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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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一龙顿时两眼放光：快与我瞧瞧！ 配方已交予你娘收着。” 何大清正色道，此番回来正是变卖家产。 京城地界大，比这小破宅子强上百倍。” 这话正戳中白一龙痛处。 自兄长婚配后，他便蜗居在灶房隔出的窄间里，盛夏时节热得能褪层皮。 京城的宅子可置办妥了他急不可耐地追问。 我与你娘占一间，你兄嫂另住一间。” 何大清慈爱地瞧着幺儿，你的住处还差些银钱。 待把这差事和老宅卖给白贵，自然凑得够。” 这乖巧儿子最是懂得奉承，何雨柱却知此子包藏祸心。 前世何大清临终前吐露，正是这白一龙连哄带骗夺了他房契，连压箱底的体己钱都席卷一空。 听闻父亲专为自己筹措房款，白一龙喜得抓耳挠腮：咱们真要在京城落地生根了 有这秘方在手，京里哪家酒楼不抢着要何大清笑得笃定。 白一龙本就是厨行里手，自然明白其中关窍。 爹且等着！他忽然拔腿就跑，我也去把差事卖了换钱！ 及至日头西斜，何大清领着归家的白一龙直奔白贵宅院。 师、师父开门见是姑父，白贵结结巴巴道，您老身子骨大安了 小病何足挂齿。” 何大清单刀直入，我这差事你要不要接 听闻要卖祖产，白家老小呼啦围了上来。 丈母娘颤巍巍拽住女婿袖口：没了差事，你拿什么养我家闺女 岳母明鉴。” 何大清侧身让出白一龙，具体事宜，且让一龙说与您老知晓。” “外婆，我爸发明了一种神奇的调料配方，这是用它特制出来的面条，您先尝尝看。” 白一龙将那碗掺了“何雨柱十三香” 的面端到外婆面前。 白老太太接过碗，眼里带着几分怀疑。 “闻着倒是挺香。” 她嗅了嗅，点评道。 尝了口面后，老人瞬间被这味道俘获。 她留了半碗，让孙子白贵也试试。 白贵是专业厨师，更能品出这碗面的价值。 他吃完后，满脸不可置信：“师父，这面条到底用了什么秘方怎么能这么好吃” 白一龙见表弟震惊的模样，心里暗自得意。 “配方现在归我妈管，我们父子三个准备靠它闯京城！有了这宝贝，全城的馆子我们随便挑！” 何大清豪迈地说。 白一龙接过话头：“没错外婆，我爸连家里东西都卖了，就为了在城里给我置办间房子。 现在还差点钱，他打算把工作让给表弟。 那可是能分到房的好差事，表弟这回捡了大便宜！” —— 白老太太向来精明，又问了孙子一句：“白贵，那配方真有这么神” 白贵心跳如鼓。 师父竟然要转让工作那可是能分房的铁饭碗！ “师父...这工作能随便转让吗饭店领导不会阻拦” 他强压激动问道。 何大清胸有成竹地掏出包调料：“你去炒个土豆丝，用我给的姜蒜和小葱，出锅你就明白了。” 白贵将信将疑地接过调料，闻了闻——确实更香，但似乎也没特别之处。 厨房里，土豆丝还没出锅，香气已经弥漫开来。 “比以前香多了。” 白老太太吸着鼻子评价。 “何止是香！” 白贵端出盘子，“我尝过了，比肉还鲜！难怪师父敢闯京城，有这调料傍身，哪个酒楼不得抢着要” 他羡慕地看了眼表哥。 白一龙昂着头，仿佛已经看见自己在京城厨界 风云的模样。 白贵咽下涌到嘴边的请求——现在提去京城，还太早。 姑姑家在京城根基尚浅，立足未稳。 白贵无心理会这些琐事，眼下要紧的是先搞定手头的工作。 有了工作和房子，就能把心爱的姑娘娶进门。 白老太夹了一筷子白贵炒的土豆丝，仅尝一口，便暗自思忖。 她得全力扶持女儿在京城闯出一片天。 有这等绝妙的调料辅佐，站稳脚跟绝非难事。 待女儿飞黄腾达，自然能把娘家人全接过去。 到那时，凭这一手厨艺，白家定能跻身名门之列。 老太太向来目光长远，否则也当不了这个家。 大清，这工作你打算卖多少白老太问道。 您看着给，主要是一龙要买房。 他这么大年纪，总不好再跟我们挤一间屋子。” 何大清话说得敞亮，实则暗藏心机。 价给少了白一龙不依，给多了老太太肉疼。 这烫手山芋甩过来，倒让白老太一时语塞。 