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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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向来深爱着他。 每日用餐，白小梅总会亲手将饭菜递到他面前；只需唤一声，茶水便会及时送到手边。 若非如此，他怎会舍弃亲生骨肉也要追随她 在他心中，自己就是白小梅的全部。 即便倾尽所有，她也定会救治他。 因此，何大清并不焦急——只要白小梅一到，医疗费和贴身照料都将迎刃而解。 她必定会守候至他康复出院。 怀揣这样的念头，何大清虽感激儿女的照顾，却并未将他们视为唯一的依靠。 何雨柱整日留守医院，只为等待白寡妇现身。 正午时分，那位的儿媳再度送来午餐。 绿豆粥换成了白米饭，主菜是朴实无华的黄豆焖猪蹄。 餐后附赠一碗消暑绿豆汤。 然而饭后，何大清在厕所彻底昏厥，被众人抬回病床。 二蛋医生将何雨柱等人召至办公室告诫：巴豆必须停用。 缓两日再谎称已用药止泻。” 明白。” 何雨柱应声，转头以眼神示意谭映茹。 儿媳紧张地点头——连日给公公下泻药，她早已如坐针毡。 午后两点，谭辉领着白寡妇一家抵达京城四合院。 白小梅风韵犹存，四十余岁却似三十出头。 同行的是其长子白一虎与儿媳黄金枝，此行专为防范何大清病况不佳时及时止损。 谭辉以何大清师弟兼亲家的身份，将三人引入何雨柱宅院暂歇。 钥匙转动间，一场预谋已久的风暴即将降临。 厨房在那边，你们自己弄点吃的，我让我女儿过来带你们去医院，还不知道何大清住哪家医院。” 谭辉安顿好三人便要离开。 我们在这儿等着。” 白寡妇脸色明显不太好看。 这要是再做一次寡妇，少不了被人说闲话。 等谭辉走后，白小梅立刻支使儿媳妇去做饭。 那时的人都精打细算，同样的钱在外头吃一顿，在家能吃三天。 哪像现在，出差在外随便吃，媳妇不在的时候还能去红浪漫潇洒。 黄金枝正在厨房忙活时，贾张氏鬼鬼祟祟摸进了何家。 这俩人原本就认识。 当年都是寡妇，住得也近，常常互诉衷肠。 白小梅曾劝过贾张氏改嫁。 可贾张氏那副尊容，实在没人要。 反观白小梅，带着俩儿子照样迷得何大清死心塌地。 这事让贾张氏暗自咬牙，塑料姐妹情早变质了。 白小梅真是你啊贾张氏故作惊喜。 白小梅起身相迎，心里直犯嘀咕：几年不见怎么胖成这副德行 贾张氏盯着对方瞅，那股子酸劲儿又冒上来了。 明明就差五六岁，现在瞧着像两代人。 可再漂亮又怎样不还得当寡妇 你命可真苦，贾张氏阴恻恻道，听说何大清就算救回来也得瘫床上，往后你天天要伺候他吃喝拉撒... 白小梅顿时黑了脸。 厨房里的白一虎冲出来：胡说什么谭叔说是拉肚子需要人照顾！ 他急红了眼。 要真瘫了，绝不能让母亲接这累赘回去。 这些年吃母亲的用母亲的，现在还想赖上没门！ 傻孩子，不这么说你们能来贾张氏添油加醋地煽风 。 妈，事儿肯定没那么简单，要是小毛病哪用得着专门叫咱们过来谭辉说医药费得三百多块，咱们出三百，何雨柱那边还借钱治病，这都奔着大几百去了，绝对是重病，必须去医院看个明白。” 白一虎气得直拍桌子。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被耍了。 早知道病得这么厉害， 他都不会来。 白小梅狠狠剜了儿子一眼。 就算舍不得花钱，也不能把心思写在脸上。 得先看清楚状况，真要治不好再偷偷溜走不迟。 再说她白小梅也不想再当寡妇——何大清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顶帽子可就扣实了。 真要落得跟贾张氏似的，长得再俊也嫁不出去，下半辈子可就完了。 更何况像何大清这种又傻又好拿捏的男人实在稀少。 有的男人精得像猴，根本降不住；有的倒是老实，可又没本事挣钱。 像何大清这种能挣钱又缺心眼的，当年她不知费了多少功夫才得手。 要是能救回来继续工作，多花点钱也值。 光工资一年就有小四百，更别说天天从饭店往家带好菜——折算下来一年能省百来块伙食费呢。 白一虎被母亲瞪得缩了脖子。 