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登临少华山 枪定众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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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少华山的轮廓已渐渐清晰。柴承乾一行人跟着史进沿山路而上，越往上走，山势越发险峻——两侧是刀削斧劈般的悬崖，中间只有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石阶路，路两旁每隔数十步就有手持弓箭的喽啰站岗，眼神警惕地盯着往来行人，显然是易守难攻的险要去处。 “这少华山果然是块宝地。”李助站在一处观景台，望着四周的地形，轻声对柴承乾道，“你看这主峰，海拔足有千仞，可俯瞰山下数十里，敌军若来围剿，一举一动都在视线之内；东西两侧各有一条山谷，谷内土地肥沃，溪水潺潺，正好开垦屯田；后山还有一处隐蔽的溶洞，可藏粮草军械，真是天造地设的屯兵之所。” 柴承乾点头赞同：“此处进可攻陕州，退可守山林，既有险关可依，又有良田可用。若能好好经营，足以成为一方根基。” 两人正说着，已到山顶寨门。寨门是用粗壮的松木打造，上面钉着铁皮，门楣上挂着“少华山”三个大字，透着一股悍勇之气。史进笑着上前拍门：“开门！是我回来了！” 寨门“嘎吱”一声打开，一群喽啰簇拥着两个汉子迎了出来。左边的汉子身材矮胖，手持一柄开山斧，正是跳涧虎陈达；右边的汉子面色白净，腰间挎着把腰刀，是白花蛇杨春。两人见到史进，连忙拱手：“大哥回来了！”目光扫过柴承乾等人时，却带着几分审视。 “我给你们介绍。”史进拉过柴承乾，“这位是沧州柴家庄的柴承乾少爷，枪法通神，是俺新认的好兄弟！这位是李助先生，足智多谋；这位是卞祥兄弟，武艺高强。”又指着陈达、杨春，“这是我两位兄弟，跳涧湖陈达、白花蛇杨春。” 陈达、杨春象征性拱了拱手，显然对史进如此推崇一个外人有些不满。 进了山寨，只见里面别有洞天：正中央是演武场，数十个喽啰正在操练枪棒；两侧是整齐的营房，炊烟从伙房的烟囱里升起；远处的山谷里，隐约可见佃农耕种的田地。 史进带着众人边走边介绍：“咱们少华山现在有喽啰三百余人，都是附近活不下去的流民，其中能战的有一百五十人，配有刀枪甲胄；谷里开垦了两百亩荒地，种着粟米和小麦，够弟兄们吃大半年；后山还养了几十头猪羊，日子勉强过得去。” 到了聚义厅坐下，喽啰奉上茶水，史进忽然站起身，对着柴承乾郑重一拜：“承乾少爷，俺史进虽是少华山寨主，但知道自己本事不济，眼界也窄。您既有大志向，又有好武艺，俺史进愿意认您做主公，以后少华山听您号令，跟着您干一番大事业！” 这话一出，陈达、杨春顿时变了脸色。陈达“嚯”地站起来，粗声粗气道：“大哥！您这是干啥咱们少华山在山上过得好好的，凭啥要认一个外人当大哥这小子看着年纪轻轻，能有啥本事” 杨春也冷声道：“史大哥，咱们兄弟在少华山打拼多年，才有今天的局面，岂能凭他几句话就归附若他真有本事，不如露两手看看，不然兄弟们不服！ “口说无凭！”陈达跟着说到，提着开山斧走到厅中，“小子，敢不敢跟俺比划比划赢了俺，俺就服你！” 柴承乾看着跃跃欲试的陈达和一脸不屑的杨春，知道这是立威的好机会。他缓缓起身，取下沥泉枪：“既然陈兄弟有兴致，那我就陪你玩玩。点到即止，莫伤了和气。” “少废话！看斧！”陈达本就性子暴躁，见柴承乾从容不迫，更是怒火中烧，挥舞着开山斧就猛劈过来。斧风呼啸，势大力沉，显然是拼尽全力。 柴承乾不慌不忙，脚下“滑”字诀展开，身形如轻烟般向右侧滑出，恰好避开斧刃。同时右手一松，沥泉枪“嗡”地一声，枪尖直指陈达握斧的手腕。陈达只觉手腕一凉，急忙收斧格挡，却已慢了半分，枪尖擦着他的手腕划过，划破了皮肉，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第一招。”柴承乾声音平静，枪势却不停，手腕轻转，枪杆横扫，逼得陈达连连后退。陈达又惊又怒，挥舞着开山斧疯狂反扑，斧影重重，将柴承乾周身要害都罩住。 但柴承乾的枪法实在太快太巧，时而如灵蛇钻缝，专攻破绽；时而如猛虎摆尾，枪杆横扫。陈达的斧头虽猛，却始终碰不到柴承乾的衣角，反而被枪尖数次逼得险象环生。不过五招，柴承乾看准一个破绽，枪尖陡然加速，精准地挑中陈达的斧柄，手腕一拧，开山斧“当啷”一声脱手飞出，重重砸在地上。 陈达愣在原地，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又看了看柴承乾手中那杆稳如磐石的长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垂头丧气地拱手：“俺……俺输了。” 杨春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本以为陈达至少能撑几十回合，没想到五招就败了，这才知道柴承乾的枪法是真的厉害。他走上前，对着柴承乾抱拳道：“柴少爷枪法确实高明，是杨某有眼无珠。既然陈达输了，少华山愿听柴少爷号令。” 史进见状大喜，连忙道：“这才对嘛！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跟着柴少爷干，保准比在山上混日子强！” 柴承乾收起枪，对陈达、杨春道：“两位兄弟不必介怀，切磋而已。我知道你们是重情义的好汉，少华山的弟兄们也都是好样的。我柴承乾不敢当‘大哥’，但从今往后，少华山就是柴家的盟友，柴家的粮草、兵器，都会优先支持少华山。你们只需好好屯田练兵，守护这方百姓，将来若有需要，咱们再并肩作战。” 陈达、杨春见他不仅武艺高强，还如此大气，心中的芥蒂顿时烟消云散，连忙拱手：“愿听柴少爷吩咐！” 山寨大厅内的气氛顿时变得热烈起来。史进让人准备酒席，众人坐在一起，商议着少华山的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