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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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年是知青下乡的开始，老百姓对这事还不熟悉。 “知青办北大荒你没蒙我吧” 刘双贵狐疑地盯着谭映雄。 “我骗你做什么” 谭映雄皱了皱眉，“明天早上来街道办，我亲自带你去问。” “不行！见不到儿子，我绝不走！” 刘双贵依旧赖着不动。 家里被儿子败光了，回去连口吃的都没有。 “你这不耍无赖吗” 阎埠贵急了。 “刘家当家的，说话要算数，刚还说有消息就走，这会儿又赖着，不怕人笑话” 三大妈冷嘲热讽，想激他离开。 阎家几个小辈也纷纷指责，可刘双贵毫不在意，厚着脸皮 。 何雨柱在屋里观察着情况，见刘双贵死活不走，知道阎家这回没辙了。 俗话说：愣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不要脸的。 刘双贵就是那个不要脸的。 叹了口气，何雨柱吃完最后一颗葡萄，洗了洗手，朝阎家走去。 他没找刘双贵，而是直奔躲在厨房的刘岚。 刘岚，刘岚，骗你哥钱的贾张氏有消息了，人就躺在人民医院，听说让人给打伤了，正治着呢。 你们家要讨债可得抓紧，去晚了那老婆子就把钱糟蹋光了。” 何雨柱人还没迈进厨房，吆喝声就先炸开了，分明是专程喊给刘双贵听的。 正撒泼的刘双贵听见贾张氏仨字，弹簧似的蹦起来冲向何雨柱。 先前对阎家人还横眉竖眼的无赖相，这会儿对着何雨柱却堆满笑脸，眼角还挤出两分焦灼：“大兄弟，那老虔婆在哪个医院” “市一院，晌午就送进去了。 俩耳朵叫人削了，肚子上还插了个窟窿，这回治病的钱海了去了。 你要磨蹭，怕是连个子儿都捞不着。” “挨千刀的！咋不捅死她干净！” 刘双贵急得火烧屁股，蹿出四合院就往医院奔。 深更半夜的连公交都歇了，这汉子愣是要腿儿着去——那可都是老刘家的血汗钱哪！ 刘双贵这一走，阎家老少才敢喘口匀乎气。 何雨柱被阎埠贵请进屋商量对策。 原以为刘岚嫁进阎家能过安生日子，谁成想刘双贵耍起浑来，连阎家都吃不消。 “柱子，这媒是你保的，如今闹成这样，你可不能撂挑子。 那刘双贵简直...” 阎埠贵愁得直嘬牙花子。 “哎哟喂，我要是早知刘家这副德行，能往火坑里推解成吗眼下倒有个主意——你们明面上分家，让小两口先住厂宿舍。 到时候刘双贵脸皮再厚，也没由头赖这儿。” 何雨柱边说边拽过阎解成。 “使不得！” 阎家人齐声嚷嚷。 刘岚天天往家捎好菜，谁舍得这棵摇钱树 何雨柱早看透他们算盘，压低声道：“假分家！解成照常往家送吃的。” 这话让阎埠贵老两口眼睛发亮。 “在理！做戏给外人看！” 三大妈拍大腿赞同。 “成！” 阎埠贵也点头。 当夜就请邻居们见证，热热闹闹演了场分家戏码。 次日天蒙蒙亮，小两口分头行动。 刘岚找杨厂长讨宿舍，阎解成则逛遍集市采买调料——为避人耳目，他东市称花椒，西市打酱油。 自然，刘岚从厂里顺回来的好东西，照旧源源不断流进阎家灶间。 刘岚平时拿何雨柱多少东西，就会从厂里带回相应的分量，从不让自己吃亏。 阎解成忙碌了一上午，收集了三十斤干蒜头、四十斤干生姜以及二十斤其他调料，总共九十斤的佐料。 这些重物阎解成一人搬不动，只好叫来父母帮忙，才运到何雨柱指定的地点——民族饭店附近一公里处隐蔽的小树林。 “傻柱说能卖掉，可我心里总觉得不踏实。” 三大妈望着两麻袋东西，满脸忧愁。 “妈，别担心，肯定能卖出去。” 在刘岚的影响下，阎解成对何雨柱已经深信不疑。 尽管儿子这么说，阎埠贵和三大妈仍有些忐忑。 到了下午一点，饭店顾客稀少时，何雨柱如约而至。 “傻柱来了！” 三大妈紧盯着小路，赶忙提醒。 “快把东西拿出来。” 阎解成急着说道。 “镇静点，别让人看出异常。” 阎埠贵不满家人的慌张表现。 何雨柱小跑过来后，三大妈立刻问道：“你说的人来了吗” “就在后面。 记住，只说这是普通调料，价格别超过进价三成。” 何雨柱再三交代。 “放心吧，我们懂得分寸。” 三大妈保证道。 