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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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万三的墓葬……似乎无数人觊觎过这位大明首富的安息之地。 若他真是初代空间持有者，连何雨柱都不禁动了掘坟的念头。 不过眼下，他得先解决孙六——此人知晓了自己的秘密，绝不可留。 何雨柱守在洞口持续添柴，直至次日清晨才停手。 烧了整夜，孙六该死了吧他刚起身，便听见山脚传来喧哗声，显然是士兵们被浓烟吸引而来。 望着滚滚黑烟，何雨柱暗道不妙，迅速从空间取出镰刀，疯狂砍伐四周树枝。 若不制造些砍柴痕迹，如何解释整夜燃烧却无柴薪消耗 士兵们赶到时，何雨柱已劈完附近林木。 他高声警告：“下面是孙六！他手上有武器和毒气弹，必须烧死他！” 他指的“毒气弹” 本是那枚致幻弹，士兵们却误解为化学武器，顿时如临大敌。 “继续烧！调更多柴来！” 队长厉声下令。 两小时后，谭映雄与杨飞抵达现场，方圆一里的干柴早已耗尽。 “烧了这么久，孙六必死无疑。 停火挖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谭映雄提议。 杨飞却摇头：“墓室若够大，他可能还活着。 烧到傍晚再挖！” 孙六精通江湖手段，若让他活着逃出，万一连续投掷爆弹，恐怕还有逃脱的机会。 唯有彻底烧成灰烬，才能确保万无一失。 见杨飞如此谨慎对待孙六，谭映雄也觉得颇有道理。 死透了，才能安心。 大火持续燃烧。 杨飞走到何雨柱身旁，饶有兴致地问道：“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谭映雄早已提醒过何雨柱，杨飞此人深不可测，一言一行皆有深意。 这显然是在套话。 何雨柱眼珠微转，慢悠悠道：“我和映雄曾吃过一株年份极高的人参，至少几百年份，甚至更久。 从那以后，我们几乎百毒不侵，根本迷不住我们。 我还用它泡过酒，映雄身上还带着一点，这酒也是好东西，不管中了什么，喝一口就能清醒……” 何雨柱故意避重就轻，只提百毒不侵之事，丝毫不谈如何逃脱。 百毒不侵的体质，杨飞自然心动。 话题成功转移了他的注意力。 “几百年的人参真有这种东西听着也太玄了。” 杨飞面露怀疑。 “你不信当时我拿到这人参，本想熬一锅‘参地脊髓汤’，需要虎骨脊髓，虎骨还是警校的赵国凯弄来的。 他也喝了不少，那老头现在估计也是百毒不侵的体质。” 何雨柱故意扯出一个人证，增加可信度。 “赵国凯京城警校的主教练” 杨飞试探道。 “对，就是他。 可惜现在没虎骨脊髓了，不然还能再熬一锅。” 何雨柱嘴角微扬，又一个帮他弄虎骨的人送上门了。 若能用虎骨脊髓熬汤，体质还能进一步提升。 确实值得再熬几锅。 听说何雨柱还有人参，杨飞眼中精光骤现。 “虎骨我来弄！你给我点时间，肯定能搞到。 你那人参千万别再泡酒了，留着熬汤！” 杨飞急切道。 上钩了。 何雨柱心中暗笑：“放心，肯定给你留着。” 几句话下来，杨飞彻底忘了原本要问的事。 此刻，他满脑子只有百毒不侵的体质。 若能得到这种体质，他行事便再无顾忌。 得罪的人太多，想 他的人不计其数。 有了这体质，日后便可肆意吃喝，再无后患。 百毒不侵——他志在必得。 杨飞已将审问之事抛诸脑后，此刻只想尽快弄到虎骨。 找李云龙，那家伙肯定有门路。 “谭大哥，这里交给你了，傍晚时带人挖开，一定要见到才算完。” 杨飞交代完谭映雄，便匆匆去找李云龙。 必须快！何雨柱未必清楚人参的价值，万一他反悔，汤就喝不成了。 绝不能给他反悔的机会！ 杨飞离去后，烈火依旧燃烧。 直到下午五点，谭映雄才下令停火。 火一灭，立刻安排人手挖掘墓室。 待余热散尽，众人沿着先前挖出的墓道继续向下掘进。 火焰熄灭后，洞口岩壁仍泛着灼人的热气，众人只得等到次日黎明才动手清理。 当通道被挖通时，何雨柱率士兵深入墓室最深处，发现了蜷缩在角落的孙六——此刻他已化作焦炭般的干尸。 