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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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余索性站到何雨柱身后，目不转睛地记录每个细节。 当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时，何雨柱给每人盛了满满一碗。 卤汁浇淋的瞬间，香气四溢。 我先来！李云龙抢过碗就扒拉起来，才尝一口就瞪圆了眼睛。 这哪是寻常面条他盯着锅里剩余的面条，三两口解决完又悄悄摸向锅边。 趁众人埋头享用之际，李云龙溜出食堂找到警卫员：虎子，尝尝这个。” 几根面条下肚，虎子惊得说不出话。 想不想吃个够李云龙压低声音，去把何雨柱摩托车的轮子卸了，就说工程兵误以为是部队车辆。 等他找来时，你假装要处分那个兵。” 虎子会意一笑，转身消失在暮色中。 何雨柱还不知道自己的车轮子被人卸了，此时正在厨房里享受着众人的赞美。 “师兄，师父总夸你的手艺超过了他，果然没错，这面条比师父做的香多了。” 杨久嘴里塞满了食物，说话含糊不清。 杨灵儿从小没尝过什么美味。 记忆中最丰盛的一餐，是昨晚回来时李云龙特意为她准备的一盘红烧肉和一个煮鸡蛋。 那时候，她觉得红烧肉和鸡蛋就是世上最美味的东西。 可今天吃了这碗面条，她才发现，原来世界上最好吃的是面条，不对，应该是这个男人煮的面条。 谭映雄会不会煮面呢杨灵儿心里突然冒出这个念头。 大领导尝过谭辉的手艺，此刻吃着何雨柱的面条，忍不住在心里比较起来。 仅仅一口，他就明白了儿子那句话的意思——师兄的厨艺确实已经超越了师父。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市局老吴来之前已经吃过饭，刚才又尝了杨久煮的面，现在实在吃不下。 何雨柱递来面条时，他客气地摆手：“谢谢，我不饿。” 部队食堂的老余也分到一碗，作为厨子的他，尝完后受到的冲击比旁人都大。 他亲眼看着何雨柱用同样的面粉、同样的食材，可做出来的味道却天差地别。 老余一边吃，一边开始怀疑人生。 李云龙在外面交代完警卫员的事情，装作若无其事地回到食堂。 “香！真香！民族饭店的大厨就是不一样。” 老李吃东西快，回来时碗已经空了。 他瞄了眼锅，发现面没了，但灶台边还放着一碗——那是市局老吴没动的那份。 李云龙眼睛一亮，伸手就要去拿。 就在这时，一只小手“嗖” 地抢在他前面端走了碗。 “嗝——” 杨灵儿打了个饱嗝，“这面条太好吃，我……再来一碗。” 李云龙看着侄女抢走面条，咂了咂嘴没吭声。 要是换了别人，他非得抢回来不可，就算是老杨也不行。 “真有那么好吃看你们头都不抬。” 市局老吴笑着问。 “好吃吗” 李云龙见老吴没吃，立刻来了劲，“你没尝到，可惜了，这面条怕是这辈子都遇不上第二回。” “至于吗” 老吴满脸不信。 杨久煮的面虽然不错，但也没那么夸张。 何雨柱做的卖相是好，可味道能有多惊艳 李云龙见老吴这副表情，顿时不服气了，非要让他尝一口。 “大侄女，先别吃，分一小碗给你吴叔。” 他说着拿来一个小碗递过去。 杨灵儿盯着小碗，半天没动筷子，心里满是不舍。 这么好吃的面，要分给别人……她真是舍不得。 “少盛点就行。” 李云龙不耐烦地催促。 “哦...” 杨灵儿嘟着嘴应了一声，用勺子舀了一点，又觉得盛多了，手腕微微抖了抖。 最终只舀了小半勺，倒进李云龙端着的碗里。 看着碗里还不够塞牙缝的面条，李云龙却很是满意——就得让这老家伙尝个味儿，馋得他抓心挠肝才好。 咱老李可太损了。 市局老吴本想推辞这半口面条，可瞥见食堂的老余正抱着空碗舔，鬼使神差地接过了碗。 就这么一筷子面，吸溜一声就没了...... 老吴夹起面条滋溜吸完，突然瞪圆了眼睛：“哎妈呀！这啥玩意儿啊...” 东北腔都蹦出来了。 “没糊弄你吧可惜喽，面没了，何大厨也要走了。” 李云龙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笑得见牙不见眼。 “是真香。” 老吴眼巴巴瞅着杨灵儿那碗面，肠子都悔青了——那本该是他的！ 