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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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十来分钟功夫，他领着个六十出头、满口京片子的白发老头回来了。 萝卜粗的人参你可瞧仔细了老头激动得手直哆嗦。 千真万确！那人就在里头转悠呢！中年人拍着胸脯保证。 老头急得直跺脚：赶紧的！说啥也得把这参弄到手！ 两人小跑着扎进了巷子。 此刻何雨柱正蹲在个浑身土腥味的瘦猴摊前——这摊上十几件物件都沾着新鲜泥土，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倒斗的货色。 真正吸引他停步的，是摊上有三缕灵气正被右手空间缓缓吸纳。 这两块玉什么价他随手拿起物件问道。 一百块一件，不还价。” 瘦子嗓子尖细，活像宫里出来的。 这价钱搁平常不算贵，可那年头饭都吃不饱，肯掏钱的主儿实在不多。 何雨柱静静吸收着玉器中的灵气，仅仅几秒，玉石内的能量便消耗殆尽。 老板，这玉有裂纹，您瞧这里... 奇怪怎么会这样盗墓贼满脸疑惑，明明之前完好无损。 他急忙接过何雨柱递来的玉器，又仔细检查了其他货物，发现仅有两件出现裂纹，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反正是无本买卖，损毁两件也不算什么。 如今这些东西销路不畅，能出手已是万幸。 吸收完两块玉器的能量，何雨柱又在市场转了一圈，可惜再无所获。 不过能得到两块蕴含灵气的玉石，已算意外之喜，不可过于贪心。 根据过往经验，这些能量足以驱散两三平方的雷电雾气。 正当他打算离开时，之前在门口拦路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位六十多岁的老者走了过来。 先生，就是这位。” 被二人突然挡住去路，何雨柱眉头微蹙，心中警觉。 年轻人，能否借一步说话老者语气平和。 有话直说。” 何雨柱并未放松警惕。 陌生人的邀请往往暗藏玄机，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危险。 别紧张，我只是想买你手中的人参，找个清净处详谈如何 不必了，人参已经卖掉，就在刚才，一千块钱成交的。” 何雨柱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钞票，喏，钱都在这儿。” 老者见他果然拿出一千块钱，知道他所言非虚。 能在这种地方一口气买下人参的，除了他弟弟别无他人。 若真是弟弟买走，倒也相当于落入自家手中。 不过这价格给得太高，如今的年轻人不懂行情，二百块便能使其心满意足，却不知这人参的真正价值无法估量。 既然已售，那就不打扰了。” 老者依然客气地目送何雨柱离开。 老者随后匆匆赶往弟弟家求证，不料竟得知对方并未购得人参，急忙又追了回去。 走在街上的何雨柱没想到老者这么快就识破了他的说辞，更没想到对方竟能迅速追来。 这老者显然非同寻常，将近六十的年纪，奔跑起来却敏捷如风。 老者一个箭步拦在何雨柱面前，脸上含笑，眼中却透着寒意：年轻人， 老人家可不太妥当。” 我确实卖出去了。” 老夫最厌恶不诚实的后生。” 老者语气骤冷，话音未落，一只手已猛然抓向何雨柱胸口。 何雨柱反应极快，双臂交叉护住胸口，同时借势发力反击。 他一拳挥出，逼得老者连连后退。 不错，有两下子。” 老者目光中透出赞赏。 这般力道的年轻人实在罕见。 老头，什么意思何雨柱警惕地盯着对方。 老者狞笑一声，摆出进攻姿态：试试你的身手。” 看招！老者不再保留，凌厉掌风直袭而来。 何雨柱虽不懂武术，但常年饮用空间井水，体质异于常人。 他抬起手臂格挡，不料老者虚晃一招，化掌为爪扣住他的胳膊，转身欲施背摔。 然而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无论老者如何发力，何雨柱如磐石般纹丝不动。 三次尝试未果，老者正欲变招，手腕却被牢牢钳住。 哎哟！松手！快松手！老者疼得直叫。 