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三日焚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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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五点半，伊豆半岛还笼罩在薄雾中。 何雨柱站在下田港的防波堤上，海风带着浓重的潮气扑面而来。 远处的海面上，几艘渔船正在撒网，发动机的突突声打破了黎明的寂静。 他的目标是三公里外山坳里的一处秘密研究所。 那里表面上是个气象观测站，实则是海军省战后秘密设立的军工研发中心。 何雨柱开着隐身沿着海岸线缓步行走。 六点整，朝阳从海平面跃出，将海面染成一片金黄。 他的感知已经锁定了那座伪装成观测站的建筑。 地下实验室里，最新型的声纳系统图纸整齐地存放在防潮柜中，旁边是刚刚完成测试的潜艇消声瓦样品。 最里间的保险库里，还存放着一套完整的零式战斗机改进方案。 六点零五分，变化开始了。 实验室内的图纸和样品以惊人的速度消失，从最外层的文件柜开始，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抹去。 紧接着是隔壁样品库内的发动机原型机和精密零件。 整个过程不超过十五秒，这座海军省最后的秘密研发中心就被彻底清空。 就在收取完成的瞬间，山坳里突然传来犬吠声。 何雨柱不慌不忙地转身走向港口集市。 无人知晓他来过，已经试过，狗闻不到隐身时候的他。 ------ 五月十五日，下午六时。 东京飘着细雨，靖国神社第一鸟居在雨幕中显得格外阴沉。 何雨柱撑着黑色雨伞，站在九段坂商业街二楼的咖啡馆窗前。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将远处的神社景象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他在此已观察三日。 神社的巡逻规律、监控死角、建筑布局，都已刻印在他脑中。 侍者过来添水时，何雨柱放下几张纸币。“雨停了再走。” 侍者点头退下。窗外的雨确实小了。 六点三十分，神社闭门，游客散尽。何雨柱离开咖啡馆，身影没入神社外围的树林。 他进入隐身状态，从空间里取出一个沉重的帆布包。 包内是他在过去几天，从长野县一处废弃陆军弹药库里“借用”的工业炸药。 并非最先进的型号，而是稳定、可靠、威力巨大的tnt块状炸药，以及配套的雷管和引信。 这种炸药不易受潮，最适合今晚的天气。 七点整，他如幽灵般进入神厕内部，精确地将炸药安置在扫描确定的十几个关键承重点。 本殿、拜殿、游就馆……这些寄托着军国主义幽魂的建筑，其根基之下都被埋下了毁灭的种子。 他设定的引爆时间，是凌晨三时。 十点，他回到位于浅草的旅馆房间。 窗外，东京依旧灯火璀璨。 凌晨三时整。 大地并未剧烈震动，而是传来一阵沉闷的、来自地底深处的轰鸣。 紧接着，是连续数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何雨柱站在旅馆窗前，看着远方夜空中腾起的巨大火球，以及随之而来的冲天烈焰。 火光将半个东京的夜空染成不祥的橘红色。 靖国神社的本殿在爆炸的核心瞬间解体，拜殿被冲击波撕碎，游就馆在烈焰中坍塌。 不是破坏，是抹除。 警笛声、人群的惊呼声从远处传来，混乱开始蔓延。 他平静地拉上窗帘。 五月十六日，清晨。 何雨柱登上前往京都的第一班新干线。 车上乘客都在议论昨夜东京的爆炸，报纸头版全是“靖国神社遭毁灭性爆破”的标题。 下午一时，他出现在京都岚山。 兴亚观音堂坐落在半山腰，这里曾是宣扬“大东亚共荣”思想的重要据点。 相较于东京的严密，此地的安保松懈得多。 也许是所有人都认为，袭击者的目标只有东京那个最具象征意义的地方。 何雨柱以游客身份在观音堂周围漫步，指尖划过古老的石栏。 他的扫描穿透地面，很快找到了理想的爆破点：观音像下方的基础承重结构，以及支撑整个殿堂的几根关键石柱。 这一次，他无需潜入。 他将定量的炸药块和雷管，通过空间能力，直接“放置”在那些扫描确定的、最致命的点位深处。 过程无声无息，如同外科手术般精准。 他设定的引爆时间，是晚上八点，香客散尽之时。 毕竟，上天有好生之德！ 七点五十分，他坐在了岚山脚下的一家茶室里，点了一杯碧螺春。 八点整。 一连串更集中、更剧烈的爆炸声从山腰传来，打破了京都夜的宁静。 茶室的窗户微微震颤。 透过窗，可以看见山腰处火光一闪，随后是巨石滚落的轰鸣。 那座巨大的观音像在爆炸中崩塌，连同其下的殿堂一起，化为一片燃烧的废墟。 店内的客人和店员都涌到窗边，目瞪口呆。 何雨柱喝完杯中最后一口茶，留下茶钱，悄然离去。 五月十七日，何雨柱抵达奈良。 殉国七士庙坐落在一片僻静的丘陵上，气氛森严。 连续的爆炸已让全国陷入恐慌，这里的警戒明显增强。 但这对于能隐身并且隔空放置炸药的他而言，形同虚设。 这座庙宇的结构相对简单。 他同样利用能力，将炸药精准地“送达”庙宇主体建筑的几个核心承重柱内部，以及那座象征着军国主义的“七士”纪念碑基座之下。 引爆时间，设定在下午五时，闭馆之时。 下午四时，他在庙外一公里处的一家家庭餐馆用餐。 透过餐馆的窗户，可以远远望见庙宇的轮廓。 四时五十分，他结账离开，走向附近的奈良公园。 春日大社的灯笼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鹿群在草坪上悠闲漫步。 宁静与即将到来的毁灭，形成诡异的对比。 五时整。 巨大的爆炸声从丘陵方向传来，地面传来轻微的震动。 公园里的鹿群受惊四散。 何雨柱站在一株古松下，看着远方升起的浓烟和尘土。 那座庙宇和纪念碑，已在爆炸中被彻底从地图上抹去。 任务完成。 他转身，走向车站。 身后的混乱与他无关，下一个目的地的风景，正在等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