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古玩店的深谈与 “圈子” 的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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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上次在街角古玩店 “雅集斋” 与柳芸那番看似不经意却暗藏玄机的间接交锋，苏杨愈发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对于古玩与背后隐藏的神秘 “圈子” 所知甚少。 之前陈明给自己的“‘御器篇’的残页，上面仅仅记载了基础的御器法门和温养之术。顶多就是让自己和黑石和玉佩配合顺一点。可惜现在几个器物因为之前的大战，都缺乏能量。 新获得的生和死二气，他使用的还是不太懂。就好像身怀宝藏，找不到钥匙打开宝藏的大门一样。苏杨急需更系统的知识储备与深入了解。 怀着这样的迫切心情，他再次踏上了前往 “雅集斋” 的道路。 这一回，当苏杨推开那扇熟悉的店门，门上的铜铃依旧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他抬眼望去，便瞧见柳芸正坐在外间的茶海前，姿态优雅从容，正慢条斯理地冲泡着一壶普洱茶。只见她手法娴熟，热水倾注而下，茶叶在壶中翻滚舒展，不一会儿，茶汤便呈现出红亮的色泽，醇厚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萦绕在整个店内。柳芸似早有预料苏杨会再次登门，她抬眸看向苏杨，眼神依旧那般通透，仿佛能看穿人心，其中还隐隐带着一丝了然。 “小哥，今天又来看什么” 柳芸轻启朱唇，声音柔和且带着一丝探究。 苏杨没有丝毫犹豫与迂回，径直在她对面坐下，开门见山地说道：“柳老板，上次多谢您的提点。最近…… 我遇到了一些颇为棘手的事情，思来想去，觉得这些事情似乎并非单纯的巧合。” 柳芸听闻，轻轻一笑，为苏杨斟了一杯茶，茶香四溢，她说道：“说说看。” 苏杨略微斟酌了一番，选择性地将近期所遭遇的事情娓娓道来。他讲述着看到有人运势极差，身体还患上了古怪的病症（刻意隐去赵小婉的身份）；朋友的公司莫名陷入困境，公司内部似乎有人在暗中搞鬼，而且所用手段极为阴损（隐去苏明月的姓名以及风水局的具体细节）；此外，他还提及自己感觉某些物品或者特定的环境，似乎能够对人的状态产生影响。整个讲述过程中，苏杨始终小心翼翼，没有提及 “气运” 这两个字，更没有暴露自己能够看见气运的特殊能力，只是将这些归结为自己的 “感觉” 和 “猜测”。 柳芸静静地聆听着，她微微颔首，手指轻轻摩挲着温热的茶杯，眼神专注。待苏杨说完，她轻轻笑了一声，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你的‘感觉’倒是很敏锐。” 她稍作停顿，目光缓缓扫过店里摆放的各类器物，神情变得有些悠远，“这个世界，远比你所看到的表象要复杂得多。有些东西，它们真实存在，却不为大众所知晓。” “您指的是… 风水还是某种… 能量” 苏杨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柳芸，试图从她的反应中捕捉到更多信息。 “可以这么理解，但也不全是。” 柳芸语气平和，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洞悉世事的智慧，“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有些被后人当成了迷信，弃之如敝履；有些则被看作哲学，高高供起，却未能真正领悟其精髓。然而，总有那么一部分，是真正具有实际效用的。只是掌握这些的人少之又少，而且大多对此讳莫如深，不愿轻易示人。” “存在一个… 圈子” 苏杨终于问出了那个他心中最为关键的问题，他的心跳不禁微微加快，等待着柳芸的回答。 柳芸意味深长地看着苏杨，目光仿佛能穿透他的内心，缓缓说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利益的地方自然就会形成圈子。这个圈子，水很深。在这个圈子里，有人凭借其中的门道吃饭谋生，有人却利用它来害人，当然，也有人…… 只是单纯地想要自保或者深入研究其中的奥秘。” 说着，她指了指自己，“像我这家店，勉强算是半个圈外的信息交换点吧。真正的核心圈子，我既接触不到，也不想去接触。” “那… 像我这种只是好奇的，会不会有危险” 苏杨适时地露出适当的担忧表情，希望能从柳芸那里得到更确切的答案。 “好奇本身并没有什么危险。” 柳芸轻轻放下茶杯，神色变得稍稍严肃起来，“但如果你不小心触动了别人的利益蛋糕，或者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那就截然不同了。尤其是那些使用阴损手段来谋取私利的人，他们最忌讳被人窥破自己的行径。你刚才提到的你朋友公司的情况，听起来就有那么点这种味道。能够布下那种局的人，心术不正，而且必然有所图谋，他们的警觉性通常都很高。” 柳芸的话，如同重锤一般，再次印证了苏杨心中的猜测。 “那… 如果只是想学习，或者… 帮朋友化解一下，该从哪里入手” 苏杨虚心地向柳芸求教，眼神中满是诚恳与期待。 “学习” 柳芸轻笑了一声，眼中带着一丝无奈，“真正的核心传承，大多都是师徒之间口耳相传，或者家族内部秘传，外人很难窥探一二。市面上能够买到的相关书籍，九成九都是泛泛而谈的废话，剩下那一点真正有用的内容，若是没有一定的基础，你也根本看不懂，甚至可能因为理解偏差，练岔了气，给自己带来麻烦。” 她上下打量了苏杨一番，接着说道，“至于化解那就更是难上加难。如果连事情的缘由都不清楚，便胡乱动手，很可能不但无法解决问题，反而会反噬自身，甚至加速事情朝着更糟糕的方向发展，导致败亡。” 柳芸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无情地浇在苏杨的心头。然而，苏杨并没有因此而气馁，他深知柳芸必定知晓更多的隐秘，只是出于某种原因，没有和盘托出。 “就没有… 一些比较基础，或者公认的禁忌和原则吗” 苏杨依旧不死心地问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坚韧与执着。 柳芸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原则嘛… 倒也有几条模糊的。比如，‘顺势而为’往往比‘逆天改命’要安全得多；‘调和’的方式通常比‘强行镇压’更加有效；而最忌讳的，就是‘夺人造化，损人利己’，这种行径，据说会遭天谴的，反噬极大。” 她说着，若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苏杨，眼神中带着一丝警告与深意。 苏杨心中凛然，他明白对方或许是在敲打自己，提醒自己不要误入歧途，但同时也可能是在传授给自己一些基本原则。 “多谢柳老板指点。” 苏杨真诚地向柳芸道谢，这一番交谈，信息量巨大，让他对这个神秘的 “圈子” 有了更深的认识。 “谈不上指点。” 柳芸摆摆手，神色恢复了些许轻松，“只是看你顺眼，多说了两句。出了这个门，我什么也没说过。你也最好只是‘好奇’，别深究。有些浑水，蹚不得。” 离开雅集斋时，苏杨的心情愈发凝重，但同时，他的方向也清晰了不少。他终于接触到了这个神秘 “圈子” 的边缘，也得知了其中一些基本的禁忌。接下来，他需要更加小心翼翼，同时也必须更加努力地提升自己，才能有足够的能力去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浪。而苏明月公司的困局，无疑是他面临的第一道真正考验，他深知，这仅仅只是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