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先天功 纯阳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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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经阁的深夜，万籁俱寂，唯有赵志敬案头一盏孤灯，在堆积如山的典籍上投下昏黄的光晕。 他正潜心研读一本无名道经，纸张泛黄，字迹古拙，显然年代久远。 忽然，赵志敬的目光在经文的夹缝处凝住了！ 夹缝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收视返听，澄心默坐。 外息诸缘，内心无喘。 冥冥默默，照见元海。 一点真阳，生于虚无坤腹。 暖若春冰初泮，莹如朝露未曦。 此乃先天祖炁之萌，慎守勿失，勿助勿忘……” …… …… 那并非原经文字，而是一行行蝇头小楷，墨色深沉，笔力遒劲，透着一股睥睨天下的磅礴气韵—— 这是全真创派祖师王重阳的亲笔手迹！ 赵志敬的心跳骤然加速，呼吸都为之屏住。 他小心翼翼地将油灯挪近，借着微光仔细辨认。 只见夹缝之中，密密麻麻写满了玄奥艰深的炼气口诀！ 这些口诀与道经原文相互印证，又自成体系，阐述着一种闻所未闻、直指武道本源的精妙法门。 “天助我也！” 赵志敬心中狂喜，如同在荒漠中发现了甘泉。 他立刻取来一张素纸，研墨提笔，以无比专注和虔诚的态度，将夹缝中所有手书口诀一字不落地誊抄下来。 每一个字都仿佛蕴含着无上妙理，让他如痴如醉。 誊抄完毕，他迫不及待地开始研读这意外得来的无上秘典。 “引此真阳，逆运河车。 勿循常径，反冲尾闾，过夹脊，透玉枕，上叩紫府泥丸。 非以意强驱，乃神光内蕴，如北辰居所，众星自拱。” …… “先天一炁，自虚无中来。 抱元守一，如鸡孵卵，如龙养珠。神即火，息即风，炁即药。 风火同用，文烹武炼。” …… “坎离交媾，取坎填离。抽铅添汞，炼精化炁。 此精非淫佚之精，乃先天元精，无形无质，氤氲于炁穴。 以真意勾摄，以元神煅烧，化甘霖而降华池。” …… 赵志敬越读越是心惊，越读越是狂喜！ 这，赫然便是王重阳祖师仗之纵横天下、奠定武林泰斗地位的绝世神功——先天功！ 王重阳在手迹中，不仅留下了口诀，更详尽记述了自己获得此功的传奇经历： 原来这先天功并非其自创，而是王重阳年轻的时候得自一处神秘莫测的先秦古墓！ 在那尘封千年的墓穴深处，他获得了这份直达“先天之境”的无上法门。 王重阳毕生所修的盖世武功，皆由此功衍生而威震武林的全真教武学体系，更是他为了将大道传承下去，苦心孤诣地以先天功为根基，融合道家至高经典，特意简化创出的！ 原因无他——先天功的修炼门槛，实在太高了！ 它对修炼者的资质、悟性要求苛刻到了极致。 王重阳在手迹中毫不讳言地指出，即便是他精心挑选、悉心培养的“全真七子”，也无一人能达到修炼先天功所需的资质要求！ 正因如此，王重阳才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创出全真武功，让七子得以修行。 更让赵志敬心头一震的，是王重阳在末尾处用朱砂特别标注的警示： “慎之！戒之！功未大成而失元阳者： 轻则——经脉寸裂，苦海沉沦，毕生修为付诸东流！ 重则——真火焚玉，元炁逆冲，爆体而亡，神魂俱灭！ 吾得此功于先秦玄墓，墓主骸骨晶莹如玉，旁有丹鼎倾覆，灰烬中犹存焦灼怨戾之气，恐即前车之鉴！ 后辈小子，勿谓言之不预！” …… …… 赵志敬知道这经文的意思是： 欲修此功，必持纯阳童子之身！ 非至‘先天大成’之境，万不可破身！ 若功未成而元阳泄，轻则武功尽废，经脉寸断，沦为废人； 重则元阳逆冲，爆体而亡，神仙难救！” 看到这里，赵志敬恍然大悟！