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到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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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秀和老二忙完了，就去厨房准备晚饭。 家里没什么菜，擀面条随便吃点算了。 “妈，我来擀面，你去烧水。”张卫华就撸起袖子，拿出刚买回来的白面。 拿了个盆出来，倒了白面进盆里，洗了手再擦干，就准备揉面。 张卫华加水揉面，他记得外婆就不是很喜欢吃面条，她老人家喜欢大米饭。 “妈，明天买了鸡回来能做辣子鸡吗好久没吃。” 张卫华想起外婆，就想起小时候去外婆家里吃到的那满是辣椒和鸡肉一道菜，就是费油！ 又辣又香，超级下饭。 “明天人太多了，做辣子鸡小孩吃不了。” 许文秀也想起她妈做的辣子鸡是真的很好吃。 “妈，两只鸡，其中拿来做土豆烧鸡，另外一只就做辣子鸡，可以的。 我外婆说的什么盐焗鸡我都没吃过呢！她老人家说香得很。 还说什么京市的鸡做不出她家乡的味道。” 张卫华想想都要流口水了，严重怀疑他外婆以前是地主家的小姐。 “你从小到大什么不想吃，连地上的鸡屎都要捡了尝尝个咸淡。” 许文秀想到了老二两岁多的时候，满院子追着鸡跑，趁她婆婆不注意捡起地上的鸡屎就塞嘴里。 “……妈，能不提这事吗你就说给不给我做辣子鸡！” 张卫华小时候的黑历史简直是惨不忍睹。 “做，我儿子想吃那就做。”许文秀边往灶里加柴边笑着应老二。 “不过说起这土豆，你外婆一直喊它做马铃薯还不准家里人吃呢……” “为什么土豆这么好吃”张卫华是真的好奇，印象里好像外婆家也吃土豆啊！ “我妈也就是你外婆说马铃薯吃了中毒……也就是你大舅妈进了门以后我们才吃上土豆的……” 母子俩说着话手上的活却不停，老二很快就擀好了面条，下锅煮…… 许文秀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天还没亮透就催着老二起床，出门买菜。 两下买了好回来，原本是想让老二自己去的，想了想反正还早她去菜市场看看再买点什么。 菜市场人挤人，要是去晚了，连根猪毛都抢不着。 张卫华和许文秀去了最近的菜市场，到了才发现已经是一堆人在等着买猪肉了。 张卫华一看那阵仗就急了，这些人怎么起那么早，卖肉的摊子前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个个伸着伸着个脖子往前喊要五花肉之类的。 “妈你在这等着，等我出来再去买鸡。” 张卫华说完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挤进人群里，手肘，肩膀全都用上，管他旁边是大妈还是大爷，能钻的空隙全钻了。 只要能买到肉管你是什么人，有人骂他“挤什么挤！”，他全当没听见，一个劲往前冲，眼睛直盯着摊上那最后几条五花肉。 靠着高大的身子挤到了最前面，还好他妈出门前就把肉票和钱给了他。 把钱和肉票拍到摊子上，“我要中间那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 摊主瞅了他一眼，又是这小伙子，上次也是他挤到最前边，收了钱摊主提起刀在肉上戳个眼麻利地用草绳串过去套好，递过去。 摊子前的五花肉很快就卖完了，后边的人都懊恼不已，“又没抢到五花肉……” 张卫华接过东西，龇着大牙笑转身就往外挤。 他挤出人群时头发都乱了，额头上全是汗，差点鞋都要被挤掉。 张卫华把手里的五花肉举高，冲许文秀扬了扬，笑得一脸得意。 “妈，你看我买到肉了。” 周围的人都瞧见了，心里暗骂一句土匪！！！ 许文秀走过去，看了看他手里提着的五花肉，又看了看老二那一头汗，忍不住笑道，“挤得满头大汗。” 她掏出随身携带的帕子给老二擦汗。 “妈，我们去买鸡。” 母子俩人又去买了两只鸡，还买了一些鸡蛋，白菜，辣椒，豆腐…… 回到家已经七点了，许文秀收拾了一下就骑着自行车去制衣厂请假，又赶着去民政局离婚。 她到的时候民政局刚开始上班，张海林那老畜生还没来。 “妈，老头子还没到吗” 张卫华骑着个自行车放心不下许文秀，也骑着车来了。 “谁知道是不是掉厕所坑里了。” 许文秀刚说完，张海林就骑着自行车出现了。 那句掉厕所坑里，正好顺着风吹进耳朵里。 张海林脸上还肿着呢，顶着一张馒头脸都不好意思出门，这不是等着大家伙都去上班了才敢出门。 “还以为你要当孬种了呢，走吧，再磨叽下去民政局的同志该下班了。” 许文秀说着转身就往里边走。 张海林黑着脸停下了自行车，拿着证件看见老二站在旁边连人都不喊了，全给他等着。 张卫华没搭理老头子翻了个白眼也进去了。 大厅里没什么人，许文秀看了一下第一次离婚也不知道在哪办，没等她去问老二就开口询问了。 “你好，同志，请问离婚是在这里办理吗” 张卫华进来就去窗口问里边的人。 里边的工作人员见是这么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年纪轻轻地怎么就离婚了，该不会是不行吧 他们这里全是结婚的多，离婚还真的是太少太少了。 “是的，这边办理离婚。” 工作人员还想说什么，只听到张卫华喊了一声，“妈，离婚在这边。” 张海林刚进大厅就瞧见了老二大声的喊，死犊子，离婚是什么很光彩的事吗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工作人员惊讶地看着张卫华，活了三十几年还是头一次听说儿子陪同父母离婚的。 “同志你好，我要离婚和后面这位。” 许文秀走到窗口，张海林板着脸也走了过来。 “大姨，大叔……” 工作人员还没说完话呢，张卫华就她想要说什么了，直接打断，“老头子在外边搞破鞋，我是不可能认他这个老子的，早点离了我妈也能过好日子。” 他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震惊了。 一把年纪了还乱来，真的是老都老了还不落教！ 张海林气得险些背过去，孽子！！！ “瞪什么瞪，赶紧的和我妈离婚，你们双方谈好的不说出去，又不是和我谈好了不能说出去，哼。” 张卫华眼底的凉薄让张海林紧咬着后槽牙，好，好的很，许文秀有你们哭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