧遇上求票的情侣，便用今日的场次作了交换。 谁知今日再邀依旧吃闭门羹。 晌午兄长气呼呼塞给她两张票：找何雨柱看去，别糟践了。” 少女此刻正为如何开口邀约犯愁。 敲门声突然响起。 听见何雨柱的声音，谭映茹脸上倏地绽开笑容，眼角还挂着几分羞涩。 谭映茹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快步走向门口。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副兴奋的模样会让何雨柱笑话，便用力揉了揉脸，摆出一副平淡的表情。 她打开门，强压着内心的喜悦，故作随意地问道：你来干嘛 何雨柱晃了晃手里的葡萄：师父叫我去蹲卖大料的，结果碰到个卖葡萄的。 我尝了下特别甜，就买了两串送来。” 接过葡萄时，谭映茹心里乐开了花。 她让何雨柱坐下，倒了杯水，转身就去厨房洗葡萄。 作为葡萄爱好者，她迫不及待想尝尝。 这些葡萄个头大得惊人，每颗都有金桔大小，整串果实大小均匀。 深紫色的果粒饱满圆润，翠绿的果蒂格外新鲜。 还没洗完，谭映茹就忍不住偷吃了一颗。 仅仅一颗就让她惊为天人。 甜甜的果香在嘴里爆开，几乎尝不出酸味。 她从没吃过这么美味的葡萄。 等洗完时，不知不觉已经吃掉十几颗。 师兄，这葡萄哪儿买的怎么这么好吃谭映茹捏着一颗葡萄细细端详。 何雨柱也拿起一颗品尝：买的。” 听说是那里买的，谭映茹就不再追问了。 吃完葡萄，谭映茹掏出两张电影票，结结巴巴地说：师兄...我哥本来约姑娘看电影没成，票就给我了...晚上一起去看吧 何雨柱愣了一会儿。 重生后光记得许大茂带秦京茹看电影的龌龊事，差点忘了在这个年代，看电影是件很浪漫的事。 上辈子娶了秦淮茹，都没体验过这种青涩的恋爱。 师兄不想去吗谭映茹见他发呆，有些失落。 去！当然去！何雨柱连忙解释，我是在想要带什么零食。 听说人家约会都带吃的。” 带葡萄不就行了 光葡萄哪够，你等着，我回去准备好吃的。” 何雨柱回到家就钻进空间，拿出两斤板栗和几个梨。 他熟练地炒起板栗，掌握着让壳爆开的技巧。 接着又煮起了雪梨。 厨房里飘着香气，何雨水守在门口，生怕哥哥做好吃的就跑。 就在这时，四合院外传来了贾张氏的哭嚎声。 “天杀的！谁这么缺德连我们贾家的钱都抢公安同志您评评理，这一家子老的老小的小，肚子里还揣着一个，没了这钱可怎么活啊！” “活不成了...活不成了...老贾你个死鬼在阴间也不保佑我们，就看着我们娘几个被人欺负...” 听见外头的吵闹，何雨柱手上搅着砂锅里炖的雪梨，眉心拧成了疙瘩。 这事儿上辈子可没有！ 灶上炖着梨，倒不用一直盯着。 何雨柱擦擦手往外走。 院门口，贾张氏拽着公安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旁边的小公安劝得额头冒汗：大娘您先缓缓，您这么哭着我都没法问话了。” 经这么一劝，贾张氏总算收了声。 左邻右舍听见动静都探出头来，有腿快的已经围过去瞧热闹。 贾家那几个还没走的亲戚更是一窝蜂涌上前。 姑，东旭的赔偿金呢 姐你真让人抢了早说了陪你一道去！ 妈！钱丢了多少啊 贾张氏见人齐了，坐在地上撒起泼来，两条腿在地上乱蹬：三百块全没了！哪个黑心肝的抢我们苦命人的活命钱啊！ 围观的街坊听完都倒抽凉气。 六十年代的三百块，搁现在能顶十万！普通工人一年到头也就挣这个数。 