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中央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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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副城主面对台下咳嗽了一声，全场立刻静了下来，他向全场扫了一眼开口说道：“各位宾朋，今天我请大家来，主要是有一件事要请大家前来作见证，是什么事呢”程副城主故意停顿一下，这时场下已经静的落针可闻了，众人瞪着惊异的双眼望着程副城主，恐怕漏掉一句话一个字。程副城主又向全场扫了一眼说道：“这件事还是由由司马城主亲自宣布吧！有请司马城主。” 话音落下不久，司马城主就在两人的陪同下来到台上，脸上的表情无喜无忧，脚步坚定而有力的来到台前，首先向人群慢慢的巡视了一遍。台上台下所有的人都已是鸦雀无声，似乎是在等待着奇迹的发生，或是有什么重大爆炸性新闻。众人都认为；程副城主不遗余力造成如此宏大场面，要发生的事情肯定会是惊天动地。 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只见司马城主慢慢的转身看向了程副城主，轻轻地咳嗽了一声，平静地说道：“程副城主，三天来我反复考虑，几经斟酌后，我若是就这样把老祖宗传下来的位子让了出去，我就成了司马家族的千古罪人，再也无脸见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了！因此，还望程副城主谅解！” 司马城主说完后，全场久久声息全无，连一个咳嗽的都没有，就像开追悼会时的默哀三分钟。可程副城主的脸上就精彩绝伦了，已经不是五色无主了，而是五色轮换着上场表演了，脸上的肌肉这里蹦一下，那里跳一下，就像钻进去了几只小蛤蟆。完全打破了他所能掌控的范围和计划，顿时就懵圈了，傻逼似的看着司马城主不知所措了。 时间不久，程副城主终于回过神来，知道自己如意算盘已经全盘落空，如今就像被人扒光衣服扔到了大街上一样。虽然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又不能对众人没个交代，毕竟是在官场混迹多年了，脸皮早已练得水火不侵，油盐不进了。只听程副城主哈哈大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司马城主也不必为难，交易都是两厢情愿的，在下绝不会强人所难。” 然后又对着场下众人说道：“今天聚贤楼的宴会照常进行，可别不给我面子哟！我就先去聚贤楼安排一下，等候大家的到来。”程副城主说完，手一挥，亮光一闪，一柄巨大的飞剑出现在众人面前，青光闪烁，寒气逼人。只见他纵身一跳上了飞剑，飞剑带着呼啸声冲天而起，瞬间就踪影不见了。 “哇！”全场一片惊呼。 “原来程副城主会飞呀！” “程副城主是神仙吗” “哼！这是示威吗！”当然人群之中也不乏有识之士，见状道骂道：“妈的，原来演得是一出逼宫大戏啊！” 李冰坐在床上，放出灵识密切关注着府衙内的一切动静，十几里的距离，对于目前的李冰来说，就犹如近在咫尺。李冰他发现，台上的三位副城主都是修真者，而且修为都到了金丹期，分别是金丹二层三层和五层，而程副城主就是修为最高的那人。另外府衙内还有十几位凝神期、筑基期的衙役捕快。 李冰有些纳闷了；为什么让一个小小天卫城的府衙内，就有这么多的修真者呢尤其是那三位副城主，这还是李冰见到的，除了那个渡过了婴劫的人之外，修为最高的人，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内幕 李冰之所以不公开露面，无非就是几点原因；不愿过早的暴露自己、程副城主还不敢当众对司马城主不利、纵然是恼羞成怒有所举动，自己瞬移也不会误事，李冰现在瞬移的距离是二百里左右。瞬移基本上是不受时间和空间的限制，就算是不亲临现场，只要是放出威压，也可把他压趴下。总之，司马城主是安全的。否则，也对不起他对自己的信任了。 午牌时分，司马城主父子回到了家中。而其他集会的人都如数参加了宴会，因为他们不敢不去，不去就是不给程副城主的面子。