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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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岱闻言脸色骤沉：怎么，一个东郡装不下他曹孟德的野心，还想打我兖州的主意 张邈一拍桌案，厉声喝道：“盯紧曹操！他若敢妄动兵马，我定要他连东郡一并吐出来！” ………… 陈留城中。 张邈皱眉问道：“曹操大肆收购石炭，究竟想做什么” 属下答道：“禀府君，听闻曹操购石炭是为百姓御寒，说是要在屋内生火取暖。” 张邈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瞪圆了眼睛道：“什么用石炭烤火这曹孟德是嫌命太长了吗” 想起先前未借粮草之事，他摇头轻叹：“罢了，从我府中取两千斤木炭送去濮阳。堂堂太守穷到用石炭，实在有失体统！” 手下深知张邈素来慷慨，当即领命而去。 待使者抵达濮阳，却见满城百姓早已用上了煤炉与蜂窝煤，人人交口称赞。东郡的新式取暖之法迅速推广开来。 收到木炭的曹操愣了好一会儿，连一向不苟言笑的陈宫也忍俊不禁：“主公，张府君不愧是‘八厨’之一，这份人情您可欠下了。” 曹操捋须笑道：“孟卓盛情难却，自当回礼——送他十个煤炉，外加一千块蜂窝煤！” 陈宫击掌赞道：“高明！此计一出，陈留贵族必争相效仿。” 曹操如法炮制，又向袁绍、张扬、刘岱、鲍信、陶谦、袁术等诸侯赠送煤炉与蜂窝煤。众人初时嗤之以鼻，转念想起曹操先前所酿仙酒，便悄悄试用，孰料效果奇佳。 一时间订单纷至沓来，各地世家唯恐落后，蜂拥求购。供不应求之下，煤价节节攀升，东郡财源滚滚，曹操赚得盆满钵满。 袁绍得知此事，愤然摔杯：“把这些破炉子都给我砸了！”本想看曹操出丑，反倒衬得自己愚蠢。如今瞧见煤炉，便如鲠在喉。 刘岱不满地嘟囔：居然又给曹操找到个赚钱门路，这人实在可恨。 这下他又能招兵买马了！ 怎么总拦不住他折腾 陈留城里。 张邈叹道：我确实比不上曹操，谁能想到他竟能把这种毒物变废为宝。幸好之前送了他几千斤木炭，算是结个善缘，不然这个冬天我治下的百姓也要遭殃。他顿了顿又说： 不行，得赶快写信让东郡那边优先供应我们煤炉和蜂窝煤，别让冀州、徐州那些地方抢光了！ 东郡府衙内。 陈宫满脸喜色：主公，这煤炭买卖让东郡赚得盆满钵满。不仅百姓们能安稳过冬，府库也有了余钱。眼下正从南方大量采购粮食，明年的军粮和赈济粮都不用愁了！连续操劳让他肤色黝黑，快赶上煤炭的颜色了。 不过他却乐在其中。 当初力主迎曹操入主东郡，这个决定实在英明。 曹操爽朗大笑：这才刚起步呢，公台。往后咱们的好日子还长着。 陈宫突然说：主公何时引见那位高人也让在下见识见识这位奇才。 曹操眼神闪烁：公台这话从何说起 陈宫笑道：那酿酒神技想必也出自这位之手吧 去除石炭毒性，发明蜂窝煤，绝不可能是大公子他们能想出来的。 果然瞒不过你啊！曹操见说开了，便不再掩饰：正好我也多日未去听叶先生讲课了，今日就带你去拜访。 陈宫连忙道谢。 曹操却郑重叮嘱：叶先生身份特殊，曾救过我的命还因此负伤。你若见到他，莫要大惊小怪。 记住，无论叶先生说什么都不可质疑，否则必会后悔终生。 陈宫暗自纳闷：这位叶先生究竟是何方神圣 竟能让曹操如此敬重 难道他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片刻后，二人来到叶辉的小院。 还未进门，诱人香气便扑面而来。 曹操忍不住咽了咽口水：看来叶先生又在做好吃的，公台今日有口福了！ 走进院子，只见角落里一个大煤炉烧得正旺。 炉上架着铁锅，热油翻腾。 一位俏丽的小厨娘正忙着油炸食物。 香气正是从锅中飘来，旁边木盆里盛满了金黄酥脆的吃食。 木盆中盛着金黄酥脆的独特小食。 曹操双眼发直，整个人定在原地挪不动步。 不知是貂蝉更动人，还是那飘香的炸薯片更诱人。 曹公到!典韦第一个发现曹操，赶忙提醒叶辉。 叶辉竖起耳朵：曹公许久未至，今日得闲，莫非专程来尝我这薯片? 听出是玩笑话，曹操接道：叶先生猜得准，我正是循着香味而来。 那您这鼻子可比猎犬还灵，隔着大半个村子都能找来!叶辉笑道， 既然来了就是客，典三，添副碗筷! 对了曹公，酒可带着? 曹操拍胸保证：按先生教的法子新酿的，这回是纯粮发酵，绝非蒸馏货色! 给叶辉的酒，曹操可不敢掺假。 那些蒸馏酒不过是收购各州郡的浊酒提纯， 入口辛辣，初尝新鲜， 与纯酿相比天壤之别。 如今曹操自己都不饮蒸馏酒， 更不会拿来糊弄叶先生。 美酒配脆片，绝妙!叶辉直接动筷。 曹操也迫不及待。 取一片薯片，蘸酱入口， 一声脆响， 妙!