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百无一用是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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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楚言穿了身鹅黄的衣服，绑了白色的发带，衣服是前些日子刘婶子新做的，这几天，萧霖先是将之前准备好的聘礼送到刘家，一共是六匹布，分别是两匹棉的，两匹稠，两匹丝的，丝的当时还等了几日。 绸缎庄老板从府城给进的货，聘银五十两，四支酒，四色糖，干果茶叶各两盒，又说，这段时间不好打大雁，婚礼之前定将大雁送来。 不说是这十里八乡，便说是县城里，这都是顶好的规格了，路上看到人，都眼热的很，都知道萧家有钱，但没想到这么有钱，要是早知道，怕是萧家门槛都要踏破了。 刘武和刘成从外面回来，就见他家院子摆满了东西。 “这大手笔啊，这么多聘礼，不错不错。” “是啊，不过这也说明萧霖重视阿言，” “二成，你待会去叫你弟弟回来一趟。” “爹叫我啊”楚言刚到刘家门口。就听见刘丰叫刘成去寻他。 “回来了，”刘武看着楚言，真的觉得洗涤了双眼，比这一屋子的小子养眼。 “嗯，大哥，二哥，阿娘，爹叫我干嘛啊。” “好孩子，你来，阿娘问你个事儿，你知道萧霖送的这些吗。” “知道啊，萧大哥都给我说了，” “东西便罢了，怎的聘银还有五十两啊，”刘婶子问道。 “应该是阿娘你们上次见面礼送的太贵重了，所以萧大哥便酌情添了一些。” “哦哦，这样啊，算了不说这个了。来，好孩子，让阿娘瞧瞧，嗯，不错，真好看，” “是阿娘的手艺好，阿娘，我过来是想说今天阿政回来了，萧大哥说，想两家人在一起吃个饭，晚上就在萧家那边吃。” “好啊，阿娘待会就来帮你，” “好，阿娘，我还有事想找小弟帮忙的，”楚言看向刘文。 刘文一脸惊讶，问道：“找我三哥，什么事啊” “我今天要和平哥儿去河边抓鱼，所以想让小弟和我一路，小弟年纪小，平哥儿在的话，也不会影响什么。” “好啊，那你们快去吧，不然待会日头大起来，怕是晒得很。” “好，那我回去拿上东西，在家里等他，小弟也要带好斗笠啊，” “去吧，他待会就来。”刘婶子便替刘文做好决定了。 楚言回到家，萧霖也准备出门了，家里的牛借出去了，不过还好有个小牛，借用了刘家的板车，套上绳子，就准备出发了，“你们去河边，注意点脚下啊，也要戴好斗笠，若是太晒，就早点回来，等我回来再去抓，” “知道了，你们路上当心。” “好。” 楚言舍不得弄脏衣服，就去换了身灰色的，也是新料子做的，早上穿那身主要是想去给阿娘看看，待会回来再换上好了。 挎好竹篓，戴好斗笠，还准备了鱼叉，是昨天萧霖给做的，尖尖的长木棍，中间位置还专门绑了布条，好拿。 关好门，今天去河边就不带大黑和月亮了，掉河里都不好捞，就谁也不带，“乖乖在家等我啊，给你们抓小鱼吃。” “嘿嘿，三哥，你在和谁说话呢。”刘文站在后面问道。 “大黑和月亮，让它们好好看家。”楚言没有丝毫尴尬，“走吧，我和平哥儿约好了的，就在河边的大柳树汇合。” “好，三哥，你怎么换衣服了，早上那身鹅黄色的很好看啊。” “因为待会要去抓鱼啊，怕弄脏了。” 两人聊天着往外走，路上人见到，也不会多想什么，当然了，也有人乱嚼舌根，不过一般就私下说几句，不敢传出去。毕竟这俩算是兄弟了，主要是刘文今年也有十四了，便是娶妻也可以了。 “平哥儿，”徐小平已经到了，站在树下，身边还有个人，刘文给楚言说那是王琪。 楚言心想他就是王琪啊，没想到事情发生到现在才过了半个多月，他就能下地走了，应该是没伤到骨头。 “言哥儿，这是王琪，琪哥儿，”徐小平给楚言介绍道。 “你好，我是楚言，你叫我言哥儿就好了。这我弟弟，你们应该都认识了，哈哈哈”这话一出，大家都笑了起来，楚言发现，王琪长得挺好看的，应该算是古代标准的哥儿吧，皮肤微黄，穿的也好，现如今，他们俩应该是和好了。 “小平哥，小琪哥”刘文毕竟年纪要小些，在场的都得叫哥哥。 “我知道你，谢谢你家的牛，我爹传信回来，说是我大哥和阿娘人都还好，可能再过一个月就能回来了。”王琪说道。 “那可真是好消息，我们先开始抓鱼吧，琪哥儿，你在岸边帮我们看着鞋子吧，待会给你分鱼，就这么说定了，行不行啊，平哥儿。”楚言见王琪要走，赶紧叫住。 “好啊，看我们谁抓的多。阿文可不能只帮你一个。” “好啊，那我们三个来比赛，琪哥儿当判官，可不能因为你我今日才相识，就偏帮平哥儿哦。”王琪被这美颜冲击，当即脸都红了，平哥儿以为他不好意思，赶紧说道：“琪哥儿才不是这样的人。” “好好好，不是这样的，我们开始吧。” “三哥，你小心点，”刘文总觉得他三哥是那种在闺阁里娇娇气气的小哥儿，可每次他三哥都能刷新他的认知，只见他三哥双手持叉，瞅准时机，往水里一插，举起来就是一条一斤左右的鱼，“你看，我叉到鱼了。”看着他三哥高兴的脸，算了，他三哥高兴就好。 “你那是什么啊，这么好用，”平哥儿用的手抓，见到鱼就去抓，可是鱼太滑了，根本不好抓，好几条大鱼都与他失之交臂。 “这是昨天萧大哥给我做的，可好用了。”楚言喜滋滋的将鱼放好，就对着徐小平炫耀他的鱼叉好用。 “哼，我不用鱼叉照样抓鱼。”徐小平摸了一会儿，也抓到了，只是要小一点，“你看，言哥儿，我抓到了，”他还转身去给王琪看。 “平哥儿，你把布条绑在手上，这样抓鱼就不滑了，”楚言之前抓过，觉得这河里的鱼太大了，用手根本不好抓。 “真的吗，我试试。” 楚言叉了好几条，觉得太累了，就让刘文来叉，他让徐小平用，徐小平说用布条缠了手，好抓多了，抓活的，回去还能养两天，楚言就让刘文来叉，他体力有限，需要休息。 楚言坐到王琪身边，王琪看着楚言的双腿，觉得真好看，又白又直，脚指头都粉粉的，现在他相信徐小平说的楚言是大户人家的小哥儿了，小时候肯定没吃过苦，可就是这样人，一朝落难，更让人觉得可怜，不过现在好了，刘家，萧家都是他的后盾，真好。 “怎么了”楚言见王琪一直看着自己，便问道“我脸上有脏东西吗” “不是，只是觉得你好看。” “啊，你也很好看啊，你笑起来还有酒窝呢，”楚言说着还伸手戳了一下王琪额度酒窝，“我喜欢你，我们做朋友吧，” “好啊，我们做朋友。可是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 “为什么要送我东西，我们是朋友，应该相互的，你送我，我也送你啊，这样才好嘛。”楚言觉得腿上的水晾干了，就把裤子放下来，穿好鞋子，“下次你教我绣花吧，我只会绣动物和水果，花朵都绣不好。” “好，下次教你和平哥儿。” “好，那这样，”楚言从鱼篓里拿出几条鱼，又去找了草藤，给他挂好，“你把这些鱼拿回去，就当我交的学费了。” “你，你和我们很不一样。”此话一出，楚言感觉冷汗都下来了，难道自己表现还不像个哥儿吗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很多时候，我们都被教导的要听话，好东西要拿回家，这些是我姨母教月哥儿的，我娘对我倒是很好，我觉得你很好，我想我也很喜欢你。” 虽然他说的话颠三倒四的，可楚言听明白了，说道：“我知道，我听阿娘说，你娘待你很好，所以我很想和你做朋友，因为你之前撑着都要去救哥哥和娘亲，而那徐家，算了，我也不好背后说人坏话的。” “言哥儿，你人真的很好啊，我好羡慕你这样。” “我也觉得你人很好。”楚言觉得王琪性格好，人也好，好像大溪村里的人都挺好的。 “言哥儿，你看我抓的这个鱼，这么大，”徐小平在河里抓着一条手臂长的鱼，平哥儿两只手差点握不住。刘文则是一直在叉鱼，刚开始有点没学会，不过没一会儿就学会了，也叉了好几条。 “真厉害啊，快回来吧，这日头也大起来了，回家吧。明天去琪哥儿家玩，他说好了教我绣花呢。”楚言站在岸上喊着他们。 “哎，好，”“来了，三哥。” 王琪看着楚言，觉得徐小平说的真没错，和他在一起真的会开心很多，他以前真的不应该和徐小平疏远，徐月根本不是真的对他好，只是为了找个跟班罢了，以后就和小平还有楚言玩。 王琪和徐小平同岁，都比楚言小几个月，隔了年份的，楚言是前一年冬天，他们两个一个是第二年二月，一个是四月的。徐小平最小。 徐小平走到岸上，直接把裤腿放下来，日头大，一会裤子就干了，他才不像楚言那么讲究呢。 刘文抓的鱼都拿过来，大家分了分，活的一家拿了两条，回去还能养养，叉了鱼放不了，就各家全分了，今天大家都收获颇丰。 几人约好明天去王琪家绣花，就散了，王琪还有楚言们还是走一路，毕竟家都在一排，徐小平则是走的另一条，楚言说送他回去，他说不用，又不是晚上，说明天来找他们玩。 一路走过来先到的是萧家，就先把楚言送回家，刘文直接分到的鱼都放在萧家了，说“反正晚上要来吃饭啊，就放家里好了，三哥可要做的好吃些，我先把琪哥送回去，在过来，”两家人住的近，一起往家走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好，琪哥儿慢走，有空还一起玩啊。”楚言只好接过，目送两人走远，这才进院子。 刚进院子，就看到萧政已经回来了，正坐在廊下看书，还把月亮抱在怀里的。“阿政，你回来啦。” “嗯，回来了，这几天天热，就请了几天假，暂时在家里学。” “那挺好的，晚上我们吃鱼，你看。”萧政将鱼接过，拿去厨房了。 “回来了抓了多少鱼啊”萧霖听见声音从后院过来，手里拿着菜篮子。 “可多了，你给我做的鱼叉可好用了，” “真的啊，我看看，有多少”楚言感觉萧霖在笑话他，就去追逐打他，大黑和月亮在旁边帮倒忙，还差点把楚言绊倒。 萧政提着鱼，就看着自家大哥在这逗小孩，最后还是萧政去拿了桶把活鱼放进去，又去拿刀，提着竹篓就去了后山的小河边。 “阿政呢，”楚言玩闹了一会儿，坐在凳子上扇扇子。 “去后山了。应该是去杀鱼了，中午我们吃点稀饭吧，我煮好了，还买了包子和馒头，随便吃点。” “啊，阿政怎么能杀鱼啊，”楚言站起身就要去后山。 “他怎么就不能杀鱼了，之前我打猎回来的东西，鸡啊兔子的，不都是他杀的，而且阿政扒皮手艺可好了，我去年打的狐狸皮还是他扒的，完完整整的一块，卖了二十两呢，我俩平分的。” “啊，他扒皮他不是书生吗” “书生怎么了，我之前还是书生呢，只是我不爱科考，就没学了，我喜欢打猎，你别被阿政的表面骗了。” 不是说好了百无一用是书生吗，怎么这个书生这么不一样啊。 中午吃饭的时候，楚言时不时地就要看一眼萧政，最后还是萧霖打破尴尬，“阿言，你要看应该看我，过几天我山上打兔子，拿回来，让阿政给你露一手，你就知道了，别看了，赶紧吃饭。” “哥。” “好了，你也吃饭。”说完给萧政碗里也夹了筷子菜。 好的，他知道他哥又乱说了。 “这个包子好吃，不过下次你想吃包子，我可以在家给你包，不用买。”楚言觉得菌菇包就很好吃，下次约上平哥儿和琪哥儿一起再去捡菌子。 “好，以后就吃你包的，你晚上要做什么菜想好了吗上次阿政回来就一天，匆匆忙忙的，就没有一起吃饭，这次刚好可以一起好好吃一顿。”萧霖问道。 “嗯，要不然做点粉蒸肉吧，还有粉蒸排骨，我上次看到家里有玉米面，刚好可以用，在做两条鱼，一个清蒸，一个酸菜鱼，我看大哥和小弟就挺喜欢吃鱼的，饭的话，就做豆角土豆焖饭吧，阿政还没吃过，其他的菜，我待会看看家里还有什么。” “我都可以，你们决定就好。”萧政先发言。