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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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还没走到地方，就看见何雨柱红着眼冲了出来：白小梅！我爸人呢肯定是你把我爸藏起来了！好个狠心的女人，我刚给我爸交完医药费，转眼钱就不见了。 你今天要是不把我爸交出来，我这就去报警... 白小梅连插话的工夫都没有，何雨柱就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没完。 这把白寡妇都说懵了。 她愣在原地，一时竟想不起来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对了...这房子是何大清的，她和何大清是两口子，自己应该有居住权才对。 她就是来跟何雨柱要点钱，还贾张氏的债，再要点路费而已。 你爸去哪儿了我哪知道我刚从看守所出来，和贾张氏一起的。” 白小梅扭头看向贾张氏，不信你问她。” 贾张氏现在看何雨柱就来气，特别是想到这 居然在喜糖上做文章，故意不给棒梗发。 这不是存心给她贾张氏难堪吗 老太太把手一叉：何雨柱，你后妈欠我一百块钱，现在没钱还。 干脆你替她还了 ......何雨柱心里直翻白眼。 这几个人的脑子是不是有问题，居然找到他要钱 不过他转念一想就明白了。 这是走投无路，逮着谁咬谁。 白寡妇在北京举目无亲，连住的地方都没有，身上更没钱回家。 再加上贾张氏这一百块的债务，她除了来这儿，还能去哪儿 估计主要还是想看看何大清在不在家。 这么一琢磨，何雨柱心里门儿清。 借钱你看我像有钱人吗我跟你讲...... 话音未落，他的小舅子谭映熊刚好走进院子。 这人看着面生，院里没几个认识的。 谭映熊大步流星走过来，劈头就问：何雨柱，你说这两天就搬走，这房子都卖给我了。 明天再不搬，我可要找公安来说理了。” 院里看热闹的邻居都惊呆了。 何家在这院里住了几十年，说卖房就卖房 最离谱的是，卖房的钱居然拿去给何大清看病。 傻柱可真够傻的......二大爷摇着头叹气，不过也没多管闲事。 他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三大爷眼睛瞪得溜圆：傻柱！你真把房子卖啦这事儿太超出他的认知了。 “傻柱，你这…” 许大茂被何雨柱这副模样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大爷早早就躲远了，房门紧闭着。 他隐约有些不安，总觉得这把火迟早会烧到自己身上。 尤其是瞧见白小梅的那一刻，易中海心底的不踏实愈发强烈。 都说寡妇碰不得，偏偏当初鬼迷心窍。 更糟的是，那档子事儿不少人知道，为了堵他们的嘴，他没少掏钱打点。 就图一时之快，代价却大得离谱。 贾张氏见有人上门逼何雨柱腾房子，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傻柱平时不是挺能耐吗贾家一有风声，他就见缝插针地使坏，现在遭报应了吧一定是她儿子贾东旭在天有灵，专治那些跟贾家过不去的倒霉蛋。 白小梅瞪大了眼，满脸不敢置信地盯着何雨柱。 她听何大清提过这个儿子，都说他缺根筋，连小名都叫“傻柱” 。 原先她还当是玩笑话，没想到这傻柱是真傻，傻得直冒烟。 “雄哥，咱进屋说，进屋说…” 何雨柱拽着谭映雄往屋里蹭，笑得比哭还难看。 谭映雄突然戏瘾发作。 本来只是走个过场，被何雨柱一拉就该收工。 谁知他猛地甩开手：“少来这套！要么立刻搬，要么跟我去派出所！” 说罢抱臂而立，一副没得商量的架势。 何雨柱心里暗骂这货加戏，脸上还得堆笑：“雄哥，宽限几天吧，我还没找到住处。 等租到房立刻搬，这几天算租您的，双倍房租！” 说完扭头冲谭映茹喊：“映茹，拿钱来！” 谭映茹却杵着不动，也不吭声。 得，她也开始飙戏了。 按原计划，她该进屋取钱递给谭映雄，然后完事走人。 这兄妹俩简直不靠谱！ “家里早被你爸掏空了，明天买米的钱都没着落。” 谭映茹捂着脸假哭，“你先让人回去，我明天借钱去…” 说完扭身就走，演技略显浮夸。 