别看他妈整天装得弱不禁风，家里拿主意的可都是她。 张大花，何大清瘫床上的事儿是谁告诉你的白小梅深知贾张氏为人，特意多问一嘴。 全院谁不知道啊何雨柱借钱时亲口说的，还让我们保密呢！贾张氏说得理直气壮。 白小梅还是不信。 这院里她熟的可不止贾张氏——当年要不是易中海牵线，她哪能这么快拐走何大清虽说易中海答应照看何雨柱兄妹，可易家媳妇跟她也相熟... 她转身就往易家走。 刚到门口就瞧见一大妈在哄孩子。 白小梅心头一紧：易家不是绝户吗 五十多岁还能生 易嫂子，我是白小梅...... 哎哟！小梅啊！一大妈连忙起身迎客。 大清到底出什么事了现在人怎么样白小梅眼圈泛红。 他...应该没大碍。” 一大妈答得含含糊糊。 您尽管说实话，我受得住。” 白小梅攥着手绢的手指都泛了白。 一名妇人探头向外张望，确认四下无人后叹息道：妹子你真是命苦。 何大清虽说捡回条命，但听雨柱讲往后怕是下不了床。 你往后的日子可怎么熬听说连解手都要人伺候，这可真难为你了。” 人们的思想各不相同。 这位大妈是典型的传统女性，在她心里男人就是顶梁柱。 她理所当然认为照料何大清的重担会落在白小梅肩上。 白小梅闻言瞬间脸色煞白，泪水夺眶而出。 她决计不能接受这个结果——当初让何大清帮着养孩子，可没想过要让孩子反过来伺候他。 回到何家匆匆收拾行装，正要带着儿子离开时，谭辉领着大队人马赶到。 来人有谭映茹、谭家老太太、街道办主任吴兴国及其妻子——妇联主任刘萍。” 白小梅，这位是街道办吴主任，这位是他爱人刘主任。” 谭辉介绍道，这是我闺女映茹，何雨柱的未婚妻。 两位领导都是大清的老朋友，特地来看望他。” 白小梅原本去意已决，可面对街道和妇联的干部，尤其得知他们与何大清交情匪浅后，自知难以脱身。 妇联绝不会纵容她抛弃重病丈夫的行为，想必这两位是何大清离京后新提拔的干部。 何叔在第一医院，我带路。” 抱着绿豆汤的谭映茹乖巧地在前面引路。 见她迈步要走，白一虎刚要开口就被母亲拽住——这孩子准又想说些不合时宜的话。 老实跟着，别多嘴！白小梅厉声呵斥。 白一虎虽不服气也只得蔫头耷脑地站到母亲身后。 众人很快抵达市一院。 病房里的何大清仍未苏醒——严重腹泻导致他陷入昏睡状态，不过仍能听见外界声响。 主治医生二蛋诊断并无大碍。 当白小梅见到病床上瘦脱形的何大清时，顿时浑身僵硬：人都成这样了，带回去还有什么用 他这是睡着了吗白小梅小心翼翼询问何雨水，却换来女孩嚎啕大哭：爸爸是昏迷不醒！刚才差点就没抢救过来...话未说完便被赶来的何雨柱急忙捂住嘴。 别信我妹妹瞎说，我爸就是睡着了，待会儿就醒...何雨柱尴尬地笑着解释。 白小梅可不是好糊弄的，一眼就看穿了何雨柱的心思。 他是怕何雨水说出何大清快不行了，担心她直接丢下何大清走人。 这点小把戏，她白小梅早就玩腻了。 这会儿妇联主任在场，白小梅还得装装好人。 医生呢我要见医生，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白小梅站起身，对着何雨柱高声质问。 何雨柱装作为难的样子，不过该配合的演员早就准备好了。 二蛋医生来得正是时候。 白小梅刚喊完，他就推门进来了。 你们是何大清家属吧病人需要静养，别在这儿吵闹！二蛋医生见病房里挤了这么多人，脸色一沉。 当然，这也是在演戏。 被二蛋医生这么一训斥，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医生，我丈夫到底什么病怎么会晕过去白小梅凑过去，压低了声音。 虽是按医生的要求安静下来，但不问个明白，她心里放不下。 不是什么大病，花点钱就能治好。” 二蛋医生一本正经地回答。 放屁！小感冒能晕倒 白一虎气不打一处来，这医生肯定被何雨柱买通了，根本不会说实话。 二蛋医生答完话，上前检查何大清的情况。 简单查看后，发现人其实醒了，就是没力气说话。 二蛋医生悄悄朝何雨柱比了个手势，示意人已经清醒。 何雨柱微微点头表示明白。 吴叔，咱们出去聊，让我爸好好休息。” 何雨柱带着自己人离开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