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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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许文秀骑着自行车去找老二，两人一起往郊区走。 许家老两口之前一直跟着老大生活，在郊区自己修的房子，围了很大一个院子，外边还有一块菜地。 许文秀上边有个大哥，还有个大姐，她排在老三，下边还有一个弟弟。许家二老前些年都不在了，平日里许文秀也就逢年过节才回来看看哥嫂，他们兄妹之间的感情还是很稳定的。 老二早上去抢到了好几斤五花肉，还买了两斤水果糖，想着大舅家人多又买了两块豆腐。 许文秀瞧见了也没说什么，心里想着老二长大了。 许文秀母子俩推着自行车进去，大嫂正在屋里摘菜怎么做晚饭。 “大嫂。”许文秀示意老二把猪肉和糖果全递给他舅妈。 “大舅妈。”老二取下猪肉连带着糖果，豆腐全递过去。 “文秀你们回来就回来，还买这么多东西做什么，多破费啊！”大嫂说着客套的话。 老二直接塞她手里，每回来都要客气一下，他都习惯了。 “二姑婆，二表叔。”屋里的小萝卜头全跑出来喊人。 张卫华点了点头。 “诶，又长高了不少啊。” 许文秀见到孙辈的孩子，摸了摸他们的头，又想起远在黑省的儿子一家。 “姑婆给你们买了水果糖，来奶奶给你们分几颗，待会儿就要吃晚饭了。”大嫂抓了点糖一人分几颗，最后还塞了几颗给张卫华。 “谢谢姑婆。”四个孩子高兴得不行。 老二有些不好意思，大舅妈还当他是小孩子呢，他都长大工作了。 “大舅妈，我不要你留着自个和孩子们吃。”老二脸上微微有些的红。 “你在大舅妈的眼里也是个孩子，还不好意思，哈哈哈哈。”大嫂是个豪爽的人，许文秀让老二收下。 张卫华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对于舅妈来说他确实还是个孩子，拿出一个颗糖剥开糖纸就要往他妈嘴里塞。 许文秀回过神摇头示意不要，老二无奈最后自己吃了，剩下的他待会儿糖给小萝卜头们分了，他都当表叔了。 大嫂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母子俩，老二好像和之前来的时候不一样了，文秀也是。 “今晚就在家里吃点，我马上做，很快就好，你哥也快下班了。”大嫂说着就往厨房走。 许文秀点了点头，也跟着大嫂身后进了厨房。 老二嘴里心里都是甜滋滋的，拿着大舅妈给的糖进堂屋全给了四个个小萝卜头，小孩们对着老二就是一顿吹捧。 大嫂出厨房拿刚才摘的菜，听到孙子孙女的吹捧就知道外甥给了他们拿糖，笑骂道，“二表叔给你们拿糖说谢谢没有，吃那么多糖，等下牙疼，姑婆买来的肉待会儿做五花肉你们就咬不动了。” 许文秀在厨房里洗马铃薯，听着外边大嫂的声音，这几天她总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她怕梦醒了又回到惨死厨房的场景。孩子们的吵闹声，让她会心一笑。 张卫华坐在凳子看着几个孩子叽叽喳喳的声音，也笑了。 许文军下班回家见到许文秀带着老二回来，“文秀回来了。” “大哥。”许文秀站在堂屋，回头就看到她大哥推着自行车进屋。 “大舅。”张卫华连忙起身喊人。 “怎么就你们回来，海林和红萍呢”许文军把车停好，提了一句他妹夫和外甥女。 张文华连忙去看他妈，许文秀淡淡地说：“我和老二回来没叫他们。” 大嫂听到自家男人回来了，赶忙拿着铲子出来喊道；“快洗手，准备吃饭了。” 她见许文秀今天回来在厨房里连提都没提张红萍就明白肯定是有什么事了，往日里回家总是三句不离闺女，自家男人这个棒槌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文军进厨房洗手还被自家媳妇瞪了一眼，寻思着他进门那句话没说对吗 许家两兄弟和媳妇一起回来了。 大嫂把红烧肉盛了出来，满满一大盆的红烧肉和土豆还盛不完，又拿了一个小盆装来了些。她还炒了一道韭菜鸡蛋，还把豆腐用油煎好，放着辣椒一起炒，炒好的菜全放在煮好米饭的锅里保温。两下把锅洗了，又煮了一个菜汤。 饭桌上的红烧肉红色诱人，一看就是舍得放糖和酱油了。一屋子的肉香，让人看着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一家人坐下吃饭，老二吃着肥而不腻的红烧肉埋头干饭，不枉费他今天跑那么早去买，马铃薯也好好吃啊。 饭后，许文秀跟着大嫂一起收拾，连侄媳妇想要洗碗筷她都挡回去了。 “大哥你过来一下。”许文秀站在厨房门口喊许文军，老二在堂屋里和他表哥聊到什么，兴高采烈的。 许文军听到妹妹喊他就进了厨房，厨房里只有大嫂和许文秀，大嫂看也没什么收拾的了，就出去了。 厨房里只留下许文秀两兄妹。 “大哥，张红萍不是我女儿，她是张海林那畜生和外面女人生的，抱到我跟前当我亲女儿养。”许文秀说着捂住嘴，任由眼泪砸下来。 “什么！”许文军猛地看向她，声音大得惊到了堂屋里的大伙儿。 老二想要出来查看，大嫂一把拦住了。还给自家两个儿子使眼色，许家两兄弟不知道二姑和他爸在厨房说什么，但见他妈的神色估计是有什么事。两人上去一边一个拉住老二的手，“卫华表弟，你看什么，我爸那嗓门是大，别理他，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继续继续。” 老二狐疑地望向厨房的方向，又见两个表哥说的也是事实，表兄弟几人继续聊着刚才的话题。 “张海林这是欺负我们老许家没人了，狼心狗肺的东西做出猪狗不如的事，那老三呢?真的老三去哪里了”许文军握着拳头，压抑着胸腔里的怒火问道。 “我不知道老三还活着没有，大哥我要跟他离婚，儿子我一个也不会给他的。” 许文秀用手背狠狠地擦了眼睛，这次她不会让儿子们愚孝狗东西的，他不配。 “离，我和文松永远是你的后盾。”许文军眉头紧皱，想着明天就和文松说一声，打那老东西一顿。敢欺负他的妹妹，骗得他们一家那么多年，真是演得一出好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