显示修为的目的，就是一种示威，如果不去的话那是找死了。 当然，司马城主并不在被邀之列的，虽然早已为他安排好了席位，但那是交接成功之后事了，现在吗哼哼，胆敢让我当众出丑……等着瞧。 父子俩回家后不久，司马聪就来找李冰了，讲述着当时情景与程副城主的窘样，不时的哈哈大笑一阵，李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边听边点头，有时也像开心的样子笑上一阵。当最后说到程副城主御剑飞走时，司马聪神色，就表现出了深深的忧虑。李冰明白他在想什么，便问道：“司马兄，依你看，他们以后会怎样呢” “必定会疯狂地报复。”司马聪果断的说道。 李冰点头道：“不错，这是意料之中的事，不过不会在近期，因为他们也不敢明着来。所以，要在做好严密的防范措施同时，你要尽快提升修为，加强自我保护的力度才好。” “兄弟，你什么时候给为兄的筑基呀”司马聪有些着急地问道。 “今天。” “什么今天” “对，现在。” “现在” “修为的提升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是一个缓慢的过程，所以越早越好。”李冰解释道。 司马聪兴奋地一拍大腿说道：“太好了，我终于盼到这一天了！”说着、说着眼圈就有点发红了:“兄弟，你稍等，我去跟父母说一声，马上就来。” 正在这时，那个小丫头又跑来说，老爷叫他们去吃饭。 李冰见状，就接话道：“好了，我们一块去吧。” 来到餐厅，见司马城主眉头紧锁，李冰当然知道原因，所以也不问。看到两人到来，立刻装作无事的样子说道：“李冰，快来吃饭吧，今天的事聪儿对你说了吧” “是啊，伯父，司马兄从头至尾全都说清楚了。”李冰应道。 “那，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呀”司马城主问道。 “做好严密防范，是必不可少的，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伯父，你说是吗” “不错，他们绝不会轻易放过我的，不过，事情今天刚刚发生，他们不会立即就采取行动的，那样就太明显了。当然他们也不会明着来，他们还没有这个胆量。”司马城主分析着说道。 “所以，我想趁这段时间……”李冰还未说完，司马聪就抢过话去说道：“父亲，李冰兄弟说，今天就要给我筑基，我本来想过来跟你说一声的，正好小兰过去叫我们来吃饭，所以就一起来了。” “今天”司马城主的脸上，立刻有了笑容。 “是啊伯父，越早越好。”李冰道。 “好啊，那就有劳你了，有什么事情尽管说，我也帮不上你的忙。” 一顿饭很快就吃完了。 临走前李冰说道：“伯父，这几天就不要叫我们吃饭了，我要为司马兄护法，不能离开的。” “好，知道了。”司马城主点点头说道。 司马聪的房间内，两人面对面地坐着，李冰看了看抓耳挠腮的司马聪，而司马聪用火热的眼神望着李冰，激动的脸色都微微发红了。李冰非常理解，司马聪目前的心情，便用沉静的语言说道：“司马兄，不要过于激动，筑基只是进入修真界，最基础的门槛，以后的路还长着呢！不要太在意得失荣辱，要保持一颗平常心：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来者不拒，逝者不追，缘起缘灭，随缘而动，任其自然。是你的别人抢不去，不是你的你也强求不来。看你现在这样的激动，往往会事与愿违的！” 司马聪闻言，激动的心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他并不是那种点不着的蜡，拨不亮的灯，反而是个聪慧异常的人。点点头说道：“冰弟，你的意思是否是说，要有意练功，无意成功吧” 李冰用赞许的目光看着他，深深地点点头，说道：“司马兄，等你基本上，做到了心如止水时，咱们就开始好吗” “好吧！冰弟，是我太过急于求成了，多谢冰弟的棒喝提醒哟！哈哈。”司马聪逐渐的从激动转回了理智。称呼也从兄弟变成了冰弟，就像水到渠成那样的自然，毫无做作的痕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时间不长，李冰就发觉司马聪心跳的速度，恢复了正常。