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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军的废弃校场虽残破不堪,但那圈高大围墙总算隔出了一方暂且能喘息的天地。 顾默令陈九带领大部队在此扎营,进行最基本的清理和布防。 他自己则只带着夜枭、李承业、李婷婷和吴风吴鸣两兄弟,一行六人,前往那处名为鬼哭坳的地方。 越靠近目的地,周遭的景象也变愈发繁华。 街道宽敞了许多,青石铺就的路面被打磨得光滑,两旁店铺林立,旌旗招展。 绸缎庄里流光溢彩的布匹引人侧目,酒馆里飘出诱人的食物香气和喧闹的人声,药铺门口晾晒着各色药材,甚至还有一家兵器铺子,叮叮当当的锻打声不绝于耳。 人流如织,车马穿梭,俨然是三封城西区一处热闹的商业枢纽。 然而,这片繁华之下,却涌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暗流。 几乎每一家生意兴隆的店铺,都在细节处透露出极致的防备。 门楣上悬挂的并非只有喜庆的灯笼,更有擦拭得锃亮、角度刁钻地斜指向街道深处的八卦镜。 窗棂上密密麻麻贴满了朱砂绘制的符箓,新旧叠加,有些符纸边缘已卷曲发黑。 空气中除了食物和香料的味道,还始终混杂着一股淡淡的、由艾草、桃木和特制线香燃烧后留下的辟邪气息。 就连那些招揽客人的伙计,笑容底下也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目光总会若有若无地扫过街角那片被高墙围起的区域。 那里,正是与周遭的喧嚣仅一墙之隔,却如同两个世界,鬼哭坳。 走到近前,那圈围墙显得格外突兀与衰败。 墙内,是掩映在荒草与残垣中的破败楼阁轮廓,死寂无声,墙外,则是活色生香的市井百态。 围墙唯一的入口处,原本气派的门楼已然坍塌,只留下一个幽深的缺口。 顾默一行人驻足在这块地的入口,立刻成了焦点。 旁边茶馆二楼,一个穿着绸衫、端着紫砂壶的胖掌柜,眯着眼打量了片刻,对着同桌的茶客努了努嘴。 “喏,瞧见没又来了几个不信邪的。看那风尘仆仆的样儿,是刚扎下脚的外来户吧” 他对面一个精瘦的、戴着瓜皮帽的老者,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 “领头那后生,气息沉凝,步伐稳健,是个高手,怕是已入先天,可惜啊,再高的武功,到了这鬼哭坳,也得讲规矩。” 街对面绸缎庄门口,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正倚着门框嗑瓜子,闻言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足够清晰。 “先天去年西北军请来的那位几位,不也全是先天在里面转了半圈,出来脸白得跟纸一样,屁都没放一个就全跑了。” “而且还死了一名先天在里面,最后是逼迫那些奴隶进去把尸体带出来,他们却连门槛都不敢再踏进去了。” “这地方,邪性着呢,不认拳头,只认那个。” 她说着,下意识地紧了紧衣领,朝鬼哭坳方向啐了一口,像是要吐掉晦气。 一个挑着担子卖杂货的小贩恰好经过,听到议论,也插嘴道。 “可不是嘛!我听说啊,之前有个从南边来的大商会,仗着财大气粗,请了三个据说能通阴阳的法师,带着一大堆家伙事儿进去。” “您猜怎么着进去不到一炷香,连滚带爬地跑出来两个,还有一个没出来,第二天,有人在里面发现了第三具尸体,浑身上下一点伤都没有,就是脸上那表情。” “啧啧,像是活活被什么东西给看死了!” 旁边药铺的掌柜正好出来倒药渣,听见这话,叹了口气接茬:“唉,作孽啊。” “这块地,位置多好要不是那玩意儿,早就被各大势力抢破头了,现在倒好,成了咱们这片区的瘤子。” “生意都受影响,我这辟邪的驱邪香,成本高得吓人,还不敢不点。” 精瘦老者放下茶杯,压低了些声音,带着一种讲述禁忌秘闻的神秘感:“关键就在于那哭声,邪门就邪门在这儿。” “它不是你想听就能听见的,有时候两个人一起进去,一个屁事没有,另一个却听得真真儿的,回来跟丢了魂似的。” “反复就说一句话它哭了,它找上我了……然后,嘿,准活不过第二天晌午。死法还都不一样,吓死的、睡过去就再没醒的,防不胜防啊!” 胖掌柜总结似的摇摇头,带着几分怜悯看向顾默他们的背影。 “西北军那王扒皮,肯定是把这地说成是暂时有点小麻烦的风水宝地,忽悠人家高价买了。” “这帮外来户,怕是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呢。” 