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在巷口等死渣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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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秀梦到了她生女儿的那天。 六月的天，太阳高高的挂起，连风都是热的。 当年是张海林说带许文秀去乡里和老乡换点西瓜吃。 许文秀大着个肚子不想去，张海林偏要去，还让她跟着去说什么地里的新鲜，天气热再换点西瓜回来给她解暑，说是换其实也是带着钱私下买。 张海林骑着自行车载着大肚子的许文秀一路颠簸到附近的村子，半路上她就感觉到肚子有些发紧，想回城里，张海林不同意说什么来都来了，不能半途而废。 导致她在路边就早产了，生下女儿后还没来得及看上一眼就昏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在医院里了，张海生抱着一个白白胖胖的婴儿告诉她，孩子取名叫红萍。 那时候的许文秀满眼全是女儿，直夸张海林取的名字好听，能不好听吗，孙静喜欢吃苹果喜欢红色。奸夫淫夫给他们的奸生女取名红萍，一年后孙静以远房亲戚的身份出现，还认张红萍做了干女儿，张红萍会说话的时候孙静故意让张红萍喊她妈，说什么她这辈子只会有张红萍一个孩子。 许文秀直接气醒了，打得一手好算盘，无耻至极。 张海林好狠的心，丢弃她的女儿还一直打压两个儿子，一辈子都宠着张红萍作贱着她的子女，看着她像一个笑话一般围着张红萍打转。 许文秀眼角划过泪水，为了她也为三个孩子不值。当年是张家上门求娶，张海林也点头答应了的，许家父母看着他是个好的才同意，哪里知道看走了眼。 张海林打压她的孩子，她和两个儿子全成了张红萍的血包，这次血包该换人了。 外边的天还没有亮，许文秀起床了。 张红萍晚上回到房间，还想倒杯热水喝喝，谁知道打开倒水没了，怎么会没了呢。气得她都想砸了暖水壶，最后还是没砸，气鼓鼓地躺床上，带着饥饿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最后不知道几点迷迷糊糊的睡了。 “张红萍，起床了，砰砰砰。” 许文秀一直敲门，睡得正香的张红萍被吵醒了，还有些发懵。外边的敲门声不停，张红萍满脸不耐烦的坐起来，下床穿了鞋就去开门。 “从今天开始家里的脏衣服还有做饭，家务活全归你。”许文秀想着厨房里没什么精细的粮食了，昨晚上就是单纯的不想让张红萍吃，饿着。 她的女儿还不知道在不在这个世上呢，想起女儿许文秀的心口就隐隐作痛，饿张红萍一顿又死不了，矫情什么。 张红萍双眼猛地睁大，许文秀她有病吧！她还要去学校呢，哪有时间洗衣服做饭，还所有的家务活，，作业都赶不完还干活，她不做。 许文秀一一把扯起张红萍的辫子，真当她自己是千金大小姐了。 “啊” 头皮上传来阵阵疼痛，张红萍不由得尖叫。 啪啪—— 许文秀大耳巴子就呼了上去，左右两边脸各得了一个巴掌。 张红萍不敢叫了，昨天晚上被打的位置腿还有些疼呢，她爸也不知道去哪里了，那么久还不回来，她快要被这女人打死了。 许文秀把人扯到厨房，开了门让她进去烧锅开水，再做早饭。 张红萍在生火生了半天也没有燃，许文秀面无表情站在一旁看着她，接连烧没了几根小树枝。许文秀的耐心告罄了。 一脚就踹在张红萍的左腰上，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眼泪哗哗地往外冒。 “妈，我错了妈，呜呜呜” 张红萍爬起来一把抱住许文秀的腿，紧咬着嘴，她开始低头了。这个家里若是许文秀不做事，就得她做，不，她不要。 “松手。”许文秀嘲讽地看着她，现在知道错了，晚了，不要以为她不清楚张红萍在想什么，脚趾头都知道她叫妈准没好事。 张红萍哭得更大声了，许文秀眼里泛起恨意，用力一脚踹在她的心窝上。 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张红萍不得不放手，她太狠了。也不敢哭了，哭也要有人心疼才行，没人心疼哭再大声也没用。 张红萍捂着心口，双手一直哆嗦个不停，拿起小树枝架在灶里，划了根火柴点进去，很快就燃了起来，她马上又拿了几根手腕粗的柴放进去。 院子里的人听到张红萍的尖叫声，一些瞌睡浅的全醒了，仔细一听又没有了。 水烧开后，许文秀拿着她的水壶装满开水才离开。 早饭，张红萍做的是红薯稀饭，水掺多了清汤寡水的，桌子上还放着一碟许文秀之前做的酱菜。 “妈，二哥，早饭我做好了。”张红萍扯出一抹僵硬的笑。 张卫华起床看到老三煮好的早饭，吓一大跳，这喝了还不得跑八百遍厕所啊！全是水，那红薯切那么大一个煮熟了吗这是想噎死谁呢！ 许文秀坐下端起碗轻轻吹了几下，张卫华见他妈坐下也坐下了，心里很是抗拒喝这玩意，要是能来一碗昨晚上的面条就好了，诶。 张红萍见他们都坐下了，自己也坐下端起碗喝了一口，她差点就哭了，饿了一晚上的肚子终于吃上饭了。 许文秀喝了几口就放了碗，余光扫到旁边的老二，眼角有些抽搐，方才他不是嫌弃的很，这会儿竟然全喝完了。 她起身离开，张卫华也紧跟着放下碗，张红萍没敢出声，默默地喝着她的稀饭。 “文秀，你今天还挺早的啊。”院里的吴姐刚洗漱完和许文秀打了声招呼。 “吴姐你也早啊。”许文秀笑了笑，张卫华跟在后边喊了声吴姨。 许文秀见老二一直跟着她，小子还真滑头，骑着自行车一拐，往国营饭店去。 张卫华反正上班时间还早，见他妈真的另一个方向走了，赶忙跟上。 许文秀买了两个猪肉包子用饭盒子装，给了钱还有0.4两粮票，拿起包子咬上一口，满嘴的肉香。 张卫华诧异地望向他妈，许文秀正等着他呢。见他走过来将饭盒里的另外一个猪肉包子递过去，张卫华拿起包子就咬，他妈是不是也心疼他了，还给他买肉包子吃。 吃完包子，许文秀叫张卫华先去上班，她还有事情做，还没到需要老二出场的时候，死渣男昨晚上肯定是歇孙静那边了，吓都吓死他，骑上自行车就去孙静家的巷子口等着。 张海林要上班绝对会走最近的一条路，许文秀坐在车上也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