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过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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猪肉买回来后，众人便开始腌肉，盐都是分开买的，一次性不能买太多，不然人家以为你要贩盐，这可是重罪。 只有萧政和楚言，大家都不让他们动手，把楚言急的，就在旁边指挥，说盐一定要放重一点，还去找了一点柏树枝，准备熏一些腊肉。 众人搞了一上午，这才将肉全部腌制好，用棕树叶穿好，全挂在梁上，等其风干，年后天暖和了，便放入地窖，可管一整年。 中午楚言做的饭，炖的猪心、猪肺，还有一些干小菜，还炒了个腰花，炒了个肝子，因着人多，便将所有的都做了，只剩下两副肠子还没动。 吃过午饭后，楚言让人将其拿去后山小溪里洗干净，在拿回家用水泡着，说是明天灌香肠，还留了三十斤肉，就等着明日弄。 下午楚言则是开始卤大肠，先将洗干净的大肠焯水，将处理好的大肠放入冷水锅中，放入大葱，姜，白酒，煮开后捞出浮沫，多煮一些时候，捞出备用。 将处理好的大肠放入提前备好的卤料里，一直小火慢炖，半个时辰后，便开始出味道了。 “夫郎，好香啊。”柳夫郎和听雪在后面打杂，闻到香味了。 院子里的人，这会儿放心了，一开始那个味道，着实不好闻。 晚上大家又双叕吃撑了。 贺子木吃完还说：“这个冬天我都长胖了，之前冬天倒是没有这样，现在感觉跟着夫郎之后，每天都有好吃的。” “臭小子，怎么说话呢，前些年，难不成大哥还委屈你了”贺子树一听都气笑了，自己虽然做饭不好吃，可是也经常带他们下馆子吧，怎么这话好像是委屈他了似的，果然啊，弟弟是用来打的。 贺子木高深莫测的说道：“那倒是没有，不过，算了，不提也罢。” “嘿，你小子。” “哎，算了算了，等他胖成猪，就没有姑娘或者哥儿喜欢他了。”楚言在旁边夸张的说道。 “啊，夫郎，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亏我还以为你是好心，原来是嫌我在家多余了。”贺子木也是个活宝，他本来年纪就小，今年也就十八岁，和萧政同一年，不过萧政要大几个月。 一院子人都笑弯了腰，贺子林看不过去，上去捂了他的嘴，低声说道：“祖宗，少看些话本子吧。” 日子就这样欢欢笑笑的到了除夕，早上起床家里就开始热热闹闹的了。 前两天集市上，楚言带着家里几个小孩子去集市里买了很多东西，那是年前的最后一个集市，买了两个小灯笼，一个兔子灯笼，一个小羊灯笼。 还买了红纸，楚言说他先画边，萧政再来写字，到时候贴在家里，照样好看。 从前他们家的对联都是自己写的，有的时候萧政写，有的时候萧霖写，萧霖写的少，偶尔写一两幅罢了。 因着今年刚新婚，萧霖还买了四个大灯笼，准备挂在自己大门和旁边马场的大门上。 院内廊下挂的是楚言之前画的各种花卉图案的灯笼，萧霖便没有换，就还是挂着。 一早上先将灯笼挂好，对联贴上。每年这天村里的三个童生家里都门庭若市的，因为来找他们写对联，比在集市上便宜，没银子也可以给鸡蛋或者米面，毕竟过年，大都图个吉利，以物换物倒也可以的。 今天早上也有人来找萧政写对联，来的人看到萧政门口贴的对联上面还有图画，当即便喜欢上了，还以为是萧政画的， 结果一到院子里一看，楚言坐在廊下写写画画的，旁边烧着火盆，廊前用帘子隔开的，稍稍可以挡风。 “哎哟，没想到，这新夫郎居然连写字画画都会啊，真厉害。”说话的是个妇人，萧霖在旁边给楚言介绍，“这位是薛婶子，之前我们成亲，她也来了。” “薛婶子。”楚言站起身，颔首道，又吩咐了听雪备茶，说是茶，其实也就是花茶果茶罢了。 