就拿出了一颗早就为他准备好的筑基丹，当司马聪看到李冰手中的筑基丹时，心中不免的还是激动了一下。望眼欲穿，朝思暮想的筑基丹，终于展现在了他的面前，并且拿在了手中，任谁也不会无动于衷的，只是程度不同，这就看各人的定力了。 “司马兄，上床坐好，当你的身心调整到最佳状态时，我就会给你服用了。”李冰说道。 司马聪也不问，李冰的筑基丹是从哪里搞来的，只是顺从的上床坐好，开始闭目调息。 半个时辰不到，李冰感到他的心跳速度比平时还要慢了不少，呼吸似有似无，知道时机已到，便轻轻地说道：“张嘴。” 司马聪就像无意识似的，慢慢的把嘴张开了，在他还没有完全张开时，李冰就把筑基丹射入了他的口中，筑基丹入口就化，司马聪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丹液就顺喉而下。片刻后，他原姿不动就进入了修炼状态。 为他人筑基李冰还是第一次做，也不知会有什么样的情况发生，为了安全起见，李冰给他布置了一个禁制，外加一个灵罩。灵罩是防止灵气外泄，不然一旦被人发现了，可能就是个麻烦。 一个时辰过后，司马聪的头上冒出了缕缕白雾，不一会儿，白雾就把他的全身包裹了起来，就像一个大蚕茧。只能朦胧的看见，司马聪那庄严的表情一切正常，李冰就放心了。 晚饭时，司马城主亲自为他送来了饭菜，李冰虽然可以不用进食了，可他现在还是扮演的常人角色，所有也不推辞。 司马城主望着坐在床上的儿子，悄声问李冰道：“怎么样还顺利吗” 李冰哈哈一笑说道：“伯父，大声说话没关系，现在就是打雷他也听不见的。从目前的情况看，司马兄一切正常，但也不可掉以轻心，以防功亏一篑。”司马城主闻言，用赞许的目光看着李冰深深地点点头。 “伯父，你今天下午没去府衙啊”李冰问道。 “没有，每个月除了一次例会外，我和程、云、郞三位副城主没有大事都不用去府衙的，只留下了一个常务副城主处理日常事宜就行。”司马城主说完，李冰疑惑的问道：“伯父，这么一个小小的天卫城，怎么还用得着这么多的副城主呀是不是有点人浮于事了” 司马城主摇摇头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像我这样的职位的人是无权觐见皇上的。只是我祖父受封时见过老皇上一面，不过那是祖父还小，只有十几岁，也需要有人辅佐，所以老皇上当朝宣布；找三家有能力的人来辅助祖父，并且自愿报名，因此程、云、郞三家报了名。” “皇上同意后，又下旨道；除了要辅佐祖父之外，还要保护祖父一家人的绝对安全，若有差池就当以欺君论处。皇上这样做既彰显了皇恩浩荡，又无言地告诉了臣子们；他对于忠臣良将是器重和爱怜的。并当场赐予祖父一面金牌，金牌正面的四个字是‘如朕亲临’反面的四个字是‘永坐天卫’，见官大三级，实际上这就是一面‘免死金牌’。无论犯了多大罪，也能免于一死。这些都是我小时候听父亲说的。”司马城主一口气的说道。 李冰见状赶紧给他倒了一杯茶：“伯父，喝口水吧。” “伯父，让出城主之位，还需要办什么手续吗”李冰紧跟着问道。 “不需要办什么手续，只要交出那面金牌，并当众宣布就行了。”司马城主说道。 李冰闻言心有所思地点点头，沉默了一会，李冰又问道：“伯父，除了程副城主外觊觎此金牌的人还有谁” 司马城主有所疑惑的望了望李冰，思考了一会，摇摇头说道：“还没发觉其他人有这个意思的。怎么你的意思是他们……有其他用途” 李冰深沉的点点头，说道：“不过，这只是我的一种直觉。伯父，云、郞两位副城主是什么样的人呢” “他两人都是十三世家的人，而程副城主是八大家族的人”司马城主说道。 “伯父，八大家族和十三世家是怎么回事呀”李冰紧跟着问道。 “哦，是这么回事；八大家族和十三世家，三千年前都是帮助开元帝打天下，建立中央帝国的人。那时天下分崩，民不聊生，开元帝揭竿而起，打着平天下，安民生的旗帜，苦战六十年而定国。分封功劳最大的八个人疆土万里，低一等的有十三人各五千里，其他人各有晋升。而后才逐渐形成了八大家族和十三世家。” “哦，都是功臣之后啊。”李冰点点头说道：“伯父，那三十六个附属公国又是怎么回事” 司马城主看看李冰，说道：“他们原本都是三十六个独立的国家，在开元帝还未征战他们之前，他们就主动献上了降书顺表，甘愿臣服。在制定了一系列政策法规后就任其发展了。” 