顾默几人站在鬼哭坳那坍塌的门楼前,阴冷的气息仿佛有形质般从内部弥漫出来,与墙外市井的喧嚣形成诡异的分割线。 夜枭上前一步,金属面罩下的声音低沉而精准,如同在汇报一份详尽的案卷。 “顾兄,根据我们前期查探和周边走访获得的情报汇总如下。” “第一,在里面的人员,并非所有进入者都能听见哭声,触发条件不明,与实力高低无直接关联。” “听见者描述一致那哭声似女非女、似婴非婴的凄切呜咽,源自地底或四面八方,能直接引发生理不适与精神恐慌,但无法定位声源。” “过去一年内,从最初开始到现在,因哭声死亡的人员有八十七起。” “其中先天武者一人,内劲十层武者三人,内劲九层武者四人……!” “三个月前北漠狼庭的人来尝试破解过,但都没有成功。” “二个月前西部诸族的人也来破解,据说找到了一些关键线索,但最后依旧没能破解。” “根据所有死亡的信息对比,死亡人员均未发现物理层面上的直接攻击痕迹,更像是精神或规则层面的抹杀。” 夜枭汇报完毕,退后一步,将分析的空间留给其他人。 李婷婷仔细听着,秀眉微蹙,她结合在西安城的经历和顾默平日里的教导,尝试分析。 “顾队,夜枭大哥说的情况,听起来很像我们之前遇到过的领域型邪祟” “比如画域、骨笛域那样,在一定范围内形成独特的规则,闯入者必须遵循其规则,否则就会遭到攻击。” “这里的规则,可能就是听见哭声即被标记,继而触发死亡机制” 吴风也补充道:“而且这领域可能还不完整,或者有漏洞,所以才是选择性地让人听见哭声” 吴鸣紧张地握紧了刀柄:“如果是领域,那核心一定藏在某个地方。” 顾默安静地听完众人的分析和猜测,目光始终平静地扫视着围墙内的荒芜景象,最终缓缓摇头。 “不是领域型邪祟。” 他的否定干脆利落,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众人皆是一怔,连提出猜测的李婷婷也疑惑地看向他。 顾默开始解释,语气透着一种穿透表象直抵本质的专业。 “这里的能量场不连贯,领域型邪祟的核心特征,是形成一个相对稳定、自洽且边界清晰的能量闭环。” “其内部规则虽然诡异,但能量分布通常是均匀或有规律可循的。” “你们感知一下这里。” 顾默示意众人凝神感应。 “气息混乱、斑驳,阴气、死气、怨气交织,但如同破碎的镜子,东一块西一块,缺乏一个统御全局的核心源头,更没有形成完整的领域场。” “这更像是多种负面能量长期淤积、相互污染、自然发酵的结果,而非一个拥有明确意志和规则架构的领域。” “而真正的领域,其规则一旦形成,对闯入者往往是强制生效的,或者有明确的触发条件。” “而这里的哭声,表现出的却是极高的随机性和选择性。” “这不符合领域规则追求秩序内诡异的特性,更像是一种残留信息片段的被动释放,只有特定精神频率或状态的人才能接收到。” 顾默的分析条理清晰,逻辑严密,瞬间推翻了领域型邪祟的猜测。 也让众人对鬼哭坳的本质有了更清晰,同时也可能更棘手的认知。 “那这到底是什么”李婷婷忍不住追问。 顾默沉吟片刻,说出了他的初步判断。 “更可能是一种规则能量畸变或者各种执念的混合体。” “此地曾发生过极致的惨剧或怨念聚集,导致某种强烈的信息印记,比如哭声烙印在了环境中。” “同时,淤积不散的负面能量在这种信息印记的引导下,发生了畸变,形成了一种无差别、但带有特定标签哭声的攻击倾向。” “它没有智慧,没有固定规则,更像是一种环境灾害,听见哭声,相当于被这片污染环境标记了,从而引动了畸变能量的攻击。”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看似杂乱的细节。 “你们看,园内植被虽然茂盛,但种类单一,且呈现出向阴、嗜血的特性,这是受高浓度负面能量长期侵染的结果,而非邪祟主动营造。” 顾默一边说着,一边率先迈步,踏入了鬼哭坳的范围内。 “走吧,近距离看看,既然不是领域,那就意味着它没有一套固定的通关法则,对付起来或许更麻烦。” “但也意味着,我们可以用更直接的方式,清理掉这片污染。” 他的身影消失在门楼的阴影中,平静的语气里,却蕴含着强大的自信与行动力。 众人相视一眼,压下心中的些许不安,紧随其后,踏入了这片被三封城视为禁忌的绝地。 而他们身后,街市上那些观望的目光中,怜悯、好奇与幸灾乐祸交织。 都在等待着看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外来者,将如何在这鬼哭坳中折戟沉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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