泞州城的茶叶价贵，萧家备的也不多。现在家里备着的就是红枣山楂茶，还是秋日里晒干的，这会儿泡着喝正好。 因着这两天家里都有客人，楚言便提前烧了一壶，来人了，直接倒一杯即可。 “哎哟，多谢，我啊，就是来买两副对联的。”薛婶子接过茶，喝了一口，她来的早，这会儿还没什么人来，就坐在旁边看楚言画画。 只见楚言几笔就在对联头尾各画了两条鲤鱼，简直活灵活现的，“我能不能就要这幅啊，这鱼画的可真好。” 楚言笑着说，“可以呀，只是这幅还没干，可能写完得等一会儿了，薛婶子你可以喝点茶，吃点点心。” “你这孩子，真实在。”薛婶子以前不了解楚言，只老远见过几次，觉得娇娇气气的一个小哥儿，没想到现在一起聊天，性子这般好。 最后收了薛婶子六十个铜板，两幅对联，毕竟买红纸一张就是两百文，一张红纸就只能裁四幅对联，还不算笔墨呢，就只不亏本罢了。 薛婶子走后，陆陆续续来了好几个人，都是来买或者换对联的，一直忙到中午才完。 中午随便吃了点，大溪村是晚上吃年夜饭，午后萧霖带着楚言和萧政一起去了趟萧父萧母的墓地。 “爹，娘，我带阿言来看你们了，又是一年了，也不知你们现在过的好不好，现如今我们兄弟过的都好，爹娘不用忧心，我也娶亲了，阿政明年还会继续科考，望你们在那边一切都好。”萧霖烧了元宝，敬了香，还将坟地都收拾了一下。 “爹，娘，我是楚言，我会和萧霖过好日子的，你们放心。”楚言也磕头，双手敬香。 收拾好后，萧政说，“哥，阿言，你们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待一会儿。” 萧霖看了一眼萧政，点点头，说道：“早点回来。”说完便牵着楚言回家了，走过拐角的时候，楚言回头看了一眼，萧政低头擦了一下眼角。 “阿政没事吧”楚言忧心的问道。 “没事，从前也是这样，他偶尔会多留一会儿。”萧霖说道。 楚言想了想，说道：“那我们以后要对阿政更好一些，不要让他觉得我们成亲了就不管他了，你永远都是他大哥。” “嗯，好。”萧霖心里是真的高兴，“谢谢你，阿言。” 楚言大方说道：“不客气。” 萧霖牵着人，“走吧，我们回家。” “好，回家。” 晚上很丰盛，炖的猪蹄，烧的鸡，楚言还用卤料卤了肉，卤了鸡蛋，还有一些素菜，柳夫郎还做了鱼，炸了丸子，还做了一个小汤锅，可以烫菜，今天晚上没有分席，桌子摆在一处，大家想吃哪里就吃哪里。 饭后楚言他们开始放烟花，这个时代的烟花还没有那么绚丽，只是有点火焰、爆竹声音罢了。 但是楚言他们依旧玩的很开心，大黑和月亮有些怕，一个劲儿的往屋里钻，月亮跑到楚言的床底下了，大黑则是去了灶台后面，两只都黑乎乎的，躲起来完全看不到。 放完烟花，就都进屋子里，围在一起烤火守岁，萧霖还给每个人都发了压岁钱，不多，都是小荷包装着的，里面也就二三十文，图个吉利，白日里已经发过一次赏钱了，都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还有压岁钱。 不说听竹他们几个小的，便是贺子树那几个大的都特别欣喜，贺子树虽然是大哥，可是他从小都没有收到过，哪里想的到要给下面的弟弟们发。 于是一声声此起彼伏的谢谢主子响在屋内。 还没到子时，楚言就有点坚持不住了，靠着睡着了，萧霖将人抱回去，让他们几个小的想睡便回去睡，不必在这儿守着。 萧霖将人抱回去放好，坐在床边帮他擦了手，擦了脸，就走出去了。 等萧霖走后，月亮就从床底出来，自己上床，拱进楚言的被窝里，楚言顺手就把它抱上了，一人一狗睡的很熟。 大家陆陆续续的都洗漱回房了，最后萧霖也回房了，才看到月亮睡在床上的，将它赶去床脚边，自己抱着楚言睡了。 初一的早上，柳夫郎包的汤圆，一人一碗汤圆，两个荷包蛋，楚言只吃了六个，剩下的萧霖吃了，还吃了两个包子。 