都演是吧何雨柱索性奉陪到底，转身朝贾张氏赔笑：“贾大妈，借我点钱成不发了工资就还…” “哎哟喂！你你你…居然找我借钱我…” 贾张氏惊得语无伦次，干脆扯住白小梅嚷道：“白小梅，这钱你今天不还，我立马上妇联！” 白小梅还懵在原地，谭映雄却越演越来劲：“何雨柱，最多给你七天！七天不搬，我就来收房。 这七天的租金现在就得结清！” 何雨柱叹着气环视一圈，院里的邻居纷纷后退。 “埠贵，快溜！傻柱要借钱！” 三大妈拽着阎埠贵低呼。 阎埠贵心领神会，俩人脚底抹油溜了。 二大爷和二大妈跑得飞快。 聋老太太腿脚倒利索，拐棍差点脱手摔在地上。 院里只剩许大茂没走。 傻柱，到头来还得靠我许大茂救你吧蛾子，拿十块钱借给何雨柱。” 许大茂扬起下巴，活像只得意洋洋的公鸡。 娄晓娥掏钱很爽快。 这姑娘压根不把钱当回事——毕竟床底下藏着金条的人，随便卖一根就够滋润很久。 整个四合院就数娄晓娥最不在乎钱。 何雨柱接过钞票时，指尖碰到娄晓娥的手，心跳突然漏了半拍。 他不知道这是愧疚还是心动，只记得上辈子欠这个女人的实在太多。 还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许大茂气得跳脚，自家媳妇都娶进门了，这傻柱怎么还盯着不放。 谭映雄麻利地把钱揣进兜：剩的钱等你走时退。” 转身走得干脆利落，演技堪称影帝级别。 何雨柱又去找白小梅：梅姨，您要是有我爸的消息...话没说完就重重叹气，拽着许大茂往家走：陪兄弟喝两杯，顺便再借点儿。” 许大茂被硬拖进屋，甩开手就骂：傻柱你发什么疯 嘘——何雨柱眨眨眼，映茹，还钱。” 谭映茹爽快掏出十块钱：谢啦！ 许大茂捏着钞票 ，目光却被桌上的东西吸引——水灵灵的葡萄个个赛金桔，半个沙瓤西瓜淌着汁水。 这年头谁家吃得起这些 你们这是...许大茂忽然反应过来，发财了 可不发财了么。 白家抄没的财产都在何雨柱兜里，加上那些首饰，足足上千块。 横竖都是何大清造的孽，花起来毫无负担。 （何雨柱将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许大茂，唯独隐瞒了追回何大清钱财的部分。 现在的许大茂行事有些混不吝，实在算不得可靠。 之所以找他商量，无非是想让他配合演场戏——既要让白寡妇束手无策，更要让她吃个哑巴亏。 这番离奇遭遇听得许大茂瞠目结舌：你、你... 少结巴，找你帮忙演戏的。” 何雨柱直接摊开手掌，借我二十块钱。” 许大茂瞥见桌上的西瓜，顿时计上心头。 新婚燕尔的他总惦记着给媳妇带零嘴，当即指着瓜果道：帮忙行，但这个... 何雨柱早有准备，从桌底抽出个黑布袋：西瓜、葡萄，外加二两特制十三香，够意思吧 够了够了！许大茂眉开眼笑地接过。 单是那包秘制香料就值回本钱——何雨柱的厨艺他向来服气，普普通通的挂面撒上这香料，立刻能叫人吞掉舌头。 许大茂拎着布袋哼着小曲回家，刚进院就扯着嗓子喊：蛾子，给何雨柱支二十块钱，他下月发饷还！ 正在院里与白小梅拉扯的贾张氏听得真切，暗骂许大茂双标。 当年秦寡妇借钱时受尽奚落，如今倒对何雨柱这般大方。 不过眼下顾不得置气，她正盘算着更大棋局——易中海想撇清关系没那么容易！ 这老虔婆可比聋老太太精明得多。 当年易中海与白寡妇的秘辛她可是见证人，这么多年隐而不发，无非是图贾东旭的前程。 如今么...她阴恻恻地打量着白小梅，如同盯上猎物的豺狼。 大妹子只管去找老易要钱。” 贾张氏递过话头却藏了七分，得让他来我家谈。” 走投无路的白小梅哪知已沦为棋子，懵懂点头应下。 贾张氏爽快地应下了这件事。 她决定亲自去请易中海过来谈谈。 敢举报她的宝贝孙子偷东西，她非得让易中海大出血不可。 “你在家等着，我去叫人。” 贾张氏说着，心里涌起一阵兴奋。 白小梅给一百，再找易中海要一百，花完了还能继续要…… 光是想想就让她激动万分。 这次真是多亏了老贾和贾东旭在天之灵保佑。 怀着亢奋的心情，贾张氏大步走向易中海家。 易中海早就留心着外头的动静，一直悄悄贴着门缝观察。 眼见贾张氏径直过来，他心头一紧——糟了！ 自从听说白小梅没来四合院，他就预感要出事。 这下怎么办贾张氏肯定没安好心。 易中海的眼珠来回转动，拼命琢磨对策。 死不认账可就算抵赖也免不了一身臊。 花钱消灾给多少贾家就是个无底洞，贾张氏咬住必定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