何雨柱皱眉松开：你到底想怎样 老者揉着手腕，心惊于对方恐怖的握力。 后生，你这身力气怎么练的他难以置信地问。 以自己六十载擒拿功夫，竟奈何不了这年轻人分毫。 天生力气大，少来惹我。” 何雨柱晃了晃拳头转身便走。 等等！老者急忙追上，如此天赋不练武太可惜了！ 没兴趣。” 武功强身健体啊！你简直是练武奇才...老者不依不饶地劝说。 何雨柱充耳不闻。 习武要起早贪黑扎马步，哪有喝井水来得轻松 别跟了，我到家了。” 无妨，正好上门讨杯茶喝。” 老者笑吟吟道。 何雨柱彻底没辙了。 这老爷子的胡搅蛮缠本事简直登峰造极。 他正琢磨着怎么打发对方时，谭映雄气喘吁吁跑来：姐夫，上回说的事儿有进展吗 记起些零碎片段，待会儿细说。” 何雨柱使眼色打断他。 听到零碎片段四个字，谭映雄眼底闪过精光——这种立功机会绝不能让外人知晓，他当即噤声。 老爷子，今儿真有急事，练武改天再议何雨柱绞尽脑汁找托词。 成！明儿早我来寻你。” 可明天我... 话音未落，老头早蹿出三丈远，生怕听见拒绝似的。 这老油条撒泼打诨的功夫真绝了。 何雨柱摇头叹气往家走，门刚掩上谭映雄就急不可耐：那两个孩子的线索真记起来了 你先稳住。” 何雨柱进屋取出写着地址的纸条，只想起个模糊方位，得你带人实地排查。” 农村宗族关系盘根错节，当地人多有包庇，这趟差事不好办。” 谭映雄攥着纸条的手微微发颤。 他在街道办多年，深知这类案情惯例——但凡谁家买来的孩子，必定对外宣称捡的，街坊邻居还会集体打掩护。 那领导的职位可不低。” 谭映雄深吸口气，这案子要破了，就算眼下不升迁，日后平步青云不在话下。” 他眼神像淬了火的刀，龙潭虎穴我也闯定了！ 何雨柱又摸出个青瓷瓶：特制药酒，受伤时能提神续命。” 谭映雄夺门而出时，灶上饭菜正飘香。 谭映茹气得直跺脚：白糟蹋我炖的肘子！ 公务在身，咱自己吃。” 何雨柱揭开了砂锅盖。 当晚何家厨房飘出异香。 何雨柱正料理他那支人参，切着切着忽捻起一片生嚼。 霎时满嘴苦涩——空间种出的药材反倒更呛喉。 坊间传闻百年老参会回甘，他瞥向窗台那株即将满百年的参，明早就知分晓。 砂锅文火慢煨两个时辰后，汤色已呈琥珀状。 何雨柱舀了半碗试味，喉头猛地一紧——这药劲儿可真够冲的！ 何雨柱的滋补汤终于熬好了。 这锅汤的主要原料都来自他的特殊空间，品质极佳。 汤里添加了不少中药材，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只是不清楚空间种植的药材是否会增强药效。 何雨柱望着这锅汤，自己都有些犹豫要不要品尝，毕竟药效不明。 这时他的爱犬大白摇着尾巴凑了过来。 大白，来尝尝好东西。” 何雨柱往狗碗里倒了一些。 大白欢快地舔食完一整碗，还意犹未尽地回味着。 没效果吗再来一碗试试。” 何雨柱又添了一碗，大白喝完依旧如常。 看来这空间出产的药材药性不强...何雨柱失望地摇头。 正说着，阎家父子前来拜访。 柱子，忙着呢三大爷阎埠贵脸上挂着殷勤的笑容。 阎埠贵听着何雨柱喊他浑身不自在。 这个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却要以平辈相称，偏生他还无法反驳。 更让他烦恼的是，现在不仅要做亲戚，还想让儿子拜师学艺。 解矿学习不太好，怕是考不上大学，能不能跟你学门手艺阎埠贵小心翼翼地问道。 学厨艺何雨柱面露难色，收徒可以，但目前没法安排工作。 解矿可以先在家练习基本功，达标了再来找我。” 阎埠贵暗自懊恼儿子错失了拜师良机。 这时阎解矿突然发作：没空就算了！转身就要走。 你给我站住！阎埠贵勃然大怒，却被何雨柱拦住。 不必强求，行行出状元。” 何雨柱劝慰道。 阎埠贵只得长叹一声：这孩子太不懂事了... 阎埠贵和何雨柱寒暄了一阵，等阎埠贵平复心情后，目光落在桌上一锅冒着热气的汤上。” 这是药膳阎埠贵盯着砂锅里「补精汤」三个字问道。 何雨柱擦了擦手解释道：照着新得的药膳食谱做的，加了几片人参，滋补身子。” 听见二字，阎埠贵眼睛发亮。 说来惭愧，活了大半辈子，他还没尝过人参的滋味。 老阎家骨子里的占便宜劲儿立刻涌了上来。” 这汤... 话未说完，何雨柱就会意地递过碗：不嫌弃就尝一碗。” 哪能嫌弃！阎埠贵搓着手笑得见牙不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