外婆您多给些，这钱可是给我置办婚房。” 白一龙上前帮腔，等我们在京城混出头，一定带着表兄弟们一起发展。 再说表弟用的那些调料，不还得靠我们寄过来么 这主意本是出自何雨柱，何大清不过按计行事。 他在心底暗暗感慨，儿子确实长大了，这些年在社会上摸爬滚打，练就了不少门道。 老太太听罢终于拿定主意：大清，家里现钱拢共两百块。 不过我这儿还藏着一条，一并给你，算是买断工作和房子。 就这么多了，你看成不成说到金条时，老太太心尖直颤——这可是白家的传家宝。 妈说了算，明儿我就带白贵去交接。” 何大清爽快应下，这价钱已远超预期。 虽不知金条具体价值，但少说值五六百块。 这工作特殊，原本只能由徒弟继承，若无何雨柱特制的姜蒜辅料，旁人根本接不住。 谈妥后老太太却没立刻掏钱，这老狐狸精着呢。 当夜，何大清父子在空荡荡的屋里打了地铺。 次日一早，他便领着白贵去饭店办理交接。 起初管事的不同意转岗，非要按辞职流程走。 直到尝了白贵的手艺，管事当即拍板——这徒弟青出于蓝，哪有不准的道理连分配的住房也一并办了过户。 手续刚办完，何大清就拽着白贵直奔白家。 他现在只想赶紧拿钱走人。 白家宅院，白老太听闻外孙白一龙已将工作和房产交接妥当，便爽快地将钱款交到他手中。 这位精明的老太太始终对何大清存着戒心，唯有将钱财交予亲外孙方能安心。 何大清对这般安排并未提出异议，晌午时分还在白家用了午饭。 餐毕，何大清领着白一龙返回家中。 甫一进门，白一龙便乖顺地将所得钱款悉数奉上，连同自己卖工作所得的二百元也一并交出。 他心知肚明，眼下交给何大清的钱财不过是过过手，最终定会落入母亲白小梅的口袋。 何大清活到这般境地，着实可笑，白一龙心中冷笑不已。 午后，何大清借口与同事辞别离家出门。 他直奔旅店寻找何雨柱，将从白家带来的银钱尽数取出。” 儿子，先前你替我治病花费六七百元，前日吴兴国从白小梅处搜出三百多，如今我再补你四百，正好抵了医药费。” 何大清展颜一笑，眉眼间难得显出畅快。 白小梅设下的不育骗局已被揭穿，何雨柱与何雨水确是他的亲生骨肉。 今日不仅让白小梅吃了大亏，还从她娘家讨得二百元与一条小黄鱼。 家中搜出的二百元现金、若干首饰，连同变卖杂物所得的数十元钱亦落入囊中。 加上白一龙上交的卖工作钱款，此番总计从白家获取价值超千元的财物。 即便支付何雨柱七百元，何大清手中仍余二百多元现金与金条首饰。 想到白贵因断供生姜大蒜可能丢掉差事，白家必定会寻白小梅晦气，何大清心头淤积多年的郁气终得疏解，只觉浑身舒泰。 何雨柱毫不推辞地接过钱款。 这并非仅是医药费的偿还，更是何大清亏欠多年的父爱与抚养之责。 他知道父亲手中尚有余财，暗自盘算着找机会让妹妹何雨水取来。 何大清意志薄弱，易受女色蛊惑，钱财留在他手中迟早散尽。 唯有断其财路，方能让他安分度日。 当晚，父子二人宿在旅店。 另一边，白一龙午觉醒来看见何大清留下的字条顿时心安。 何大清叮嘱他推迟三日赴京，届时自会有住处与安排妥帖的工作。 白一龙惬意地倒回床榻，想着即将成为京城大厨，当下只管养精蓄锐。 次日拂晓，何雨柱便带着何大清踏上返京的列车。 抵京后，为把戏做足，何雨柱特意带父亲去医院复诊。 二蛋医生宣布何大清完全康复的消息后，何大清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拿到钱，何雨柱叮嘱父亲暂时别回四合院。 只要何大清不露面，白家人就无从追踪他的下落。 离开医院后，何雨柱带着何大清直奔谭辉家。 这天恰好是谭映茹十八岁生日，原本二人计划今天领结婚证，现在只能推迟到次日。 下午抵达谭家时，众人立即围上前，询问事情的处理结果。 听完何大清的叙述，所有人都觉得这结局大快人心。 “爸，您这回真威风！” 何雨水一把挽住何大清的手臂，眼中满是崇拜。 “臭小子，总算有点男人样子了。” 谭奶奶难得开口夸赞，这是她头一回对何大清表示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