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柴府春节定方略 六路部署固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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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和四年（1124年）春节的大名府，帅府庭院里的红梅映着残雪，廊下红灯笼悬着的铜铃随风轻响，却驱散不了厅内凝重的气氛。 柴承乾身着玄色锦袍，端坐于主位，现在的他已经是两路节度使。可以名正言顺开始自己治理河北山东两地。 案上摊开的大宋舆图用红、黑两色标注着各方势力。黑色是己方据点，红色是敌患范围。 厅内两侧，核心将领与谋士依次列坐：卢俊义、孙安、石宝、杜壆、武松和鲁智深李俊、和等武将坐在左边。李助、吕师囊、许贯忠、乔道清、赵鼎、王寅等文臣手持卷宗，连少华山的朱武、史进，黄门山的欧朋蒋敬等也赶来了，满满一厅皆是心腹。 “今日召诸位来，一是共度春节，二是定下新年方略。”柴承乾端起酒杯，先敬了众人一杯，待酒液入喉，语气陡然沉下来， “如今局势比去年更险：金人在燕云厉兵秣马，数万骑兵盯着中原；西夏与折家在西北对峙，折可存抽不出兵力南下。江南方腊乱了三年，占了六州二十八县，拥兵二十万；朝廷虽有二十万禁军，却分散在汴梁与各地，战力孱弱，无法平定。” 话音落，作为第一谋士的许贯忠上前一步，手持木尺指向舆图北方：“将军所言极是，咱们首要之务是‘固防’，守住山东、河北、淮西这三块根基之地。” 他木尺一顿，落在河北地界，“卢将军、孙将军，你们二人驻守河北，是我们的前哨。卢俊义将军主理大名府、沧州一线，重点加固城防，训练步兵应对金人骑兵；孙安将军协助，分管真定、中山府，确保河北粮道畅通。” “许先生放心！”卢俊义起身抱拳道，“某已在沧州挖了三道壕沟，再配上床子弩，金人骑兵想踏进来，得先留下万具尸体！”孙安也跟着颔首：“末将定护好粮道，不让河北断了补给。” 许贯忠木尺移向山西：“乔道清先生，你精通民政，坐镇山西，联合当地士族，鼓励农耕，囤积粮草。张清将军、武松将军，你们作为山府兵马督监，可以一边训练士兵，一边协助恢复生产。山西是河北的屏障，也是咱们的粮仓，绝不能出乱子。” 乔道清拱手应道：“某定不辱命，半年内让山西粮产恢复到战前水平。”张清、武松也齐声领命，武松粗声补充：“谁要是敢在山西苛待百姓，洒家的拳头可不认人！” “再看山东。”许贯忠木尺指向山东，“赵鼎大人，你出任山东任安抚使，整顿吏治，减免赋税，稳住民心。林冲将军、关胜将军，你们在山东招募兵马勤加训练，重点训练骑兵，控制登州、莱州等沿海要地，防备方腊从海上袭扰。” 赵鼎躬身道：“某已备好山东各州府的赋税册子，定能让百姓安心。”林冲、关胜对视一眼，齐声应道：“末将必守好山东，不让山东再遭战火。” 最后，许贯忠木尺落在淮西：“李俊将军、石宝将军、杜壆将军，你们现在坐镇淮西，李俊将军掌水军，守住淮河、颍河，确保水路粮道；石宝将军、杜壆将军分管寿州、临淮，训练山地军，同时协助李助先生治理淮西，安抚降卒家属。” 李俊拍着胸脯道：“某的水军早已操练妥当，方腊若敢从水路来犯，定让他们有来无回！”石宝、杜壆也沉声领命，眼中满是坚定。 “三路固防”部署完毕，许贯中上前一步，手持江南舆图：“三路渗透’由某与公孙胜先生、时迁兄弟负责。李助先生率百名心腹，以‘粮商’身份往江南布粮道，既为将来平叛储备粮草，也能打探方腊的粮草动向；时迁兄弟潜入江南，伪装成工匠，探听方腊的兵力部署与城防情况；公孙胜先生则修订江南舆图，标注山道、水路与方腊的防御据点，为大军南下做准备。” 时迁从末座站起，身形灵巧如猫：“将军放心，江南的城防、兵力，不出两个月，某定给您摸得一清二楚！”公孙胜也颔首道：“贫道已备好舆图底稿，只需实地勘察，便能完善。” 柴承乾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接下来，咱们汇总兵力——吕先生，你来说说。” 吕师囊捧着厚厚的册子起身，翻开念道：“明面上，咱们掌控的山东、河北、淮西厢军共十一万。隐藏兵力如下：少华山朱武、史进将军，在折家协助下训练骑兵八千，现隐蔽在少华山附近，战马皆是西北良驹，突击力极强。梁山水下藏水军五千，由阮小二、阮小五统领，泊在梁山泊深处，外人不知。黄门山六千兵马，由欧鹏掌管，在黄州屯垦；二龙山六千，杨志守着，兼管晋南通道；军屯方面，沧州八千、山东独龙岗八千、其他各州府总计一万八，河北本地屯兵一万五，淮西一万。算下来，咱们手里的兵马，已逾二十万。” 厅内众人闻言，都忍不住挺直了腰杆，唯有柴承乾神色依旧凝重：“二十万兵马看似不少，却要分守三地，应对金人、方腊与朝廷三方势力。折家要防西夏与辽人残部，帮不了咱们；朝廷虽弱，却仍有二十万禁军，若咱们贸然行事，朝廷必视咱们为敌。到那时，金人南下、西夏入侵、方腊北上，咱们腹背受敌，中原便真的完了。” 这番话让厅内的兴奋瞬间冷却，杜壆忍不住问道：“大人，那咱们就一直忍下去” “忍不是目的，是为了等待时机。”柴承乾站起身，走到舆图前，指着江南与燕云，“咱们先固防，再渗透，待摸清方腊与金人的虚实，待朝廷彻底离不开咱们，再动手。今年的目标，是让山东、河北、淮西的粮产能支撑三十万大军，让那八千骑兵能随时驰援任何一地——只有这样，咱们才能在乱世中护住百姓，守住中原。” 众人齐声应道：“愿随将军！”声音震得厅内灯笼微微晃动，窗外的红梅仿佛也被这股决心映得更艳。柴承乾端起酒杯，再次敬向众人：“今日是春节，咱们不谈战事，只饮此杯，愿明年此时，天下能少些战乱，百姓能多些安稳。” 一杯酒尽，厅内的气氛虽仍凝重，却多了几分坚定——所有人都知道，接下来的一年，他们要走的路注定艰难，但为了守护这片土地与百姓，再难也要走下去。而此刻的汴梁皇宫里，宋徽宗还在为江南的战事愁眉不展，他不知道，在大名府的帅府中，一张守护中原的大网，已悄然铺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