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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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丢孩子的人家都不肯交代，谭映雄彻底怒了。 “我们真不清楚啊……” 孙小队长继续抵赖。 “好，很好。” 谭映雄冷笑一声，目光怜悯地扫过孙家人，“既然不招，我走就是。 但愿我走后，你们别后悔。” 他收起文件和钢笔，转头对杨飞苦笑道：“交给你了，我在车上等。” 本想提醒杨飞下手轻些，可瞧见孙小队长那副嘴脸，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便折腾，这案子我不想管了。” 谭映雄直接放权。 杨飞早就不耐烦了，碍于义父的嘱咐才一直忍着。 在他看来，谭映雄能力不差，但缺了股狠劲，回头得让义父安排他去审讯特务的部门磨炼磨炼。 等谭映雄走远，杨飞才缓缓转向孙小队长。 对方仍不知危险临近，竟冲杨飞笑了笑。 杨飞眼神骤冷，从兜里掏出 ，一把攥住孙小队长的手—— 咔！ 一块血肉应声而落。 屋内众人骇然变色，连围守的士兵都惊住了。 “你们的身份变了。” 杨飞声音森寒，“山上的物资足够给你们重新定级……” 这话如一盆冰水浇下。 孙家人瞬间面无血色——他们太清楚“定级” 意味着什么。 当年他们整别人的手段，如今可能要报应到自己头上。 “身为小队长，私藏几千斤粮食，村里饿死四人……” 杨飞提笔在白纸上重重写下罪状，挂牌高悬，拽着孙小队长拖到院外，对围观的村民高喊：“你们的小队长藏粮几千斤！饿死人的几户，现在有冤报冤，有仇 ！” 说罢，将孙小队长狠狠推入人群。 “几千斤粮食我们饿得啃树皮，他们竟藏着粮！” “我爹去年活活饿死，是你害的！” “我儿子前年没了，你还我儿子命来！” 起初村民还能压抑怒火，可不知是谁率先踹了孙小队长一脚，那些曾受孙家欺压的人瞬间蜂拥而上。 若不是五分钟后杨飞命人将奄奄一息的孙小队长拖回，他早已命丧当场。 望着蜷缩在角落、面如土色的孙家人，杨飞冷笑：“下一个该丢谁出去” 他指尖缓缓扫过人群，最终停在孙六大儿子身上。 “别选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孙六长子颤抖着后退，后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杨飞把玩着 逼近，刀尖在他眼前游移：“该从哪儿下手呢” “求你别……” 噗嗤——刀尖骤然刺入左眼。 哀嚎声中，杨飞挥笔写下血淋淋的罪状：为救孙无病，残害两岁幼童，以人心入药…… 他被拖出屋外的瞬间，村民的怒吼炸裂开来： “孙家吃人！！” “我带路！我知道那苦主家在哪儿！” “ 这群畜生！！” 谭映雄坐在吉普车内，冷眼旁观。 杨飞的狠辣令他心惊——借村民之手处刑，既撇清干系，又将孙家罪行昭告天下。 即便日后追查，民愤滔天的“正义审判” 也无人敢翻案。 “倒是个滴水不漏的狠角色。” 他捻灭烟头，喃喃自语。 孙六长子心中满是恐惧，他不想死。 “那些事全是我父亲干的，与我无关，求求你们放过我...” 他颤抖着求饶，却无意中承认了孙家的罪行。 “别信他的鬼话！他...” “他...” “他...” 食人的恶行被揭露，孙家彻底走向末路。 愤怒的村民不再留情，下手比对付孙小队长时更狠，几乎要将人活活 。 即便侥幸活下来，恐怕也只剩半条命。 杨飞在院外指挥，派了两名知情者去接十里外那户丢了孩子的人家。 出乎意料的是，不少村民反映邻村曾有多户人家丢失孩子，至今记忆犹新。 无论真假，杨飞都让他们登记，准备逐一核实。 或许孙家残害的不止一个孩子，杨灵儿能活下来，或许真是侥幸。 杨飞冷着脸回到孙家人面前：“现在，有人想开口吗” “我说！我全说！别杀我...” 孙五长子崩溃跪地。 