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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时，木叶的街道已经有了零星的脚步声。穿着崭新和服的孩子们提着小灯笼，在巷子里追逐打闹，笑声惊飞了枝头的麻雀，也惊醒了还在暖炉边打盹的林野。 “快起来梳洗，该去初拜了。”母亲轻轻拍着他的背，声音里带着新年的喜气，“佐助早就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帮你爸扫雪呢。” 林野揉着惺忪的睡眼坐起来，暖炉里的炭火还剩最后一点红，空气里飘着淡淡的年糕香。他披上外套往院子里走，远远就看见佐助穿着深蓝色和服的身影，手里握着扫帚，正把院角的积雪堆成小小的雪人。晨光落在他的发梢，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连扫帚扬起的雪尘都像闪着光。 “早啊。”林野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扫帚，“怎么不多睡会儿” 佐助直起身，额角渗着细密的汗珠，在冷空气中凝成小小的水珠：“睡不着，看叔叔在扫雪，就搭把手。”他的目光落在林野身上，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弯，“你的和服歪了。” 林野低头一看，腰间的红绳腰带松了半截，穗子拖在地上沾了点雪。他刚想伸手系，佐助已经走了过来，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熟练地将腰带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动作比母亲系的还要规整。“好了。”他后退半步，目光在那个结上停了停，像是在欣赏自己的作品。 林野的脸颊有点发烫，刚想说谢谢，就被屋里传来的吆喝声打断了。“准备好了吗该去神社了！”父亲举着两把油纸伞走出来，伞面上画着松鹤延年的图案，“再晚就要排队了。” 木叶的神社建在半山腰，朱红色的鸟居在白雪的映衬下格外醒目。石阶上已经挤满了前来初拜的村民，穿着各色和服的人们沿着石阶蜿蜒而上，像条流动的彩带。林野和佐助跟在父母身后，手里各拿着一个绘马，随着人流慢慢往上走。 “今年的目标是什么”林野低头看着手里的绘马，白色的木牌上还留着淡淡的松木香。 佐助的目光落在神社顶端的铃铛上，风吹过，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变强。”他顿了顿，转头看林野，眼神里带着点认真，“保护想保护的人。” 林野的心轻轻颤了一下，想起波之国的夜晚，想起祭典的烟花，想起无数个并肩作战的瞬间。他拿起笔，在绘马写下“和重要的人一起，平安顺遂”，字迹虽然不算工整，却一笔一划写得格外用力。 佐助看着他写的字，也拿起笔，在自己的绘马写下同样的话，只是在末尾多加了一个小小的火焰图案，像林野的火遁忍术，也像他手腕上的铃铛。 挂绘马的架子已经被挂满了，红色的绳子上系着密密麻麻的木牌，风吹过，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像无数个心愿在轻轻诉说。林野踮起脚，把绘马系在最高处的红绳上，佐助伸手托了他一把，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袖传过来，暖得人心里发颤。 “这样就能实现了。”林野看着两个并排的绘马在风里晃动，像两颗靠得很近的星。 “嗯。”佐助点头，目光落在他手腕上的铃铛和狼牙手链上，红绳缠在一起，像道解不开的结。 拜完神社，下山时路过小吃摊，鸣人正举着一串鲷鱼烧冲他们挥手，小樱手里拿着两串苹果糖，笑得眉眼弯弯。“林野！佐助！快来！”鸣人把手里的鲷鱼烧往林野嘴里塞，“这家的红豆馅超足！” 林野咬了一大口，甜腻的豆沙混着糯米的香气在舌尖散开，像把新年的喜气都含在了嘴里。佐助被小樱塞了一串苹果糖，红色的糖衣在阳光下闪着光，他小心翼翼地舔了一口，眉头微微皱起，却没吐出来，慢慢吃完了整串。 “说起来，”小樱看着他们手腕上相似的红绳，突然笑着说，“你们俩的手链好像情侣款啊。” 林野的脸颊瞬间红透了，嘴里的鲷鱼烧差点喷出来。佐助的耳根也红了，却难得没有反驳，只是低头踢了踢脚下的雪，像只被说中心事的小兽。 回家的路上，父亲扛着刚买的风筝走在前面，母亲和小樱聊着新年的和服款式，鸣人则在雪地里追着一只白狐跑，笑声洒满了整条山路。林野和佐助走在后面，手里各拿着一个风车，风一吹，彩色的叶片就“呼呼”地转起来，像两朵旋转的花。 “那个……”林野看着风车转动的影子，突然开口，“小樱的话，你别在意。” 佐助转头看他，阳光在他眼里跳跃：“我没在意。”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像风吹过雪地，“其实……我觉得挺配的。” 林野的心跳漏了一拍，转头时正好对上他的目光。远处的神社铃铛又响了起来，清脆的声音混着风车的转动声，像首轻快的歌。他突然觉得，这条红绳不仅仅是装饰，更像道看不见的羁绊，把两个少年的心意紧紧系在了一起，从波之国的初遇到木叶的新年，从并肩作战的夜晚到初拜的晨光里，从未松开过。 回到家时，母亲已经在院子里摆好了新年的游戏——羽子板、风筝、还有套圈用的小摆件。鸣人立刻抢过羽子板，拉着佐助要比赛，结果被佐助轻巧地赢了，气得他嚷嚷着要再比一次。 林野坐在廊下，看着他们打闹的身影，手里把玩着那个写满心愿的绘马——刚才下山时，他偷偷把两个绘马解了下来，想一直留着。佐助不知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在他身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福袋，递了过来。 “这个给你。”福袋是红色的，上面绣着忍冬花，和林野母亲帕子上的图案一样，“里面是红豆和米，我妈说能带来好运。” 林野接过来，福袋沉甸甸的，带着佐助的体温。他把自己准备的福袋递过去，里面装着晒干的樱花和忍冬藤，是他昨天特意收拾的：“这个给你，樱花是樱村的，忍冬藤是我们一起采的。” 佐助接过去，小心地放进怀里，像捧着什么珍宝。阳光透过廊下的木格照进来，在他们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红绳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个永远不会解开的结。 林野知道，这个正月的初拜，不仅仅是祈求新年的平安，更是在心里埋下了新的约定。像红绳上的绘马，像手里的福袋，像身边这个人，会陪着他走过一个又一个春夏秋冬，把羁绊写成最漫长的故事。而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新的一页，在木叶的阳光里，在红绳的牵绊中，慢慢铺展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