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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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刻，白一虎正铁青着脸踏进家门。 怒火烧得他心肺生疼——妻子当街被摸的奇耻大辱，至今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 天杀的破地方！畜生！都是畜生！他踹翻凳子咒骂不停。 夫妻俩气昏了头，全然没留意屋内异样。 直到十几分钟后，白一虎才打发妻子去看棒梗。 里屋骤然传来颤抖的惊呼：没了…鸡没了！一虎你快来！ 白一虎冲进去时，只见妻子指着棒梗裤裆—— 那里缠着渗血的布条，上面歪插一根细树枝。 哪个 干的！咆哮声震得房梁簌簌落灰。 白一虎的妻子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小声些，别让人听见……” 白一虎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立刻噤声。 “媳妇，这该怎么办” 白一虎等她松开手，满脸无措地望着她。 “这孩子卖不了，放走也会给二叔惹 烦，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他妻子同样束手无策。 她不敢往深处想，更不敢动别的心思。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白一虎眼神冰冷。 她察觉到丈夫的打算，却故作不知。 或许这样，良心的负担会轻些。 她点点头，转身出门散步。 白一虎等妻子离开，立即行动起来。 他抄起菜刀，转念一想又放回去——血腥味太浓，容易暴露。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一条麻绳上。 只能用绳子勒死他。 捡起麻绳，白一虎一步步逼近棒梗。 干这种勾当，他的手微微发抖。 绳子刚套上棒梗的脖子，门外忽然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难道是妻子想到了更好的办法他松开绳子，快步走到门口，未加思索便拉开门。 下一秒，五个男人冲进来将他团团围住。 白一虎心头一震，意识到白家的事败露了。 他脑筋急转——逃是逃不掉了，但绝不能让白家香火断绝。 如果棒梗被救活，弟弟白一龙必定受牵连。 灭口！必须灭口！ 六十年代，拐卖和 都是吃枪子的罪。 他猛地冲向房间，拽紧麻绳，一把勒住棒梗的脖子。 “拦住他！他要 ！” 谭映雄厉喝一声，箭步上前。 临行前何雨柱给了他一把剔骨刀，此时派上用场。 他的刀锋直劈白一虎的手腕。 见对方竟想徒手格挡，谭映雄冷笑。 他一刀斩断白一虎的手掌，刀势不减，继续斩向另一只手臂。 一声痛呼骤然响起，白一虎蜷缩着瘫倒在地，彻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谭映雄最后一刀没能斩断白一虎的另一只手。 这个断臂之徒在刀刃劈落的瞬间本能地后撤，求生的意志让他躲过了第二只手臂的厄运。 刀光闪过，白一虎双臂尽废。 谭映茹立即冲向棒梗，解开勒在他脖颈上的绳索，手指颤抖着探向他的鼻息。 还好...微弱的呼吸证明这孩子还活着。 谭映雄的雷霆手段让同僚们目瞪口呆。 谁能想到平日里埋头案牍的文职人员，竟有如此凌厉的身手 同僚们迅速控制住血泊中的白一虎，有人按住伤口为他止血，另有人协助查看棒梗伤势。 直到此刻，众人才看清棒梗遭受的非人摧残——那处要害竟已被残忍切除。 送医院！快！谭映雄抱起奄奄一息的孩子夺门而出。 街道办众人押着白一虎，簇拥着伤者冲向最近的社区医院。 白一虎的妻子并未走远。 当敲门声响起时，她已预感大祸临头。 想冲进去相助的念头在死亡威胁前化为乌有。 此刻她蜷缩在暗处，死死捂嘴看着丈夫被押走，连啜泣都不敢发出。 社区医院简单处置后，两名伤患被转送大医院。 街道办随即分头行动：通知贾家前来处理，同时对白一虎展开抓捕。 昏迷的棒梗尚不能指证同谋，而白一虎则拒不开口，连救治都拒绝，摆出决绝赴死的姿态。 四合院内，何雨柱神色如常地归来。 等候多时的谭映茹与何雨水急忙迎上。 