困扰他多年的谜题终于解开—— 为何王重阳祖师对林朝英女侠的一片痴心始终拒之千里 原来非是无情，实为追求武学巅峰！ 他毕生追求武道巅峰，维系童子身，正是为了将这先天功修炼至大成之境！ 王重阳还写道： 若后世全真弟子能将全真教武功修炼至登峰造极、真正‘大成’的境界，则其本身的身体会在全真功法的锤炼下得到升华，更加适合先天功。 足以降低修炼先天功的资质门槛！ 而且先天功讲究抱元守一，引天地纯阳之气入体，温养经脉，祛除邪秽。 其最大特点，便是对毒素有着极强的克制和驱除效果！ 修炼先天功者，真气至精至纯，蕴含浩然正气，正是阴邪毒物的克星。 “原来如此！” 赵志敬眼中精光爆射，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与自信充斥胸膛！ 赵志敬一定要修炼先天功，除了这门武功确实厉害外，还有就是它能不惧剧毒。 行走江湖，毒物暗器防不胜防，此功便是保命的底牌！ 要知道不知道多少武功高强的武林高手，最后死在了小小的毒药之上！ 童子身 赵志敬年方十七，元阳未泄，正是纯阳之体！此关无忧！ 破身之限他自信满满。 十年二十年 他等得起！ 只要神功大成，届时再与心爱的黄蓉共结连理，他相信蓉儿通情达理，定能理解他的苦心和追求。 资质 赵志敬乃全真教三代弟子公认的武学资质第一人！ 身负精纯的全真内力，根基扎实无比！ 他绝不相信，自己的资质会不如王重阳！ 全真武功大成 这正是赵志敬孜孜以求的目标，也是通往先天功的必经之路！ “武功！ 唯有登峰造极的武功，才是这乱世安身立命、守护所爱的根本！ 我若为贪图一时之欢，而放弃此等直指大道的无上机缘，才是真正的愚不可及，取死之道！” 赵志敬心中信念无比坚定。 他深知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没有绝顶武功傍身，莫说守护黄蓉，自身都难保周全。 黄蓉也不会喜欢一个武功太差的男子！ 想到这里， 没有丝毫犹豫，赵志敬立刻按照口诀所述，尝试引动体内精纯的全真内力，依照先天功的法门运转周天。 然而，现实却给了他当头一棒！ 三天！ 整整三天三夜，赵志敬废寝忘食，全神贯注地尝试导引、凝练、冲击…… 那玄奥的先天功口诀如同天书，体内磅礴精纯的全真内力，竟如泥牛入海，无法按照那全新的、更为高深玄妙的路径运转分毫！ 别说引动先天之气，连最基础的入门感应都毫无迹象！ 一股巨大的挫败感瞬间袭来。赵志敬眉头紧锁，脸色阴沉。 难道……自己的资质，竟连先天功入门都不够 但很快，他眼中的阴霾便被更深的算计和坚毅取代。 “是了！” 赵志敬回想起王重阳的注解。 “自己全真武功未至大成，终究是差了好几层火候！ 我的根基虽厚，但离那‘登峰造极’、足以改变资质的‘大成’之境，恐怕还有距离。此其一。” 赵志敬缓缓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穿透沉沉夜色，看到了终南山后那幽深的古墓。 “其二…资质！” 赵志敬嘴角勾起一抹冷峻而充满野心的弧度， “古墓派中的九阴真经中有《易筋锻骨篇》！ 此乃脱胎换骨、逆天改命的无上秘法！可以提升自己的资质！” …… 一个清晰的计划在赵志敬脑中成型： 自己可以继续苦修全真武功，务必将其推到真正“大成”之境，为修炼先天功打下最坚实的基础，并降低其资质门槛。 同时利用《九阴真经》残篇，尤其是其中的《易筋锻骨篇》！ 以此无上秘法，彻底洗练自身，提升根骨资质，补足最后的短板！ 待自己全真功大成，又得《易筋锻骨篇》之助，自身资质与根基必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巅峰！ 届时再修炼这先天功，必能水到渠成！ “先天功……我一定能修炼成功！” 赵志敬握紧了拳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