站在后头的秦淮茹身子晃了晃，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幸亏被贾家的亲戚架住。 谁都没注意，秦家那边的亲戚早没影儿了。 易中海站在人群外围，眉头越拧越紧。 厂里特批了他三天丧假，本想着安抚贾家老小，谁知道突然闹这出。 公安都来了，看来钱是真丢。 可贾家断了经济来源，往后这日子... 老易眼珠子转了转，趁着众人注意力都在贾张氏身上，悄悄往家溜。 不到三分钟，院里突然炸响他急促的喊声：快来人搭把手！我老伴中暑了！ 刚迈步想帮忙的何雨柱猛地刹住脚。 这事儿透着邪性——前世既没丢钱也没中暑，怎么今天就全赶上了 何雨柱眯起眼，目光在贾家门口的人群里来回扫视。 贾张氏声称钱财失窃，却只顾着高声嚷嚷，至今未向警方详细说明丢失经过。 她那副架势，倒像是唯恐院里人不知道她丢了钱。 按常理，丢了钱该协助公安勘察现场寻找线索才对，这反应与她平日的精明做派大相径庭。 要知道贾张氏虽性格泼辣，遇事却极有主见。 若真丢了钱，她定会先理清来龙去脉，哪会像现在这般哭天抢地。 更蹊跷的是，据说是被抢走三百块巨款，可贾张氏身上连半点搏斗痕迹都没有。 以她的脾性，若有人抢钱，岂会不拼命 何雨柱冷眼旁观时，发现秦淮茹虽然佯装昏迷，眼睑却时不时掀开一道细缝窥探四周。 贾家这出双簧演得拙劣——钱财根本没丢，不过是想借机藏钱，好吸易中海家的血。 而易家那边八成也在做戏，借一大妈装病金蝉脱壳，怕是准备借住院之名躲回娘家。 想通此节，何雨柱懒得搭理这出闹剧，径自回厨房炖起 雪梨。 舀水时他突然发觉，自己的五感比从前敏锐许多。 想起空间井水既能催生植物，于人体必有益处，便往砂锅里掺了些许井水。 门外探头探脑的何雨水见哥哥进厨房，立马扔下热闹跟进来，扒着门框声称门口凉快。 被戳穿后讪笑着溜进来，嘴上说着帮尝栗子生熟，转眼就消灭了半盘。 何雨柱慌忙收起剩余栗子，这小祖宗又盯上了咕嘟冒泡的 雪梨铜锅。 正当兄妹俩大快朵颐时，院外乱作一团。 几个婆子抬着门板送的一大妈去医院，公安给贾家做完笔录后，前来吃席的亲戚见天色已晚纷纷散去。 待众人走远，贾张氏立刻闩上房门催促：可算糊弄过去了，淮茹快把钱拿出来我瞧瞧。” 贾张氏这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恨不得把眼睛都贴上去看个仔细。 钱在我娘那儿放着呢！咦我娘呢秦淮茹这才发现母亲不知所踪。 听说钱在亲家母手里，贾张氏心里咯噔一下。 快去找你娘！ 两人慌慌张张冲出屋子四处寻找。 一个钟头后，秦淮茹像犯错的孩子蜷缩在床角。 贾张氏铁青着脸，眼神恨不得把人剜下一块肉来。 事情明摆着。 秦淮茹娘家人揣着钱跑路了，压根没打算还。 贾张氏攥着张纸条，是棒梗转交的所谓——落款日期，借款数额写得一清二楚，整整三百块被卷得干干净净。 这秦母倒是讲究人。 留个借条算借贷，不留就是诈骗。 钱到手立马盖房花光，你上哪儿找人去 你们老秦家真是打的好算盘！贾张氏边掐秦淮茹的胳膊边咬牙道，让我报假警说钱被抢，现在连讨债都不敢去。 你是不是跟他们串通好的 秦淮茹胳膊被掐得青紫也不敢躲，只一个劲儿抽泣：妈我真不知情！要是我有份，怎会在这儿挨打等生下孩子，我定把钱要回来... 放屁！等到那时候钱早造完了！明儿就去要！贾张氏眼冒凶光，不对，我得跟着去，万一你跑回娘家，难道要我养活两张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