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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家父母看着眼前的一沓大团结，眼神望向了自家的闺女，当年是闺女看中了张卫国，不然他们也不会同意。 “妈，我婆婆对我们可好了，你不知道……” 刘凤英在母亲的耳边悄声地说着婆婆给了他们几百块，把孩子放炕上，刘母瞳孔都地震了。 城里人还真是大方！她这闺女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张卫国见岳母迟迟不接，干脆塞到岳父的口袋里。 刘父惊得人都要跳起来，家里的钱他可不敢拿，老婆子才是掌家人！ 刘父急得掏钱全塞到刘母手上，刘家的大儿子和小儿子刚好进来，猛地看见这一幕人都麻了。 刘母一见儿子们进来了，赶紧接过塞口袋里，凌乱的票子被塞得她口袋里鼓鼓囊囊的。 “看什么看，收起你们的小心思，这是你们妹妹婆家给她的，她和卫国回来孝敬我们二老的跟你们没半毛钱关系。” 刘母不客气地说道，不要以为她不知道平日里他们的嘴脸，要不是她和老头子还能干得动，这两东西说不定还想撵他们老两口呢！ 刘江和刘海很是诧异地望向张卫国，他家里人想起他了 在看到地上放着一堆的糕点还有两瓶西凤酒，还真的是发达了！ “杵着做什么，还不快去烧水杀大鹅，姑爷来家里你们作为大舅子不得好好招待。” 刘母见他们俩还在盯着地上的东西，大老爷们整得跟女人似的天天就知道占便宜。 “哦哦，对对，今晚上卫国和凤英就住家里得了，我和老二去杀鹅，晚上吃铁锅炖大鹅。” “对，卫国你们坐着陪陪爸妈聊天。” 刘江和刘海说着连忙出去回自己屋里给媳妇说，让她们带着孩子赶紧去爸妈屋里一堆好吃的。 刘母一看就知道他们想的什么，翻了个白眼，叫老头子手脚麻利地把糕点，水果罐头，白糖，还有烟酒收了起来。 只留下一些水果糖。 刘家两个媳妇一进门就亲热地招呼刘凤英，还催促孩子们喊姑父和姑姑。 刘母抓起水果糖塞给几个小孩，就把儿媳妇全赶出去，她要和姑娘说体己话。 刘家媳妇悻悻地出去了，心里还嘀咕公婆速度真快，他们男人可是说了张卫国拎着一堆东西回来还有很多大团结。 等她们一进去除了水果糖什么都没看见，一定是藏起来了。 “妈，那些糕点是我和卫国孝敬你们的，你们不要舍不得吃。” 刘凤英知道父母平时节俭的很，父母给谁那是他们的事，她东西送出去那就是他们的，她不会说什么。 “明天我就拿糕点去看你奶奶，她在你小叔那边，这几天冷了也没见出门走动。” 刘母说着还瞥了一眼老头子，“去给姑爷和闺女冲两碗糖水来。” 刘父转身就冲门去拿碗。 张卫国没说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刘凤英下午才吃了两大肉包子肚子里还没消化呢。 …… 许文秀中午吃了饭让夏英等下帮她带会儿王刚，她要回家一趟，身上揣着一千二百块钱担心丢了。 早上在气头上教训张红萍，幸好她的钱当时已经收到里面衣服口袋里，藏严实了。 这会儿想起来还心有余悸呢！ 万一掉了那她才惨，还好，还好。 许文秀回到家里放好钱又锁上房门才离开。 张卫华今天不忙下班就往制衣厂赶，他要接许文秀下班，今晚上家里包饺子。 他到了制衣厂问了门卫周大爷距离下班还有半个多钟头呢！ 掏出身上的半包烟，给大爷散了根大前门。 周大爷接过烟，看他有点眼熟，就问了一句他等谁。 “我等我妈，许文秀，大爷您不记得我了，小时候我还在你这门卫室待过呢！” 张卫华甩了甩头发，老年人的记性真是不好，前些天他来接许文秀，是另一个门卫大爷。 “是你小子啊！” 周大爷想起来了，这小子在学校闯了祸就会被许文秀带来厂里，放门卫室，不过也没就那半年后来他就没怎么来了。 “今天你妹妹一大早就来厂里闹事，说你妈抛夫弃女，你妈就说她离婚了，你妹妹归你爸。” 周大爷给张卫华说了早上发生的事情，许文秀在厂里的名声一直挺好的。 今天闹这一出，离得近的车间估计都听见了，要知道这世道对于女同志还是很苛刻的。 张卫华听着拳头都硬了，竟然敢到厂里来闹事，张红萍这白眼狼。 母亲有哪里对不起她张红萍，她又不是不知道是老头子先搞破鞋的！ 还好意思来找他妈，是嫌母亲的心还不够痛是不是。 他为母亲不值！ “大爷，我先走了，等会儿我妈出来你也不要告诉她我来过。” 张卫华说着拼命地蹬自行车，轮胎摩擦地面，发出急促的“沙沙”声，链条都要冒火星子了。 看他不去学校门口骂死张红萍这小畜生。 周大爷只看见自行车的屁股，一溜圈人就跑了。 他心里感慨当年就能看出来这孩子有血性，是个孝顺母亲的。 张红萍今天顶着一张红肿地脸去到学校，一到教室里就伏在课桌上哭，和她相好的女同学问她怎么了 她不说就是哭，其中一个追求她的男同学还大言不惭地说，他要去替张红萍把打她的人揍一顿。 张红萍放学了正和几个平日里玩得好的，一起走出来，有说有笑的，就是脸上的肿还没消。 张卫华在学校门口一眼就锁定了那个有说有笑的身影，尤其是那张还没消肿的脸，格外显眼。 “张红萍！” 他的暴喝声像道惊雷响起，一下子让喧闹的校门口都停下脚步，纷纷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 张卫华跨坐在二八大杠上，一只脚支撑着地，另一只脚还踩在踏板上，身体因剧烈的喘息而微微起伏。 累死他了，还好赶上了。 他死死盯着张红萍，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手指关节捏得“咯嘣”响。 张红萍正和同学说话呢，被这炸雷般的一声吓了一哆嗦，循着发出声音的人望去，看到了老二铁青的脸和要吃人的眼神。 她心里咯噔了一声，他怎么来了还是刚放学的时间。 张红萍下意识地摸了摸早上被许文秀打了，现在还肿着的脸，老二该不会是来打她的吧 “红萍，那人是谁啊他看着好凶……” 旁边的女同学被张卫华的眼神吓到了，小声问道。 “红萍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男同学用力地拍了拍胸脯，还朝着张卫华狠狠地瞪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