饭后楚言在廊下给月亮顺毛，月亮也乖乖的坐在楚言面前，让抬脚就抬脚，可乖了。 这会有人来敲门，听竹去开门，来人说，“请问是萧猎户家吗” “是，请问你是”听竹也没想到大年初一也会有人上门。 来人说道，“哦，我是隔壁小溪村的，听说你们家里有兔子，不知道可不可以买几只” “你稍等，”听竹就去问楚言，“夫郎，外面有一个人，来买兔子。” “你去找柳叔，他之前在家里卖过兔子，知道价格，就按着之前的走就行。”听竹只觉得纳闷，哪有人大年初一来买兔子的。 “是，夫郎。”请示完就去找柳英，柳英听完立即带人走另外一个门，走那边进去要近些，正门还要绕些，况且这边家里也不是很方便，便从马场那个门进。 柳英带着人去了兔子窝那边，里面现在已经繁殖了快六十只兔子了，前段时间楚言让把兔子分开，先别让生了，太多了，养不过来。 “请问你需要几只大的还是小的，我们这边价格都是七十文一斤。”柳英问道。 那人犹豫不决，最后还是说道：“要六只，三只母兔，三只公兔。” “成，都是一个价。”柳英逮住就开始称，“六只，一共五十七斤，一共三两九百九十文。” 那人看起来有些犹豫，可还是咬咬牙付清了，“好，你收好。”收好兔子，柳英给拿了两个竹子编的小筐，里面铺了稻草，让他可以提着。 柳英将人送走，又去回话，“夫郎，卖了六只，三只母兔，三只公兔，五十七斤，一共是三两九百九十文，这是银子。” 楚言点点头，“你收着吧，应该快要买草料了，老吃胡萝卜也不是事，缺银子再来找我支。” 柳英闻言便将银子收下了，准备待会回去做个账，毕竟每隔三个月，萧霖要查账，马场还有园子是他在经手，厨房则是柳夫郎，一人一个账本，三个月一查账，除了一开始有些手忙脚乱的，现如今已经适应了，账本已经做的很全面了。 初二的时候要回娘家，楚言一大早就和萧霖提着东西，今天只带了贺子木，他抱着布匹，提着酒，萧霖提着兔子，野鸡，楚言则是空手走在前面。 还没到刘家门，刘文已经在门口迎接了，“三哥，回来啦，哎哟，这来就来嘛，怎么还拿东西啊。”边说边接过萧霖手里的野鸡，就往屋里走去，“阿娘，三哥回来啦。” “回来啦，快进来，刚吃早饭呢。”刘婶子赶紧出来打招呼，昨天楚言便传话回来，说今天要回来吃早饭，所以今天刘婶子把他们的早饭做好的。 “阿娘，爹，大哥，清叶哥，二哥，小弟，新年好。”楚言挨个打了招呼，就挽着林清叶去了厨房， 留下萧霖和贺子木对着刘家三父子，大眼对小眼，刘丰赶紧说道：“快，阿霖，屋里坐，你俩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接东西，倒茶水。” “哦哦，快，快，屋里坐。”刘武上去接过兔子和鸡，刘成接过布匹和酒，把东西放好，也正好吃早饭了。 “快，开饭了，我随便做了点。”刘婶子招呼大家吃，今天早上她做的鸡丝粥，是昨天炖的鸡，专门留了小半只，就是准备早上熬粥。 吃饱喝足之后，刘婶子便拉着楚言去了卧房，坐到床边，犹犹豫豫的，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楚言便问道：“阿娘，你是要和我说什么事吗” “阿言啊，上次是阿娘不好，阿娘回来后，你爹还说我来着，我后来想想，确实，你如今年纪还小，就算要孩子，也得过几年，这几天总想和你说，可一直都没找到机会。”刘婶子迟疑的说道。 楚言顿时觉得不好意思，立刻说道：“阿娘，我没生气，我知道你们都是为了我们好，我当时只是突然听到此事，有些紧张，不适应罢了，我只是有些怕。” 刘婶子说道：“不怕啊，孩子，别怕。” 楚言点点头，说道：“嗯，后来萧霖也说了，一切顺其自然，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