何雨柱接过装满调料的袋子，又叮嘱几句便离开了。 躲在远处的倪忠子目睹了一切。 见何雨柱剥开蒜瓣尝过后扔在地上，他立刻捡起来检查。 “没错，就是这个味！” 倪忠子兴奋地收起蒜瓣，顺着何雨柱的来路找去。 在树林边，他发现了收拾东西的阎家人，浓郁调料味扑鼻而来。 “你们是在这儿卖东西吗” 倪忠子快步上前询问。 不不，我们不是卖东西的，你搞错了。” 阎埠贵故意露出慌张神色，连连摆手，转头紧催三大妈：赶紧把东西收拾好，咱们回家。” 别忙收拾！都是误会，我可不是什么工作人员，我是来买东西的。” 倪忠子急忙解释。 买货阎埠贵上下扫视来人，冲三大妈使个眼色让放下包袱：我这都是些家常佐料，生姜蒜头、八角辣椒，都是厨子用的物件儿，怕你用不上。” 用得上！我就是个厨子，您这儿有多少我要多少，不光这回要，往后还长期要。” 倪忠子急得直搓手。 统共一百多斤呢，你真全要阎埠贵心头乐开了花，面上还绷着劲儿。 您让我验验货，只要对版，马上现钱结清。” 倪忠子说着就把衣兜里所有钞票掏了出来。 临出门时师父就交代过：碰见这种大料消息，不管价钱数量，直接包圆儿。 全要可不行，最多匀你一二两，这些可都是别人订好的。” 阎埠贵作势又催三大妈打包，这次真把包袱扎得严严实实。 听说不卖，倪忠子顿时慌了神。 一二两顶什么用我出高价全包！他一把拽住要走的阎家人。 使不得，应人事小，失信事大...阎埠贵甩开他的手，执意要走。 倪忠子急了眼，横身拦住去路，把整沓钞票塞进阎埠贵手里：这一百块都给您，货让我带走。” 捏着百元大钞，阎埠贵心跳加速。 这批货本钱不过五十，按何雨柱说的加三成也就六七十，多赚三十多让他举棋不定。 三大妈暗中扯他衣角，阎解成也直勾勾盯着钱。 成！卖了...阎埠贵揣好钱，痛快松口。 银货两讫，这些可归我了。” 倪忠子生怕变卦，抢过麻袋死死抱住。 归你归你。” 阎埠贵眼里只剩钞票，早把顾虑抛到九霄云外。 倒是三大妈清醒，拽着当家的拔腿就跑。 见阎家人一溜烟没影了，倪忠子追着喊：别跑啊！还想找你们长期订货呢！ 望着远去的背影，倪忠子摇摇头也不在意。 反正乡下亲戚自留地种的有，够师徒俩用了。 他弯腰想验货，却发现麻袋绳结打得死紧。 索性作罢，横竖到饭店再看不迟。 记牢这地方，往后常来转转，兴许还能遇见。 百多斤货扛一公里可不轻松。 倪忠子歇歇走走，花了个把钟头才挪到民族饭店后厨。 当最后一包佐料落地时，他整个人的精气神都不一样了。 倪忠子叫来了倪章青和他们一脉的所有师兄弟，他要在何雨柱面前揭开谭家菜的秘方。 他迫不及待想看到何雨柱发现这些佐料时的表情——也许会暴怒嘶吼，也许羞愧低头，甚至主动让出组长的位置。 他得意地将两袋东西摆在厨房 ，师兄弟们心知肚明，个个激动不已。 以后他们也能像何雨柱一样，做出同样美味的菜肴了。 “忠子，干得漂亮！” “看马华那小子还怎么装模作样！” “炒个菜还遮遮掩掩，真是笑话。” 后厨里，倪章青师徒毫不避讳地高声谈论，马华却沉默地切着菜。 师父已经告诉他，这群人为了窃取谭家菜秘方，甚至收买了小师弟。 既然对方不择手段，那何雨柱也不介意反手设个局，给他们一个教训。 “马华，你猜我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 倪忠子一脸挑衅。 马华依旧不理会，心想着等师父到场，才能看好戏。 不久，何雨柱从外面回来，迎面撞上一群期待的目光。 倪忠子走上前，故作恭敬：“何组长，我买了一些调料，请您帮忙看看成色如何” 他特意等到何雨柱到场，才拿出刀割开绳子——阎家人绑的结太紧，根本解不开。 何雨柱故作疑惑：“调料不是饭店统一采购吗何必自掏腰包” “人家有钱呗！” 马华放下刀，站到师父身旁准备看戏。 倪忠子心里冷笑：待会儿看你们还能笑得出来！ 倪章青也面露讥讽，只要能拿到这些佐料，他有的是办法挤走何雨柱师徒。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麻袋被打开，露出满袋的生姜和大蒜。 “何组长，您好好看看这品质。” 倪忠子故意伸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