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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先回去做饭了。”吴姐先回家了。 白姐和许文秀骑着自行车，二十几分钟才到另一个胡同。 这时候的房子还不能买卖基本上像四合院这些大房子全要经租出去，到了明年就好了，那一位指出可以出售房子。 许文秀的爷爷也是逃荒过来的，在她的心里京市以后可是国家最繁华的地方了，对于沪上许文秀没去过不了解，她也只是在电视上看到过。 她心里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现在先租着房子，到时候政策下来遇到合适的就买。 俩人停了车，许文秀打量着这房子 “到了，就是这里。这个房子是我娘家的，说来也不怕你笑话，我娘家全去了国外，之前这屋子是我家放东西的，捐了全部身家才得以保存一小半，其他的屋子经租出去了。” 白姐还是先说清楚，不然到时候有麻烦扯出一堆烂事。 要不是近两年大量知青返城，这房子她还不敢租出去。知青返城很多人家里都腾不开脚，都在各自找房子租住，还有一些考上京市大学的，一家人都跑城里来了。 许文秀点点头，能留下一小半不经租出去的，在这时候已经很难得了，都是做出重大贡献的，这一个独立的院子要是能买下多好。 “我带你进去看看。”白姐掏出钥匙，开门。 许文秀跟着进去，一眼就看中了这院子，两间正房，旁边还有一个厨房里边的锅碗瓢盆全都在听白姐的意思他们也不会拿走，院子里还有一口水井，旁边栽着一株葡萄。 更重要的是这院里就有一个厕所，许文秀眼里全是惊喜，半夜起来也不用跑到外边公厕了。 “小许，你看着怎么样要是合适我们就签订租房协议，一个月八块，你别嫌贵，你看看这屋里的样样齐全，外边可没有这么好的房子。” 白姐看许文秀应该也是心动了，她也没喊高价，许文秀去外边打听打听就知道了。外边的大杂院都是三到五块一个月呢！她这房子什么都有，八块很划算了。 “行，白姐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一早我就带钱过来给你，我们先签一年的，后面再谈。”许文秀是想后面再花点钱买下，到了九几年这一大片可是第一批拆迁的。 “好。”白姐点头同意了。 两人出了院子走了一段路就各自往家走，许文秀路过饺子摊才想起她还没吃晚饭，又停下吃了一碗饺子。 回到院里天已经黑了。 张红萍没在家，可能去找她亲妈去了。 许文秀不在意，上辈子这时候不知道真相的许文秀可能心里会嫉妒孙静得到张红萍的尊敬和爱，可笑，人家心里一直惦记的是她亲妈，她许文秀对张红萍就是个老妈子，旧社会里的佣人还每个月领工资呢！ 许文秀自己去厨房烧水，洗漱好后泡脚。 老二回来了。 “妈，昨天剩下的钱，能不能全归我啊”张卫华进门前还想着还他妈来着，一见到人就话就变了。 他就是想知道他妈会不会给他嘛。 像以前张红萍每次出去打酱油，剩下的几分钱张红萍自己拿了，老头子和他妈从不吭声。要是换成他和老大估计又要挨一次打，偏心都偏到天边去了。 许文秀定定地看着老二，心里有些苦涩，别人家里全是偏心儿子，女儿当丫头用，到了他们家全反了。 不管儿子还是女儿，父母偏心就会导致下面的子女不和，张海林打得一手好算盘，能跑能干的时候就替他真爱生的孩子挣钱，老了干不动的时候就想着两儿子说什么儿子养老。 上辈子张海林可没少给许文秀洗脑，她怎么那么蠢呢死渣男说什么就信什么，脑子进水了。 “妈”老二一看她面无表情，心立马提了起来，算了算了，他妈没给他一巴掌就算好的了。 他也是飘了，敢舔着脸问他妈要钱。 “你留着吧。”许文秀回过神说道 老二刚掏出钱，愣愣地看着他妈，惊喜来的太突然了。 “那我收下了。” 他见他妈回屋了，这是真的，老二捏了捏自己大腿内侧的肉，嘶！倒吸了一口凉气，好痛，真的，没做梦。 老二高兴的屁颠屁颠地站在堂屋里傻笑。 张红萍回来瞅着他像有毛病似的，龇着个大牙笑什么。 “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小伙啊。”老二白了一眼张红萍，朝左边一甩仰着头回屋。 她知道个屁，他妈心里最爱的孩子现在可是他了，张红萍都要靠边站。 张红萍见老二那嚣张的样子也不敢说什么，怕老二突然暴起给她几耳光，她只能紧咬着唇瓣，心里呕得要死。 张海林又是一个晚上没回家，看样子是不准备在遮遮掩掩了。 距离死渣男给钱的日子，算上今天就是三天，最后一天许文秀见不到钱，她就要问问张海林是不是要闹得人尽皆知。 他们还打着如意算盘，张红萍那蠢货能考大学才怪了，考上了，许文秀就继续上班干到退休，领了退休金还能补贴张红萍。 那蠢货考不上，张红萍就接替许文秀的工作，合着怎么都是张红萍得利。 孙静隐身在暗处得到所有好处，嘲讽着许文秀傻。 许文秀早上起来就数了数她的钱，还摸了六条小黄鱼，想着这一些东西不能放置在这里了。拿出几件薄衣服把钱和小黄鱼还有手镯全包起来，差点忘了，还有她的存折，全装到一个大布袋子里。 就算有人问起，她就说拿旧衣服去改一下。 许文秀骑着自行车往白姐家赶，早上凉飕飕的，她都套着件厚外套。 白姐也是刚刚起来洗漱，见许文秀来这般早，心里还有些惊讶。 许文秀提着个大布袋子进屋，白姐只是看了一眼也不在意，万一别人只是拿点衣服放到那边房子也是正常。 白姐家里昨晚上就写好了租房协议，许文秀小时候念过一段时间书认得一些字，看了一下没有什么问题，拿笔在纸上签下自己的名字，还用红墨水印了大拇指印。 一个月八块，一年十二个月，明年的这个时候房子到期，总共是九十六块钱。 租房协议一式两份，两人一人拿着一份签着各自名字的纸，白姐还把房子的钥匙交给她。 白姐的家人也开始陆续起来了，许文秀把纸叠好放进口袋里，拒绝了白姐请吃早餐，骑上自行车就往她的新房子去。 她终于有了一个自己的家，哪怕现在房子是租的，那也是独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她很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