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禽兽道士尹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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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的余晖给终南山的峰峦勾勒出一道道金边，全真教的道观在这暖光中显得格外庄严肃穆。 十七岁的少年道士赵志敬身着一袭深蓝色道袍，神色悠然地站在大殿前的台阶上。 晚课即将开始，他的目光如水，扫过下方整齐排列的全真教弟子。 全真教三代弟子们身着统一的素色道袍，双手交叠在身前，垂首而立。 三代弟子领头的正是尹志平。 此人武功在全真教三代弟子中仅次于赵志敬，又是全真七子中武功最高，人也最强势的丘处机门下。 因此一直是赵志敬的竞争对手。 原本赵志敬也是非常重视尹志平，对自己三代弟子第一人的地位非常看重。 不过现在赵志敬自然不把尹志平放在眼里。 全真教下一任掌教，你要就给你好了。 不过这尹志平表面人模狗样，其实内心非常卑劣，禽兽不如。 这个禽兽道士在多年之后侮辱了冰清玉洁的小龙女。 虽然此刻小龙女或许还没有出生，但是赵志敬早就把小龙女当作自己的女人。 留着这尹志平在全真教，赵志敬实在是放心不下。 所以赵志敬决定在离开全真教之前，废掉尹志平的作案工具…… 心里想着这些，但是赵志敬面上不动声色。 全真七子还在大殿里看着他呢。 随着赵志敬一声令下，三代弟子们整齐划一地迈出脚步，进入大殿。 殿内烛火摇曳，映照着墙壁上的道祖画像，更添几分神秘的气息。 赵志敬率先走到大殿中央的香案前，双手捧起三炷香，高举过顶，缓缓弯腰，行了三拜九叩大礼。 随后，弟子们依次上前上香，动作整齐，秩序井然。 上完香后，众人各自归位。 赵志敬又带领他们向坐在大殿里的全真七子行礼。 …… 赵志敬的师傅王处一满意的看着赵志敬这个自己得意的弟子。 王处一的武功比丘处机稍微弱一点，在全真七子中，武功排第二名。 不过王处一自己的徒弟赵志敬比丘处机的徒弟尹志平武功高。 这是王处一内心深处得意的地方。 因此他一向非常喜欢自己的徒弟赵志敬，对他赵志敬很是纵容。 …… 赵志敬站在蒲团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今日晚课，先诵《常清常静经》，皆要用心领悟经中真意。 说罢，赵志敬轻轻闭上眼睛，开始领诵经文。 “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 他的声音抑扬顿挫，字字清晰，在大殿内回响。 三代弟子们也纷纷闭上眼睛，跟着赵志敬诵读起来，声音整齐而洪亮，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力量，弥漫在整个大殿。 经文诵完，赵志敬又带领弟子们向三清、四御、南极、北、南五祖和师门长辈全真七子行礼。 赵志敬的动作规范，一丝不苟，每一个手势，每一次鞠躬，都尽显三代弟子第一人的风采。 其余弟子们也不敢有丝毫马虎，紧紧跟随着他的动作，表达着对祖师们的敬意。 整个晚课过程中，大殿内除了诵读声和行礼时的衣袂飘动声，再无其他杂音。 …… 晚课结束后，赵志敬握着竹扫帚慢条斯理地扫着重阳殿前的落叶，枯叶簌簌落进竹筐时，身后传来刻意压低的冷笑。 他动作未停，指尖轻轻叩击竹柄，待那脚步声逼近才悠悠转身。 师兄这几日好雅兴。 十七岁的尹志平斜倚古柏，玄色道袍被山风掀起一角，月色将他嘴角的讥诮照得纤毫毕现。 竹扫帚稳稳搁在石案上，赵志敬掸了掸袖口灰渍，从怀中摸出一颗红色果子，递向尹志平的动作行云流水： 后山野果熟透了，顺路摘些解馋，尹师弟可要尝尝 尽管心中非常讨厌尹志平，但赵志敬表面功夫还是会做好的。 装糊涂的本事倒是见长。 尹志平拍开果子，佩剑撞在石案发出清响， 赵志敬你这几天晨起扫经阁能扫到后山西坡，戌时练剑能练到古墓结界边缘—— 当我是三岁孩童 尹志平突然欺身上前，剑尖挑开赵志敬道袍下摆，王重阳祖师爷全真古墓，永世不往来的铁律，师兄是想让掌教真人刻在你脊梁上 赵志敬纹丝不动，任由剑尖擦着皮肤划过，反倒抬手替尹志平扶正歪斜的道冠： 尹师弟你多虑了，我只不过是看看风景，从来没有去过古墓禁地。” 赵志敬心中知道，这是因为他这几天去后山寻找进入古墓的水潭。 去的次数稍微多了，被一直关注密切他，视他为最大竞争对手的尹志平发现了。 尹志平冷笑一声：“赵志敬你不要给我打马虎眼，我会一直盯着你的。 只要你敢越过雷池一步，我会立刻告诉师长，你根本配不上我全真教三代弟子第一人的身份！”。 赵志敬将野果再次塞进尹志平手中，俯身捡起滚落的枯叶： 这野果味道很好，连掌教真人都夸了三回，师弟可以尝一尝。 赵志敬掸去枯叶碎屑，在暮色中露出温和笑意。 不过尹志平根本不领赵志敬的情，他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尹志平啊尹志平，看来你是非要找死不可了，本来我还想让你再快活几天的。” 留在原地的赵志敬心中暗自想道。 …… 回到自己的住处后，赵志敬不像往常一样盘膝坐在床上打坐练习内功。 而是倒头就睡。 全真教的弟子们每晚子时前都会打坐炼气，增进内功。 过了子时才会休息。 这是因为全真教的内功，全真大道歌强调：“道自虚无生一气，便从一气产阴阳”。 全真教祖师王重阳认为天地万物的运行遵循“阴阳消长”的规律。 而且子时是昼夜交替的临界点，此时阴气渐衰、阳气初萌，被称为“一阳来复”道家修炼讲究“盗天地，夺造化”。 趁此时辰天地间初生的阳气最纯粹，人体经脉与天地之气更容易产生共鸣！ 正如大道歌中“火候若差毫发许，阳炉寒焰渐成灰”。 若修炼内力的人能把握子时阳气升发的契机，可事半功倍地凝聚内气、调和阴阳。 全真大道歌还提及“肾为水府须求配，心是神宫不可迷”，将人体脏腑与阴阳五行对应： 肾属水，主藏精，而子时正是肾经当令之时。 此时人体阳气潜藏于内，如同“水中藏火”，若通过打坐炼气引导“肾水”与“心火”相交（即“心肾相交”），可达到“以火炼水，化精为气”的效果。 这与歌中“休教烛被风吹灭，六道轮回怎脱逃”的警示呼应—若错过子时培补精气的时机，便难以稳固内功根基，如同烛火易被风灭。 所以每晚子时前后修炼武功。对全真教弟子很重要 …… 不过今夜赵志敬打算半夜去暗算尹志平，此刻要养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