杨飞冷笑：再硬的嘴，今天也得撬开。 普通人终究扛不住，他的手段才用了皮毛。 孙四突然厉声呵斥：“孙钱，你敢胡说，我们绝不饶你！” 孙五长子顿时缩了回去。 杨飞不慌不忙，走到孙四面前，手起刀落—— 凄厉的惨叫响彻院落，所有人浑身一颤。 这男人太可怕，说阉就阉。 孙家人彻底慌了，争先恐后要揭发。 “我知道！他们用孩子给孙无病治病， 埋在后山山洞，六叔常去烧纸！” 孙五长子抢着喊道。 车里的谭映雄猛地想起——昨天那个有焚香味的山洞！ 他立刻让公社带失踪孩子的家属去挖。 让村民亲手揭露孙家的恶，比任何惩罚都有效。 诛心，这可是跟杨飞学的。 院内，杨飞拍拍孙五长子肩膀：“你说得够多了，该让别人表现。 来人，给他弄点吃的。” 孙五长子连他的触碰都吓得冷汗涔沔。 当杨飞的手搭在他胳膊上时，孙五长子吓得几乎魂飞魄散。 这人实在可怕。 被扶起后，孙五长子的待遇突然好转。 有吃有喝，还能坐下歇息。 开了头，揭发孙家的人便接二连三冒出来。 他们唯恐动作慢了惹恼杨飞，招来祸端。 前年闹 ，我大伯用一袋粮食换了隔壁村丫头的清白。” 山上大半东西都是我六叔偷来的，他不光会偷，还带我们掘过坟。” 家里人往山上跑的家伙身上泼脏水，造谣山上有毒虫，咬人会死。 有回下手重了，害死两个孩子。” 大牛媳妇是抢来的。 大牛是个哑巴，娶不上媳妇，大伯就带人劫了个逃荒的姑娘。” 我家地比村里人多，还在山上偷垦了一大片。” 家里还组织人干过 的勾当。” 大伯、大哥和五叔盘算着，等孙无病一死就把孙清关起来糟蹋。” 揭发的人越来越多，孙家的罪行彻底暴露。 杨飞让每个人在自己揭发的罪状上签名画押。 刚登记完，失踪孩童的家属陆续赶到。 这时何雨柱和杨久坐着大领导的车也来了。 大领导憋着口气，不亲眼看看仇家的下场心里不痛快。 扫了眼院里的情形，大领导冷着脸把审问记录递给市局老吴：你辖区的事，你看着办，别让我失望。” 老吴郑重点头。 大领导，这些是遇害孩子家属，现在要去挖尸骨，您去吗谭映雄请示。 不了，我得带灵儿回京。 她外婆来电话要见孩子。” 大领导拍拍谭映雄肩膀，你救了灵儿，是我们杨家恩人。” 何大厨也是恩人。 若不是他记起当年线索，女儿的下场不堪设想。 大领导很快离开，怕控制不住情绪做出过激举动。 何雨柱没跟着回去——摩托车还留在李云龙那儿。 师兄，跟我去挖骸骨吧。” 谭映雄凑过来。 不去！瘆得慌！何雨柱头皮发麻。 陪我去嘛，那地方阴风阵阵...谭映雄死死拽住他胳膊。 松手！别以为你是大舅哥我就不揍你！ 威胁无效。 谭映雄掏出 ，锁住两人手腕。 谭映雄！你玩真的何雨柱炸毛了。 516 “师兄，你了解我的，从小就怕这种事，何况现在要去挖一堆小孩的坟，今天说什么你得陪我。” 谭映雄语气恳切。 “说得好像我不怕似的，快松开，今天你喊破天我也不去！” 何雨柱依旧骂骂咧咧。 可再怎么 也无济于事， 都扣上了，哪还能放人 于是，大舅子铐着妹夫，开始发号施令。 他召集了公社所有人，又带上一队士兵，扛着工兵铲往山上走。 队伍里还押着奄奄一息的孙小队长，以及几个死不松口的孙家人。 当谭映雄带人抵达当初孙六袭击他们的山洞时，孙家人脸色瞬间惨白。 眼前的情景，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 山洞里立着一座巨大的祭台，台上摆满供品，香炉里的灰积了厚厚一层。 孙家人作孽深重，倒还知道给这些枉死的孩子烧香。 除了香炉，旁边还搁着几本繁体字的经书，以及道士用的铃铛。 “师兄，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谭映雄盯着祭台上的物件问道。 “师弟，你这话可算问到点子上了，我告诉你，这祭台上摆的东西——我不认识。” 何雨柱被师弟强行绑来，语气里带着不满。 “师兄，听君一席话，如听一席话。” 谭映雄无奈叹气，心里发憷却又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