此味只应天上有! 陈宫见曹操吃得香，也忍不住模仿。 甫一入口， 味蕾瞬间被前所未有的鲜美征服， 接连往嘴里塞了好几片。 又学着叶辉小酌一口， 哈!这滋味够劲! 如何?叶先生的手艺不凡吧!曹操笑道， 仿佛看到当初自己初尝火锅的窘态。 叶辉问道：曹公今日带新友同来，不为我引见? 曹操这才介绍：这位是咱村的陈宫，专管钱粮账目。 原来是陈账房!叶辉立即放下筷子伸手相迎， 多亏村里拨了院子，又资助钱粮， 我才能继续在曹家村教书育人! 陈宫听得发懵： 东郡郡丞、曹营谋首， 怎就成了管账的? 这又是何等官职? 我可没给过你钱粮。 曹操使劲朝陈宫挤眉弄眼。 “叶先生眼睛看不见，他们外乡人的规矩是握手礼，陈会计，你也快握上去，别让叶先生的手一直悬着！” 陈宫这才伸出右手，和叶辉握了握。 “原来叶先生看不见，难怪鼻梁上戴着这么一件稀罕玩意儿。” 叶辉戴的这副墨镜，做工精细，用料讲究，只是看起来有些古怪。 叶辉笑道：“这叫墨镜，可以挡光。我眼睛不方便，戴着它免得尴尬，也省得吓到孩子们。” 原来如此！ “先生，这薯片是用什么炸的吃起来真香！”曹操问道。 叶辉指了指院子里长势喜人的土豆苗：“瞧见那些作物没就是用它们结出的土豆切片后油炸做成的。” 什么这草还能结出果实 曹操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上次他和曹洪还以为叶辉种的是杂草，没想到真是粮食，而且果实还这么美味。 陈宫不知内情，惊讶之余追问道：“敢问先生，这土豆亩产多少” 若产量可观，便能推广种植。毕竟这油炸土豆的味道确实令人难忘。 “产量还行，一般能收三四千斤。若是肥足，赶上冬春雨水多，五六千斤也不成问题。”叶辉坦然相告。 什么 陈宫猛地站起身，满脸震惊。 曹操也瞪圆了眼睛——上次还当是玩笑，没想到真能高产至此！按三四千斤算，便是亩产三四十石。 这简直是神物！ 大汉亩产不过两三石，这三四十石，简直匪夷所思。 “先生此言当真”陈宫声音发颤。 三四十石啊！若百姓都种此物，何愁缺粮何来 何至易子而食、啃树度日何来战乱与黄巾 “自然是真的。你们不信，可曹大、曹二、曹三那几个孩子早信了。我给了他们六七万石种子，前些日子全种下了，明年开春就能挖，到时一看便知。”叶辉耸耸肩，说完又捏起一片薯片。 曹大他们横竖已经种上了，曹老板即便不信也无可奈何。 什么 曹昂他们三个偷偷种了土豆。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情 曹操颇感震惊。 这么大的事，子修竟然瞒着我 曹操既意外又恼火，这三个兔崽子，背着他悄悄种了土豆。 更离谱的是，一种就是几万斤，那得占多少地 “哦先生是说，此物可在春季收获”陈宫敏锐地抓住了一个关键点。 通常春夏季种粮，夏秋收粮。 而土豆却反其道而行，秋冬种，春天就能收。 这完全打破了农时规律，能让土地多收一季粮食。 叶辉点头道：“没错，一般秋冬种，春天收。” “某些特殊地区，也能春天种，夏天收。这东西耐旱耐寒，贫瘠之地也能种。” “唯一的缺点是怕热，高温易死，也不会结果实。” “妙！真是天赐神物！”陈宫闻言，欣喜若狂。 耐旱耐寒简直完美！ 这下子，秋冬不荒地，春荒不断粮的问题全解决了。 连贫瘠之地都能种，这优势碾压天下九成九的作物。 别说三四十石的产量，哪怕只有十石八石，也堪称神物了。 这一刻，陈宫再看叶辉，竟觉得他周身似有金光笼罩。 他终于明白曹操为何再三叮嘱他了—— 叶辉绝非凡人，他的话总能让人震撼到难以置信。 曹操同样笑得合不拢嘴。 有了土豆，日后治下粮草充足，招兵买马还不是轻而易举 打仗拼的就是钱粮，有钱有粮，我曹操能打到天涯海角！ “先生，许久未听您讲三国了，今日趁着高兴，来一段如何”曹操不忘此行的真正目的。 吃土豆是顺便，发现神物是意外之喜，但听三国故事才是关键。 “曹老板，你每次来就惦记三国。”叶辉笑着拍拍手，典韦立刻递上湿巾。他擦了擦手，道：“行，今天就再讲一段！” 曹操立刻正襟危坐，还给陈宫递了个眼色。 陈宫有些茫然——听个故事而已，至于这么郑重其事 简直像在听课。 “对了，上次讲到哪儿了”叶辉问。 曹操答道：“先生上次说到曹操的匡亭之战，六百里追击袁术，将其赶到了寿春！” “对，就是匡亭之战。”叶辉清了清嗓子，继续讲述…… 这一战过后，曹操基本解除了袁术对兖州南部的军事压力，彻底稳固了在兖州的统治。局势稍定，他便修书邀请父亲曹嵩前来兖州团聚。 曹嵩乃官场老手，凭借家族荫庇入仕，历任司隶校尉、鸿胪卿、大司农等要职，最终位列九卿三公之位。多年宦海沉浮使他积累了巨额财富，家资逾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