此时何雨柱擦擦嘴站起来： “各位，我得动身了，再耽搁天黑前赶不回去。” “路上当心。” “师兄，京城见。” “何师傅，下回去京城，您可得给我再做碗一模样的！” 众人纷纷道别，何雨柱一一还礼后朝住处走去。 杨坚持要送他。 收拾好行李，何雨柱摆手道：“回吧师弟，过些天来家里喝酒。” “闲着也是闲着，再送送。” 杨久笑着坚持。 “成吧。” 何雨柱没再推辞。 走到停车处，何雨柱突然僵住了：“我车轱辘呢诶我车轱辘呢！” 摩托车孤零零架在砖头上，两个轮子不翼而飞。 杨久也傻了眼——半小时前他来时车轮还好端端的，怎么转眼就没了还俩都没了！这缺德玩意儿下手比前世他偷人车轮时还狠。 “师兄等着，我喊人去！” 杨久扭头就往回跑。 在他心里，父亲就是万能的。 何雨柱蹲下查看，发现螺丝孔连划痕都没有——绝对是工程兵的手笔。 可自己才来一天，能得罪谁呢 何雨柱绞尽脑汁也没想通其中的蹊跷。 没过多久，杨久便带人赶到。 按说这种小事李云龙不必亲自到场，但他还是来了。 咋回事车轮子还能让人给卸了人未至，李云龙的大嗓门先传了过来。 待李云龙一行人走近，何雨柱起身相迎，指着摩托车说道：前后轮都被卸了，手法很专业，像是懂机械的人干的。” 何雨柱这话说得巧妙，虽未明指是部队工程兵所为，却已将矛头指向他们。 六一年那会儿，能完好无损卸下摩托车轮子的，除了部队工程兵，民间极少有人能做到。 那时候摩托车可是稀罕物件，外面根本找不到会修理的人。 光是拆轮子用的扳手，市面上都难寻踪迹。 谁干的胆子肥了啊！李云龙佯装震怒，转头对警卫员喝道：虎子，去查！查到是谁干的立刻给我押过来！ 从李云龙这架势看，他似乎真不知情。 咱老李现在可是演技派。 虎子像接了军令似的，立刻展开调查。 二十分钟后，虎子风风火火赶回来。 报告！查清楚了，是工程部的人干的。 他们误以为这车是部队的，刚好有任务急需车轮，就把这车的轮子卸走了。 现在轮子正在执行任务的路上，得等任务结束才能归还。” 虎子一本正经地汇报，跟在李云龙身边这些年，别的没学会，这演戏的本事倒是炉火纯青。 胡闹！连自己部队的车都认不清必须严惩卸轮子的人！你现在就去把人带过来，我要当着何师傅的面训话！李云龙黑着脸，一副怒不可遏的模样。 别别别...何雨柱连忙拦住李云龙，也怪不着他们，谁想得到我能骑摩托车来算了算了，我等一天没事。” 何雨柱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为这点误会责罚士兵，他实在做不出来。 李云龙的表演天衣无缝，没人看出破绽。 就这样，何雨柱被留了下来。 闲来无事，他打算去附近转转，找些野果树或有趣的植物带回去种。 得逞的李云龙特意跑到食堂找厨师老余：老余，交你个任务。 我想法子把京城来的厨子留下了，这几天你啥都别干，想尽办法把他煮面条的手艺学到手！ 老余一听何雨柱被留下，顿时激动不已。 那煮面条的手艺，是个厨子都眼馋。 保证完成任务！老余满脸兴奋地答道。 乡下孙家。 谭映雄挨个审问孙家几个当家人。 可这些人个个东拉西扯，没句实话。 杨飞默默跟在后面，对谭映雄温和的审问方式有些不以为然。 对付普通人还行，可孙家这群人... 待了这么会儿，杨飞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家子都是些 。 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孙队长，我现在还能心平气和跟你谈，你们要珍惜。 换别人来，可没我这么好说话了。” 谭映雄的语气渐渐不耐。 孙家人正如杨飞所料，见谭映雄没有直接下死手，反而在审问他们，便认定只要死不松口就能蒙混过关。 昨晚他们早已串通好，咬死绝不能认，把一切推给逃走的孙六和孙大。 “冤枉啊！我们真不知道，这些事肯定是孙六干的！我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 孙小队长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你们真要硬扛到底” 谭映雄语气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