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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闭上你那烂嘴！ 我家孩子是好的，你生的孩子学坏了关我家的什么事！” 马香兰气得浑身都在发抖，她刚从那个鬼地方出来，这个该死的恶婆娘就找上门来。 她弟弟也是个孬种！ 就这么任由他媳妇欺负他自己的姐姐。 “马大勇，这些年我真的是白疼你了！ 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啊！她一个外人指着我的鼻子骂，还那样说我和你的外甥，你连个屁都不吭一声，你算什么男人！” 马大勇听见他姐姐的话，头垂得更低了。 说着马香兰扬起手，就要朝着曹秀那刻薄的脸扇上去。 曹秀可不怕她。 一个进了局子，刚放出来的劳改犯，还敢在她面前横 她梗着脖子，甚至把脸往前凑了凑，嘴上还叫嚣着，“怎么你想打我啊，你敢吗 你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东西！ 进过局子的人，还好意思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她嗤笑一声。 “我告诉你马香兰，上次那没洗干净的猪大肠，就是我让你弟给你送过来的！ 怎么着吃了我们家的东西，不感恩戴德就算了，还想动手” 曹秀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狠狠扎进马香兰的心窝。 原来是这样！ 她就说她那个耳根子软的弟弟，上次怎么敢拿没洗干净的猪大肠东西过来，原来是这个贱人在背后撺掇！ 上次她满胡同的追着他们打，弟弟也没有说出这个主意是曹秀出的。 她早该想到了。 “你……” 马香兰气得眼前发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马大勇站在一旁脸上满是为难，他夹在中间就是个受气包。 他拉了拉曹秀的袖子，小声劝道，“秀儿，少说两句吧，她毕竟是我亲大姐。” “你给我闭嘴！”曹秀一把甩开他的手，“你大姐 你大姐干出这种丑事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你这个弟弟 她丢人丢到十里八乡，你们老马家的脸都被她败光了！ 连带着我都跟着丢人，上辈子不知道做的什么孽嫁给你，好日子还没过上呢。 被人戳脊梁骨的日子倒是过上了！” 曹秀骂得越来越难听，唾沫星子都快喷到马香兰脸上了。 “敢做就不要怕人说！亲大姐怎么了我还是你亲媳妇！ 现在全村都知道你马香兰还因为造谣被公安抓走了！ 还在里面蹲了一周，说得好听是什么拘留 那还不是个劳改犯！劳改犯你懂吗 你家的孩子以后上学都抬不起头！ 谁敢跟劳改犯的孩子玩 说不定长大了也是劳改犯！” 曹秀才不管别人怎么想的，反正在她这里马香兰的名声就是臭了，还连带着把家里名声全败坏了。 她声音尖利又刺耳，每一个字都戳在马香兰最痛的地方。 虽然马家也没有什么好名声，这不是没马香兰的事严重吗 两口子在机械厂卖没洗干净的猪大肠，被人发现后就换了个地方卖了，村里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做的丑事。 马香兰彻底被她激怒了，曹秀都指着鼻子骂她是劳改犯，还诅咒她的孩子。 “烂货，我让你嘴贱！” 马香兰积压了七天的怨气再也忍不住了，一个大嘴巴子就甩了过去。 啪的一声，清脆又响亮的耳光，结结实实地扇在了曹秀的脸上。 马香兰两个孩子，小的还在地上坐着哭。 大的站在旁边盯着曹秀，见他舅妈挨了打，立马就笑了。 曹秀捂着火辣辣的脸，人都懵了。 艹她姥姥的，马香兰这个劳改犯居然真的敢打她！ 下一秒，她嗷的一声就扑了上去。 “马香兰你个劳改分，我跟你拼了！” “曹秀你再胡说，我就撕烂你的嘴！ 你个不敬大姑姐的贱蹄子，打你一巴掌都算轻的了！ 大勇不舍得打，我这个做姐姐的打你是天经地义！” 马香兰也不甘示弱地怼回去，打她怎么了 曹秀嫁给她弟弟，做大姑姐的打她，她也得受着！ 两个女人瞬间就扭打在了一起，扯头发，抓脸，用最原始也最野蛮的方式发泄着彼此的恨意。 屋里的桌椅板凳被撞得东倒西歪，发出“哐当哐当”的声响。 马香兰的大儿子见到她们扭打一起，脸上跃跃欲试，他也想打曹秀！ 天天说他吃得多，还背着他给自己的儿子吃肉，不给他吃，他自己拿她还骂人，这口气他一定要出！ 他可没忘记，就是眼前这个黑心的舅妈，拿那带着臭屎的猪大肠给他们吃！ 害得他被胡同里的小伙伴笑话了很久，到学校，他们还喊他吃屎的…… 他猛地扑上去，抱住曹秀的手，张嘴就在手腕狠狠咬了一口。 “啊！” 曹秀痛得大叫，使劲地把人甩开，一脚就踹在孩子肚子上。 小儿子本来就摔在地上，看到哥哥也被打了，哇的一声哭得更凶了。 他手脚并用地爬起来，也冲了上去，对着曹秀的腿又捶又打。 场面彻底失控了。 马大勇见自己媳妇被大姐一家人打，也顾不上什么姐弟情分了。 他冲上去，一把就扯住了马香兰的头发，用力往后拽。 “你放开我！马大勇你个王八蛋！ 你帮着外人欺负你姐！你就不是个东西！” 马香兰头皮传来一阵剧痛，疼得她嗷嗷大叫。 但她也不是吃素的，就算被扯着头发。 她腾出一只手，在最后关头薅住了曹秀的头发。 看谁更疼！ 主打一个谁也别想好过！ 一家人打成一团，乱得不可开交。 家里的门本就被曹秀一脚踹开，大门一直敞开的。 这么大的动静，早就惊动了院子里的左邻右舍。 更不用说胡同里的众人看到有热闹，全往他们家涌了过来。 马香兰家门口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全是看热闹的人。 “哎哟，这是怎么了怎么打起来了” “还能怎么了这马香兰刚从局子里出来，她弟媳妇就找上门了，还把她家的孩子全送回来了。” “孩子回去吃点饭怎么了这太不像话了。 再怎么说也是娘家人，怎么能闹成这样” “还不是她家男人，把孩子送到娘家去了。 这年头谁家粮食有多的啊！一家子的懒货。” “啧啧，真是家门不幸啊。 这进了局子，名声可就全毁了。” “可不是嘛，以后谁还敢跟她家来往，全都得绕着走。” “嘿嘿，平日里也没人敢和她好啊！” 邻居们的议论声不大不小，全传进屋里还在混战的几人耳朵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