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高俅怒遣呼延灼 连环马踏水泊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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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太尉府的怒火，比冬日的寒风更烈。高俅将关胜兵败的奏报狠狠摔在地上，指着堂下的将领怒吼：“一群废物！一万五千精锐竟被草寇打得落花流水！关胜无能，柴承乾包庇，这山东是要反了不成！” 堂下众将噤若寒蝉，谁都知道高俅最是护短，高廉在高唐州被杀已让他怒火中烧，如今关胜又败，更是火上浇油。都统制呼延灼上前一步，抱拳道：“太尉息怒！梁山贼寇虽勇，却不懂阵法。末将愿请命出征，率‘连环马’踏平水泊，为朝廷扬威！” 呼延灼是开国名将呼延赞之后，善使双鞭，更精于骑兵战术，他口中的“连环马”是祖传战法——用铁环将三十匹战马连为一组，骑士身披重甲，手持长枪，冲锋时如墙而进，无坚不摧。 高俅眼前一亮：“呼延将军有把握” “末将麾下有三千精锐骑兵，练成连环马阵已有数年，寻常贼寇根本抵挡不住！”呼延灼朗声道，“只需再请凌州团练使韩滔、彭玘为副将，再借调火器营凌振助战，定能一举荡平梁山！” 高俅大喜，当即奏请徽宗，任命呼延灼为兵马指挥使，韩滔为正先锋，彭玘为副先锋，统率三千连环马骑兵、五千步兵，还带了五百炮兵，即刻出征梁山泊。 临行前，高俅亲赐呼延灼一匹“踏雪乌骓马”，拍着他的肩膀道：“呼延将军此去，务必活捉宋江，将梁山踏为平地！” 呼延灼领命而去，大军浩浩荡荡向山东进发。消息传到梁山泊，聚义厅内顿时凝重起来。宋江看着探马带回的情报，眉头紧锁：“连环马听说这阵法厉害无比，战马相连，刀枪难入，咱们该如何应对” 卢俊义沉声道：“呼延灼是将门之后，双鞭功夫了得，韩滔、彭玘也都是沙场老将，这次怕是比关胜更难对付。”吴用捻着胡须，面色凝重：“连环马最可怕的是冲锋之势，咱们的步兵、水军在开阔地根本挡不住，必须想办法破他的马阵。” 商议间，戴宗匆匆回报：“哥哥！呼延灼大军已到济州，正在操练连环马，韩滔、彭玘分兵守住渡口，看样子近日就要进攻了！” 宋江当机立断：“传我将令！李俊、张顺带水军守住水寨，防止官军偷袭；林冲、秦明带步兵在北寨外设伏，若官军来攻，先挫其锐气；卢俊义带精锐在侧翼接应，我与吴用在中军坐镇！” 三日后，呼延灼亲率连环马杀到梁山泊北寨。只见旷野上，三十匹战马为一组，马身裹着铁甲，马蹄钉着铁掌，骑士身披重铠，手持丈二长枪，铁环将战马牢牢连在一起，远远望去如一条钢铁长龙。韩滔在阵前大喊：“宋江匹夫！速速投降！否则踏平水泊，鸡犬不留！” 宋江在寨墙上冷笑：“呼延灼！朝廷昏庸，你却助纣为虐，不怕遗臭万年吗” 呼延灼懒得废话，挥鞭下令：“连环马，冲锋！” “呜——”苍凉的号角声响起，三千连环马骑兵同时催动战马，铁蹄踏地的声音如闷雷滚滚，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战马加速冲锋，铁环相撞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与骑士的呐喊、马蹄的轰鸣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令人胆寒的气势。 林冲、秦明率军在寨外迎击，见连环马冲来，连忙下令：“弓箭手，放箭！”密集的箭矢如雨点般射向马阵，却被战马身上的铁甲弹开，根本伤不了分毫。连环马瞬间冲垮了步兵阵型，长枪横扫，铁蹄践踏，梁山弟兄根本抵挡不住，成片成片地倒下。 “退！快退回寨内！”林冲见势不妙，挥矛挡住一名骑士的长枪，掩护弟兄们后撤。秦明挥舞狼牙棒砸向战马，却被铁甲震得虎口发麻，战马顺势一撞，秦明险些坠马，只能狼狈后退。 连环马如入无人之境，一路追杀到北寨门前，撞得寨门摇摇欲坠。韩滔、彭玘率军随后赶到，步兵架起云梯攻城，梁山军死伤惨重，北寨岌岌可危。 宋江在寨墙上看着这一幕，心疼得滴血：“这可如何是好连环马根本挡不住！”吴用急得满头大汗：“哥哥，北寨守不住了，快让弟兄们撤到水寨，依靠水泊天险暂避锋芒！” 宋江咬牙下令：“撤！让李俊、张顺用战船接应！” 梁山军且战且退，好不容易撤回水寨，清点人数时发现，光这一战就折损了两千多弟兄，林冲、秦明都受了轻伤，盔甲兵器损失无数。聚义厅内一片愁云惨淡，李逵气得大骂：“他娘的什么破马阵！俺去炸了他们的马！” 卢俊义摇头：“战马披甲，寻常火攻没用。连环马的弱点在于铁环，若能斩断铁环，马阵自破，可咱们的兵器根本砍不断那精铁环。” 就在梁山一筹莫展时，呼延灼在北寨外设下大营，正与韩滔、彭玘庆功。“今日一战，已挫梁山锐气！”呼延灼举杯笑道，“明日咱们乘胜进攻水寨，让连环马踏平他们的战船！” 韩滔道：“将军英明！只是梁山有水泊天险，战船众多，连环马在水边怕是施展不开。” “无妨。”呼延灼道，“我已派人联络青州、济州的官军，让他们调战船来助战，等战船一到，水陆并进，不信宋江不投降！” 夜色中的梁山泊，水泊泛着寒光，映着寨内弟兄们沮丧的脸庞。宋江站在船头，望着对岸官军大营的灯火，心中充满焦虑。吴用走到他身边，低声道：“哥哥放心，我已派戴宗去博州像李助先生问计，只要能李先生帮忙，连环马不足为惧。” 宋江点头，却仍忧心忡忡：“呼延灼比关胜更难对付，连环马不破，梁山危矣。希望李先生能有妙计……” 他不知道，此时的博州府衙，柴承乾也早收到了呼延灼进攻梁山，梁山战败的消息，正与李助商议对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