公社招主任命人搭起草棚，将孙六的干尸按跪姿固定在五个孩童墓前，声称要让他永世忏悔。 谭映雄缺席了对孙家的公审，倒是市局老吴专程赶来坐镇。 这案子已超出他这进城公安的职权范围，不过想到老吴要给上头交代，孙家必会严惩。 至于细节，等回京城找杨家姐妹打听便是。 临行前，何雨柱突然拐进孙六的宅院。 师兄来这儿做甚谭映雄满脸疑惑。 师弟且记住，何雨柱压低嗓音，这孙六实为盗墓贼，藏了不少宝贝在外头。 若能找到线索...话音未落，谭映雄眼睛已亮得吓人。 孙家老少此刻全被拘在孙大院里，留守士兵对这俩翻箱倒柜的公安视若无睹。 沈万三的墓葬...聚宝盆会不会就是空间法器何雨柱摩挲着孙六床板下的灰尘，思绪早已飘向传说中的秘宝。 隔壁谭映雄正把茶盅挨个倒扣检查，连炕席都掀了个底朝天。 墙皮都快被我抠下来了！谭映雄踢着空荡荡的柜子抱怨。 何雨柱突然发力拽开木床，床脚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声响：你去搜孙大儿子那屋，我查孙无病的。” 孙无病的套间透着诡异——里间摆着昂贵的医用轮椅，外间狭小如仆役房，正是杨灵儿曾经的栖身之所。 轮椅金属支架上，几道新鲜的刮痕在阳光下闪着微光。 那个年代，这物件可是个稀罕东西。 连轮椅都替孙无病置办了一台，足见孙六对这个儿子的疼爱。 屋内陈设颇为讲究。 书桌上堆满古籍，许多都是年代久远的线装书。 坊间传闻孙家这孩子自幼聪慧，两岁便能背诵《三字经》。 何雨柱翻阅着孙无病的藏书，发现不少书页残破不堪——并非人为损坏，而是时光留下的印记。 随手拿起一册，竟有大半文字认不得。 那些古老的汉字，像是从历史深处爬出来的痕迹。 前几排的典籍晦涩难懂，后排稍新的书册倒能读个大概。 多是记载明朝史事，既有官修正史，也有稗官 。 明朝，沈万三...看来孙六一直在追寻万三墓的下落。” 让儿子钻研明史，莫非是想借他之手找到墓葬 也许这份父爱，未必如表面那般纯粹。” 何雨柱停下手，没再碰屋里的物件。 他要找的东西或许不在这些故纸堆里，而在孙无病的记忆中。 走出房门，何雨柱朝谭映雄喊道：师弟，有线索！派人把孙无病抬来。” 谭映雄从不怀疑师兄的判断，这位师兄可是棵值得紧紧抱住的大树。 这就安排！他高声应道。 一刻钟后，气若游丝的孙无病被抬回房间。 清退闲杂人等后，屋里只剩师兄弟二人。 喂他些药酒。” 何雨柱托起孙无病，示意师弟动作。 谭映雄盯着奄奄一息的病秧子，又瞅瞅所剩无几的药酒，满脸肉疼——这救命的宝贝，在山洞挨闷棍时救过他，前夜鏖战时护过他，连杨飞讨要都没舍得给。 磨蹭什么家里泡着上百斤呢！何雨柱不耐地催促。 谭映雄眼睛一亮，师兄这棵大树比他想象的更粗壮。 连忙将瓶底残余的药酒全灌进孙无病口中。 几口琥珀色液体下肚，孙无病灰败的面色竟泛起血色。 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是：孙清...她可安好 那双眼睛里的关切，做不得假。 “孙清很安全，她被亲生父母接走了。” 何雨柱轻声说道。 “亲生父母” 孙无病先是一怔，随即激动起来，“不行！那对夫妻不是善类，接她回去定是为了钱财，绝不能...” 话说到一半，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或许，离开孙家才是最好的选择。 那几个虎视眈眈的叔伯，还有那些居心叵测的堂兄弟，巴不得他早些咽气，好对孙清下手。 想到此处，孙无病缓缓闭上眼睛：“接走也好...总比留在这里强...” 自打前几日听闻孙清遭遇不测，他便一直昏昏沉沉，难得清醒。 此刻望着眼前两个陌生人，只当是家里请来的大夫。 “你误会了，孙清的亲生父亲并非附近那户人家，而是京城里的一位贵人。” 何雨柱解释道。 “京城的贵人” 孙无病眯起眼睛，目光在何雨柱脸上来回打量，似要辨明真伪。 “她已经去了京城，往后大抵不会再回来了。” 何雨柱没有隐瞒。 若孙无病真如他所猜想的那般，也是个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