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嚣张跋扈嫡公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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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栖欢见皇帝神色松动，立刻加码，眼里瞬间蒙上一层水汽，小嘴一瘪，委屈极了，“您要是不答应，欢欢就……就天天来御书房哭！吃不下饭，睡不着觉！您忍心看欢欢郁郁寡欢，消瘦下去吗” 她说着，还真挤出了两滴眼泪，挂在长长的睫毛上，要落不落，看得皇帝心都揪起来了。 “好了好了，别哭了别哭了！”皇帝最受不得她这招，连忙拍着她的背安抚，“朕又没说不答应……只是此事关乎礼法……” “礼法人定的，您是皇帝，您说了算！”栖欢立刻顺杆爬，眼泪收放自如，抱着皇帝的脖子，“下旨嘛，父皇！现在就下旨！欢欢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他！” 皇帝看着女儿亮晶晶的、写满期盼的眼睛，又想起容渊那日跪在御书房，说“非她不娶”的决绝模样，终是长长叹了口气。 “罢了，罢了……”他揉了揉额角，像是被磨掉了最后一丝坚持，“女大不中留啊！” 他提起朱笔，铺开明黄绢帛。 栖欢立刻眉开眼笑，亲自为他磨墨，眼里闪烁着计谋得逞的璀璨光芒。 圣旨下达那日，震惊朝野。 谁也没想到，陛下竟真的允了这门在外人看来有悖伦常的婚事。但联想到摄政王的权势，昭和公主的圣宠，以及两人并无血缘的事实，所有的非议最终都化作了尘埃落定的恭贺。 尘埃落定后，是两年如水般流淌却又蜜里调油的时光。 栖欢嚣张，娇气，被容渊惯得几乎上了天。 他们会在月夜下的御花园牵手漫步，栖欢的手指被他温暖干燥的大手紧紧包裹。她偶尔会故意甩开，跑到前面，回头对他做鬼脸：“容渊，你来追我呀！” 容渊便会不紧不慢地跟上，在她得意时，忽然伸手将她拉回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笑意和警告：“公主，跑太快会摔着。” 她则会在他怀里挣扎，嘴硬道：“要你管！”却不再真的用力挣脱。 第一次亲吻，是在一个夏夜的昭阳殿外。繁星满天，晚风带着花香。栖欢正指着天上的星河，叽叽喳喳地说着哪个星星更亮，忽然觉得腰间一紧，被他揽入怀中。 她惊愕地抬头，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便已覆了上来。 温热，柔软，带着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如同一个小心翼翼的试探，又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栖欢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心跳快得要冲出胸膛。下意识地想推开他，手抵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却使不出半分力气。 他的吻逐渐加深，从最初的轻柔触碰，到后来的辗转厮磨，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与深情，让她浑身发软，只能依靠着他有力的臂弯。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缓缓离开她的唇，额头抵着她的，呼吸微乱，深邃的眼底是未褪的情潮和浓得化不开的爱意。 栖欢脸颊绯红，眼里水光潋滟，像是蒙了一层雾气。她缓过神来，羞恼地捶了他一下：“……放肆！” 容渊低笑，将她更紧地拥入怀中，声音沙哑：“嗯，臣知罪。” 话是请罪，语气里却全是得逞后的满足。 此后，这样的放肆便时有发生。在无人的回廊，在静谧的书房，在她偶尔乖巧靠在他肩头的时候……他总是能找到机会，攫取她的甜美。栖欢从最初的羞恼抵抗，到后来的半推半就，再到最后，甚至会在他吻她时，悄悄回应。 两年后，钦天监卜算出的黄道吉日。 京城十里红妆，万人空巷。 摄政王容渊大婚，娶的还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嫡公主，场面盛大。 栖欢穿着绣娘耗时一年绣成的龙凤呈祥嫁衣，头戴纯金打造的九翚四凤冠，珍珠流苏垂落，华贵不可方物。她坐在昭阳殿内，由全福嬷嬷梳妆，听着外面震天的锣鼓和喧闹，心里难得地有一丝紧张。 当容渊身着大红喜服，亲自来到昭阳殿前迎亲时，所有的紧张都在看到他那双盛满星辰与她的眼眸时，烟消云散。 容渊背着她，一步步走出生活了十几年的宫殿，步伐沉稳有力。栖欢伏在他宽阔的背上，听着他稳健的心跳，闻着他身上熟悉的、令人安心的气息，忽然觉得，嫁给他，似乎是她做过最正确的决定。 婚礼的流程繁琐而隆重。祭天，拜堂，合卺……每一项，容渊都陪在她身边，动作小心呵护。 终于，礼成。 送入洞房。 摄政王府的新房内，红烛高燃，满室喜庆。 喜帕被轻轻挑开，栖欢抬起眼，正对上容渊灼热专注的目光。他亦是一身大红，衬得他面容愈发俊美无俦，平日里沉静的眼眸此刻如同燃着火焰，几乎要将她融化。 “公主，”他声音低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臣，终于等到今日。” 栖欢看着他，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爱意与渴望，心底满心的甜蜜。她扬起下巴，依旧是那副嚣张的模样，眼里却漾开了明媚的笑意，伸出戴着龙凤金镯的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胸口： “容渊，从今往后，你可是本宫名正言顺的驸马了。更要好好伺候，知道吗” 容渊握住她点来的手指，放在唇边轻轻一吻，目光深邃如海，带着无尽的缱绻与承诺： “遵旨。” 红帐缓缓落下，掩住一室春光。 （下面是一些婚后小甜饼） 日上三竿，栖欢才慵懒起身。容渊早已下朝归来，正坐在外间榻上看书等她。 梳妆台前，她对着菱花镜，挑剔地看着宫女为她描画的眉毛，柳眉一蹙：“歪了！重画！” 宫女吓得手一抖，几乎要哭出来。 容渊放下书卷，缓步走来，接过宫女手中的螺子黛，声音温和：“下去吧。” 他俯身，一手轻轻托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持黛，动作轻柔而精准地，为她描摹眉形神情专注。 栖欢透过镜子，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美认真的侧脸，心里甜丝丝的，嘴上却哼道：“手法尚可，比宫女强点。以后这差事就归你了。” 容渊弯腰亲了亲栖欢的嘴角，声音微扬：“臣荣幸之至。” 容渊在书房处理政务时，栖欢时常抱着她的波斯猫不请自来。 她有时会窝在窗边的软榻上吃零嘴，咔嚓咔嚓的声音打断他的思路，有时会拿着他批阅好的奏章，装模作样地看，然后指着某个她不认识的生僻字问他：“容渊，这个字念什么写得真丑。” 更有甚者，她会突然把猫塞进他怀里，娇声道：“它说想你了，你抱抱它。” 那猫儿在她怀里乖巧，到了容渊怀里却有些不安分，爪子勾住了他玄色常服的丝线。 容渊只是无奈地看她一眼，任由猫儿在他膝上踩奶，甚至会用空着的那只手，轻轻挠一挠猫下巴，引来猫儿满足的呼噜声，而他另一只手依旧稳稳地批阅着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