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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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张氏也懂得适可而止，能拿到一百块就满足了。 可她们并不清楚，白家早已倾家荡产，哪里还凑得出一百块钱 白家如今连像样的物件都没剩下。 何大清把锅碗瓢盆全卖了个干净。 他甚至坑了白小梅的娘家一把。 现在白小梅若是回去，娘家人绝对不会轻饶她。 妇联主任刘萍其实察觉到两人间的小动作。 她想插手，转念一想又作罢。 这桩九年前的旧事，管了也没多大意义。 说到底，刘萍内心没那么阴暗，根本没想到王小梅还和那么多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在刘萍的印象里，贾张氏当初举报的就是白小梅和何大清。 而她会关押白小梅，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何雨柱上门恳求，她才帮了这个忙。 今天来这里放人，不过是带着贾张氏走个过场。 贾张氏一看到白小梅比划的一百块手势，立刻改口：“刘主任，这案子时间太久，您现在才翻出来，我都快记不清了，要不就算了吧！还有我们院里的老太太，年纪大了，耳朵也不好使，估计也记不得什么……” “行了，你们先走，我现在有事，下午去妇联登记结案。” 刘萍懒得掺和这两人之间的事。 她转身就走，今天来派出所，不过是找个理由放人罢了。 刘萍已经得知何大清和何雨柱将白家掏空的事。 与其在这里处置白小梅，不如让她自己回去看看家里的惨状。 可惜她瞧不见，否则一定痛快极了。 白寡妇老家。 白一龙照着三天的约定，今天直接买了车票，直奔京城。 临行前，白小梅的母亲白老太和何大清的徒弟白贵亲自将他送到车站。 “一龙，我手上的调料还够用两天，你到了京城，一定第一时间把调料寄过来。” 白贵再三叮嘱，这可是关系他前途的大事。 他能进饭店当厨师，全凭那特殊的生姜大蒜通过考核。 要是没了这些调料，他做的菜根本达不到饭店的标准。 到那时，不仅工作保不住，连单位分的房子都可能被收回。 “放心，保证第一时间寄到！” 白一龙拍胸脯保证。 为了让白一龙对这差事上心，白贵直接塞给他二十块钱，让他先买二十块的调料寄来。 白一龙接过钱，满口答应下来。 “一龙，去了京城好好干，你几个表兄弟以后可就指望你了。” 白老太满脸慈爱。 这老太太平日里可不这么待见外孙，以前外孙在她家门口玩耍，到了饭点也从不会喊进门吃饭。 如今有利可图，外孙便成了心肝宝贝。 白一龙十分享受娘家人的奉承，飘飘然起来。 坐上开往京城的车，白一龙已经开始幻想自己如何在京城 风云，成为名留青史的一代名厨。 京城。 白小梅和贾张氏走出派出所后。 “白小梅，钱呢” 贾张氏毫不客气地伸手讨要。 白小梅强压怒火，一把拉住要冲上去打人的白一虎。 “我们现在身上没钱，钱都被妇联拿去给何大清付医药费了。 你要钱，得等我回去取，或者你跟我一起回去拿。” 白小梅确实身无分文了。 贾张氏连返程的车费都凑不出来。 “把我当三岁小孩糊弄跟你回去拿钱进了你家门还能出得来今天要是不掏钱，我这就拽上聋老太太去妇联告状，让你明儿出不了四九城！” 既然脸皮撕破，贾张氏索性露出泼妇本色。 “张大花！当年背后捅刀子还假惺惺跟我姐姐妹妹地叫，你也配” 白小梅终于压不住火气。 “少翻旧账，答应好的钱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贾张氏暗想，只要能拿到钱，挨几句骂算什么她此刻的沉默，多少也带着几分心虚。 白小梅盯着对方滚刀肉般的无赖相，气得手指发颤，恨不得让白一虎当场教训这个老虔婆。 咬碎牙往肚里咽，她决定先脱身要紧。 只要离了这是非地，今生再不踏足京城半步。 “去市一院找何大清，他那儿兴许能凑出一百块。” 白小梅说完扭头就走，贾张氏赶忙追上去，连默不作声的秦淮茹也带着棒梗跟上。 公交车的票钱，最后还是儿媳妇掏的腰包。 站在市一院门诊大厅，白小梅盘算着说辞。 事到如今，她已没把握哄转何大清，但盘算着让白一虎回去取钱。 只要哄着何大清先垫上这债款——多年的夫妻情分，这点小事总该答应。 众人赶到病房时，发现病床早已易主。 白小梅心头一紧：该不是人没了吧 “先前住这屋的病人呢” 她慌忙拦住护士。 “何大清他偷偷出院了。 具体去问刘大夫。” 护士匆匆指了方向。 刘医生的诊室外排着长龙。 白小梅硬闯进去：“刘大夫，十六床的何大清......” “懂不懂规矩排队！” 刘医生拍案而起，候诊病人顿时群起攻之： “当医院是菜市场呢！” “耽误大夫看病你担得起吗” 被轰出来的白小梅只能老实排队。 诊室里，刘医生偷偷翻开记满台词的小本本——幸好何雨柱早做了准备。 笔记本上的内容很简短，很容易就记下了。 虽然之前背过几遍，但从没演过戏，还是容易忘词。 白小梅默默地在诊室门口排队等候。 贾张氏和秦淮茹带着棒梗守在门口，这笔钱她们势在必得。 真是晦气，刚才连路费都是她们垫付的。 眼下贾家穷得连一个铜板都要掰成两半花，居然还要给白家垫付车钱。 想想就气得肝疼。 要不是白一虎媳妇拼命拦着，白一虎早就动手揍人了。 一虎别冲动，别坏了妈的正事。” 白一虎媳妇死死拽着丈夫的手臂。 半小时后。 终于轮到白小梅就诊。 一进诊室，白小梅直截了当地问：刘医生，我丈夫何大清人在哪儿 你是何大清的爱人刘医生故作惊讶地反问。 对，我是。” 白小梅点点头。 你那丈夫真不是东西，病没好就跑了，还把预交的医药费全卷走了。 他儿子来医院没见着人，昨天还来找我 呢！ 现在不光你在找何大清，他儿子也在找。 不过说句公道话，他那儿子是真孝顺，为了给他治病，听说把房子都抵押了，还预支了工资。 可何大清呢竟然拿着医药费跑路。 他那病只是暂时控制住，再不治疗恐怕撑不了多久。 你们找到人就赶紧送医院来。” 何雨柱给的台词虽然有点长，但二蛋医生还是一字不差地背了出来。 整个过程相当流畅。 二蛋医生觉得自己这波表演堪称完美。 听完这番话，白小梅整个人都懵了。 何大清这是要干什么 他手里还有从妇联拿回来的三百多块钱呢！ 一个病入膏肓的人不在医院治疗，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白小梅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所措。 喂，你到底看不看病不看赶紧让开，后面这么多人等着呢！ 让一让，刘医生，麻烦给我看看...... 白小梅被人群挤出了诊室。 刚出来，贾张氏就冲上来一把拽住白小梅的胳膊，生怕她跑了。 白小梅，钱呢贾张氏恶狠狠地瞪着白小梅。 何大清跑了，现在下落不明。 我要去你们四合院找何雨柱问问情况。 你再借我点路费。” 白小梅这话气得贾张氏差点跳脚骂娘。 你做梦呢你以为我们家是开钱庄的要回四合院就走着回去！贾张氏脸色铁青地说。 结果秦淮茹和棒梗坐车回了四合院。 贾张氏只能陪着白小梅一路走回去。 走到半路，贾张氏的腿肚子直打颤。 她这辈子都没走过这么远的路。 张大花，省那点车钱至于吗都说了有钱了连本带利还你，你这是何苦呢白小梅揉着酸痛的腿，真想直接瘫在地上不走了。 三伏天里顶着三十多度的高温，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再走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你以为我不想坐车我们家都快揭不开锅了，都是被易中海那个 害的！这次回去，我跟易中海没完！少废话，赶紧走，再磨蹭我就去妇联告你！贾张氏捶着后腰，抹了把汗，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白小梅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跟着往前走。 她被贾张氏抓住了把柄，实在没办法拒绝。 其实白小梅心里虚得很，真要闹到妇联，可能也没什么事。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哪里还说得清楚 可她还是不敢赌，万一输了，一切都完了。 白小梅的儿媳眼睛红红的望着白一虎，这是真走不动了。 别看白一虎莽撞，对自己媳妇倒是体贴得很。 他立刻蹲下身子，把媳妇背起来继续赶路。 白小梅看到这一幕，气得直跺脚——这儿子真叫娶了媳妇忘了娘，怎么就不想想背一下自己亲妈 四个人走走停停，足足花了三个小时才回到四合院。 刚到院门口，下班时间都过了。 白小梅一进门就往何雨柱家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