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开源”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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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明那句“开源节流”的提点，如同在苏杨混沌的思绪中投入一颗石子，荡开层层涟漪。他不再执着于强行冲击能力的瓶颈，而是开始静下心来思考何为“源”，又如何去“开”。 玉佩无疑是目前最重要的“源”，但它似乎已接近饱和，提供的滋养稳定而缓慢。那本古书上提到的“活玉”概念，让他意识到世间可能还存在其他类似的蕴含纯净生机的物品。 古玩市场风险太大，且经过孙家风波和“老刀”事件后，那里变得龙蛇混杂，更加危险。而且好东西可遇不可求。 他将目光投向了更广阔的地方——城市里的老街区、香火鼎盛的古寺道观、甚至是一些有着传说故事的自然风景区。这些地方历经岁月沉淀，或许能孕育出拥有特殊气蕴的物件或环境。 接下来的周末，苏杨开始像一个真正的都市探险者，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他不再仅仅依靠眼睛，更多是依靠玉佩和黑石带来的微妙感应，去捕捉那些常人无法察觉的“气”的流动。 他去过香火鼎盛的千年古刹，感受到的是庞大而温和的信仰之力，浩荡磅礴，却与他自身难以融合，如同隔着玻璃看暖阳，能感受到却无法汲取。他也去过风景优美的公园湖畔，那里的气息清新充满生机，却过于稀薄分散，于修炼无益。 几天下来，一无所获。就在他有些气馁时，某个周日的傍晚，他路过一条即将进行旧城改造的老街。街道两旁大多是些经营了几十年的老店铺：茶馆、理发店、裱画铺子…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头、茶叶和浆糊混合的味道。 就在他走过一家门面极小、毫不起眼的“陈氏针灸推拿馆”时，胸前的玉佩突然轻微地、持续地发热起来！这种热感与平时不同，带着一种欢欣雀跃般的共鸣！ 苏杨猛地停下脚步，看向那家推拿馆。门面古旧，招牌上的字都褪色了，玻璃门后挂着半截洗得发白的蓝布帘子，看起来生意冷清。 他犹豫了一下，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内光线昏暗，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艾草和中药味。一个头发灰白、精神矍铄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在柜台后用小秤称着药材。看到苏杨进来，他抬起头，目光温和而清澈：“小伙子，推拿还是针灸” “我…我随便看看。”苏杨有些不好意思，目光却快速扫过店内。店里的气息非常干净，带着一种让人心安神宁的平和感。而玉佩的共鸣感，似乎来自于柜台后面那面墙，墙上挂着一幅泛黄的《人体经络图》，看起来有些年头了。 “我这店小，没什么可看的。”老者笑了笑，并不介意，“都是些老物件，老手艺了。” 苏杨的注意力却被柜台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物件吸引了。那是一个用来捣药的青石臼，只有碗口大小，表面光滑温润，显然被使用了很久很久。而玉佩的共鸣热感，有一大部分正是来源于这个石臼！它散发出的气息极其微弱，却异常纯净、平和，带着一种沉淀了无数草木精华和医者仁心的生机！ 这不是古玩，却是一件真正的“活”物！一件承载了岁月和正向能量的“源”！ “老先生，那个…石臼…”苏杨忍不住开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问。 老者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眼中露出一丝讶异和怀念：“哦，这个啊，跟了我几十年了，老伙计了。怎么，小伙子你对这个感兴趣” “我觉得…它看起来很特别。”苏杨斟酌着词语。 老者仔细打量了苏杨几眼，忽然说道：“小伙子，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心神不宁，睡眠不好过来，我帮你号号脉。” 苏杨一愣，鬼使神差地伸出了手。老者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腕上，力道适中，指尖温暖。片刻后，他松开手，点点头：“嗯，心思过重，气血有些浮，但底子还算干净。没什么大毛病，少胡思乱想，多晒晒太阳就好。” 说完，他竟拿起那个青石臼，递向苏杨：“这石头臼子用了大半辈子，沾了点药性，镇心安神还有点效果。你要是喜欢，拿去泡茶的时候压压茶饼什么的也行，算是个缘分。” 苏杨惊呆了，连忙摆手：“这…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一个石头疙瘩，什么贵重不贵重。”老者不由分说地将石臼塞进他手里，“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放在我这里也就是个摆设，你能觉得它特别，说明它跟你有缘。拿去吧。” 握着那温润的青石臼，感受着其中蕴含的、与玉佩同源却更加平和厚重的生机之气，苏杨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郑重地向老者道谢，并坚持付了一百块钱作为药钱，这才离开。 回到宿舍，苏杨将青石臼洗净，放在书桌上。与玉佩放在一起，两股生机之气相互交融，让整个宿舍都充满了一种令人舒适的氛围。 他发现，这石臼的气息无法像玉佩那样直接吸收滋养精神，但将它放在身边，能极大地增强玉佩的效果，并且能更快地平复因为使用能力或接触黑石带来的精神躁动和负面情绪！ 这无疑是一件辅助修炼的极品！“开源”，他找到了新的方向！并非所有“源”都能直接吸收，有些则需要以另一种形式来辅助和壮大已有的“源”。 这个发现让苏杨欣喜若狂。看来，“开源”之路，不仅仅在于寻找，更在于理解和运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