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高俅初胜围水泊 先锋逞威破外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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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州城外的秋风席卷这落叶，四万官军已如铁壁般围住梁山泊。高俅的中军帐设在高坡之上，他披着紫貂披风，望着水泊方向冷笑：“宋江匹夫，今日就让你尝尝朝廷的厉害！” 帐下高尽忠按捺不住，上前请命：“兄长，小弟愿带博州兵为先锋，先破梁山外围，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高俅眼中闪过一丝算计，故作赞许道：“好！有你这话，兄长放心！关胜、张清不是在你麾下吗让他们出马，若能取胜，我奏请圣上重重赏你！”高尽忠喜不自胜，连忙领命，转身就催着关胜、张清点兵。 博州厢军的营地里，关胜正擦拭着青龙偃月刀，张清则摩挲着腰间的鹅卵石。听闻高尽忠要他们当先锋，关胜眉头紧锁：“这高尽忠急于立功，怕是要逼咱们硬拼。”张清冷笑：“拼可以，但不能真为他卖命。等会儿见机行事，赢了就行，别损了弟兄们。” 三日后清晨，官军号角齐鸣。高尽忠亲率五千博州兵杀向北寨外围，关胜、张清分领左右两队，紧随其后。梁山这边，宋江早已得到消息，派秦明、李逵、刘唐、王英率军在北寨外列阵迎敌，意图先挫官军锐气。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秦明挺着狼牙棒，在阵前大喊。关胜催马上前，青龙偃月刀一横：“梁山贼寇，还认得关胜吗”秦明大笑：“原来是败军之将！上次被你逃走了，现在还敢前来，这次我来会会你！”说罢挥棒就打。 关胜不慌不忙，刀棒相交，“铛”的一声巨响，秦明只觉虎口发麻，狼牙棒险些脱手。两人你来我往，转眼斗了二十回合，秦明的棒法虽猛，却不如关胜刀法沉稳，渐渐落入下风。 关胜看准破绽，一刀逼开狼牙棒，反手用刀背拍向秦明后背，秦明躲闪不及，被打得跌下马来，喽啰们连忙上前将他救回阵中。 “好！”高尽忠在后面看得大喜，拍马喊道：“张将军，该你了！”张清催马出阵，对着梁山阵中喊道：“谁还敢来送死” 李逵见秦明落败，怒吼着挥舞双斧冲上来：“狗官！吃俺一斧！”刘唐、王英也随后杀出，三人呈品字形围攻张清。张清不慌不忙，左手持枪格挡，右手悄悄摸出鹅卵石。李逵的斧头刚劈到面前，张清手腕一抖，一枚石子“嗖”地飞出，正中李逵额头，打得他鲜血直流，“哎哟”一声栽下马去。 刘唐见李逵吃亏，挥朴刀砍向张清腰间，张清侧身躲过，另一枚石子飞出，正打在刘唐手腕上，朴刀脱手落地。王英趁机挺枪刺向张清后心，却被张清反手一石子打中面门，疼得他捂着脸惨叫，拔马就跑。转眼之间，三名梁山头领接连被飞石打伤，梁山阵脚顿时大乱。 “杀啊！”高尽忠见二人大胜，率军猛冲，关胜、张清虽不愿赶尽杀绝，却也只能跟着冲锋。梁山军失去主将，抵挡不住博州兵的攻势，连连后退，外围的三座营寨很快被官军攻破，死伤数百弟兄。 东、西寨的战事也不顺利。济州官军和东平府兵马趁势进攻，林冲、阮小二率军死守，虽挡住了攻势，却也折损不少人马。宋江在聚义厅听闻北寨外围失守，秦明、李逵等人受伤，连忙询问众人意见。 吴用捻着胡须，沉声道：“哥哥，高俅势大，我们不如按照李先生的计划，让弟兄们撤回水寨，依靠水泊天险防守。高俅连胜一场，必定骄傲，咱们正好趁机寻找破敌之策。” 卢俊义也道：“吴用说得对，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水寨易守难攻，官军一时半会儿攻不进来。” 宋江咬牙下令：“撤！让林冲、阮小二放弃东、西寨外围，全部撤回水寨！李俊、张顺带水军守住渡口，千万别让官军靠近！” 梁山军且战且退，依靠熟悉的地形且战且走，好不容易撤回水寨，将所有船只都集中在水中央，寨门紧闭，滚石、擂木、弓箭都准备就绪，只等官军来攻。 官军大营里却是一片欢腾。高俅收到捷报，当即下令摆宴庆功，高尽忠被众人簇拥着，得意洋洋地吹嘘：“若非我指挥得当，关胜、张清勇猛，怎能一举攻破梁山外围下一步，我就率军直取水寨，活捉宋江！” 关胜、张清坐在角落，默默饮酒，对高尽忠的吹嘘充耳不闻。关胜低声道：“高俅连胜一场，定会更加轻敌，梁山撤回水寨，怕是要等咱们露出破绽。”张清点头：“柴知府让咱们保存实力，接下来千万别跟着高尽忠胡闹，水寨易守难攻，硬攻就是送死。” 高俅饮着酒，看着舆图上被圈住的梁山泊，得意忘形：“传令下去，明日起，每日进攻水寨！让弓箭手日夜射箭，让他们不得安宁！我看宋江能守到几时！”他哪里知道，梁山虽退入水寨，却已在暗中联络柴承乾，一场针对官军粮道的计划，正在悄然酝酿。 官军还在庆祝胜利，高尽忠更是喝得酩酊大醉，扬言明日就要踏平水寨。而关胜、张清则在营中清点兵马，悄悄加固防御，他们知道，真正的大战还在后面。 夜色中的梁山泊，水泊泛着冷光，映着水寨上弟兄们警惕的身影。宋江站在寨墙上，望着对岸官军大营的灯火，对吴用说道：“柴知府那边有消息了吗” 吴用道：“戴宗已经出发，相信很快就有回信。高俅骄傲轻敌，正是咱们的机会，只要能烧了他们的粮草，官军必乱。我们到时候再乘机进攻，必然能够大败高俅！” 第二日下午，李助书信终于回来了：“高俅的粮草全部囤积在独龙岗，而守护粮食的，只不过是济州厢军。只要梁山派遣一支奇兵从后方绕过，必然能够轻易得手。然后再派一支人马埋伏在去独龙岗路上，等待援军取得时候发动奇袭，必然会有收获。” 宋江看完信后大喜，急忙按照信中内容开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