司马城主虽然对李冰的如此无知有所怀疑，但又想到李冰是处于荒北公国的偏远地带，不知道帝国历史的大有人在，而李冰又如此年轻也就没在意。 “伯父，你有没有信得过的修真界的朋友一定要信得过的。”李冰改变了话题。 司马城主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道：“要说信得过吗，就算我府中的护卫首领了，他原本是个独行大盗，二十五年前在一次行动中被人家用厉害的机关捕获，送到府衙后众人一致要求把他除去，可父亲力排众议把他救了下来，他就自愿到府中来做了一个护卫，除了吃饭外不要任何报酬，而且发誓终生为奴，永不独自出府。” “哦永不独自出府是什么意思”李冰问道。 “不独自出府就是不一个人外出，但是，当父亲和我要求他跟随护卫时，他还是出去的。”司马城主解释道。 “哦，是这样啊！伯父，你是什么时候担任城主的呢” “那是二十年前，父亲去世后我就按顺序接任了城主，父亲享年七十有八。”说到这里，司马城主话音一转：“也不知我家的风水怎么了，我的曾祖为救皇上殉职时，已是五十多岁，可那我的祖父只有十几岁，祖父八十岁去世后我才出生，父亲七十八岁去世时聪儿只有两岁。这也是唯一祖孙见过面的一代，而且我家都是单传。我虽然二十岁成亲，可三十八岁时才有了聪儿，所以……”说到这儿，回头爱怜的望向坐在床上的儿子。 “所以你才把他视若掌上明珠，拿在手里怕碎了，放到头上怕吓着，含到嘴里怕化了是吗伯父。”李冰接过话来诙谐的说道。 司马城主闻言，尴尬的笑了笑。李冰接着说道：“伯父，既然这样，你怎放心把司马兄交给我呢” 司马城主闻言，脸上带着骄傲的神色说道：“我相信聪儿的眼光，他不会看错人的。记得那年聪儿才六七岁，门外来了一个打着板子唱着莲花落讨饭的叫乞丐。聪儿就悄悄地告诉我说；他是个坏人。 果不其然，当晚就有一伙窃贼入府行窃，还打伤了几名守卫。最后还是尉迟先生出手把他们一举擒获，其中就有白天来踩盘子的那个乞丐。我问聪儿是怎么知道他是个坏人的，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问得急了，他就哭着说；我不知道，不知道，反正我就觉得他是个坏人。长大后，他所交结的朋友无一不是肝胆相照的人，所以我才放心的。” 李冰闻言默默的点点头，暗忖道；难道他有第六感知这说不清道不明的第六意识真的存在吗第六感官实际上就是直觉，直觉真的有那么神奇吗 “伯父，你说的尉迟先生是谁”李冰问道。 “哦，忘了告诉你了，尉迟先生就是我家的护卫首领，自愿来我家当守卫的那个人，他的名字叫尉迟不二，意思就是；当独行盗的时候一夜不盗两家，还有一个意思就是说一不二，言出必行。”司马城主说道。 “哦那司马兄怎么说”李冰问道。 “聪儿十岁那年我曾问过他，聪儿说；这人很忠诚。” “伯父，现在尉迟先生该休息了吧”李冰问道。 “不会的。”司马城主肯定的说道：“他从来不睡觉，尤其是晚上，最多就是打打坐。” “伯父，你能否让他过来一下我有事对他说。”李冰道。 “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叫他过来。”说着起身离去了。 李冰明知尉迟不二就坐在书房中的一个角落里，司马城主给他送饭来的时候，尉迟不二还用灵识朝这边探查了一下。由于李冰已经为司马聪布下了禁制和灵罩，尉迟不二的探查是不会有结果的。 时间不久，尉迟不二就来到了司马聪的房间，这时李冰早已在外间的厅中等候了。 “尉迟先生，你好，请坐。”尉迟不二刚来到屋里，李冰就立即站起来客气的说道。这是一个看上去五十左右的中年人，一米八的身高，偏瘦，行动干净利落。不过，修真者的年龄是不能以相貌来定的。 “不必，有话请直说。不过，你为什么叫我先生”尉迟不二不买账的说道。 “司马城主就是这样称呼你的，我为什么就不能”李冰理直气壮地问道。 “那是城主的抬爱，我只是一个下人，一个看家护院的人。” “一个忠心看家护院的人，难道就不值得尊敬了吗”李冰反问道。 尉迟无语。 李冰接着说道：“你既然可以接受司马城主的抬爱，我也抬爱你一下有何不可”李冰做出了一副欠扁的姿态。 “你还没那个资格。”尉迟不二微微发怒道。 “哦尉迟先生，什么样的人才资格呢” 尉迟一听，居然扭过头去不再搭理李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