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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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蕾娜捏着那块刻着她“索蕾娜丽塔爱德文”假名的准考证木牌，感觉像捏着块烫手山芋——尤其是当花时同醉那“祝你考试顺利，期待精彩表现”的魔音还在耳边余音绕梁的时候。她一头扎进人潮，只想离那骚包的紫色身影越远越好。赤丹在她肩上气鼓鼓地啄她耳朵，精神链接里全是火星子乱迸的意念：【烧他！主人！就烧一撮！让他变秃毛狐狸！】 【省省吧小祖宗，】索蕾娜一边艰难地在人堆里开辟道路，一边用意念安抚炸毛小鸟，【烧了他，明天头条就是‘神秘女考生当众烧烤圣灵会七柱，疑因求爱不成反目成仇’，你想让我社死还是被通缉】 赤丹发出一声悲愤的啾鸣，把小脑袋埋进翅膀装死。 第一轮 天赋测试 测试场地像个巨型蜂巢，嗡嗡作响，充满了紧张、期待和偶尔爆发的“哇塞”或“唉呀”。轮到索蕾娜时，她走进一个被魔法屏障隔开的小格子间，里面悬浮着一块比她脑袋还大的测赋晶石，看着就很有“请开始你的表演”的架势。 “手放上去就行，放松。”外面考官的声音隔着屏障，听起来有点失真。 索蕾娜深吸一口气，把手搭了上去。冰凉。她调动起比精密仪器还精准的灵力控制，开始她的“控分”大业。浩瀚如星海的仙王之力被层层枷锁捆得结结实实，只从指缝里吝啬地漏出一丝“精心调制”过的能量流。 晶石很给面子地亮了：白光（一阶，差） 浅蓝光（二阶，较差） 淡绿光（三阶，中下） 嫩黄光（四阶，中） 橙光（五阶，中上） 深红光（六阶，较高）。到了深红，光芒稳定明亮，眼看就要往更高阶冲——索蕾娜精准地掐断了后续“充值”。 晶石的光芒稳稳停在深红，不再动弹。 “索蕾娜丽塔爱德文，六阶天赋，较高！”考官的声音透过屏障传来，平淡得像在报菜名。 索蕾娜满意收手。完美！六阶，一个“哦，还行吧，但也就那样”的水平。尤其是在她刚走出隔间，就听到旁边隔间爆发出能把人耳膜震碎的尖叫和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十阶！我的光明神啊！是十阶！万古难遇！！！” “艾莉安娜杜兰！是那个金头发的姑娘！” “天哪！快看那金光！简直像小太阳！” 只见不远处一个隔间的晶石爆发出直冲云霄的纯金光芒，光芒中心，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女正有些无措地站着，但眼神里那股子坚毅劲儿却藏不住。整个广场的目光都被吸了过去，跟探照灯似的。 索蕾娜嘴角微翘，深藏功与名。勇者小姐，这舞台灯光都给你打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吧。她这个六阶混在人群里，连个水花都没溅起来。 第二轮 职业测试 测试移步到一个大得能跑马的环形场馆，被分成了好几个“主题乐园”。索蕾娜目标极其明确——武师系，e班！她看都没看那些闪烁着各色光芒、看起来就很花哨的法师巫师召唤师区域，直奔最朴实无华的武师测试区： 武师区这边就实在多了： 力量测试 一拳砸在测力石上，“咚”一声，刻度颤巍巍停在了一个“嗯，比普通农夫强点，但在这群小怪物里只能算垫底”的位置。考官眼皮都没抬，在记录板上划拉了一下。 反应测试 钻进一个满是弹射软球的机关阵。索蕾娜在里面表演了一个“手忙脚乱”、“左支右绌”、“哎呀又被砸中了”的笨拙舞步。虽然勉强躲过了大部分，但身上还是挨了好几下，成绩单上喜提一个“及格万岁”。 基础武器演练 拎起一把木剑。动作嘛，教科书般的标准——标准得毫无灵魂，力道嘛，像没吃饱饭，速度嘛，跟公园里晨练的老大爷有得一拼。一套基础剑法耍下来，看得考官眼皮打架，强撑着给了个“中下，缺乏灵性”的评语。 索蕾娜全程面无表情，内心却在给自己鼓掌：这演技，拿个奥斯卡小金人不过分吧平庸！我要的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平庸！ 反观艾莉那边，简直是人形自走聚光灯。法师区水晶球被她点得像霓虹灯招牌，五彩斑斓；溜达到武师区，身体素质好得不像话，动作快得带残影，木剑在她手里都舞出了破风声。最终人家选了法师系，让法师系的考官激动得差点当场收徒。 最后一轮是笔试，考试 笔试考场，肃穆得让人想打哈欠。试卷发下来，四大板块：数学、法律、语文功底、通用语。 索蕾娜扫了一眼：数学题简单得像初中题（但是作者我在高考结束之后，初中题目都不会做了）；法律条文她闭着眼睛都能默写；语文阅读理解毫无挑战；通用语更是小菜一碟。 但！她今天是来考低分的！控分的精髓就在于：会做的题，也要做出“不会做”的样子！ 数学：前几页刷刷刷全对，最后两道明显超纲的逻辑题，她故意把思路拐进死胡同，得出个离谱的答案。嗯，完美丢分点。 法律：常识题全对，但在几条犄角旮旯、冷门到能冻死人的帝国法律细节上，她“非常认真”地“记错了”。 语文功底：阅读理解回答得四平八稳，确保踩到及格线。重头戏作文《我的梦想与莫兰学院》——索蕾娜拿出了毕生功力写“平庸”！梦想找个稳定工作，赚钱养家（虚构的穷苦老家）。为啥选莫兰听说这里学费便宜（天大的误会），老师还行（睁眼说瞎话），离家近（假的）。文笔不存在的，通篇流水账，平铺直叙得能噎死人。 通用语：词汇部分，故意把几个单词拼得它亲妈都不认识；语法题，时态乱用一气；小作文用最基础的句式，描述了一段从村东头走到村西头买酱油的“史诗级旅程”，干巴得如同嚼蜡。 写完交卷，索蕾娜感觉比跟大魔头打三天三夜还累。控分真不是人干的活！尤其要控得自然不做作，简直是精神折磨。 她无比怀念在修仙界一剑破万法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