贾张氏伸着脖子张望，不见白小梅的身影让她焦躁地直搓手。 回家说。” 何雨柱扬声打断所有试探，眼角余光扫过如热锅蚂蚁般的贾张氏。 屋内门刚阖上，贾张氏的咒骂便刺穿院墙：装什么相！你们家那些肮脏事当我不知道改日全给你扬出去！何雨柱充耳不闻，嘴角噙着冷笑。 此刻的唾骂终将成为 ，待棒梗的惨状传回，倒要看看这老虔婆还能不能骂得出口。 何雨柱忍得住，他媳妇谭映茹却咽不下这口气。 师兄，我替你骂回去！谭映茹性子火爆，哪容得下别人骑在头上撒野，就算动手打架她也毫不胆怯。 何雨柱一把拽住要冲出去的谭映茹：跟这种人计较什么，我有正事要跟你们商量。” 何雨柱给谭映茹倒了杯水，接下来的话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完的。 他细说了白小梅如何设计何大清，又推测了更多隐情。 易中海夜里跟白小梅厮混的事也没瞒着，连白一龙用麻袋绑走棒梗、自己通知谭映雄抓人的经过都交代了。 提到谭映雄去抓人，谭映茹顿时坐立不安——那可是她亲哥，面对亡命之徒哪能没有危险 你别太忧心，这是映雄自己选的路。” 何雨柱摩挲着茶缸，他一心想摆脱现在这抄文件的差事。 可这年头，多少战场下来的老兵都升不上去，他不抓住每个立功机会，这辈子就钉死在文职岗位上了。” 前世谭映雄的命运何雨柱再清楚不过，到退休都只是个小科员。 要不还是去街道办看看吧谭映茹绞着衣角，指甲在手心里掐出几道月牙印。 那些敢绑孩子的狠角色，谁知道会干出什么事来。 行，咱们悄悄去。” 何雨柱压低声音，但记住了，功劳都得算在映雄头上。 要让人知道是我通风报信，他的功劳就得打折。” 三人出门时，贾张氏的叫骂仍像污水般泼来。 何雨柱权当没听见——断了人家孙子的命根子，挨几句骂算什么谭映茹满脑子都是哥哥的安危，何雨水看哥嫂都没反应，也把到嘴的脏话咽了回去。 贾张氏见何家人当缩头乌龟，腰杆挺得愈发直。 她张大花在这院里，那可是骂遍天下无敌手！ 淮茹，我去派出所瞅瞅。” 贾张氏回屋蹬上布鞋，孩子你照应着。” 对棒梗半天不见人影这事儿，她压根没着急。 这年头的孩子都野着养，饭点知道回家就成。 秦淮茹正在纳鞋底，头也不抬地应了声。 眼下白小梅就是贾家的救命菩萨，要是没这女人镇场子，怎么从易中海身上啃下肥肉往后全家的好日子，可都指望着这桩买卖呢。 街道办斜对过就是派出所，隔着条灰扑扑的马路。 何雨柱领着两个姑娘直奔街道办，径直走向谭映雄的办公室。 办公室空荡荡的，人不在。 问了街道办的其他职工才得知，谭映雄送棒梗和白一虎去了医院。 市第一人民医院离得最近，谭映雄肯定在那。 反正下午闲着，他们准备去医院看看。 何雨柱去那儿还有另一件事——关于许大茂。 他总琢磨着怎么让许大茂明白自己的错误，前几天灵机一动，想了个好法子。 这次得先和二蛋医生打个招呼，要他帮个小忙，很简单的事。 与此同时，派出所里。 贾张氏刚踏进门就听见了一个晴天霹雳——易中海和白小梅都被抓了。 “同志，这不可能吧他俩怎么会干那种事” 贾张氏拽住一名公安，急得直冒汗。 “案子有没有问题，要审过才知道。 你别耽误工作，赶紧回去。” 被轰出来的贾张氏眼前发黑，再也绷不住先前的镇定。 易中海一进去，她攥着的把柄就没用了，还怎么拿捏他 白小梅也关进去了，可她欠着钱呢！ 那一百块暂且不提，昨晚白家人住旅馆、吃饭、坐公交的钱可都是她垫的！ 好几块呢！不能就这么算了。 找白小梅那两个儿子要！ 贾张氏跑去旅馆找人，可转了一圈——没人。 另一边，四合院。 街道办派人来通知贾家，棒梗出事住院，得赶紧去人照顾。 怕贾家老小受不住，通知的人很有技巧，只说棒梗受了伤，没生命危险，需要陪护，别的只字不提。 这么一来，任务好完成，麻烦也少。 要是全抖出来，指不定贾家老人受 晕过去，他可不想收拾烂摊子。 秦淮茹听说棒梗出事，心里着急，可既然没生命危险，也就没那么慌。 她想等贾张氏回来，让婆婆去医院。 “别等了，先去把医药费交了吧，拐卖犯身上没钱，现在费用都是街道办垫的。” 工作人员催促。 “同志，再等十分钟，我婆婆应该快回来了。” 秦淮茹央求道。 “行吧，就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秦淮茹又磨蹭了十多分钟。 “你要不去，我就走了，到时候你们自己找去。” 工作人员作势要走。 “去去去，这就去！等我托邻居照看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